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BOSS施放緻命瘟疫時的效果在與手中的配方相對比後,不難發現,不但多出了命中幾率的限定,最重要的一點是将‘每秒減少目标10%的生命值上限’變成了‘每10秒減少目标當前10%生命值上限’。
10秒的時間限定并不算什麽,畢竟系統不可以讓玩家掌握這麽變态的毒藥配方。可僅僅隻是在目标後面加上了一個‘當前’這兩個字,就意味着這個配方效果,隻能起到減少目标的生命值上限,而無法直接緻目标于死地。當目标的生命僅剩1點的時候,這個毒藥效果将不在起到任何作用。
那麽‘緻命瘟疫’的毒藥名稱無疑就有些名不副實了。
當然,即便如此,這個配方仍是瑕不掩瑜,其BT之處依然是其它毒藥配方無法比拟的。尤其當目标生命值越多,其效果便越加明顯。
将配方放回背包後,看了看任務倒計時還有90分鍾。拍了拍花花的狼頭道:“跑的平穩點,我休息一會。太累了!到家後叫我一聲!”
張鵬沒有發現,當他說到‘家’的時候,花花那幽藍色的狼目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柔和。也許直到了現在,花花才終于沒有在将張鵬看做外人。或許是張鵬的錯覺,花花的速度沒有絲毫變化,但它背部肌肉的律動卻明顯平緩了很多。
清風城,萌萌的房間。
秦漫漫,夜雪兒,陳晨三女,此時正緊緊地靠牆而立。她們的身前,一隻體長三米的大狗靜靜的趴在地面,将腦袋枕在自己的前爪上,微眯着雙目。也正是這個大家夥的存在,使得本就狹小空間裏,幾乎沒有了三女的立足之地。而她們就這樣站在這裏,已經足足十幾個小時。
大狗前面擺放着一張小床,萌萌此時正帶着安逸,而又恬靜的神情,躺在床上沉沉而眠。隻不過,她現在臉上不在帶有一絲病态的蒼白之色,反倒閃着健康紅潤的色澤。就連她那原本幹裂的嘴唇,此刻也恢複了紅櫻桃般水潤,正随着主人的一呼一吸間,也跟着一張一合。可愛的模樣,讓人恨不得上前咬上一口。
最讓人感到奇怪的是,在大狗那寬闊的背上,正側躺着一個男人。從那不時起伏的胸口上來看,恩……可以肯定,他不是個死人。如果仔細傾聽,還可以在這個男人的嘴邊,聽到一絲輕微的鼾聲。
十幾個小時前,花花背着張鵬一路疾馳回到了萌萌的房間。而那個時候,三女早已在小床邊,擔心不已的看着萌萌那惹人憐愛,而又蒼白的小臉。她們雖然沒有接到任務,可對萌萌卻是真心的喜歡。自然而然對萌萌就有了一種姐姐對妹妹般的牽挂和關愛。
于是,花花的回歸,就将三女毫不留情地擠到了牆邊的位置。三女本也沒有心思去計較這些,隻想問問張鵬任務最後的結果如何。可還沒等她們開口,張鵬身上就出現了一團耀眼奪目,華彩萬千的光芒。這讓毫無準備的三女,在瞬間就暫時失去了視物能力。
即便是如此,那一瞬間的美麗也徹底讓三女迷醉其中。她們視線剛剛恢複過來,就開始四處尋找那帶給她們心靈沖擊的源頭。可讓三女奇怪的是,能發出那樣耀眼光芒的東西,居然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般,察覺不到一點點有關它的痕迹。
這如何能讓三女甘心,于是,就将主意打到了正睡在花花背上的張鵬。讓三女意外的是,那隻大狗就是不肯讓她們接近張鵬,就更别提叫醒他了。最後三女毫無辦法終于放棄,也發現萌萌出現的意外變化。但三女還是想等到張鵬醒來後,問清那到底是什麽東西。誰知,這一等就是十幾個小時。
不管在前世,還是今生,張鵬從來都沒有想到過,自己會有在遊戲中睡着的一天。而且睡得如此香甜、安穩。當他在花花的背上醒來時,意識還有些模糊。待看到秦漫漫等三女後,才猛然想起了什麽……
