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磊子,你說那個李老太太,會請你幫忙尋找墓葬麽?”大個一臉好奇的問道。
“那個老太太隻是考古學教授,又不是當地文物*局的人,她一個人根本就算不了主,順其自然吧。”王磊不以爲意的說道,現在對于他來說,重要的是找到玄雲道長留下的東西。
“那也是,一旦涉及到國家的東西,光是磨嘴皮子就得花不少時間,更不要說其中涉及的利益和責任了。”大個點了點頭,道。
“咱們快點走吧,省的天黑之後下不了山,到時候可就要露宿山頭了。”王磊招呼了一聲,随後加快了腳步。
“磊子,你能認得路嗎?要不要找一個當地的向導?”大個有些擔憂的說道。
“别擔心,丢不了你。”王磊搖頭失笑,有玄雲道長的暗中指點,以及小飯店老闆的印證,王磊大概能确定玄雲道長以前居住道觀的位置,并不擔心會迷路的事情。
已經到了中午,天上的日頭正好,隻是山上的長滿了高大的樹木,陽光隻能透過樹木的枝葉,依稀灑在地面上。
王磊是一個北方人,很少見到如此茂盛的森林,最幾年又一直在京城呆着,很少有機會置身于大自然之中。
行走在崎岖的山路上,雖然身體會有些疲憊,但是精神卻是十分放松的,如果不是要尋找玄雲道長留下的物品,王磊甚至想要躺在山腳下睡上一覺。
“磊子,要不咱們休息一會。”大個扶着一旁的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他很久沒有運動過了,登山又是最消耗體力的,沒走一會就有些腿軟。
王磊停下了腳步,喝了一口礦泉水,望着遠處的風景說道:“其實,在這種地方定居也不錯,很容易讓人的心平靜下來,也能夠少一些欲.望。”
“咱們兩個來的時間不對,若是在過上一兩個月的話,遠處的山頂上都會有積雪,那景色才真叫一個漂亮。”大個說道。
王磊點了點頭,這附近的山上有很多常綠樹木,即便是到了冬天依舊會有綠色植物,而山頂若是一片雪白,那種強烈的色彩對比會給人很大的沖擊感。
“越歇着越累,咱們還是慢慢向上爬吧,我在前面引路。”王磊收起了礦泉水瓶,繼續向着山上攀登,不過這一次卻是放慢了腳步。
上山的路并不好走,若非提前買了一雙登山鞋,王磊肯定會更加的辛苦,即便如此王磊也有點後悔,沒有提前買一副手套,到時候攀着樹枝前行、既能省力氣又不用擔心會劃破手。
王磊心中下了決心,這一次回到了京城後,一定要增加增加運動量,讓自己的身體更加強壯,并且經常參加戶外運動,對于身心健康是很有好處的,總是一味的窩在城市裏并不是什麽好事。
“我靠,快看前面有蛇。”突然,大個拽了王磊一把,指着左前方的位置,喊道。
大個這突然一喊叫,也将王磊給吓了一跳,本能的向後縮了縮身子,眼睛掃向前方的草叢中,果然看到了一個昂着猩紅信子的蛇頭。
這條蛇并不是很大,看起來還不到一米長,通體綠色、腹部顔色稍淺,眼睛、尾背和尾尖是焦紅色,體側常有一條由紅白各半的或白色的背鱗綴成的縱線,頭較大,呈三角形,眼與鼻孔之間有頰窩,頭背都是小鱗片,尾巴比較短。
“快跑,是你妹的竹葉青,這玩意可毒,被它咬一口就完蛋了。”看清那條蛇的模樣後,大個一驚一乍的喊道。
“别喊了,你越吓唬它,它越咬你,你一個蜀州人害怕蛇?”王磊低聲呵斥了一句,也趕忙向後面退去,跟那個通體綠色的蛇保持距離。
“我擦,誰說蜀州人就不能怕蛇了,你這是什麽理論,照你那麽說,東北人都不怕冷了。”大個說道。
