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套一居室裝修的很漂亮,家具也都是知名品牌,要比他之前租住的房間好上太多了,隻有在異地打過工的人,才能體會這一刻的滿足感。
吃過早餐之後,王磊将剩下的房租,給房東阿姨打了過去,而後直奔京城風水街,準備買一個鎮宅的葫蘆法器。
葫蘆是華夏最原始的吉祥物之一,人們常挂在門口用來避邪、招寶;小至孩童,老至百歲老翁,見之無不喜愛。就連電視劇中也要賦于葫蘆以多能和神話的功效。緣由之一也不乏因其有着古老的淵源。
在風水行業中,葫蘆法器可以化病,增加身體健康;可以增加夫妻緣分,促進家庭和睦,加強生育能力;一定程度亦可化煞擋災
按照王磊的想法,原本是想去司耀千的百寶閣購買,但是玄雲道長卻提出了不同的意見,讓他去另一家專門賣葫蘆的法器店。
根據玄雲道長的描述,那個賣葫蘆的法器店,已經在風水街經營了很多年,家裏祖傳數代都是制作葫蘆的,無論是葫蘆的品質、還是做工,都是京城風水街裏數一數二的。
玄雲道長與世隔絕多年,即便當年那間制作葫蘆的法器店很有名,現在也未必還能經營下去,所以王磊沒有抱太大的希望。
然而,按照玄雲道長提供的路線,王磊在風水街尋找了一番,還真是找到了一家賣葫蘆的店鋪,店鋪的面積不是很大,招牌也十分的老舊,牌子上寫着三個大字‘葫蘆居’。
走進葫蘆居後,王磊觀察了一下店鋪的環境,發現店鋪裏擺放着五排貨架,架子上擺放着各式各樣的木葫蘆,讓人眼花缭亂、目不暇接。
在店門口的右側,站着一個矮胖的中年男子,看起來有四五十歲,圓圓的臉、挺着個啤酒肚,真有幾分相似葫蘆的模樣。
“這位先生,小店出售各種葫蘆,不知道您想要什麽樣的?”中年男子問道。
“我想要一件風水法器葫蘆。”王磊說道。
“右側兩排貨架上,都是風水法器葫蘆,您可以随便挑選,一會在門口結賬就行了。”矮胖中年男子說道。
“還未請教老闆貴姓?”王磊問道。
“免貴姓李、名金葫,您叫我李金葫就行了。”矮胖男子說道。
“原來是李老闆,幸會。”王磊應了一聲,暗道果然是祖傳手藝,連名字都跟葫蘆有關。
跟李金葫寒暄片刻後,王磊徑直向着右側的兩排貨架走去,根據玄雲道長剛才的提示,左側的貨架的葫蘆雖然做工不錯,但是都是普通的工藝品。
右側貨架上的葫蘆有大有小、顔色深淺各異,既有比較規則的葫蘆,又有奇形怪狀的異形葫蘆,每一個做工都十分細膩。
葫蘆主要分爲五個部分,分别是龍頭、葫蘆嘴、葫蘆上肚、葫蘆腰、葫蘆下肚、葫蘆底臍,其中龍頭指的是葫蘆藤。
兩排貨架上的葫蘆太多了,不多一會王磊就挑花了眼,最後選了一個個頭大、體型勻稱、顔色亮的葫蘆,道:“道長,您覺得這個葫蘆怎麽樣?”
“還可以,葫蘆形成了一定的氣場,可以當做鎮宅法器使用。”玄雲道長說道。
“那咱們就買這個怎麽樣?”王磊提議道。
“先别急,讓我在觀察一下。”
玄雲道長應了一聲,随即沉默了片刻,過了一會兒才說道:“你去看一下,右排第二個貨架,最下面的第五個葫蘆,我感覺那個葫蘆的氣場很強。”
按照玄雲道長的吩咐,王磊找到了那個葫蘆,葫蘆隻有巴掌大小、顔色稍深、下肚有一個明顯的疤痕,模樣看起來有些不盡人意。
“道長,您說的這個葫蘆下肚有個疤痕,品相已經破了。”王磊皺眉說道。
“這個葫蘆品相不佳,但是疤痕沒有漏底,對于氣場的影響不大,而或許正因爲這個葫蘆品相不佳、不容易賣出去,長期留在這件葫蘆店裏,反而讓它吸收了其它葫蘆的靈性,氣場反而要比其餘的葫蘆更穩定。”玄雲道長說道。
“得,我看的是品相,您認得是氣場,咱還是先問問價格再說。”王磊笑了笑,向着門口的櫃台走去。
“這位先生,您挑好葫蘆了?”看到王磊走了出來,李金葫笑着問道。
“您看看這兩個葫蘆多少錢?”王磊問道。
“嗯。”李金葫微微點頭,随即打量了一下兩個葫蘆,道:“您左手上的葫蘆一千五,右手上有疤的葫蘆五千。”
聽到有疤痕的葫蘆,要比另一個葫蘆貴那麽多,王磊忍不住問道:“李老闆,這個有疤痕的葫蘆,怎麽比品相好的葫蘆還貴?”
