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情況特殊,否則她隻給自己人治。
“哎呀,駱姑娘,你去看看吧。怪可憐的,上頭不肯收留她們,長生他們怕那藥裏有問題,還在議事堂跟長老們吵。”大嬸懇求說。
“對不起,我不能破壞規矩,幫不了。”駱豆豆搖搖頭,轉身和水芍藥繼續上山。
走了幾步,水芍藥回頭看了一眼。
隻見那大嬸匆匆下山,對駱豆豆的拒絕絲毫不着急。不像真心實意替那些人求醫,反而像受人所托。
議事堂,得知蓮姐衆女必須馬上離開,以石長生爲首的村民堅決反對莊主的決定。
“總得有個理由,她們說有奸細,人家讓她們指出來,指誰誰離開。都這樣表态了,我們還要趕盡殺絕?”石長生特别的義憤填膺,“甯管事,她們是異能者,我們巫莊不是缺人嗎?”
看,東區和龍行基地他們要組隊攻打東聯,巫莊原本也參加的,最後卻臨陣退縮。爲嘛呢?因爲人手不足,這是山頂傳下來的理由。
既然人手不足,爲嘛還要驅趕外來人?當縮頭烏龜很有面子嗎?
“是呀!管事,我們辛苦建立巫莊不是爲了救人嗎?怎麽把幸存者往外推?”另一位村民義正辭嚴地駁斥,“莊子的太平有我們一份功勞,我們也有權利決定收不收留。”
“對呀!我們應該來個投票1
“對對對”
衆人七嘴八舌,吵得甯管事腦仁疼。
他揮手讓大家安靜下來,語重心長道:“上頭這麽做自有道理,你們别再胡攪蠻纏。四郎說了,她們再不走絕對活不過今天,你們要害死她們嗎?”
“可是管事,我的好三叔!長生不明白啊1石長生氣憤得很,“我們建立巫莊是爲了守護什麽?不就是幸存者嗎?自從那倆來了以後,我們都成了她們的保镖”
而巫莊也成了倆女巫的專屬堡壘,不許有第二種聲音。
說是女巫,其實就是一種異能罷了,看把她們能的,真以爲返祖回到以巫爲尊的年代?有本事統治世界藹—
“閉嘴1甯管事打斷他的話,眼睛一瞪,“你一個外來人懂個屁!石長生,你别不知好歹,不是她們仁慈讓你有機會進化,你有資格站在這裏跟我廢話?”
作爲普通人的他,當年連莊子的門口都不敢踏出半步,有異能之後倒是嘚瑟起來了。
他與甯家女在外相識,結合。後逢亂世,全家到玉鶴山避難。在外人眼裏像是上門女婿,他自己卻不這麽認爲,因爲孩子跟他姓,暫時寄人籬下罷了。
集體激發異能之後,他就沒了寄人籬下的自覺。出外見過末世情形之後,深深覺得莊裏由女人當家實在太荒謬了。
女人任性,行事全憑喜好,對待同性尤其苛刻。
瞧,目前這出鬧劇就是鐵證。收留幾個女人怎麽了?太沒自信了,難怪一直不敢出世。
一直以來,是他們在拼命練功,努力保護莊子。而女人們在家相夫教子,安享太平,他們才是一家之主。
作爲一家之主卻被長輩的當衆數落,石長生臊紅了臉,深感受辱,内心積滿怨氣。
他的妻子甯溫情見狀,忙向自己父母使眼色幫忙說話,一邊兩頭安撫。
“三叔,您别這麽說,長生是爲人老實,心腸好,做不出見死不救的事。我爸媽當初就是看中他老實才肯讓我嫁他,怎麽現在成缺點了?”甯溫情埋怨道。
她知道丈夫在娘家寄人籬下有壓力,便凡事偏心他多一些。況且這事她也認爲娘家人不地道,莊裏不是沒有外人,爲什麽就容不得那幾位呢?
就因爲她們之前不聽話,早早處理所謂的奸細?
“老實不是錯,好心要分時候1甯管事也瞪了她一眼,然後吩咐莊子的安保隊長,“把那幾個外人趕出去。”
“慢着1石長生氣憤地攔住他們,“三叔!我們要見莊主1
“對!我們要見莊主1其他村民頓時激動起來,紛紛起哄。
住在山谷裏的村民從未見過兩位莊主的真面目,據東區的小道消息說她們長得國色天香,所以攏得住兩大區高層的心,在太平時期備受鍾愛。
平時巫莊在對抗外敵時,敵人有時候無緣無故地消失了,八成是山上的高手使用瞬移等手段,但從未見過兩位莊主露面。
如能趁機見上一面,也算一種收獲。
“哼,就憑你們?”
甯管事冷笑一聲,正想揮手讓本家子弟使用暴力。忽見方才還正義凜然的石長生仰起臉,表情驚懼,全身顫抖。
“長生?長生你怎麽了?”
他的妻子甯溫情愣了,忙上前推推他。他紋絲不動,全身也不抖了,呆呆地仰臉望天。
正當衆人愕然時,空中傳來一個冰冷的女聲,“你背叛我,殺死入侵者”
石長生這才低下頭,嚯地把衆人吓退幾步,然後他頂着一張青筋暴突表情冰冷的臉向門口走去,耳邊再也聽不進妻子的驚恐呼喊。
他木然地向收留蓮姐衆人的民居走去,不久,那間民居傳出一陣驚叫。有三位女子倉惶地從窗戶逃出,卻被石長生以詭異的身手一一截殺,血濺當常
殺了人,他手中的刀仍滴着血,直接在衆人面前消失。
“長生——”
山谷裏響着女人悲痛的呼喊,拼命的追趕。
“溫情!溫情啊!快看看你兒子怎麽了?”有位小婦人連滾帶爬地跑來,一把抓住悲痛欲絕的甯溫情往家裏拖。
她兒子好像在屍變,太可怕了
山頂,夜涼如洗,泉眼的水無聲湧動源源不斷地往外冒,流向山間形成一條條的小溪澗。
面對甯家家主和幾位長老的求情,婷玉冷淡道:“父債子還,我現在廢他半邊身,等他恨到一定程度便是死期。若要保命,讓他母親好生教養,他自然長命百歲。”
但要成爲異能者,難了,除非他是電影主角另有造化。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若非那孩子的母親是甯家女,他早沒命了。
放過他?不可能。
丈夫受罰,甯溫情心生怨怼,不定哪天就慫恿兒子報仇。
“别怪我沒提醒你們,莊裏有人生了二心。”婷玉微歎,“我是無所謂的,你們自己留意着。我們能一起走多遠,看各自的本事了。”
離開?怎麽可能?
這裏是她和蘇杏建立的安逸之地,要走也是其他人走。曆史軌迹不可改,未來的軌迹掌握在她們的手裏。大不了血洗巫莊,頂多落個殘忍暴戾的罵名。
人生得一知己足矣,别的不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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