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那紅色光芒迅速而擴散遠去,接着邊有淡淡的紅色彌漫開來,如果光線好的話他一定能夠發現,這雨,又變紅了。
咔嚓,半空之中突然一道雷電,仿若遊龍從天而降,貼着王淩立着的小院劃過,照亮了夜空。
“擦!”王淩渾身一顫,扭頭一陣風似的沖回了房間之中。
“靠,不就是比劃比劃嗎,至于用雷劈嗎!”撿起地上的傘王淩一溜小跑竄回了房間之中。
回到屋中的王淩換了身衣服,擦幹了頭發,躺回床上卻是怎麽也睡不着。
紅色的雨,紅色的小蟲子,巴掌大的怪蛾子,兩尺長的怪蟲,天空之中紅色的光圈,一個個片段就好像放電影似的從他的眼前飄過,即使閉上了眼睛也是如此。
關上燈之後,迷迷糊糊到了後半夜,王淩突然覺得口渴難耐,而且身體發熱。起身倒了一杯水,喝了下去,還是覺得渴,還是覺得熱,然後又到了一杯,在接連喝了一暖瓶的水之後,這種**非但沒有減少,反而原來越嚴重,不僅如此,王淩發現自己的身體不知道怎麽的熱的吓人,五髒六腑就像是着了火,連呼出口氣都覺得灼熱。
“我這是怎麽了?”急忙找出體溫表,插入腋窩之中。
40.5c!
吃驚的望着體溫表上顯示的溫度。
“高燒,還這麽高!”這麽高的體溫還能夠保持相當的清醒,王淩此時的狀态有些違反常理,當然他是沒有心情關注這一點。
心急之下的王淩立即翻箱倒櫃,将能找到的藥都找了出來,從中甄選出幾種可以退燒的藥物,一股腦的全吞進了肚子裏。
如果此時他照照鏡子的話就會發現自己臉龐紅的吓人,就像是某物的屁股,不僅如此,他那一雙眼睛也布滿了血絲,放佛幾天幾夜沒睡覺一般。
退燒藥吃下之後,王淩覺得自己身體之中的灼熱沒有絲毫的消退,反而越演越烈,原本的星星之火,漸成燎原之勢,更詭異的是此時的他感覺到非常的興奮,甚至生出一種嗜血殺戮的渴望。
一個發燒40.5c的人不僅沒有昏睡,反而十分的興奮,這本身就不正常,很不正常。
發現自己不對勁的王淩沖進了洗手間中,扭開了水冷頭,将頭猛的插到水龍頭下,已有些冰冷的流水不停地沖刷着他的腦袋。
不知道過了多久,王淩覺得身體之中的火熱似乎開始退卻,但是腹部卻是翻江倒海,裏面就像是有條活魚在不停的翻騰,有什麽東西不停地往上翻湧、沖撞。哇,張口一大灘墨綠色的東西從他的口中噴出,腥臭無比。
“這都是什麽啊!”
哇!
經曆過一番上吐下瀉的王淩終于經不住折騰,爬回床上,渾身依舊發熱,同時酸痛無比,好像被人痛毆了一頓一般,每一處肌肉都疼,甚至連骨頭和筋絡都感覺到了疼痛。
“我這是怎麽了?”
他拿起了手機,想要撥打120,可是想起自己的那微薄的收入,聊勝于無的積蓄,又将手機放下。
“忍一忍,撐一撐,很快就會好的!”
他就這樣躺在床上,強忍着身體的不适,翻來覆去,不知道什麽時候才睡下。
第二天清晨,窗外的雨依舊淅淅瀝瀝下着,隻是不再是紅色,天空之中的陰雲依舊密布,沒有散去的迹象。
躺在床上猶如死豬一般的王淩臉色蠟黃,雙眼暗淡無光,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力氣,仿若得了一場大病。
“猴哥,猴哥,你真了不得.......”床頭櫃上的電話嗡嗡的響個不停。
“喂!”王淩有氣無力道,此時他覺得自己連手機都沒力氣拿起來,昨天晚上的那一陣折騰,讓他仿佛大病一場,渾身沒有絲毫的氣力。
“淩子,師太又發飙了,我跟她說你今天不舒服,正挂點滴呢,她說你要是一個小時之内不出現就再也不用來了,估計是更年期綜合症,你沒事的話還是趕緊來吧!”打電話的是王淩的同事,何若洲,一個還算是熱心腸的家夥。
“草!”聽後王淩滿腔怒火,他真想打電話給那個天天一副便秘模樣的娘們,狠狠地罵她一頓,可是他不能,這份工作雖然薪酬不多,但是是他費盡力氣找到的,他還要租房子,找女朋友,在這個城市生活下去,杯水車薪已然讓他舉步維艱,再失去工作,将使他現在的生活雪上加霜。
沒有背景,不會來事,有些時候王淩覺得自己活得真窩囊,根本就不像個男人!
強忍住身體的不适,起身穿衣洗刷,涼水刺激着神經,讓他感覺好了很多,草草的吃些東西果腹之後,出了屋子朝着公司趕去,渾然沒有發現,桂花樹下,昨天晚上被他拍死的那隻怪蟲的屍體已然不知去向,隻餘下地上一灘的淡淡的未被雨水沖去的血迹證明那裏曾經發生了什麽。
嘎吱嘎吱,年老的公交車在公路上慢悠悠的行駛着,淅淅瀝瀝的噼裏啪啦落在車窗上,渾身無力的王淩靠在車窗上,由于已經不是上班的高峰期,公交車上并沒有多少人。
嘶!坐在王淩左前方的一個戴眼鏡的中年男子自從上車坐下之後就不停的撓胳膊,不知道是得了什麽怪病,看樣子是奇癢無比,甚至已經抓破皮、抓出了血還在撓個不停。
咳咳咳,坐在他左側的一個五十多歲的大爺卻在不停地咳嗽,放佛再用點力就能把肺咳出來。
撲啦啦,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隻麻雀般大小綠色的怪蟲貼着車窗飛了過去。
“什麽東西,好大的一隻蟲子!”原本很虛弱的王淩一下子坐了起來,吃驚的望着飛遠的怪蟲,右手不禁用力按在了車窗上,咔嚓一聲脆響,車窗突然出現了道道裂痕,蛛網一般擴散,下一刻就會碎掉,吓得王淩急忙将手拿開。
“這玻璃怎麽這麽脆!”
“好癢啊!”
左前方的男子直接将袖子挽了起來,皮膚已經被抓破,露出了裏面的血肉,鮮血順着胳膊肘滴落在車闆上,他卻放佛沒有感覺到疼痛一般,繼續撓着,看得王淩冷氣直冒,瞥了一眼車外,剛好是他工作的公司門口。
“下車!”
王淩有氣無力的喊了一聲,嘎吱一聲,公交車停下。然後他便以最快的速度沖下了汽車,下了車之後,王淩晃晃悠悠進了公司辦公室,正巧碰上可是主管馬豔麗訓話,這個四十多歲的女人臉上末了不知多厚的粉底,就像是驢屎蛋上下了霜一般,看上去就覺得惡心,看到王淩之後,原本就嚴肅的臉色更是陰沉的能滴下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