“這玩意你見得多,你說該怎麽弄?”王磊皺着眉,他以前也在老家見過蛇,不過北方大多是圓頭無毒蛇,對付這種毒蛇并沒有經驗。
“能怎弄,我又不是專門抓蛇的人,當然是躲開它了,否則要是被它咬到了,不死也得躺半個月,我可不想受那份罪。”大個說道。
“聽你的。”王磊長舒了一口氣,看到這綠油油的東西,正吐着殷紅的信子瞪着自己,王磊心裏也有些發憷。
好在竹葉青沒有主動攻擊兩人,王磊一邊警戒着竹葉青蛇,一邊扯下一根一米多長的樹枝,這樣竹葉青要是撕咬過來,王磊也能将對方挑開,不至于被動的挨咬。
王磊兩人站在原地,從新規劃了一下登山路線,繞過了前面的竹葉青蛇,有驚無險的躲過了此劫,繼續向着山頂的方向攀爬。
不過,這一次遇到竹葉青蛇,也讓兩人有些怕了,在走路之前都會拿着樹枝,掃蕩一下前面的草叢,這樣可以提前打草驚蛇,不至于走到跟前才莫名的挨咬,也算是驚吓中得來的經驗。
……
京城,恬園小區。
今天,韓月在家裏休息,半躺在客廳的沙發上,前面五十多寸的大電視開着,隻不過韓月在低頭發呆,沒有心情去欣賞電視節目。
自從跟王磊談過之後,韓月一直都在考慮,要不要将此事告訴父母,雖說有機會找到弟弟是一件好事,但是事情過去了很多年,父母的生活已經平靜了下來,然而一旦重新提起此事,一旦重新給父母看到希望,父母肯定會再一次不遺餘力的尋找,能夠找得到固然是好事,若是最終依舊是空歡喜一場,父母隻會再次陷入痛苦。
韓月用力的拍了拍額頭,這兩天因爲思考這件事情,她的腦袋都快要想炸了,人生往往就是這樣,沒有選擇的時候是無奈,面臨選擇是猶豫和痛苦,反而不如沒有選擇時坦然。
“月月,你這兩天怎麽了,一直都是愁眉不展,是不是有心事呀。”就在此時,一個中年婦女走進了客廳,坐到了韓月的身旁關切道。
這個中年婦女齊耳短發、身材豐盈、相貌端正、皮膚微黑,眉眼依稀和韓月有些相似,正是韓月的母親李月芬。
“媽,您怎麽走路都沒有聲音呀,吓了我一跳。”韓月猛然回過神來,道。
“胡說八道,媽又不是貓,怎麽可能走路沒有聲音,還不是你自己走神了。”李月芬笑罵道。
“哦。”韓月淡淡的應了一聲。
“月月,你想什麽呢?跟媽說說。”李月芬問道。
“也沒什麽。”韓月聳了聳肩膀,敷衍道。
“還說沒什麽,腦門上都快擠出皺紋了,讓媽來猜猜……”李月芬伸出食指,輕點了一下韓月的額頭,猜測道:“是不是,又交男朋友了?”
“才不是呢,我才不會爲那種事情發愁呢。”韓月撇了撇嘴,道。
“你這個年紀,爲感情的事發愁很正常,你若不是因爲這種事,那怎麽整天愁眉不展的樣子?”李月芬疑惑道。
韓月輕咬紅唇,沉吟了片刻後,終于下定了決心,問道:“媽,您相不相信算命呀?”
“怎麽問起這個來了?”李月芬說道。
“媽,你先回答我。”韓月抓着母親的胳膊,再次問道。
“算命這種東西,不能不相信,也不能盡信,具體還是要看什麽事。”李月芬說道。
“前些日子……我去參加了一個朋友的宴會,在宴會上遇到了一個風水師,他對我……”韓月盯着母親的神色,猶猶豫豫的說道。
“他怎麽了?”李月芬問了一句,腦子裏琢磨了一下,露出驚訝的神色,猜測道:
“月月,你這吞吞吐吐的模樣,不會是要告訴媽,你喜歡上風水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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