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那架飛機來自一個相當專業的殺手組織,有見識的人都知道得罪他們等于得罪閻王爺。”小能咋舌,“他們出任務有記錄儀,或許拍到你的影像。”
同樣的,它查對方的資料,主人的智腦第一時間就會知道并引起總部的關注。
這些情況,小能一般不主動告訴小染。大家都說它是話唠,說話内容太詳細更加招人嫌,對吧?它很有分寸哒~。
直升機的機身印有标志,從查到的信息看他們好像在追捕叛徒。攻擊他的原因或許出于遷怒,也可能是新手上路,反正死得不冤,現在就怕他們事後報複。
“哦?”蘇嶺染吓了一跳,“看來我惹了大麻煩?”果然是無妄之災。
“嗯,如果你是普通人那死定了。”小能組織一下語言,“但這種有見識有名氣的組織,一定查得出你的身份。”
所以,誰吓誰還不一定呢。
蘇嶺染默,良久方問:“我爸不是商人?”特喵的這裏是東非大裂谷。
“他是商人啊1黑白兩道的商人,“主人小的時候沒你這般清閑,他的敵人太強大,不走偏門連生存的機會都沒有。這麽多年過去了,主人的組織小有名氣”
作爲一名産自華夏的機器人,謙虛這種傳統美德是本能,吧啦吧啦。
唉,親爹造成的陰影面積(父蔭)太大了,他跑哪兒都躲不掉。
蘇嶺染長歎,一邊收拾行裝,一邊問:“小能,你老實交代,我爸當年是怎麽把我媽騙到手的?他有沒外遇?”
母親貌美如花,心地善良,絕對一等一的良好市民,怎麽會看上父親那種“邪惡”的商人?
“怎麽能說騙?主人當時腦子壞掉了,對誰都沒有感情,隻看契約。”這些資料是它從主人的智腦資料庫裏搜到的,可惜無法下載,“後來他想洗白,重新開始。
你也知道,反派人物一旦有了悔改之心必遭天譴”
小染白它一眼,“我媽是天譴?”怎麽說話的?
“在大部分人眼裏,的确是。”小能是個老實的機器人,點點頭,“夫人太弱了,直到她生下小菱、小野大家才不得不承認她的身份。”
他不僅不嫌棄她的柔弱,還與她育有子嗣,可見是真愛。等他的多巴胺激素恢複正常,必定爲當年的荒唐行爲羞愧不已。
“我媽需要他們承認?”蘇嶺染冷哼。
“不需要,所以那是他們的想法。出色的領導不該跟下屬唱反調,可主人腦子壞了,和他溝通等于跟精神病講道理,說不通咦?小染,那邊有人埋伏。”
小能往左邊看了一眼,額上的藍條閃了閃。對方剛剛進入它的掃描範圍,此刻潛伏在一堆石頭後朝這邊觀望。
“幾個人?跟直升機一夥的?不是說他們有見識嗎?”
蘇嶺染說着,拎起自己的行裝也走到附近一個小山坡坐着。他爹雖然厲害,也不是免死金牌,爲安全起見他還是要小心。
“運氣不好容易碰到眼瞎的,等我查查。”
說罷,小能的頭頂打開一個小口,從中飛出幾隻邪蜜蜂”,分散着飛往可疑地點。
不一會兒,小能豎出一塊屏幕,影像傳來了。
“三位四肢健全的年輕人,一名中年男子,兩名傷員,其中一個好像傷得不輕。”它分析道,“要去幫忙嗎?看他們的衣着應該是直升機要追捕的叛徒。”
說話期間,總部的資料庫在不斷更新相關信息,包括那幾位叛徒的。
殺手組織裏的殺手是怎麽來的?要麽是孤兒,要麽是内部成員的孩子。看她們的樣子已經成年,跟小染年齡相仿,肯定受過培訓。
受過特殊組織培訓的人,不管男女皆非善類。
“走吧,我不想惹麻煩。”
蘇嶺染背起包,帶着小能往另一頭的路走了,邪蜜蜂”繼續在周圍探路以防萬一。
他們前腳離開,後一刻,一個身影在那個小山坡探頭探腦。是個年青女子,見他頭也不回地離開,這才放心地返回同伴身邊。
“是誰在幫我們?”同伴低聲問。
“不知道。”女子搖搖頭,“一個年輕人,像是背包客。”能二話不說直接轟掉直升機的背包客,絕非等閑之輩。
“教官死了。”
“快走吧!等他們追來就跑不掉了。”中年男子低沉道。
“你走你的,教官死了,我們以後各奔前程。”剛才那名女子冷聲說完,率先往一個方向跑了。
其他同伴見狀,頓作鳥獸散各往一個方向逃入黑暗。
中年男子愣了一下,望向那名已經死去的教官苦笑,“真無情”握握她的手,随後貓着腰離開。
他是一名雇傭兵,受人之托潛進殺手組織尋找一名失蹤女童,可惜去晚了一步。
這群年輕人是殺手,除了各種殺人的手段,還有冷酷無情的性格。沒有教官的約束,一個個猶如下山猛虎各尋出路,哪裏顧得了旁人?
