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夜色撩人。
港灣處,靜靜的波瀾不驚,月色下,波光粼粼,寶石般恣意閃耀着光耀,好一片甯靜安詳的景色。
“哼~哼~哼~”雪風躺在港口地上,愉快地哼着歌,這是一首旋律柔和優美的歌,空靈的聲線襯托着如水綢緞的夜色,别有一番風味。
水泥做的碼頭上,沾黏着海的濕氣,濕漉漉的,但是雪風卻不以爲意,反而像是在自家的床上一般打着滾。
肌膚與地面接觸,冰涼潤滑的觸感布滿全身。
半晌,動作停下,呼呼地喘着氣。
“哈啊……還沒到嗎……明明是你約我來碼頭這裏的。”打了一個呵欠,不滿地嘀咕着,雪風坐起身子,準備回去。
“這麽快就等得不耐煩了?”後面忽然傳來了一道冷淡的聲音,雪風回過頭,隻見初風一邊擰着淺色長發,一邊朝她走來。
發絲間滲出絲絲水滴,沿途滴落。
“初風醬。”雪風打了個招呼,“那麽,叫我來有什麽事呢?”
初風深吸了一口氣,“在此之前,先問你一個問題。”
“?”雪風歪了歪頭,隐隐感覺現在的氣氛有些奇怪。
要是隻是要問一個小問題,初風可是不會在這種時間點上,慎重其事地約她出來的。
“如果那個小提督落入深海栖艦之手…”說到這裏,初風撇了撇嘴,想是還在惦念着高野矶子之前的無禮舉動,“你會怎麽做?”
她目光純淨地看着雪風,清澈的眼神證明她并不是在說笑。
定了定心神,雪風想要開始思考爲何初風會問這些問題,然而,卻被初風打斷。
她雙手搭在雪風的肩上,眼神中帶有些迷茫失措。
“南雲提督沒有跟着我們一起返航。”她一咬牙,一字一句緩緩說道:“她的秘書艦時雨也沒有。”
雪風一驚,“發生了什麽事?”
在她之間的經曆中,聯合艦隊沒有發動Z作戰,所以接續的行動自然不會發生,因此,雪風預料之中地遇到了第一件變動的事件。
但是,在雪風預料之外的是,她沒有想到這事件會這麽大條。
要知道,艦隊的核心就是提督。如果沒有了提督,失去提督指揮的艦娘是非常有可能因爲沒有了判斷指标而精神紊亂,最後走向集體自殺的一途。
佐世保鎮守府,裏頭的艦娘可不在少數。
當然,這種是強烈依靠提督的艦娘才會有的情況,然而,一般的艦娘仍然不會好到哪裏去。
失去了提督的指揮,艦娘就隻能根深海栖艦比拚裝備的精良程度以及耐力了,那樣一來,恢複能力遠遠弱於深海栖艦的艦娘就會淪爲深海的餌食。
雪風回過神來時,初風已開始叙述事件的經過。
“在歸程中途,我們遇到了比想像中強烈的暴風雨。”初風淡淡地說道:“因此我們走散了。大批隊伍失去了聯系,等到相互彙合的時候,已經是三天之後了。遠征艦隊并沒有見到南雲提督以及時雨秘書艦的蹤迹,因此決定先行返航,留下吳港與佐世保的艦娘等待南雲提督兩人。”
“我們在附近的海域徘徊了非常久的時間,但是卻依舊找不到南雲提督的蹤迹。陽炎姐覺得這樣不是辦法,因此便叫我們回來搬救兵。”
話一說完,初風擡起頭,目光灼灼地看向雪風,緩緩地深吸了一口氣。
“雪風,我聽聞了你在鎮守府保衛戰的表現了。你很強,這點無庸置疑。我想問你的是,你究竟是秘書艦,還是我和陽炎級姐的妹妹?”她問道:“願意跟我們一起去救陽炎姐的提督嗎?”
說着,碼頭處,轉出了三個人。
灰發雙馬尾的天津風、黑發獸耳的時津風,以及用茶色頭發綁成複雜發型的阿武隈。
四人眼巴巴地看着雪風。
雪風擡起頭,張了張口,頂着四人渴望的眼神,吞了吞口水,最後頹然地低下頭,說道:“抱歉,我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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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在補上一段,三十分鍾後要上課,要趕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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