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過來的時候,我還沒有覺察,随着墓坑越挖越深,我感覺到了一股煞氣,似乎是從地下滲出來的。”玄雲道長說道。
“師父,我記得您說過,很多墓葬因爲選址不對,在底下埋得時間久了,多多少少都會有些煞氣。”王磊說道。
“不,這個墓葬的煞氣很重,足以對人體造成影響,你警告一下李招娣,讓她不要再挖掘墓葬。”玄雲道長叮囑道。
“師父,那要是對方不聽我的呢?”王磊聳了聳肩膀,道。
“盡人事聽天命吧。”
“我知道了。”王磊應了一聲,随後組織了一下語言,道:“李教授,我剛才觀察了一下,這下面的确是有個墓葬,不過這個墓葬有些問題,最好還是不要繼續挖掘了。”
“哦,什麽問題?”李招娣皺眉,問道。
“我感覺到了一個濃郁的煞氣,應該是從這個墓葬中滲透出來的,墓葬一旦挖通了,這股煞氣就會完全洩露,到時候會對周圍的人造成影響。”王磊說道。
“王先生,這個您不用擔心,墓葬一旦挖通之後,我們不會第一時間下去,而是會晾曬一下,讓墓葬中的有毒氣體排。 出來。”李招娣以考古學的角度,說道。
“李教授,一般古墓用這種方法或許可以,但是這座墓葬的煞氣很重,短時間内很難洩去煞氣,爲了避免發生危險,我還是建議您停止挖掘。”王磊一臉嚴肅的說道。
李招娣考古經驗豐富,不是那種不通世故的學者。在她參加和主持的考古挖掘工作中,也發生過一些難以用科學解釋的事,所以對于王磊的話不敢怠慢。
“王先生,我尊重您的意見,但是考古隊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要不我帶您去涼棚那邊。把您的擔憂跟馮雙喜說一下。”李招娣說道。
“行,就按您說的吧。”王磊沉吟了片刻,道。
“請。”李招娣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引着王磊向涼棚的方向走去。
看到王磊等人到來之後,馮雙喜和陶大勇師徒對視了一眼,而後站起身來,笑道:“王先生來了,快請坐,我和陶大師。剛才還說起您來着。”
“哦,不知道兩位說了我些什麽?”王磊笑着問道。
“也沒什麽,就是瞎聊了會。”陶大勇敷衍了一句,話鋒一轉問道:“王先生,您剛才已經去挖掘現場看過了,不知可有什麽發現?”
“不錯,的确是有些發現。”王磊說道。
“王先生,那您說說看。都有什麽發現,您覺得那下面有墓葬嗎?”馮雙喜追問道。
“陶大師猜的不錯。那下面的确是有個墓葬,不過,經過了我剛才的一番觀察,這個墓葬有些問題,還是停止挖掘的好。”王磊鄭重告誡道。
“王先生,您說說看。能有什麽問題?”馮雙喜問道。
“我剛才去了挖掘現場,感覺到一個濃郁的煞氣,應該是挖開土層後,墓葬中的煞氣滲透了出來,而且這股煞氣已經對人體造成了危險。所以我建議停止挖掘墓葬。”王磊解釋道。
“這麽嚴重?”馮雙喜嘀咕了一句,看了看一旁的李招娣,見對方沒有什麽表示,又望着一旁的陶大勇,問道:“陶大師,您怎麽看?”
