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每個團隊都有筱曼、杜磊這等擁有上帝視覺的人物,哪怕三個孩子從小就懂事,蘇杏仍提醒她無論什麽環境之下必須給自己留一條後路。
每次看到兒女,她總有操不完的心。
直到傍晚時分,夫妻倆從格蘭女爵的城區離開,直接瞬移返回銀帝。得知他倆離開,柏君菱的朋友們既羨慕又頗爲不解。
“米蘭達,你父母從未吵過架?這太不可思議了。”有人半信半疑。
“我們東方人的表達方式比較含蓄,”有位華夏人戲谑笑說,“就像我前女友喜歡冷戰,我永遠搞不懂她在氣什麽,然後她說我不關心她”就沒有然後了。
“可格蘭大人是西方人。”從小接受西方教育。
“他有一半華夏血統,在華夏住了幾十年。”華夏夥伴争辯,不過他也同好奇,“米蘭達,他們真的沒吵過架?聽說他倆一個是曆史學家,一位是軍工天才”
一文一武,日常怎麽相處?
“怎麽相處?一生氣就罵術語,互相聽不懂的情況下開一場學術研讨會,”格蘭女爵一拍雙手,“好了,吵不起來了。”
衆人:“”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
“唉,老一輩的愛情我們不懂啊1有人感慨。
“可不是”格蘭女爵深有同感。
她也曾經有過幾段戀情,有的無疾而終,也經曆過被愛人背叛的撕裂痛楚,與精神麻木。她很羨慕父母那份十年如一日的情感,不濃不淡,恰到好處。
自己和菲爾能走多遠,她心裏也沒數,随緣吧。
“米蘭達,小肯特先生的母親今天中午去世了,你要不要參加她的葬禮?格蘭大人和蘇夫人已經回複不去。”
“我去。”
“你去?恐怕人家不歡迎。你想想,大家都認爲是格蘭大人害死了西林夫人,你去說不定有危險。”
“所以不能毫無準備”
去是一定要去的,不爲悼念西林夫人,而是心疼她那位堂兄小肯特。
他并非父母的愛情結晶,是格蘭與肯特家族出于各種利益關系讓他出生的。從小被人灌輸他的父親是一位天才,長大後得知那位天才其實是他的叔叔。
要命的是,他親媽不僅是叔叔的政敵,還雇人辱殺叔叔的妻子。肯特家記恨西林夫人的忘恩負義,并遷怒小肯特。
他的出生是因爲利益,如今因爲利益遭到親人的嫌棄。
父親很在意這位侄子,哪怕西林夫人與肯特家在外邊散布謠言抹黑他的形象,他不曾辯解過半句或搞過什麽動作來澄清。
什麽忘恩負義,什麽西林夫人助他奪下銀帝的軍權卻遭他抛棄?全是胡說八道。
當年銀伯軍團西下,西林夫人左右逢源,表面是幫助銀伯軍團,實際上與肯特家密謀聯合其他貴族準備來一場甕中捉鼈。
父親不過是将計就計奪了肯特家的權力,順便坐實西林夫人背叛肯特家族的罪名。她的反應也快,把自己塑造成無辜的有情有義卻慘遭辜負的可憐人。
看在小肯特的份上,父親不跟她計較。
這些是上一代的恩怨,已在上一代了結。
小肯特能否看開是他的事,去不去參加葬禮是她的決定。
人性是很可怕,更可怕的是人人都覺得在末世,人性就應該是這樣。
小時候,母親擔心三姐弟用異能亂來,經常說什麽世态人情,可作書讀,可當戲看。還有心寬一寸,路寬一丈,若不是心寬似海,哪有風平浪靜的人生。
小時候不懂,長大了,見慣了人與人之間的爾虞我詐,累極之際忽然就明白了。
笑看庭前花開花落,靜觀天邊雲卷雲舒。
人性多變,提防就好,用不着避如蛇蠍,談虎色變。
“米蘭達,國聯署那位夏普大校又來了,說要找你談談令尊的事,碰巧菲爾回來正在接待廳閑談”情敵相見,分外眼紅,不管什麽話題都會談崩。
“知道了。”她應着,轉身往接待廳走。
建立聯邦、推舉聯邦主席最合适人選的事一直是大家圍繞的主題,甚是可笑,國聯署、亞特蘭區和華夏區都有人試圖與她聯姻。
并向她許諾,隻要她同意聯姻,她的父親一定能成爲聯邦主席。
真是天大的笑話,她父親若對聯邦主席之位感興趣,全家齊心協力,試問世上有誰能夠阻攔?何必賠上她的人生?
既然是跟她聯姻,讓她當主席才有考慮的價值。
一群不懂變通的老頑固,有時候挺煩人的
晚上,柏少華又給了蘇杏一個驚喜,與她在一座富麗堂皇的戲劇院看真人表演。
那戲劇院原是貴族們建的,金碧輝煌的内部裝飾,舞台在中間,看台環繞比舞台稍高。既顯示觀衆們高高在上的身份地位,還有一種驚豔的視覺效果。
今晚的觀衆全是蘇杏認識的,柏少君、陸易和安德、筱曼一家三口,還有黑妹子queen的一家五口,銀翼、銀寶也在。
女兒和未來女婿不在,兩人有事要忙,來不了。
這些舞蹈要麽極富民族特色,要麽具有地方特色。
第一支舞是草裙舞,一群美麗的女郎列隊而出,衣着色彩鮮明,那種近距離觀看的視覺沖擊力特别強烈,音樂節奏激蕩人心。
“爲什麽開幕式沒有?”趁一舞畢,蘇杏問柏少華。
“競技場是格鬥的地方,不稀罕藝術價值。”柏少華解釋說。
哪怕上場跳的開場舞,也是充滿激情的戰鬥之舞。或穿着比基尼跳現代勁舞,或用幾塊布條裹身極盡妩媚性感,讓觀衆們、戰士們看得熱血沸騰,鬥志昂揚。
等跳完舞,那些舞女将被看中她們的人登記帶走。不想讓她看到這些,所以亮一下相就走。
蘇杏:“”
第二場最讓蘇杏驚豔,性感而優美的肚皮舞,由柏少華極力推薦她看的舞蹈。
“中東地區的古典宮廷舞,又稱修身養性之舞,以前我和老韓找專家讨論過,确實如此。”他特地湊過來,一本正經地說,“你仔細看,以後常跳對身體有好處。”
蘇杏睨他一眼,“說得好聽,分明是你好色。”
别人或許是出于藝術的欣賞,他一定是好色,哪怕他說出朵花來也無法改變這個事實。
“我色的對象是你有什麽不好?”柏少華并不否認,摸着胡子輕笑說。
蘇杏嗔了他一眼,沒說什麽。
本來很驚豔的,不過,跳着跳着忽然就換了一位領舞。蘇杏一看舞娘那張嬌媚、熱情的面孔,立馬有些掃興。
對方不是别人,正是維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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