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聲,廣告牌砸在了李金寶的頭上,鮮血噴灑了出來,李金寶口中發出慘叫。
“啊……”
慘叫過後,李金寶重重的摔在地上,整個人一下子被砸懵了,還好周圍有路過的行人,趕過去救治李金寶。
“怎麽會這樣,這麽倒黴。”
李金寶恢複了神智,口中發出了一聲喃呢,他能夠感覺到疼痛,也能夠感覺到鮮血,剛才還信心滿滿的憧憬未來,現在一下子就被砸倒了,這讓他有些難以接受。
不過,此時他也顧不了太多,等着救護車過來也不現實,在好心人的幫助下打了一輛出租車,第一時間送往最近的醫院。
出租車離開後,圍觀的人群也漸漸散了,隻剩着一灘鮮血和廣告牌,在不遠處的一個店鋪門口,一個年輕的男子注視着這一切。
男子看起來也就二十多歲,子不高、人很瘦、短頭發、帶着一個眼睛,看起來十分普通的一個人,屬于那種紮進人群裏,就很難在找到的人,正是九江路附近的慣偷錢小三。
錢小三望着那攤血迹,臉上露出愕然的神色,過了很久才回過神來,他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裏,并不是偶然的原因,而是接到了王磊的命令,讓他暗中觀察李金寶的行蹤,有什麽事情第一時間彙報。
這兩天,錢小三一直跟着李金寶,所以才會恰好看到這一幕,回想起李金寶被砸的場景,錢小三不禁打了個寒顫。
因爲,錢小三清楚的記得,上一次在聚氣堂的時候,王磊拿出了那隻銅羊,命令他将鮮血滴在銅羊的頭上,跟李金寶受傷的位置剛好一緻。
如果說這隻是巧合的話,那麽也有些太巧了,如果說不是巧合的話,那也太讓人匪夷所思了,王磊莫非能夠利用風水傷人。
錢小三搖晃了一下腦袋,既然想不明白,索性就不再去想,反正他現在很清楚一件事情,王磊是自己招惹不起的人,錢小三可不敢在得罪對方。
李金寶出事了,自己這兩天也算沒白忙活,至少是得到了點情況,趕忙從兜裏拿出手機,給王磊撥打了一通電話。
……
九江路,聚氣堂店鋪。
“嘀鈴鈴……”一陣手機鈴聲響起,王磊拿出了手機看了一眼,随後摁下接聽鍵,道:“我是王磊。”
“王先生,我是錢小三。”手機裏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道。
“嗯,有事?”王磊問道。
“是的,我按照您的吩咐,一直觀察李金寶的行蹤,剛才李金寶在回家的路上出事了。”錢小三說道。
“出什麽事了?”王磊眼睛一亮問道。
“錢小三,在路上走着的時候,被掉落的廣告牌砸中,頭部給砸破了。”錢小三說道。
“嚴重嗎?”
“頭部流血了,估計得縫幾針,不過并沒有昏迷,應該沒有生命危險。”錢小三說道。
“嗯,我知道了。”王磊應了一聲,道:“你辛苦了,明天,我會讓人給你轉過去一筆辛苦費。”
“王先生,您太客氣了,能爲您辦事是我的榮幸,我可不敢收您的錢。”錢小三趕忙說道。
“少廢話,給你就拿着。”王磊撂下一句話,随後挂斷了手機,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幫别人看風水,王磊已經有些經驗了,用風水去害人還是第一次,同樣,玄雲道長以前也隻是用風水幫人,用風水害人也不多,所以王磊才要進行試驗。
李金寶就是王磊的實驗對象,也算是一山還有一山高,聰明反被聰明誤。
看到王磊放下手機,一旁的白銀雪走了過來,問道:“王磊,你剛才說,有事要跟我商量,是什麽事情呀?”
“是關于雪球的事情。”王磊說道。
“你說,雪球怎麽了?”白銀雪問道。
“你母親,同意你收養雪球了嗎?”王磊問道。
“快了,我還在努力中,所以,還要麻煩你,幫我在照顧幾天。”白銀雪吐了吐舌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我有一個提議,你可以考慮一下。”王磊說道。
“如果是想要讓我放棄收養雪球,那就别說了,雪球這麽可愛,我是不會放棄它的。”白銀雪眨了眨大眼睛說道。
“說的信誓旦旦,那你把雪球領走呀,帶它回家呀。”王磊哼了一聲。
“這不是還不到時機嗎?你幫我照顧雪球,我心裏也十分的感激,我會盡快說服我媽的。”白銀雪說道。
“其實,我不是放你收養雪球,而是有另外一個提議。”王磊說道。
“什麽提議呀?”白銀雪嘀咕了一聲,疑惑道。
“咱們兩個可以一起收養雪球。”王磊說道。
“一起收養?那怎麽收養呀?”白銀雪問道。
“很簡單,誰有時間,誰就照顧雪球,這樣不論是對雪球還是對你、對我都有好處。”王磊說道。
“可是,萬一有一天,咱們爲了雪球的撫養權鬧矛盾怎麽辦?”白銀雪說道。
“很簡單,那就讓雪球來選,它更喜歡誰,誰就單獨撫養。”王磊說道。
“讓我考慮一下吧,你說的太突然了。”白銀雪沉吟了片刻,歎息道。
“有什麽好考慮的,你現在根本沒有能力撫養雪球,說句不好聽的話,如果這些天,我不幫着你養雪球,你隻能把它放到寵物店寄養,這才是對雪球真正的傷害,才是對雪球的不負責任。”王磊說道。
聽到了王磊的話,白銀雪露出鄭重神色,将雪球從地上抱了起來,問道:“雪球,你喜歡王磊嗎?願意讓他和我一起收養你嗎?”
