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嶺染也不例外,他小的時候要學很多東西,白天要去學校,晚上要到休閑居的三樓。
有時候連周末都不放過,全是父親安排的。所以一直恨他,無數次希望親媽帶自己離家出走。
這是小能的回憶錄片段,裏邊全是他小時候的成長軌迹。
他在很小的時候就知道自己家有錢,沒辦法,同學的家長與學校的師長們對他格外關注。
别的小朋友對他羨慕妒忌恨,常趁老師不在偷偷扔他小石頭。
而且那時候的他是一位長相獨特的小帥哥,備受小姑娘們的青睐。尼瑪,他的童年簡直水深火熱,仇敵數量滿格,天天上、下學被人堵在回家的路上。
盡管如此,在他的印象裏,父親頂多比校長高一級。
在小小孩童的眼裏,校長的地位絕對是至高無上的,雖然很多小盆友說他爸比校長厲害。
母親經常對他耳提面命,要尊師重道,除非對方對他有不規則行爲。
所謂的不規則行爲是指性.騷擾,警告無效的話,他可以先揍對方一頓,再告訴父母。
無庸置疑,他是幸福家庭裏長大的小孩。小時候不覺得,長大後才有這份覺悟。
首先,他的父母雖然感情不好(街坊說的),但一直沒有離婚,哪怕攤上離婚高峰期。那時梅林各村的經濟狀況好了,男人們開始朝三暮四,喜新厭舊。
有些女人忍了,有些女人離了,大家認爲他的母親屬于前者。
小時候的他信以爲真,幾度督促兄姐努力賺錢,别讓媽有後顧之憂,就算離開爸也不能去挖礦。直到兄姐告訴他,如果爸媽離了,家裏的錢能對半分。
因爲是夫妻共同财産,離開父親,母親照樣衣食無憂。
如此甚好,小小的他放心了,然後發誓将來要努力賺錢。阿普聽罷,一本正經地建議他訂一個人生小目标,先賺它一個億。
這裏就得說說幸福家庭的第二項明顯特征,他家巨有錢。
小時候以爲父親是全城首富,到國外讀書才發現阿普對他的建議實在太仁慈了。以他的起點,第一次做生意起碼要賺個十億才敢承認自己是爹的兒子。
那時候,他與死黨吉米創業,淨賺十億暫時達不到,幾億還是有的。可是他不開心,如果沒有牛爸,哪有他這個初期便賺幾億的熊孩子?
說到底,他攤上好爹了。
另外,他發現兒時的擔憂根本不存在,比如老爹在外包二奶什麽的。若說父親清心寡欲不好女色,那是美化他作爲一個男人的品格,有點太理想化了。
父子倆曾在一起讨論過出軌的問題。
他說他不出軌是因爲對母親有過承諾,還有一點最關鍵,他沒碰到那個能讓他毀約的女人。
父親要求高是好事,但家庭的美滿,衣食無憂的生活讓小染失去了人生方向,陷入迷茫。
從而讓他迷上街頭文化,在一座陌生的城市街頭塗鴉,甚至當了流浪漢。
那段時間的他衣着簡樸,帶着一身灰暗與落寞天天坐在街邊,目光呆滞地看着路上行人,默默扪心自問:我是誰?我在幹什麽?到這裏的目的是什麽?
沒錯,良好的生活環境與條件不但沒讓他感恩,反而閑得蛋疼放飛自我。
“小夥子,你好手好腳的幹嘛癱在這兒?跟我走吧!别耗費青春。”這是模特經紀人的邀請。
“到我店裏打工?”附近餐館的。
“碰到什麽困難了?或許我們能幫忙?”路人。
“”他本人。
吧啦吧啦,高顔值的人最容易招好感,滿街的流浪漢就他備受關注。害他根本沒有時間當一名安靜的思想家,直到夜深。
“殘疾?難民?”得不到任何回應,一位衣衫褴褛的老頭在他身邊放了一份物件,緩聲說,“至少我們還有一條命。”說完走開了。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未能打動思想家.染,他依舊一動不動。
“什麽東西?”旁邊的橄榄頭忍不住藍光微閃,沖那坨物件掃描,“呀!小染,是二營長的意大利面條!熱的。”
思想家.染:“”唉。
“吃嗎?别浪費人家一番好意。夫人說過,帶有祝福涵義的贈予會給你帶來好運哒~。”小能說罷,果斷伸出一枚鋼針,“不過先等我檢測一下成分。”
小主人的飲食要營養均衡,有毒或達不到這個标準它要叫外賣的。
既然提起母親,蘇嶺染突然想家了,摸出手機給老媽打個電話。
“啊?!你流浪了?在哪兒?我也去。”兒子的頹廢在她眼裏成了多姿多彩,某人躍躍欲試。
“下次吧!我浪完了。”這裏太吵,他靜不下來。
“那你吃飯了嗎?”
“正準備吃。”等小能檢測完,“媽,你在幹嘛?”
“看新聞,兒子,你體驗生活可以,但要注意安全,遠離吸.毒人群”吧啦吧啦,“對了,外邊有戲劇社團嗎?還記得村裏那些伯伯嗎?他們都誇你有唱戲的天分。”
戲劇社團?蘇嶺染微怔。老媽的話提醒了他,不知何時起,他幾乎忘了這項喜好。
與母親結束通話,他吃着檢測無毒的食物,寫了一張支票與一張名片讓小能贈給那位老人,悄悄的。
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的道理他懂,但要看受益者自己的意願。接受錢财,或接受一份工作,全憑老人的喜好。
他并非散财童子,純粹心血來潮以及一飯之恩。
那位老人選擇了工作,小染找人幫他安排一份工作,把支票也給他了。老人找不到他,無法拒接,于是把錢捐了出去,這是小染後來知道的。
一次短暫的流浪生活之後,蘇嶺染回到自己生活的地方,進了一間戲劇社團開始豐富自己的人生。
實在煩悶了就去流浪,當背包客,記錄沿途風景。
有一次,他在東非大裂谷拍夜景。
忽而頭上一架直升機低空掠過,揚起的疾風令人透不過氣來,讓躺在草坪拍照的小染沖攝像頭裏皺了一下眉。
“小染,快滾1
話音剛落,砰砰砰,他倆呆的地方已被對方射成蜂窩。幸虧小染滾得快,他剛才從攝像頭裏看到對方在瞄準。
小能不必滾,在對方的槍響起時,它同樣沖直升機轟轟轟地響三下,對方直接在半空爆炸。
“沒事吧?”蘇嶺染過來摸摸它的金屬頭。
“沒事,我的殼隻怕核彈。”
“嘚瑟。”蘇嶺染拍了它一下,檢查一番果然沒發現傷痕,這才放心,“查查機号看是何方神聖。”
”哦。“
是追殺他的人,抑或無妄之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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