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9家裏的外挂熱水器被風吹落
“輪型……”扶桑正想要切換陣型,這才發現,似乎時間已經不充裕了。
于是她立即改口:“全員準備防空!”
這句話有與沒有差不多,艦隊的所有成員聽見了飛機的轟鳴聲,都已經做好了防空準備了。
扶桑定了定心神,将艦裝上的防空炮對準了那些飛機的預判軌迹。
發射。
防空炮的後座力并不強,但是也并沒有弱到能夠完全無視的境界。扶桑被後座力震得退了兩步,險些與夕立撞在一起。
她這才意識到,她們靠得太近了,這樣的距離,隻會提供敵方艦載機更密集更輕松的打擊點,并不會對己方造成任何益處。
但是,晚了。
同時,她擡起頭,望着并未減少多少的敵方飛機,多少有些驚慌失措。
她算錯了。
就在扶桑亂了方寸之際,雪風不由得出聲冷喝道:“全員,當心空襲!”
第一波攻擊還沒來呢!扶桑就已經心神大亂了,這可不是什麽好事情。
雪風并未指名道姓是誰,不知情的人還以爲她是在提醒大家呢。
雪風這一喝,立即驚醒了扶桑。後者立刻意識到,現在是戰鬥的時刻,可不容一絲分神,不然的話……
扶桑不禁打了一個冷顫。
不過她的外表并未将她的心裏變化一絲不漏地顯示出來,在旁人看來,她還是那個自信厲害的航空戰艦。
也是呢!隻是第一波空襲而已。
“伊勢、日向,我可不想輸給她們。”她喃喃說道:“我,扶桑,才是最厲害的航空戰艦!”
伊勢和日向,是舞鶴鎮守府的一員。當初東鄉真希在來到佐世保鎮守府,美其名曰軍事交流的時候,就對扶桑的改造大加贊賞,回去之後立刻就将麾下兩艘戰艦艦娘的艦裝給改成了跟扶桑一個樣。扶桑聽說之後,便對此耿耿于懷,畢竟航空戰艦這個稱号是她爲自己所起的,被盜用了這稱号對她而言感覺不是什麽滋味。
心念電閃之間,深海艦載機的攻擊已來到。
艦攻的魚雷入水的聲音。
同時,密集得如同傾盆大雨一般的機上小炮攻來。雖然不能造成太大的傷害,但是卻能起到幹擾的作用。
何況,一旦被射中眼睛等要害部位,機炮所能造成的傷害可是非常大的。
可惡……
雪風雙臂交叉,擋在臉部附近,以防眼睛受到傷害,同時她還有餘裕探出頭來觀察同伴們的行動走向。
因爲角度問題,雪風無法看到最前方的扶桑的狀況。
後一人,夕立在炮火中行有餘力地穿梭着,一邊興奮地呐喊着一邊開炮還擊,擊落了不知多少架的敵機。
接着是北上,動作雖然略顯狼狽,但是身上除了些擦傷以外,并沒有看見什麽嚴重的傷勢。
緊跟在後頭的是球磨,她kumakuma地叫着,沒做出什麽規避的動作,但奇特的是敵機并沒有對她造成多少傷害。
雪風暗暗記下了這一個特點,與此同時,目光轉向前方的早霜。
相比于前幾人,雖然第一次遇到深海的空襲,但是處變不驚,也許是由于戰鬥經驗的束縛,或是并未得到足夠的訓練,也或者是身上沉重的資源桶的拖累,早霜顯得十分狼狽。
若不是敵機的火力主要集中在最前方的扶桑和北上身上,早霜搞不好會被一擊大破出局,更嚴重甚至沉船。
雪風略略加快了航速,伸手抓住了早霜的臂膀。沒等後者反應過來,雪風強硬地用早霜的手臂遮擋住了後者的雙眼。遮擋得十分有技巧,既不會看不清前方的路途,亦不會遭受到機炮的掃射。
由于雪風這一分神,一發流彈直接劃破了她的臉皮,帶起了幾滴鮮血。
“唔……”雪風不在意地擦了擦臉頰。這點小傷,她早在前一個時空就體驗了數不清次數,比這種小傷嚴重的,更是不知凡幾。
哪知道,早霜見到雪風受傷,眼神卻陡然一冷。
“離我遠一點。”她冷哼一聲,說道,同時甩開了雪風的手,“我很好,不需要你幫忙。”
“啊?啊……”雪風讨了個沒趣,讪讪一笑,減速維持回原本的陣型位置。
“死傲嬌!”雪風的識海中忽然響起了星彩的聲音,她哼哼唧唧地說道:“關心别人就說嘛!爲什麽要擺出這副死樣子?!”
當然,星彩的話早霜是聽不到的。
“欸?”雪風驚愕地問道:“星彩,她是在關心我?”
“……”星彩默然半晌,伸手撫額,無奈地說道:“你也沒救了,無可救藥。我睡覺去了,晚安。”
說完,她立刻化爲點點星光消散。
沒救了?我?
雪風搖了搖頭,不再思考這些複雜的東西。
忽然,前方傳來“轟”地一聲巨響,然後是嘎嘎嘎的機械卡殼聲音。
怎麽了?!
雪風心中一凜。
艦隊的陣型變了。不,沒有變,隻是一人脫隊了。
艦裝被擊中,扶桑失足摔在海面上,失去了提供動力的來源,她順着慣性向前摔,在海上彈跳了數次。
雖然對于靜止的事物看似前進,但其實對雪風等僚艦是相對後退。下一個刹那,扶桑被僚艦遠遠甩在了後頭。
糟糕!
敵機象是見到花蜜的蜜蜂,朝着暫時還無法爬起的扶桑蜂擁而去,如同蝗蟲過境一般,密密麻麻的數量遮住了天空。
對密集恐懼症的人來說,真是一場毀滅性的災難。
雪風沒有密集恐懼症,但是仍然對這種密度的敵機寒毛直豎。敵人的身份已經很明顯了,巨大化的深海空母,抑或是輕母。
船身變得巨大,艦載機卻是原本的大小,搭載的數量自然成倍上升嗎?!
這些東西,以後再去想它吧!
雪風搖了搖頭,收斂下了心神。
現在,當前的任務,是拯救旗艦扶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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