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江路屬于繁華路段,兩旁高樓疊起、商鋪林立,朝南一側的馬路邊,有一棟商鋪正在裝修,裏面的工人忙的惹火朝天,乒乒乓乓的響個不停,而門口坐着一個二十多歲的男子,似乎并沒有受到幹擾,坐在一個馬紮上看書。
這本書制作的十分考究,古香古色、質量上乘,書皮上寫着四個大字‘風水相宅’,而看書的男子正是店鋪的租客王磊。
就在王磊看書時,一輛黑色的寶馬轎車駛了過來,恰好停在了店鋪的外面,大氣的車身、優美的線條,是很多人心中的首選車型。
一個中年男子走下汽車,向着王磊的方向走了過來,道:“王老弟,我可是廢了好大的功夫才找到這,您倒是挺悠閑的、一邊曬太陽、一邊看書。”
“包總,我可沒您說的這麽舒坦,我是一邊負責裝修,一邊學習風水知識,這腦子一刻都沒閑着。”王磊笑了笑,站起身來迎接道。
“王老弟,您裝修這個店鋪打算幹點什麽?”包成英站在台階上,向店鋪裏面望了望,問道。
“我和楊哥準備開一家風水公司,這就是我們的公司門店。”王磊說道。
“這倒是不錯,以王老弟你看風水的本事,這生意肯定能紅紅火火,我以後再想找您看風水,也就不怕找不着人了。”包成英說道。
“包總,您剛才在電話裏說想要請我喝茶,是有什麽事情吧。”王磊開門見山道。
“王老弟,您這還沒收拾好,要不咱們找個安靜的茶館聊聊。”包成英提議道。
“包總,咱們也算是熟人了,用不着那麽講究,楊哥跑公司注冊的事情了,留下我在這負責裝修,我現在可不能臨陣逃脫。”王磊打趣了一聲,提議道:“您看這樣好不好,您要是想曬太陽,我這正好有兩個馬紮,咱們坐在店鋪前面聊,您要是想找安靜的地方,咱們就在您車裏聊。”
“得,那我就入鄉随俗,借您個馬紮坐回。”包成英應了一聲,從一旁撿了一個馬紮坐。
之前,王磊看工人們裝修挺辛苦,就買了一箱子的礦泉水,放到了店門口讓他們喝,現在包成英來了也沒東西招待,索性就拿了兩瓶子礦泉水,也算是略進地主之誼了,遞了過去道:“包總,店鋪還沒裝修好,也沒有什麽好招待的,望您包涵。”
“王老弟不用客氣。”包成英接過了礦泉水,擰開瓶蓋、象征性的喝了一口。
王磊留意了一下包成英,感覺對方雖然是一個富.二.代,但是待人接物都很随和,也沒有太大的架子和講究,當然這也正是王磊對他的初步印象,畢竟兩個人接觸的還不是很多。
“包總,您說說看,今天來找我有什麽事?”王磊問道。
“首先,我是來感謝您的,上次您幫我看過風水,讓我在院子裏移植一棵槐樹,擋住那個金色大廈的投影,我的頭痛病果然就好了。”包成英言語懇切的說道。
“拿人錢财、**,應該的。”王磊揮了揮手,知道這隻是開場白,後面的應該才是正題。
果然,包成英遲疑了片刻,繼續說道:“今天來除了感謝您以外,還有一件事情想要麻煩您,我和父親的關系一直不好,上次您說我和父親沒有父子運,屬于八字相沖的情況,所以兩個人才會經常有矛盾,所以我想請您幫我改運,讓我和父親八字相合,改善我們之間的父子運。”
“包總,我上次跟您簡單的提過,想要改運并非不可以,隻是要借助合适的風水地勢和法器,形成有利于你們父子關系的氣場,所以還需要一定的機緣。”王磊說道。
“王先生,勞您多費點心,我願意多支付您報酬。”包成英道。
“錢隻是一方面的原因,更主要的是适合的風水地勢和法器不容易找。”王磊停頓了片刻,繼續說道:“打個比方吧,有些房屋的風水地勢,能夠形成有利益父子關系的氣場,隻是這種天然的環境十分稀少,大多是經過後天的布置和裝修,而且往往要借助法器的功效。”