“王先生,您是根據什麽推測,這個墓葬中有很重的煞氣?”陶大勇問道。
“感覺。”王磊說道。
“哈哈……”
聽到了王磊的話,陶大勇不禁微微搖頭,他在風水圈混了這麽久,也隻能隐約感覺到氣場,對于煞氣的感應更加模糊,更不要說隔着幾米深的土層,感覺地下古墓有煞氣存在了。
王磊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嘴皮子一張一合,就說墓葬有很重的煞氣,根本就不能說服陶大勇,陶大勇更不相信,王磊的感應能力,會在自己之上。
王磊要是比他厲害,他這幾十年豈不是活到狗身上了。
在陶大勇看來,王磊說這番話的目的,更可能是出于競争和嫉妒,不想承認自己找到了墓葬,才會危言聳聽的說上一番,借機從中撈上一筆好處費,這種事情他早就見多了,而且很多年輕也曾經用過,可惜王磊現在遇到了他,有他這個更高明的風水師在,哪裏還輪得着王磊搶風頭。
“王先生,依我看您可能是感覺錯了,我之前已經觀察過了,這個墓葬周圍的地勢不錯,不會産生太多的煞氣,而且即便有我也能化解,不妨事。”陶大勇擺了擺手,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道。
“陶先生,您這麽說我就放心了。”
馮雙喜松了一口氣,他們來到八角村十幾天了,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墓葬,真要是因爲王磊的一句話停工了,别說是他這個負責人接受不了,在場的考古隊員也不答應。
“三位,這件事很重要,我希望你們還能再考慮一下。”王磊勸道。
“王先生,我們好不容易找到駱用卿的墓葬,您一來就說讓我們停工,又給不出什麽合理的理由,即便是我們答應了,在場的考古隊員也不答應。”馮雙喜說道。
“馮處,恕我直言,我估計現在挖掘的墓葬,不大可能是駱用卿的墓葬。”王磊說道。
“王先生,是不是駱用卿的墓葬,要挖開以後才知道,您現在說這番話,是不是有些早了。”陶大勇哼了一聲,王磊先是說墓葬有煞氣,現在又說不是駱用卿的墓葬,總歸是變着法的阻撓挖掘,這讓陶大勇心裏很不舒服。
“我覺得陶大師說的不錯,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隻要這個墓葬挖掘出來,是不是駱用卿的墓葬一目了然,而且大家挖掘的時候小心點,相信也不會出什麽事請。”馮雙喜說道。
“馮處,陶大師,這個墓葬真要挖開了,到時候就什麽都晚了,不光是現在的挖掘者會受到影響,甚至還會影響八角村附近的風水,到時候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王磊說道。
“王先生,您有些危言聳聽了吧,這個墓葬離着八角村那麽遠,怎麽可能會影響到八角村的墓葬,而且不過是一個墓葬而已,哪有你說的那麽嚴重,都快趕上核*武器了。”馮雙喜有些不耐煩了,說話的語氣也有些不滿。
“該說的我都說了,既然你們不相信,那也不關我的事。”王磊撂下了一句話,轉身離開了涼棚,他好心提醒馮雙喜等人,可惜沒人相信他,還留下來幹嘛。
“王先生,您請等一下?”李招娣趕忙追了上來。
“李教授,您還有事情?”
“您不是說想去墓葬裏看看嗎?又何必着急現在走?”李招娣說道。
“李教授,謝謝您的好意,這個墓葬的煞氣太重,爲了我自身的安全,我是不會在進入墓葬的,您的好意我心領了。”王磊說道。
“王先生,挖掘這個墓葬的危害,真有您說的那麽嚴重?”李招娣說道。
“李教授,您聽說過蝴蝶效應嗎?”王磊反問道。
“這個我當然知道,蝴蝶效應又被稱爲混沌學:一隻亞馬遜河流域熱帶雨林中的蝴蝶,偶爾扇動幾下翅膀,可以在兩周以後引起美*國德克薩*斯州的一場龍卷風。”李招娣說道。
“不錯,蝴蝶雖然看起來小,不過蝴蝶扇動翅膀的運動,導緻其身邊的空氣系統發生變化,并産生微弱的氣流,而微弱的氣流的産生又會引起四周空氣或其他系統産生相應的變化,由此引起一個連鎖反應,最終導緻其他系統的極大變化。”王磊說道。
“您的意思是說,一旦挖掘了這個墓葬,就會引起一系列的反應,最終導緻八角村附近的風水被破壞。”李招娣猜測道。
“不錯,八角村附近的風水是一個整體,甚至囊括了周圍的幾座山脈,一旦因爲這件事情将風水破壞,那麽會産生一系列的連鎖反應,您最好也小心一點,省的被影響到了。”王磊說道。
“王先生,既然後果這麽嚴重,那您就更不應該離開了。”李招娣說道。
“李教授,如果我不離開,又能改變什麽,您會停止墓葬的挖掘嗎?”王磊撂下了一句話,轉身向着黑色的桑塔納走去。
這一次,李招娣沒有跟上去,就像王磊剛才說的,她即便心裏有些擔心,但是,也不可能因爲王磊一句輕飄飄的話,就勒令整個考古隊停工。
涼棚裏,雖然有些不相信王磊的話,但是作爲考古隊的負責人之一,馮雙喜多少還是有些擔憂,問道:“陶大師,挖掘這個墓葬,應該沒有什麽問題吧。”
“馮處,一切有我,準沒事。”陶大勇擺了擺手,不以爲意的說道。
“這幾天,希望您能多費點心,等到挖掘工作完成後,我必有重謝。”馮雙喜說道。
“您放心,等到墓葬挖開後,我第一個進入墓葬,安全問題不用擔心。”一聽說必有重謝,陶大勇露出笑容,拍着胸口保證道。
王磊那小子危言聳聽了半天,最後還不是成全了自己?(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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