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非雪緊随其後,卻沒發現身後突然多出一道人影,雙手往蘇杏、婷玉肩上一按,三人原地消失
所謂天理昭昭,報應不爽。
之前一直是蘇杏利用瞬移搬人,如今自己也被人搬了一回。眼前一晃,等她再睜眼時已經在一個陌生的地方。
不用細看,她被人逮走了。
讓她淡定的是,她的右手臂被人緊緊抱着。垂眸一看,正好望入婷玉那雙悄然睜開的清冷眼眸。
蘇杏:“”
環顧四周,她倆貌似在一間不算太寬敞的客廳。
手電的光很弱,窗口挂着厚厚的簾子,室内能聽見外邊的狂風暴雨聲,外邊可能看不見光亮。室内或站或坐着好些人,姐倆尚未看清楚,便已聽見有人在罵:
“朱雀你怎麽回事?我說要抓那金毛,你抓這倆廢物有什麽用?咱要的是物資,你帶她倆回來你管飯啊?”
對聖軍團而言,那金毛就是同胞,分量肯定比其他人重要。現在朱雀帶回兩個女人,有一個還是老太婆,有什麽用?
朱雀是一位嬌小的女生,被男人吼得肩膀縮了下,怯怯道:“我,我想抓的,可不知怎的他跑了”窮寇莫追,又不甘心空手回,便随手抓兩個人回來。
“馮正傑你别太過分,朱雀是我的人,什麽時候輪到你教訓?”一把成熟的女聲低沉斥說,“朱雀,你看清楚三樓有幾個人嗎?”
這女人一身運動裝,天庭飽滿,五官清麗,眉宇間英氣逼人。
“有,三樓就四個人,三個女的一個男的,就是那金毛。”女子溫和的音色起到撫慰作用,朱雀淡定了許多,“雖然有清理過,可地闆有很多血迹。整個商場很安靜,不像有埋伏的樣子。”
“嗤,”那男的嗤笑,“沒埋伏你怎麽不下去看看?說你們女人廢,你們還不服,我說容清菡”
“馮正傑,有種你帶人沖過去,在女人面前瞎嚷嚷你算什麽英雄?”有女人忍不住駁斥,“大家都知道‘聖軍團’擅長機關,朱雀不追是對的,有意見你們自己去”
“好了,夠了,吵什麽吵?”一把醇厚男聲傳來,音量不大,卻極有威嚴,室内的争執立馬停止。
蘇杏、婷玉聞聲望去,從門口進來兩個年輕男子。
爲首那個眉目端正,一身黑色勁裝且步履穩疾。腰闆筆挺,渾身一股英悍之氣令他看起來很有男子氣概。
“人呢?”
他闊步走到一張椅子坐下時說,目光銳利地打量蘇杏姐妹。發現兩人的手套時,不由眼睛眯了一下。
“隊長,你看看她們辦的事,啐,咱們要的不是女人,雖然這妞不錯”那位外表瘦削精悍的馮正傑鄙視友軍一眼,正待說下去,被他的老大揚手制止。
“老馮,不得無禮。”隊長看看那貌美如花的年青女子,又看看那位異常鎮定的老太婆,和顔悅色地問,“老人家,你們這是從哪兒來啊?”
沒想到他對俘虜這麽客氣,衆人不由安靜下來。
蘇杏直視對方的眼睛,他目光炯然,似乎一眼便看穿她的來龍去脈。他剛才盯着她的手套看,有可能認識這種制服材質。
蘇杏思緒一轉,淡淡笑言:“老身從伯爵城出來,找我那調皮的小侄子。”
伯爵城?!衆人愕然瞪着她。
她的坦誠讓那位隊長露出一個笑意,他猜對了。
“伯爵城?”穿運動裝的女子蹙眉追問,“你有什麽證據證明?”
“沒有證據,你們可以不信。”蘇杏坦然說,“聖軍團因爲内讧,被我大侄子和侄女趁機而入。裏邊的物資你們随便拿,請别傷人,他們都是普通人。”
運動裝女子還想問什麽,卻被男隊長揚手打斷,“既然聖軍團沒了,容清菡,你派兩個人去商場打聲招呼。就說咱們請了二位來作客,别與他們沖撞。”
“憑什麽讓我的人去冒險?就憑她一番話你就信了?孔晟你别忘了,我們隻是合作。這人我已經抓回來,要去也是你們的人打頭陣。”容清菡不肯讓自己人冒險。
孔晟擡眸瞧她一眼,神色如常:
“她倆身上穿着銀伯軍團的制服,我認識一位伯爵城出來的人,材質一模一樣。目前世界上有兩處大安全區,三大基地,他們的制服我都見過,錯不了。”
“既然你這麽肯定,那讓你的人去呀1有女子怼他說。
容清菡瞟了自己人一眼,示意大家别失禮,“我知道孔隊長的意思,讓女人去可以降低對方的敵意。不過有些多此一舉,不如直接讓她倆出面說和。但是”
她盯着蘇杏,“你要把你們手裏掌握的武器詳細說一下,好讓我們有所防備,以免走火。”
“那不可能,”蘇杏微笑,“你們知道我,我卻不知道你們的底細,哪敢兜底?我死了不要緊,可不能害了侄子侄女們。”
容清菡一下子沉了臉色,“老太太,别忘了你在誰手上。”
話音剛落,一件硬物抵住她的後腦勺,“說你自己嗎?”一個冷冷的男聲在身後響起。
緊接着啪哒一聲,懂瞬移的妹子朱雀被打昏。
陡然出現變故,在場的人嚯然起身,不分你我迅速退到一邊,警惕盯着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一男一女。
雲非雪把懂瞬移的放倒了,問蘇杏,“你倆沒事吧?”
“沒事,大侄女,他們說隻要物資,不傷人。”蘇杏一動不動地坐着說,婷玉一直貼在她身邊,活像受到很大驚吓。
柏、雲突然出現,在場沒有一個人發現,衆人心頭暗驚卻又無可奈何。異能中最令人讨厭的就是速度與瞬移,這倆技能随時能夠近身取人性命。
當然,他們并不知道柏少君、雲非雪不懂這兩樣技能,他們是根據蘇杏身上的追蹤器尋來的。這裏是對面街的一間客房裏,距離很近,而柏少君會隐形。
“兄弟,這是一場誤會,我們以爲你們是聖軍團的人。”孔晟倒是很淡定,“我認識伯爵城的陳昊天,算是半個自己人,大家有話好好說。”
那位容清菡皺眉,目光往後睨了一眼,冷聲道:“拿開。”
被人用槍抵住後腦勺讓她很不滿,但如果對方是友非敵,意味着大家不必流血犧牲也能分到物資,那麽她憋屈一下也無妨。
她不怕戰,亦不好戰。
“少君。”
蘇杏看着柏少君微微點頭,柏少君這才挪開槍一臉戒備地對着孔晟他們,并示意雲非雪去扶那兩位“弱不禁風”的女士起來。
于是,室内三隊人對壘相持,鴉雀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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