“嗷嗷……”雪球仿佛聽懂了一般,揚着小腦袋叫了幾聲,呆萌呆萌的模樣喜人之極。
……
蜀州,八角村。
“呲呲……”
一陣試喇叭的聲音,從村委會的廣播響了起來,幾乎整個八角村都能聽到,随後一個男子開口道:“各位村民請注意,各位村民請注意,我是咱們八角村村長周慶田,大家把手頭上的事放一放,我有點事情要跟大家談。”
“今天咱們就來說一說這個迷信的事,有些老思想、封建思想是不能要的,咱們黨三令五申要進行社會主義新農村建設,首先封建迷信是一定要根除的,就說前幾天發生的一件事,省裏派來了一個考古隊,那是爲了弘揚咱們八角村的文化,也是咱們八角村的榮譽,就因爲挖出了一個萬人坑,有新村民的封建思想就犯了,說什麽破壞了風水、說什麽不吉利、招來災禍,這都沒有科學根據,都是不可取的……”
八角村的村長周慶田的話,越說越淩厲,道:“就在昨天,咱們鎮長把我叫去了,指着我的腦門訓斥,說我戴着封建迷信的帽子,說我沒有普及咱們村的文化教育,這些都不是小事……”
周慶田長篇大論了一番後,總結道:“總之一句話,萬人坑的是誰也不要再提,更不能再去找考古隊的麻煩,什麽風水、什麽萬人坑都是迷信,大家都把手裏的弄好,把日子過紅火就行了,誰要是再敢找考古隊的麻煩,咱們鎮上的派出所可不是吃素的,也别怪咱們村委會不講情面。”
村委會的廣播說完後,半個村的村民都聽到了,整個村子一下子沸騰了起來,再一次讨論起這件事情,村長周慶田還是很有威望的,聽到了他的一番警告後,很多村民都開始息事甯人。
當然,也有少部分村民沒有放棄,依舊想要找考古隊要個公道,不過他們的力量畢竟有限,有了村長的這一番敲打,再想要把事情鬧大,可就不那麽容易了。
芭蕉酒店的一個房間内。
馮雙喜躺在床上,臉上喜滋滋的,弄着一瓶五糧液自斟自飲,剛才那番廣播他聽的一字不落,他相信有了村委會的介入,萬人坑的事很快就能擺平了。
其實這件事很簡單,馮雙喜畢竟是省裏來的,即便他本身權力不大,但是官場就是一張大網、千頭萬緒,馮雙喜認識不少其他的處.級幹部,正好有人在八角村附近任職。
馮雙喜找到了那個朋友,讓他幫忙引薦八角村所屬的鎮長,通過給鎮長搞好關系,讓鎮長來給八角村的村長牽線、施壓,又拿了一些好處費打通關系,這件事就這麽辦成了。
馮雙喜嘿嘿一笑,覺得還是自己有主意,不像李招娣爲了解決萬人坑的事,千裏迢迢的跑到京城求一個風水師。
狗屁!
風水算啥,政*治才是最牛的,村長一句話,那個村民不給面;鎮*長一句話,哪個村長敢不給面,隻要能夠找到合适的人,就沒有他馮雙喜解決不了的事。
馮雙喜拿出了手機,撥打了李招娣的電話,手機撥通後說道:“喂,李教授嗎?我是馮雙喜。”
“馮處,您找我有什麽事?”手機裏傳來了李招娣的聲音。
“李教授,我給您打電話,是要通知您一下,八角村的事情擺平了。”馮雙喜帶着一絲炫耀的口吻道。
“馮處,您說的是真的?”李招娣問道。
“當然是真的了,我出馬,還就解決不了的事,您趕緊回來吧,不用再求那個叫王磊的風水師了,沒必要。”馮雙喜說道。
“馮處,這件事情您是怎麽解決的?“李招娣疑惑道。
“我是……”
馮雙喜沉吟了片刻,準備避重就輕的解釋一下,然而後半句話沒說完,突然感覺到床鋪一陣晃動,頭頂的吊頂也在晃動,周圍的桌椅也在晃動。
似乎,整個酒店大樓也跟着晃動了,馮雙喜露出驚恐的神色,使出吃奶的力氣吼道;“救命呀!地震啦!”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