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先生,我也是一名風水師,這個風水葫蘆是我自家用的,所以并不打算高價出售。”王磊說道。
“王先生,冒昧的問上一句,這個葫蘆的品相不佳,您爲何獨獨看上了它?”侯德芳問道。
“您這是在考校我?”王磊反問道。
“不敢當,隻是好奇而已。”侯德芳說道。
“這個葫蘆雖然有疤痕,但是并沒有漏底,并不影響葫蘆的氣場,而這個葫蘆的氣場,是所有葫蘆中最穩定的,也最适合做鎮宅法器。”王磊說道。
“這麽說,王先生能夠感應到氣場的存在?”侯德芳問道。
“侯先生,若是您無法感應到氣場,會願意出高價購買這個葫蘆?”王磊笑着反問道。
“呵呵,果然是英雄出少年,能夠從衆多的葫蘆中,準确的挑出這個氣場最穩定的葫蘆,王兄弟對于氣場的感應,可謂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侯德芳感慨道。
“侯先生,廖贊了。”王磊說道。
楊天德在一旁長大了嘴巴,侯德芳在風水街的威望很高,算得上是京城風水街最知名的幾個風水大師之一,能夠讓他說出這番贊賞的話,足以證明王磊是真有本事。
“既然那個有疤的葫蘆,王兄弟準備自己留用,那我就不強人所難了。”侯德芳應了一聲,其實與這個風水葫蘆相比,侯德芳對王磊本人更感興趣。
風水師這個行業參差不齊,即存在很多渾水摸魚的騙子,又有很多像楊天德這種半吊子,真正精通風水的人少之又少,而能否感應到氣場的存在,就是一個十分重要的标準。
侯德芳鑽研了大半輩子風水,雖然不敢自稱頂級風水大師,但是自問也是有些看風水的本領,尤其是在對氣場的感應方面,要勝過絕大多數的風水師,而王磊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卻在這件事上壓了他一頭,這讓他的心裏總有些不舒服。
“王先生,在下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您風否答應?”侯德芳沉默了片刻,道。
“侯老,既然您自己都說了是不情之請,那就不用說了。”王磊笑着打趣道。
聽到了王磊的話之後,侯德芳露出一抹苦笑,他剛才那句隻是客套話,正是爲了引出接下來的請求,可誰知道王磊根本不按照套路走,一下子駁回了他的請求,也隻能硬着頭皮說道:
“王老弟,我的請求很簡單,就是想要跟您比試一下,看看誰對氣場的感應,更加準确。”
看到侯德芳向王磊提出了比試,還不待王磊有何回應,一旁的楊天德和李金葫兩人都露出詫異的神色,侯德芳在風水街名氣很大,能夠挑戰他的人都不多,而能讓他主動提出比試的,王磊可以說是第一個。
“老弟,侯老在風水街名氣很大,能夠讓他主動提出比試,您絕對算是風水街的第一個,這場比賽你即便是輸了,也可以說是雖敗猶榮,名氣也能夠跟着漲。”楊天德露出興奮之色,小聲提醒道。
“王先生,這可是一個難得的機會,侯老可是有名的風水大師,您就算是輸給他了,也不丢人。”一旁的李金葫也蠱惑道。
聽到了楊天德和李金葫的話,王磊不禁有些哭笑不得,自己跟侯德芳還沒有比試,兩人就已經認定了自己會輸,還仿佛自己占了莫大便宜一般,
王磊沒有立即做出表态,而是和玄雲道長溝通了一番,玄雲道長與世隔絕多年,倒是想掂量一下現在的知名風水師,到底有多大的本事和道行。
“侯先生,不知您想如何比試?”王磊問道。
聽到王磊答應了下來,侯德芳露出一抹笑意,道:“很簡單,咱們兩個在一分鍾之内,從這兩個風水葫蘆貨架上,各自再選出一個風水葫蘆,看看誰選的葫蘆氣場更強,在選擇的過程中隻許看、不許摸,如何?”
侯德芳的提議很難辦到,葫蘆的氣場都相差不大,要在一分鍾之内選出氣場最強的葫蘆,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尤其是隻許看、不許摸,無疑增加了挑選的難度。
王磊沉默了片刻,提議道:“既然是雙方比試,總要有一些彩頭才好,您覺得呢?”
