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考慮,該怎麽把雪球帶回京城?”白銀雪嘀咕了一聲,道。
“這種事,用得着大驚小怪嗎?”王磊微微搖頭,露出無奈的神色,道:“提前趕到機場,半個活體托運手續,把小狗托運回去不就行了嗎?”
“那可不行,我不會這樣做的。”白銀雪毫不猶豫的拒絕道。
“怎麽不行了?”王磊疑惑道。
“動物艙和咱們坐的艙,不是一個艙體,雪球還真小,又是第一次坐飛機,它肯定會害怕的,我可不放心。”白銀雪搖了搖頭,她小時候第一次做飛機,在飛機升空和降落的時候,她就産生了強烈的不适感,仿佛耳膜要震碎了一般,幸好有媽媽在一旁照顧,告訴她用做打哈欠的動作,來消除耳膜内外的氣壓差,從而減弱這種不适感。
在白銀雪看來,雪球現在還很小,就相當于人類的幼兒期,如果把它一個人放在其他艙體,飛機升空和降落它肯定會很難受,說不定還會受到傷害。
“不放心的話,坐上飛機以後,咱們也可以去看看它。”王磊說道。
“那也不行,你見過航空公司托運行李嗎?行李箱都是用來扔的,我上次新買的一個箱子就差一點被摔壞,如果雪球也被那樣對待,我絕對不會原諒自己的。”白銀雪說道。
聽到白銀雪這麽說,王磊也不好在勸,因爲白銀雪說的是事實,搬運工在托運行李的時候勢必不會太溫柔,如果是普通的東西摔壞也就罷了,若是一個小動物被摔傷。王磊也會有些于心不忍,道:
“那你想怎麽辦?”
“我也不知道,所以才會發愁呀。”白銀雪歎了一口氣,道。
“這麽點個小東西,還成了事了。”王磊笑了笑,掐着肉球脖子上的皮毛。把它從白銀雪懷裏拽了出來,放到了自己的手掌上,這個小東西還很小,托在手上也不是很重。
“嗷……”雪球叫了一聲,蹭了蹭王磊的手,搖晃着小腦袋、萌态可掬。
“王磊,要不咱們租個車,開車回去吧。”白銀雪眨了眨大眼睛,提議道。
“你開車技術怎麽樣?”王磊反問道。
“一般。我開車不是很多的。”白銀雪道。
“我開車也一般。”王磊聳了聳肩膀,這麽遠的路,開車回去太累,王磊打心眼裏不想廢這個勁。
“咱們是兩個人,可以換着開車,我想應該沒有問題。”白銀雪說道。
“兩個開車一般的人,又開的是一輛陌生汽車,從這裏開到京城的話。估計至少也得十七八個小時。”王磊眉頭微蹙,說道。
“的确是有點時間長。不過爲了雪球的話,辛苦一下也是值得的。”白銀雪嘀咕道。
“你真要開車回去?”王磊反問了一句,還是想勸白銀雪,打消這個決定。
“是呀。”白銀雪應了一聲,看到王磊有些不情願,道:“您要是怕累的話。到時候,我可以多開一段時間。”
“你都不怕累,我怎麽會怕呢。”王磊笑了笑,在喜歡的女人面前,畏畏縮縮怕苦怕累。那還怎麽泡妞?
“那就這麽說定了,咱們開車回京城。”白銀雪笑了笑,逗弄了一下小胖狗,道:“雪球,這樣咱們就不用分開了。”
王磊微微皺眉,心裏還是不想開車回去,不過,白銀雪正在興頭上,也不好直接拒絕對方,琢磨着是不是又加婉轉的方法。
“王磊謝謝你呀,爲了照顧我和雪球,還得陪我們一起受累。”白銀雪說道。
“沒事,談不上受累,真要是困了的話,晚上在車裏睡一覺,咱們第二天接着開。”王磊沉吟了片刻,意有所指的的說道。
“啊,咱們早點出發,應該用不着在路上過夜吧。”白銀雪詫異道。
“一般情況是不用,不過萬一路上堵車,十七八個小時恐怕到不了,而且晚上開車有危險,爲了避免疲勞駕駛的話,肯定要在車上睡一覺。”王磊解釋道。
“這麽說起來,還挺不方便的呀。”白銀雪嘀咕了一句,想到跟王磊獨自在車裏過夜,心裏總感覺有些别扭。
“有我照顧你,不用擔心。”王磊笑道。
聽到王磊這麽說,白銀雪心裏更不踏實了,真要到了晚上、高速公路上人又少,孤男寡女開着一輛車,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王磊動了什麽壞心思,那可就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咳……”
白銀雪輕咳了一聲,态度陡然間一變,道:“王磊,我覺得你說得對,開車的确有點辛苦,咱們還是坐飛機回去吧。”
“我怎麽着都行,聽你的。”王磊笑了笑。
看到王磊的笑容,白銀雪總覺得有些奸詐。