不消片刻,這裏便死一般寂靜,一道身影悄悄溜了回來。透過月色可以看得很清楚,返回的正是那位年青女子。
她動作熟悉利落地給死者注射了什麽,然後做心腹按壓,一邊輕喚:
“教官,教官醒醒”
沒多久,随着一聲急促而深長的呼吸,那位教官死而複生。甚至在她的扶持之下坐了起來,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殺手的世界沒有信任,隻有利益與互相利用。
一共逃出23個人,逃跑過程中死了一半,失蹤了幾位,剩下的不知是人是“鬼”。逃跑成功證明她們有實力,同時也可能是一場考驗,考她們對組織的忠心。
而真正結盟的,隻有她與教官。
“背包客秒殺追兵肯定會被藍斯盯上,其他人也各奔東西能爲我們拖延一些時間。教官,接下來我們怎麽辦?往哪兒走?”
女教官艱難地笑了笑,苦中作樂,“不走了,我們用閃的。”言畢,她握緊年青女子的手臂瞬間消失了。
遠處,有棵樹上坐着一個人——
“哇,她們好無情啊!利用你就算了,連同伴都出賣,啧啧,”坐在蘇嶺染肩上的小能啧啧有聲,“這些女人的心好毒。”
蘇嶺染打開手機地圖,“跟殺手談感情?”還要不要活了?
“也對,不是每個人都像主人那麽幸運。不過小染,咱們走吧。就算他們不敢派人追殺你,萬一那幾個殺手回頭碰上你呢?”
“我打不過她們?”
“聽說殺人會上瘾,小染,夫人讨厭你殺人。”
“我爸殺過多少人?”
“殺人這種事哪用得着主人?他從來不動手。”一向由身邊的人代勞。
“那他的武力值爲嘛辣麽高?”
“主人喜歡跟人類鬥智,和大自然鬥力”這時,小能終于察覺不對勁了,“小染,你好像對主人有成見。這可不行,他是你親爹,你是他親兒砸,父子間有什麽隔夜仇嗎?有的話我得找夫人問問”
小能的腦洞跟某人差不多,蘇嶺染不理它,跳下樹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他對父親沒成見,隻覺得有些煩悶。
兄姐各有才能,并學以緻用。他呢?學的是武器制造彈藥,彈藥工程與爆炸技術專業。
這玩意兒幹嘛的?打仗用的,他喜歡制造各種殺傷力強悍的彈藥。母親喜歡和平,如今連阿普和莫雅都開始面露憂色,令他的創作熱情大減。
母親預言有世界末日,她擔心父親與兄長,甚至還有他成爲罪魁禍首。
他很迷茫,想到處走走,找些新鮮事做做。
“小能,爲什麽我不懂瞬移?我不是媽的親生兒子嗎?”
“你是呀!你繼承父親那邊的基因多一些,沒辦法。”
“後天怎麽彌補?”
“咱們很多同事打藥劑,但大部分隻強化異能,很難激發新異能。跟主人不同,他變強不是靠藥劑,而是屢次面對死亡呃,我什麽都沒說。”
青年微微笑了下,背着包輕松地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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