“沒問題,隻是不知道王先生,想要用什麽做彩頭?”侯德芳問道。
“侯先生不是想要高價購買這個葫蘆嗎?我就成人之美以這個有疤痕的葫蘆,作爲這次比試的彩頭。”王磊笑道。
“王先生痛快,那我也就不僑情了。”侯德芳微微點頭,沉吟了片刻之後,從兜裏掏出了一個玉扳指,遞給了對面的王磊,道:“我就用這個玉扳指作爲賭注,請王先生上上眼。”
“嗯。”王磊應了一聲,随手接過了玉扳指,隻是細細打量了一番,并沒有立即開口說話。
似乎是怕王磊不動玉器,一旁的楊天德主動說道:“老弟,我以前也倒騰過這東西,雖然算不上什麽行家,不過多少也能辯個真假,要不我來瞧瞧。”
“好。”王磊微微點頭,将玉扳指遞給了一旁的楊天德。
楊天德接過了玉扳指,似模似樣的看了一番,說道:“玉扳指的鑒定講究‘遠看造型近看玉,拿在手裏看刀工。’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這應該是一塊和田玉,而且玉器的質地還算不錯,扳指上镌刻了一匹騰雲駕霧的駿馬,寓意不錯、刀工講究、算是一件不錯的扳指,恐怕至少也能價值上萬。”
“呵呵,楊先生,你剛才說的那一套,是收藏行業的價值觀,在咱們風水行業裏什麽材質、什麽質地、什麽刀工都不重要。”侯德芳搖頭笑道,雖然楊天德剛才自稱風水師,然而,剛才的一番話已經将他出賣了,充其量就是個沒有師承,半路出家的風水師。
“侯老,那什麽才是重要的?”一旁的李金葫湊趣道。
“氣場。”侯德芳一臉鄭重的說道。
“侯老的意思是說,這件玉扳指也是一件法器?”楊天德說道。
侯德芳笑了笑,并沒有直接作答,而是望着一旁的王磊,道:“王先生,您覺得呢?”
“侯先生,您這是又再考校我了?”王磊反問道。
“不敢,隻是同行之間的交流而已,否則就我一個人在這說,那多沒趣。”侯德芳說道。
“侯先生說的不錯,一件物品是不是法器,不是看他的材質和造型,而是看這件物品有沒有氣場,隻要是對人體有益的氣場,都可以被稱之爲法器。”王磊說道。
“王先生,那您覺得我這件玉扳指法器怎麽樣?”侯德芳問道。
“這件玉扳指法器的氣場,跟人體的氣場十分親近,算是一件不錯的玉制品,要比我這個葫蘆的氣場稍強,要說唯一不足的地方,就是這件玉扳指還沒有開光,否則價值能高十倍不止。”王磊說道。
“啪啪啪。”
侯德芳拍了拍巴掌,臉上露出贊賞之色:“王老弟果然是風水法器的行家,一眼就看到了玉扳指的不足,我這個玉扳指不論是氣場、品相、成色都不錯,唯一的欠缺就是沒有開光。”
所謂的開光,是指通過特殊的儀式,給予法物特别的靈性,法器的功效也會大大提高,價值遠遠超過沒有開光的法器。
“侯老,那您爲何不給這個玉扳指開光?”一旁的楊天德問道。
“要給法器開光,可不是容易的事情,而且不同的法器、不同的材質、不同的造型,開光的方式也有差異,我嘗試過給玉扳指開光,但是嘗試多次都沒有成功。”侯德芳搖了搖頭,這件玉扳指的氣場較強,若是能夠成功開光的話,算得上是一件不錯的法器,隻可惜,世間沒有十全十美的……
“王先生,我就用這個玉扳指法器,作爲比試的彩頭如何?”侯德芳說道。
“您這件玉扳指法器,要比我的葫蘆氣場更強,價值也能夠翻上數倍,至少也能賣個三四萬元,您舍得?”王磊反問道。
“我進入風水行業有數十年了,學習風水的時間也是你的數倍,若是不加大一些彩頭,豈不是讓人說我以大欺小,即便是赢了也不光彩,更何況我也未必會輸,不是嗎?”侯德芳露出一抹自信的神情,道。
經過短暫接觸,侯德芳對于王磊有了初步了解,王磊能夠選出有疤痕的葫蘆,證明王磊的确能感應到氣場,但是,侯德芳心中還是有些不服氣,他并不認爲自己比王磊差。
覺得王磊能挑出那個有疤痕的葫蘆,應該是有一定的運氣成分,若是自己以前注意到了那個葫蘆,或許也能夠将它挑選出來,所以對于這一次的比試,還是抱有很充足的自信。
畢竟,自己現在已經六十多歲,學習風水将近有五十年;而王磊看起來二十三四歲,學習風水最多有十年的時間;若是自己的風水道行比不上王磊,那四十年豈不是白活了!
“侯先生果然痛快,有了玉扳指這個彩頭,我就算是沒有把握,也要試上一試。”王磊笑了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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