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東依舊沒有動,也沒有回話,隻是呆呆的看着自己的腿,而馮雙喜也察覺了他的異樣,問道:“你小子傻了,連話都不會說了。”
馮雙喜扭過頭來,看了一眼旁邊的衛東,發現對方盯着小腿在看,腿上膚色發青,長了一些白色硬毛,周圍抓出了一道道血痕。
“衛東,你小子這是什麽病,腿咋這樣啦。”馮雙喜喊了一句,推了一下旁邊的衛東。
衛東這才回過神來,指着馮雙喜的後背,道;“馮處,您的後背,跟我的小腿一樣。”
“什麽意思,我的後背,怎麽可能跟你的腿一樣。”馮雙喜眉頭一皺,他自己也看不到後背的情況,并不知道自己的後背也是發青。
“馮處,您的後背,跟我腿上的情況一下,膚色發青、皮膚僵硬、還長了很多白毛,這也是您後背癢的原因。”衛東說道。
“我的後背,跟你的腿一樣,這怎麽可能!”馮雙喜臉色一變,趕忙用一隻手去觸摸後背,卻是感到背後有些長毛,而且皮膚比其他的位置要硬。
馮雙喜一下子呆住了,他相信了衛東的話,臉色露出驚恐的神色,道:“怎麽會這樣,莫非是你傳染了給我不成。”
“馮處,您可别冤枉我,我以前可沒幫您撓過癢。”衛東趕忙擺手道。
“那爲什麽咱倆都是這種情況,我以前可是沒有皮膚病的。”馮雙喜問道。
“我以前也沒有,前兩天才剛剛發現。”衛東苦笑道。
馮雙喜和衛東兩人面色異樣,而且神色激動、聲音也是越來越大,不禁引起了周圍其他考古隊員的注意,很多人都好奇的張望過來。
此時,馮雙喜也顧不上其他考古隊員異樣的目光,隻是用腦筋使勁的想,随後對着一旁的衛東,道:“你說,咱們會不會得了什麽傳染病?”
衛東思考了片刻,搖了搖頭說道:“這種狀況,不像是傳染病,而且我以前也沒聽說過,什麽傳染病會有這種狀況。”
“什麽傳染病?馮處、衛東,你們再說什麽?”一聽到傳染病三個字,周圍的考古隊員再也不淡定了,趕忙高聲問道。
“我和馮處生病了,而且生病的情況一樣,你們誰懂醫術,幫我們看看?”衛東擡起頭來,向着汽車裏的人問道。
“什麽病呀?嚴不嚴重?”
“是呀,到底什麽情況,好不容易逃出八角村,怎麽有的病了,可别吓唬人呀。”
“真要是傳染病的話,豈不是我也有可能得了。”
車上的人議論紛紛,但是卻沒有一個人上前,反而一個勁的向後湊,仿佛生怕被馮雙喜和衛東傳染了一般。
看到衆人的舉動,馮雙喜不禁臉色一變,要是自己得傳染病的事情被傳出去,不過是不是真的得了傳染病,自己的仕途可就完蛋了,沒有那個領導會提拔一個有傳染病的人。
“别胡說八道,我們不過是水土不服、皮膚上起了濕疹而已。”馮雙喜呵斥了一聲,組織衆人繼續讨論。
車上的人也不傻,隐隐聽到的東西,已經足以讓他們起了疑心,馮雙喜的呵斥聲,反而暴露了他的心虛,更讓衆人覺得有問題。
有個考古隊員,仗着膽子走進,盯着衛東的腿看了一眼,臉上露出驚愕的神色,道:“啊,衛東,你腿上發青、長白毛的皮膚,就是你說的病嗎?”
聽到了那個考古隊員的話,衛東臉色也有些微變,随後将褲腿放了下來,強擠出一抹笑容,道:“是呀,也沒什麽大事,隻是有些癢而已。”
“皮膚癢,膚色發青、還長着白毛……”考古隊員嘀咕着,随後撸起了衣袖,露出胳膊上的皮膚,同樣是膚色發青、長着白毛、周圍抓出紅色血印,跟馮雙喜和衛東的情況相同。
“啊,你也是這種情況,莫非也得了傳染病。”衛東站起身來,驚呼了一聲。
這一下,周圍的考古隊員都明白了具體的情況,不禁引發了一陣遭亂,又發現了幾個考古隊員,身上也出現了這種異樣的情況。
“啊,你們三個的皮膚,怎麽都這樣了。”
“是呀,這到底是什麽病呀,怪吓人的。”
“我的皮膚也是這樣,到底是怎麽回事,是不是你們傳染給我了。”
“我胸口的皮膚,也有些發青了,會不會是也被傳染了。”
“到底是怎麽回事?咱們到底怎麽了?”