“我訂明天的飛機票了。”王磊說道。
“不用訂飛機票,我還是不想讓雪球托運,所以,不準備做航空公司的飛機。”白銀雪沉吟了片刻道。
“那你想怎麽飛回去?插個翅膀?”王磊嗤笑道。
“我又不是鳥。”白銀雪哼了一聲,摸着雪白的下巴,琢磨了片刻,道:“實在不行,就借一架私人飛機回去。”
“私人飛機?”王磊問道。
“是呀,這樣雪球就能跟咱們在一起了。”白銀雪說道。
“你确定能借到?”王磊道。
“确定呀,一會打個電話就行了。”白銀雪道。
“哦。”王磊應了一句,心裏總覺得有些别扭,看似無意的問道;“咱們來浙州的時候,你爲什麽不弄個私人飛機坐,那多舒服。”
“那樣太高調了,而且商務艙也不錯,覺得沒有必要吧。”白銀雪聳了聳肩膀。道。
“現在就有必要了。”王磊道。
“我這不是爲了雪球嘛。”白銀雪笑了笑,揉了揉小胖狗的腦袋道。
王磊目光一聚,盯着白銀雪的小臉蛋,真有抽她一巴掌的沖動,暗道:“好嘛,鬧了半天。我這個風水大師,還比不上一隻小狗,以後别讓我等到機會,否則,有你小妞好受的。”
想想看,果然是人無完人,白銀雪外表無可挑剔、美得一塌糊塗,隻是有時候的想法确實是有點幼稚,傻的可愛、更可氣。
“嘀鈴鈴……”
一陣手機鈴聲響起。王磊拿出手機一看,屏幕上顯示的是侯德芳的号碼,王磊多少有些意外,不過還是摁下接聽鍵,道:“我是王磊。”
“王老弟,我是侯德芳。”手機裏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
“侯老您好,您給我打電話,有什麽指教。”王磊笑道。
“指教不敢當。是有事情想麻煩老弟你。”侯德芳說道。
“什麽事情?”王磊問道。
“老弟,你什麽時候有時間。要不晚上咱們一起吃個飯,當面聊。”侯德芳提議道。
“今天恐怕不行,我最近在外地。”王磊道。
“行,那我現在電話裏說,等你回到京城後,咱們在一起坐坐。”侯德芳道。
“您說。我洗耳恭聽。”王磊應道,對于侯德芳這個老頭,王磊還是十分尊敬的,而且,對方在京城風水圈頗有地位。
“是這樣的。前兩天李招娣教授,給我打了一通電話,告訴了我在蜀州發生的事情,并且想要請我出面幫忙,向您道個歉。”侯德芳說道。
“道歉就不必了,公事公辦、沒有對錯之分。”王磊不以爲意道。
“我也是這麽告訴她的,我說王老弟大人大量,不會計較這件事情,不過她又提出了一個請求,讓我感到挺爲難的。”侯德芳道。
“怎麽了?”
“您離開蜀州前的預言中了,那個墓葬的确有問題,而且還是出了很大問題,李招娣和考古隊很後悔,當初沒有聽從您的意見,現在又想請您回去,幫他們解決墓葬的問題。”侯德芳說道。
“墓葬出了什麽問題,能讓他們拉下臉來,再次請我回去。”王磊好奇道。
“那個挖掘的墓葬,并不是什麽明朝古墓,而是一個煞氣很重的萬人坑,而且似乎在挖掘開之後,已經破壞了村裏的風水,現在村民們鬧事,考古隊難辭其咎,所以才想請您回去。”侯德芳道。
“侯老,平心而論,您覺得我應該回去嗎?”王磊沉默了片刻後,反問道。
侯德芳愣了一下,沒想到王磊會反問他,遲疑了很久之後,道:“除非對方的條件很豐厚,否則沒必要再趟那蹚渾水。”
“多謝侯老指點。”王磊語氣很客氣,侯德芳雖然是個說客,但是并沒有偏幫李招娣。
“你小子,居然套我的話。”侯德芳笑罵了一句,随後正色道:“我隻是幫忙帶傳,牽線搭橋而已,最後怎麽決定,還是在你自己。”
“我明白。”王磊道。
“對了,接下來說的事情,才是我真正想請你幫忙的。”侯德芳說道。
“還有什麽事?”王磊問道。
“王老弟,你是不是能給法器開光?”侯德芳鄭重問道。
“侯老,怎麽想起問我這件事,聽到什麽消息了嗎?”王磊遲疑了一下,道。
“之前,我去周家木雕廠訂制法器,跟周山坪無意間閑聊,聽他提起了一句。”侯德芳說道。
“呵呵,周老這張嘴,還挺快。”王磊笑道。
“王老弟,我剛訂制了一件法器,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請您給法器開光,行嗎?”不知爲何,說這句話的時候,侯德芳的聲音有些忐忑,這是以前從未有過的。(未完待續……)R129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