“這位先生,這個有疤痕的葫蘆是我父親定的價,用他的話說這個葫蘆的品相雖然有瑕疵,但是卻有其獨到之處,自然會有識貨之人出高價購買。”李金葫說道。
聽到了李金葫的解釋,以及李金葫給出的價格,再一次應征了玄雲道長的眼光,王磊思考了片刻還是決定買這個有疤痕的葫蘆,道:“李老闆,這個有疤痕的葫蘆,能不能便宜一點。”
“這位先生,我就沒給您要高價,若是我父親在店裏的話,這個葫蘆您五千塊錢也買不走,說不定會要更高的價格,也就是欣賞這葫蘆的人不多,所以我才想早點賣出去。”李金葫笑道。
王磊還了一萬八的房租,身上剩下錢隻有一千出頭而已,别說是這個五千塊錢的葫蘆,那個一千五的葫蘆也買不下來。
“李老闆,我今天沒帶那麽多錢,您看這樣行不行,我先給您一千塊錢的定金,這個葫蘆先放在您這裏,等到過幾天我在拿錢過來取。”王磊提議道。
“行呀,這沒問題。”李金葫應了一聲,又鄭重道:“不過咱們可提前說好,我隻幫您存半個月,若是過了半個月以後,再有人來買這個葫蘆,我可就賣給其他人了,您這定金可就不退了。”
“沒問題,就按您說的辦。”王磊微微點頭,很痛快的叫了一千元的定金,拿到了寫好的收據之後,又看了一眼有疤痕的葫蘆,這才轉身走出了葫蘆居。
目送王磊離開之後,李金葫拿起了有疤痕的葫蘆,放到了櫃台背後的架子上,嘀咕道:“真沒想到,被老頭子給說中了,這麽一個破相的葫蘆,都有人願意出高價買,還真是什麽人都有。”
……
王磊在風水街轉了一圈,一下子又變成了窮光蛋,兜裏隻剩下幾百塊錢,要想把那個葫蘆買到手,半個月之内還得掙四千塊錢。
王磊歎了一口氣,正準備離開風水街,乘坐地鐵回自己住的地方,然而,在地鐵口的不遠處,卻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楊天德。
楊天德似乎也發現了王磊,匆忙将一本書栽進包裏,這才向着王磊招了招手,道:“王老弟,你也來風水街了。”
“嗯,剛才去買了一件葫蘆法器。”王磊應了一聲,道。
“王老弟,剛才我路過司老闆哪裏,可是聽他對你好一番贊譽,連他發生車禍的事都能看出來,可真是神了。”楊天德一臉佩服的說道。
“楊哥過獎了。”王磊擺了擺手,道。
“昨天你說要請我吃飯,我正好給客戶看風水,沒有時間赴約;今天換成我請老弟你吃飯,咱們兩個好好聊聊。”楊天德說道。
“那我可就不客氣了。”王磊笑了笑,他今天也沒有什麽事情幹,爽快的答應了下來。
兩人都不是有錢的主,找了一家還算幹淨的小餐館,要了兩盤涼菜、兩個熱炒,又點了一瓶中檔的白酒,一邊吃飯、一邊聊天。
兩個人都是風水師,聊得最多的自然還是風水行業,聽到王磊一天就掙了一萬五千塊錢,楊天德不禁有些羨慕,道:“老弟,我算是看出來了,您是真有本事,好好在這個行業發展,肯定要比我有出息。”
“楊哥,您這可是捧殺我了,我現在剛入行不久,好多行業裏的内幕都沒弄懂,要學習的東西還有很多。”王磊說道。
“老弟,你有師承、起.點高,現在欠缺的隻是實際經驗,不像我隻能靠自己摸索,一旦在風水學上遇到了難題,就隻能像瞎貓一樣的亂撞。”楊天德苦笑道。
“楊哥,聽您這話,莫非遇到了什麽困難?”王磊問道。
“哎……”
楊天德歎了一口氣,将杯中的酒水一飲而盡,道:“老弟實不相瞞,我前兩天接了個客戶,是一個有錢的大老闆,最近剛搬進京城的一套别墅,隻是住進這套别墅以後,就感覺身體有些不舒服,想讓我幫他看一看風水,結果我連着去了兩次,都沒有發現什麽問題,掙不到錢是小事,關鍵是怕砸了名聲。”
又喝了兩杯酒,楊天德的臉有些發紅,說道:風水師就是靠着名聲吃飯,京城的風水圈就那麽大,這一單要是弄砸了,我在圈子裏就更難混了……”
王磊隻是認真的傾聽,并沒有立即接話,因爲他本能的覺得,楊天德應該還有話要說。
果然,楊天德感慨了一番之後,臉上露出懇求之色,道:“老弟,我有一事相求,不知道您能不能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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