“平時看他不起眼,想不到關鍵時刻還真是個爺們!”
“細看看他還挺中看的,尤其是一雙眼睛,挺有精神的。”
剛才強硬的頂撞部門的主官,緊接着現在又擊殺了讓衆人恐慌失措的怪蟲,王淩在衆人心中的地位立即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換,從原本黃黃一坨屎變成了現在燦燦一坨金。
“那,那是什麽?!”平日自诩敢在墳地之中過夜的趙剛臉色煞白,顫巍巍的指着窗外,衆人順着他指的方向望去,隻見一片墨綠色的雲彩正迅速地向市中飄來,同時還傳來巨大的嗡嗡聲,仔細一看,那是一大片的蟲子,就像剛剛被王淩砸死的那隻一樣,成千上萬,正鋪天蓋地而來。
漫天的怪蟲發現了馬路上的行人之後立即俯沖而下
啊,尖叫聲、痛哭聲、求救聲、怒罵聲,暴露在外面的人群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慌亂之中,他們奔跑着,呼喊真,很快便有人倒在地上,身上很快就落滿了蟲子,從他身旁跑過的衆人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幫忙。
人們争相逃命,四處亂竄,一個接一個的被那可怕的不知從何處而來的怪蟲撲倒在地上,有更多的人直接不人流沖倒、踩踏,他們呼喊着,卻無人回應、無人幫忙,其中更多受災的是婦孺和老人,很快,鮮血染紅了地面。
馬路上行駛的而汽車上隻是片刻的功夫一輛輛的被蟲子蓋住,轟的一聲,車禍發生,數輛車接連碰撞,呼,火焰燃燒了起來,接着便是劇烈的爆炸,交通堵塞,試圖躲在汽車之中的衆人立即從中逃了出來,舍棄汽車,逃向最近的建築,不料還沒跑幾步就被俯沖而下的怪蟲撲到在地。
一時間,整個南和彷如人間地獄。
“怎麽會這樣?!”望着外面的慘景,王淩一時呆住。
“我的女兒還在學校。”
“我的兒子還在幼兒園!”
“不!”
剛才還在嘀咕王淩的幾個婦女瘋也似的沖了出去,沒了絲毫的恐懼,這就是母愛的力量,讓她們爲了自己的孩子敢于直面那些恐怖的怪蟲。
“我們不出去幫幫他們嗎?”說話的時李小如,一個心地善良的姑娘,公司之中少有的幾個對王淩心懷善意之人。
“出去,哼,剛才是誰吓得躲在桌子下面?”辦公室中立時傳來了譏諷之聲。
“現在外面太危險了,出去是不理智的。”王淩看着外面的慘狀道。
要是放在平時,王淩是十分樂意做一些助人爲樂、拾金不昧的事情,但是讓他現在冒着犧牲生命的危險就一些毫不相幹的陌生人他做不到,從小經曆了太多苦難,讓他對一些事情看的非常通透。
嗚,警笛聲呼嘯,一輛輛紅色的消防車出現在街道上,全副武裝的武警戰士架起消防槍,沖着半空之中大量的怪蟲就是一陣掃射,乳白色的放佛稀釋的牛奶一般的液體從消防槍中射出,那是緊急配置的大劑量的殺蟲劑,此時他們已經顧不上這些藥物是否可能對人類造成傷害,半空之中看是時不時的有蟲子落下,殺蟲劑起到了效果,但是有限。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有一架飛機從天空之中飛過,接着便有一片水霧從那飛機之中灑落,緊接着便有大片的蟲子掉落,天空之中下起了蟲雨。
“快看,蟲子被殺死了,太好了!”辦公室中的衆人看到這一幕欣喜不已。
南和市的消防車從來沒有向今天這樣繁忙過,一輛輛馬不停蹄的來回行駛,天空之中時不時的有飛機飛過,殺滅不知從何處而來的怪蟲,天空中的怪蟲一片片的落下,發出噼裏啪啦的響聲,很快就在地面上積了薄薄一層。
在衆人焦急的等待中,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外面的街道上葉落滿了厚厚的一層蟲屍,整個南和市充斥着一股刺鼻的腥臭氣和殺蟲劑混合味,警察、醫生不停地忙碌着,救助者被怪蟲咬傷的人們,處理這那些因爲這場蟲災而死去的人的屍體。
在晚上将近八點中的時候,天空之中蟲子才幾乎被消滅殆盡,躲在建築之中人們開始陸續的從中走出,急匆匆的趕回家中。
此時的南和被恐懼所籠罩,饒是萬家燈火卻依舊讓人心生寒意。
走出公司的王淩被外面刺鼻的味道嗆得治咳嗽,嘎吱,踩在了一具蟲屍之上,墨綠色的液體噗的一下子射了出來,隻讓王淩一陣惡心,由于馬路上大量的汽車損壞,無人開走,南和的交通一時間幾乎陷入癱瘓狀态。
“糟了,看樣子要走回去。”一想到自己住的地方離這裏的距離和自己的身體,王淩就覺得自己腿腳發軟。
“要是中途再碰到幾隻蟲子的話?”他不敢再想下去。
“王哥,我載你一程吧?”騎着電動車的何若洲突然停在王淩的身前道,雖然大量的汽車堵塞了馬路的主幹道,但是電動車還是能夠在其中穿行。
“謝了。”
何若洲載着王淩用最快的速度在街道上穿梭,他同樣也怕再遇到這種可怕的怪蟲,但是王淩今天那異常奪人眼球的表現卻讓他決定冒這個險。
“要是沒今天這事的話,我一定請王哥你吃飯。”何若洲大聲道。
“呵呵。”王淩聽後微微一笑,心道“要是沒有今天這件事,沒有我這反常的表現,你會注意我?”
告别了何若洲,走了沒多久,王淩就拐進了自己租房子所在的那條小巷,昏暗的燈光照在街道上,地面上散落着一層蟲屍。狹窄的小巷之中不僅隻有王淩一個人,還有一個矮胖的半百老人,透過那個熟悉的背影,王淩認出了那是隔壁的鄧伯,一個很和善的老者,平日裏還時不時的請王淩去家裏喝幾盅。
“都這個時候了,他還出來做什麽?”
翁,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從正前方的半空之中飛來一道黑影,飛近一看,王淩隻覺得渾身如遭電擊一般,汗毛噌的一下子全立了起來,那是一隻蟲子,一隻将近一米多長的大的出奇的蟲子,貌似螳螂,六隻步足細如鋼筋,前肢彎曲如刀,一對複眼緊盯着低頭走路的鄧伯,猛地沖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