亂了,整個車廂裏徹底亂了,考古隊員紛紛檢查自己的身體,确認是否染上了這種傳染病,這種看不見摸不着的恐慌,甚至要強于之前的地震。
“大家都别喊,大家安靜,這樣是解決不了問題的。”看到車廂裏越來越亂,衛東站了出來大聲喊道。
衛東的話,還是有點用的,車廂裏也安靜了不少,隻不過衆多考古隊員的臉上,依舊還挂着恐慌的神色,這可絕對不是一句話能夠抵消的。
“大家聽我說,現在分成兩撥,有皮膚發青、皮膚僵硬的人,走到車廂的前來,身體沒有異常的人,坐到汽車的後面去。”衛東喊道。
“爲什麽要這樣,這是要把我們隔離嗎?”一個考古隊員喊道。
“是呀,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分成兩撥要幹嘛?”另一個考古隊員,捂着自己的胳膊,道。
“大家别怕,我身上的皮膚也有異常,如果真要是隔離的話,我肯定是第一個被隔離,所以大家不用怕。”衛東安撫道。
“衛東說得對,他家都靜下來,事情已經這個樣了,聽他說。”馮雙喜也站了出來,幫助衛東穩住局面,既然這件事情已經隐瞞不住了,那麽就好的辦法就是控制住局面。
“衛東,那你說說看,到底是怎麽回事?”一個考古隊員質問道。
“大家都别怕,我覺得,咱們不是得了傳染病?”衛東說道。
“既然不是傳染病,那位什麽很多人都有這種情況?”馮雙喜追問道。
“之所以會這樣,可能跟那個萬人坑有關。”衛東皺眉猜測道。
“咱們已經離開了,跟那個萬人坑有什麽關系,衛東你可是研究考古的,莫非也相信迷信不成。”一個考古隊員質問道。
“不是迷信,而是屍毒,咱們挖掘萬人坑的時候,很有可能沾染上了屍毒。”衛東說道。
“屍毒?那是什麽東西?”馮雙喜問了一句,他不是專門搞考古的,對于屍毒雖有耳聞,但是了解的不多。
“我也說不清,可能是一種病毒,也可能是一種真菌,總之現在最好的辦法,是将汽車開到最近的醫院,大家都去醫院接受檢查和治療,這樣才能夠盡快的解決問題。”衛東提議道。
“媽的,怎麽會這樣,剛剛才逃離八角村,又跑去什麽醫院。”
“是呀,我也不要去醫院,萬一進入了以後被隔離了怎麽辦。”
“就是,我的皮膚沒有事,應該沒有被傳染上,我要離開。”
“我也不去醫院……”
衆多的考古隊員,吩咐喊道。
“大家都别喊,聽我說一句。”馮雙喜振臂一呼,事情已經公開了,現在要做的就是控制局面,陡然間将聲音提高,喊道:“我想問你們,不去醫院,你們想要去哪裏?帶着恐懼、帶着病菌回家,傳染給你們的父母、妻兒、朋友嗎?”
馮雙喜自私不假,但是,做事還是有能力的,他這句話一下子點中了核心,再也沒有一個人提出要離開,隻是車廂裏依舊依舊死氣沉沉的,每個考古隊員的心中都充滿了恐懼。
看到車廂安靜了,馮雙喜做了下來,攤在自己的座椅上,嘀咕道:
“李教授,或許你是對的,萬人坑這件事情,用政.治手段解決不了,希望京城之行,你能有所收獲……”
京城,九江路聚氣堂門店。
下午,王磊躺在沙發上休息,雪球也趴在他的腳邊,身子圈起來就像是一個白色的絨球一般,突然一陣腳步聲響起,雪球的耳朵很靈敏,兩隻耳朵豎了起來。
“汪汪……”
雪球擡起頭來,對着門口叫了兩聲,随後隻見一個寬大的身影,走進了聚氣堂的門店,正是外出辦事的楊天德。
“诶呦,可真是累死我了。”楊天德感慨了一句,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将沙發上做出了一個大坑。
這一番驚動,把睡覺的王磊也驚醒了,打了個哈欠道:“楊哥,回來了?”
“是呀,這是老弟你要的東西,隻要風水街有的,我都買回來了,差點跑斷了腿。”楊天德一邊說着,一邊将一個包裹遞給王磊。
“辛苦了。”王磊笑了笑道。
王磊答應幫周樹彬借運,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還需要一些風水道具,而楊天德這一次去風水街,就是專程幫王磊采購的。
“嘀鈴鈴……”
就在此時,王磊的手機突然響了,王磊拿出了手機一看,屏幕上顯示的是李招娣的号碼,王磊沉吟了片刻,還是摁下了接聽鍵,道:“我是王磊。”
“王先生,我是李招娣,大事不好了,八角村又出事了。”李招娣的聲音有些焦急,道。
“什麽事?”王磊問道。
“八角村發生了地震,而且還有另一件事情,您一定要幫……”李招娣的話還沒說完,談話突然就中斷了,隻聽到手機的另一頭,喊道:
“你們是什麽人,爲人闖入我的家!”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