“臭帳篷!你倒是睡得心安理得,睡得昏天暗地。你知不知道,我們在這裏已經等你一天了。”
夜雪兒那特有的潑辣語氣,徹底讓張鵬清醒了過來:“什麽?已經一天了!完了,我的任務……”連忙查看自己的背包,那一直在背包中的項鏈早就沒了蹤影,不翼而飛。不過任務日志上顯示的‘完成’兩個字,倒是讓他放心不少。
又看到小床上睡意正酣的萌萌,見她臉色已經恢複了正常。這才徹底放下心來,對這身下的花花道:“不是讓你到家叫我的嗎?還好任務沒失敗,不然萌萌就……咳咳,那個不小心睡着了……嘿嘿!萌萌她怎麽樣?沒什麽問題了吧?”張鵬現在才明白,如果任務真的失敗,那也是因爲自己睡覺給錯過了。跟别人扯不上任何關系,不由尴尬的笑了起來。
“少在那沒話找話!告訴我們,那個發出光芒的東西是什麽?它在哪?如果找不到它,你就死定了!”小丫頭在那呲着小虎牙,沖着張鵬就是一頓咆哮。這個問題已經快把她給憋出内傷了,在得不到答案,估計這小丫頭好幾天都吃不下飯。
面對這小丫頭劈頭蓋臉,沒頭沒尾的問話,張鵬也是一頭霧水,滿臉茫然不明所以的神色。見張鵬這種表情,小丫頭差點想拿個大錘子,一下子将他給敲清醒過來。
還是秦漫漫對張鵬比較了解,輕笑着将他回來後,所發生的事仔細地向他講述了一遍。張鵬這才明白小丫頭問題的由來。隻是簡單将殺鼠王的過程說了一遍。
然後指着床上的萌萌道:“從你們剛剛所說的情況上來看,我想那條項鏈應該已經回到了它主人的身上。隻是,我總有種感覺,萌萌、項鏈和項墜這三者之間好像本就是一體的存在,而且,他們絕不可分離。否則,萌萌恐怕還會出現那種瀕死的危險。”
“你的感覺沒錯!事實也正像你所說的那樣。”
說話的不是三女,而是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張鵬循聲望去,隻見曾爲自己打開院門的那個憨厚中年人,正自向萌萌的房間走來。先是走到小床邊,用滿臉溺愛的神情看了看萌萌。
這才轉身看向張鵬道:“謝謝你!外界的冒險者。如果不是你的幫助,萌萌她就……哎!如果萌萌真的出了什麽事,我就是死上千萬遍,也無顔去見她的母親。”
“哦!大叔,您太客氣了。不知您是……”張鵬此前雖然與這個中年男人,有過一次接觸。但他那時任務剩餘的時間太少,根本沒有心思去想其它,也就沒有詢問過中年人的身份。
“你可以把我看做是萌萌的父親吧!這些年來,萌萌也是一直這麽叫我的!”中年人回答的時候,眼中閃過一抹惆怅,一絲懷念,一些感傷,最後出現的神色,居然帶有一份感激。
張鵬無法去解讀中年人眼中閃過的種種情緒代表着什麽。但還是對他的回答,産生了一種相當怪異的感覺。是就是,不是就不是,爲什麽會給出‘看做父親’這種模棱兩可的模糊答複呢?
就在張鵬不知該怎麽去接話的時候,秦漫漫那柔柔的聲音響了起來:“大叔!我們不如去外屋說話吧。不然吵到萌萌妹妹就不好了。”
那中年人似乎并不喜歡與張鵬以外的人說話,聞言隻是點了點頭,又眼神柔和的看了萌萌一眼後,轉身向外走去。
“花花!我要出去說會話,你在這裏陪着萌萌吧!”張鵬輕輕拍了拍花花的頭,然後從花花的背上跳了下來。臨出去之前,小聲在秦漫漫耳邊道:“姐!别怪那個大叔無理,你也看得出來,他就是一個憨厚之人,隻是可能不太擅長與人交流。”
秦漫漫在點頭的同時,也送給他一個漂亮至極的大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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