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幕式那天早上,柏少華一夜不歸,蘇杏一覺睡到自然醒。沒有時間表,沒有專人通知她,管家見她出來後方通知化妝團隊。
化妝師不再是菲爾,那天是少華特意讓她見見未來女婿才召來的。
太陽如昨日般升起,春風如往日般清冷與平靜,哪有即将出席重要場合的莊重與緊湊感?
沒有,整座住宅内外一片靜悄悄。
“開幕式幾點開始?有什麽注意事項嗎?”管家對工作如此的懈怠,連一向寬容的蘇杏都看不下去了。
幸虧她有早起的習慣,不然遲到就尴尬了。
女管家沖她微微一笑,态度和語氣一如既往,不卑不亢,“隻是一場普通的競技賽,大人吩咐在您即将化完妝時通知他,所以時間不是我們該擔心的問題。”
注意事項更加不用她操心,那是民衆與安保部門的事。
女管家瞄一眼身邊的女仆,立即有人推着一排禮服進來。
“這才是您現在該考慮的。”
她這位伯爵夫人在銀帝初次亮相,是穿西式禮服呢,還是東方傳統服?或者充滿其它異族風情的?
蘇杏:“”
不用考慮,當然是穿回改良版漢服,依舊是麥氏高超而精細的作品。
筱曼娘倆比她起得更早,因爲小妮妮習慣早睡(晚上九點)和早起(淩晨五點)。安德一大早就屁颠屁颠地過來把人接走了,說要帶小閨女見見大場面。
順便觀察一下四周人們的心思,這是筱曼的執念,誓要找出藏在人群中的兇殘殺手的說~。
經女管家這麽一說,蘇杏淡定多了,任由他們裝扮自己。
等她的儀容儀表無可挑剔了,一看時間,哇塞,已經早上十點鍾,估計比賽都開始了。
等見到柏少華,她不由埋怨,“确定咱們還去?不如算了。”
“怎麽能算?”柏少華雙手扶着她的肩打量幾眼,頗爲滿意地點點頭,“嗯,是有幾分溫婉賢良的效果。”
他的話讓蘇杏想到筱曼說的,睨他一眼,“是你找人在外邊宣傳我?”
“多此一舉。”柏少華不屑道,把她的手擱在自己的臂彎裏,“我十分期待他們被打臉的一天。”
“”
這話怎麽聽都不像贊美。
哪怕場邊的高杆頂端糊着一個令人驚懼的毒蛹,爲了晉升,爲了改變自己的命運,今天的開幕式仍舊人頭湧動,熱鬧非凡。
所謂的開幕式,隻是銀帝高層出面講幾句話而已,娛樂節目不多。不必生死格鬥了,場内外的氣氛一改以前的死氣沉沉或恐懼、憂心,人們一派歡騰。
競技場地不在銀帝城區,而是在外圍第五區,離銀帝城區大約兩個多小時的車程。
用瞬移的話中途不必停頓,直接到達費不了多少力氣。
開幕式在早上八點舉行,前奏便是貴族的代表發言,然後是内閣議員代表發言,還有前來觀戰的其他基地首領、或安全區代表等,最後由首相夫婦發言。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最炙手可熱的人物爽約,連影子都不見。
說實話,除了貴族代表,大家對軍機領袖夫婦的爽約很失望。比如觀衆、競技選手,還有守在各區大屏幕前的人們。
雖然沒有官方的通知說軍機領袖夫婦會出席,但傳聞有嘛,普通民衆難免心生期待。
實在不來,大家也沒辦法,待發言人的廢話說完。司儀一聲令下,開幕式開始了,一群青春洋溢、身材高挑性感的現代舞女井然有序地奔跑上台。
維妮就在其中,她往觀衆席中間的一座高台望了一眼,那對夫妻還是沒出現。競技會不及和平年代的運動會那般盛大,一支舞完畢後,接下來就是格鬥。
而跳完舞的她們就要接受安排到别的地方去,該生子的生子,該跳舞的繼續跳舞。
維妮是後者,她如願以償被調入傳統舞隊。多虧那籃子水果,有機會真得謝謝那位蘇夫人
音樂響起,一群性感女郎正随着旋律舞動時,忽然觀衆席一陣騷動,随後一片寂靜。不久,連音樂都靜止了,女郎們愕然停下舞動,順着衆人的目光望去。
原來,方才空無一人的高台多出幾名衛兵,他們分成兩排分立一邊。
人們猜到了什麽,連呼吸都變得輕微謹慎。
果然,在萬衆期待之下,從高台已經打開的那扇大門後緩緩走出兩道身影。一個俊雅挺拔,一個窈窕婀娜,舉止親昵相依着出現在大家的視線裏。
女的一身漢衣裳,氣質溫婉柔美,一件漢式鬥篷令她越發的嬌俏可人。
男的穿着一身筆挺的白制服,金色的扣子,平整流暢的金色邊緣線條彰顯出尊貴與華美。他頭戴一頂軍帽,一件平整寬厚的白色軍大衣襯托出強者風範。
一股不怒而威的氣勢,不必高調宣揚或通告四方,隻要他出現便不容忽視。
但全場靜默将近一分鍾了,蘇杏坦然承受四面八方的目光,保持微笑并從牙縫裏說出吐槽他的話:
“你好像不太受歡迎。”
柏少華環顧四周,氣定神閑地一手拄着拐杖,嘴皮子微動,低聲戲谑笑言:“請夫人出手解圍。”
蘇杏聽罷,不慌不忙地向場内的人揚揚手,面帶微笑,心中默念:嗨,嗨,各位,給點反應,不給俺就把你們老大帶走了。
她的反應猶如一滴水掉進滾燙的油鍋裏,轟,一陣掌聲雷動響徹全常随後接連啪啪幾下,細碎的、五彩缤紛的禮花紙片飄揚在場内各處
有人歡喜有人愁。
在一個明亮的房間裏,有位坐在搖椅裏的老婦人相當憤怒地舉起手中的杯子,狠勁往電視機屏幕用力一砸,砰!
水灑了,杯子跌在地闆上,碎了。
電視屏幕沒碎,老太太的手勁不行,太弱,起不到作用,屏幕裏的那對俊男美女依舊笑容燦爛地向民衆們揮手示意。
老太太怒目圓瞪,死死盯着那個東方小女人。
今天站在他身邊的人應該是她,接受萬衆歡呼稱頌的人更應該是她。她爲他付出那麽多,那個女人呢?除了暖.床還有什麽用?!
醫生說她以前縱欲過度,恢複老人體質之後身子仿佛被掏空。往往走幾步路就累得上氣不接下氣,出行必須坐輪椅。
但她知道,這一切肯定是他做的!爲了不讓她妨礙他。偏偏大哥那邊恨極了她,兒子傻傻的居然不信自己的母親,她隻能在家等死。
一名女傭匆匆進來,驚慌失措地問:“發生什麽事?西林夫人,您怎麽了?有沒受傷?”
“滾1老太太一聲怒哮,随手抄起身邊一隻煙灰缸砸向女傭。
木砸中,女傭輕松一避,躲開了。
如今的她連一個下等人都打不了,老太太一時氣急攻心喉間發出一陣咯咯聲,梗着的脖子突然一歪,終于不省人事。
“醫生,快叫醫生”
女傭見狀連忙按呼叫鍵,室内一陣忙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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