“可以,隻要能改善我和父親的關系,我願意從新裝修别墅,也可以購買您需要的法器。”包成英說道。
“裝修别墅到不是難事,關鍵是改善父子運的法器也不好找。”王磊微微搖頭,解釋道:“人的運勢有很多種,财運、官運、桃花運等,最常見的就是财運,風水行業對于增強财運法器的需求量是最大的,這種法器在市場上流通最多;而父子運算是偏門運勢,同樣對于這種法器的需求量也少,反而更加不容易尋找,想要找到合适的更難。”
“王老弟,您這麽一說,我也能明白,不過還是想要試一試,不管最後能不能成功,我都會好好謝謝您。”包成英說道。
“包總客氣了,我盡力而爲。”王磊應了下來,單子肯定是要接的,隻是事情有一定的難度,王磊先将醜話說到前面,免得讓對方期望過高,否則萬一事情辦不成,豈不是要落下埋怨。
“那行,這兩天我物色一個設計公司,到時候配合您裝修别墅。”包成英應了一聲,又跟王磊閑聊了一會,才開着寶馬車離開。
臨走時,包成英留下了一個紅包,王磊随後打開看了看,赫然是一張一萬塊錢的支票,嘀咕道:“訂金都這麽豐厚,這一單還真得下點功夫。”
……
京城大望路、迎賓來小吃店。
中午正是生意好的時候,小吃店裏做的滿滿當當的,飯店的角落坐着一男一女,看起來二十來歲、都很年輕,像是一對小情侶。
女子短頭發、高個子、身材微胖、長着一個娃娃臉,正是給王磊租房子的李清,而對面坐着的是她的男友,名字叫郝東奇,模樣挺清秀,又高又瘦、梳着一個蘑菇頭,看起來挺斯文的。
“清清,我道青椒炒肉可好吃了,你嘗嘗。”郝東奇一邊說着,一邊夾起了一塊肉絲,放到了李清的碟子裏。
“你多吃點,我最近減肥。”李清嘀咕了一聲,道。
“減什麽肥呀,女孩子肉肉的才可愛,抱在懷裏才舒服,我就喜歡你現在這個樣子。”郝東奇盯着李清,一臉認真的說道。
“咦,清清,你今天怎麽沒有戴我送你的觀音玉墜?”
“看我這記性,都忘記跟你說了。”李清放下了筷子,從兜裏掏出了觀音玉墜,遞給了對面的郝東奇,道:“這個觀音玉墜還給你,以後還是你自己戴吧。”
“爲什麽呀!這是我送你的定情信物,你爲什麽不要了。”郝東奇瞪大了眼睛,質問道。
“您别瞎想,我不是不想戴,而是女人戴觀音像不好,你沒聽說過男戴觀音女戴佛嗎?”李清解釋道。
“沒聽說過。”
郝東奇搖了搖頭,正色道:“清清,你聽誰說的呀,這都是迷信。”
“我是聽一個風水師說的。”李清說道。
“清清,現在都是二十一世紀了,你怎麽能相信這些鬼話,那些風水師都是騙人的,爲的就是讓你害怕,好趁機騙錢、騙色,你可千萬不要上當。”郝東奇滿臉關切的說道。
小飯店座位十分密集,郝東奇激動的語氣,引起了周圍客人的關注,好奇的望着二人。
“你放心吧,我不會上當的,沒人能騙我。”看到周圍的客人扭頭看熱鬧,李清趕忙安慰道。
“那你就把觀音玉墜戴上,這可是咱們的定情信物,象征着咱們兩個純潔的愛情。”說話間,郝東奇又将觀音玉墜,遞給了對面的李清。
“呼……”
李清長舒了一口氣,爲了避免郝東奇瞎想,還是接過了觀音玉墜,道:“你小點聲音,沒發現别人都盯着咱們瞧嗎?我現在就戴上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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