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剛出來便火辣辣的,防護服的功效不僅是防咬防砍,還能防曬防紫外線。要出門巡邏的人必須穿着它,但在外邊多穿一套的話大有被蒸熟的節奏。
于是,在外人眼裏,泉月山莊裏多出一群有組織有紀律,且服裝統一的隊伍。男的健壯有力,女的苗條可愛,骨瘦如柴或肥胖如豬的不在此列,被群衆無視了。
這也是制服,每個職位或階層均有顔色之分。灰的漸變色是職員色調,屬于銀伯高層的人穿黑色與銀白色。
其他雜色是新丁隊伍的色調,憑能力分配安排。
蘇杏要了兩套黑色的,再幫婷玉也拿了兩套。同黑色,但不敢保證她肯不肯穿。
太貼身了,連蘇杏自己都不好意思穿。不穿又不行,保命要緊,頂多在外邊套一件寬松透氣的衫褲當裝飾。
那劫匪式的連衣頭套是絕對不戴的,毫無時尚美感的東西引不起衆人的興趣,除非去執行特殊任務。
連男士都不想戴,更别說女士了。
全身鏡前,蘇杏正在試穿防護服左看右看的。
衣、褲、手套、長襪子是一套,分開的。材質确實柔韌舒适方便打鬥,缺點是不夠好看。
柏少華昨晚沒回來,她等到大半夜。
後來,安德告訴她大家一切平安,少華正在跟他大哥叙舊估計要天亮才回來。
兄弟倆的恩怨她懂的,回房阖了一會眼,天一亮就醒了,閑着無事便試穿制服臭美一下。在末世還能過得如此滋潤舒适,讓她既驚訝又覺得理所當然。
像柏少華這種人,不管在哪個年代、哪個時空,都有本事過得很好。
雖然她從未出去過,根據模糊的記憶,外邊的人此刻要開始爲糧食擔憂了。
氣候的變化無常,讓地裏的農作物逐漸枯萎死去,無法再生。
人類的黑暗時期即将到來,既要對付異變喪屍,又要應付異能者的掠奪,能安心研究農作物生長的農人真心不多。
後來的一段時間,有新鮮食材的地區隻有政府設立的安全區和大型基地才有。
其餘的要麽吃罐頭,要麽吃人,或者冒死捕捉變異獸類。
未來的她沒能到達安全區,不知裏邊的環境如何,她是聽說高層人士的生活與末世前的差不多。如今看來,道聽途說未必是胡謅,有些可能是真實的。
比如她目前過的日子和以前一樣舒适清閑,閑得有些罪惡感。
蘇杏注視着鏡子裏的自己,皮相老了,唯獨長期的鍛煉使她的身段保持得還不錯,像年輕時的玲珑有緻。
防護服很現代化,頗有幾分科幻色彩,美中不足的是她有一頭烏黑柔順的長發,古典式的柔美破壞了整體形象。
不夠協調的着裝打扮,讓她看起來有些突兀怪異。
對鏡而坐,蘇杏梳理垂在胸前的一束長發,望着鏡子,考慮哪一個發型更合适自己。剪短?剪短是好,清爽利落,跟人打架的時候不必擔心它拖後腿。
但要怎麽剪?萬一剪成土味蘑菇頭會贻笑大方吧?找别人幫她剪?不成,容易引起某人的誤會以及防備心。
她幫不上什麽忙,也不打算給他添麻煩。
在他跟前撒嬌說要換個發型?沒用,他最喜歡她的長發肯定極力反對。
她懶得跟他争辯,辯也辯不過。她的頭發她作主,先斬後奏是最好的法子。
唉,木事,改天找小力士翻個教程出來學學,或許她能自學成才。剪頭發不像煮飯那麽難搞,她應該學得會。
好,就這麽愉快地決定了。
确定未來的形象方針,鏡子裏的女人沖自己微微一笑,開始脫制服準備換回家常服。
沒想到剛脫一半,忽覺室内一陣清涼,她的眼前出現一朵冰蓮,兩朵數朵冰蓮的花瓣逐一綻放發出格格的響聲,空氣變得涼絲絲的。
身後一具微涼的身軀貼近,她嬌小的身軀被擁有一個寬厚的懷抱。
“你知道我回來?”他貼在她的耳旁戲谑笑道,“不過這衣服太保守了,如果能換上你那些古風家常服,我會更高興。”越是端莊優雅,他越想破壞。
蘇杏瞪着鏡子裏的男人,“變.态。”
哧,他揶揄輕笑,盯着鏡子裏的女人,默默打量她的身段,啧啧稱贊,“還是我女人最漂亮。”人在懷中不能光看不吃,雙爪兵分兩路開始尋幽訪勝。
蘇杏卻嗅到他一身的煙火味、塵土味,忙左躲右閃,“喂,你身上什麽味?”居然又沒洗澡!他變了,變得随性灑脫。
“男人味,好聞嗎?”
某人不理她的抗議,雙手快速助她脫下防護服這衣服材質難得,撕掉的話很可惜。
将她抵在牆壁,用力啃咬着她的頸脖,鎖骨,懷中的綿軟身軀散發着絲絲馨香,讓他急不可耐。
而他身上混雜的味道同樣令她神魂颠倒,緊緊環住那結實的肩膀任他攫取口中的津液,身體被他以強勢的姿态打開,造訪
體内的飽足感,讓他身上的味道變得不再讨厭,反而成爲兩人結合的催.情.劑。不管他如何的強猛,她一概溫柔包容接納,換來更加瘋狂的肆意放縱。
一場談不上憐香惜玉的放縱,是很可怕的
等蘇杏醒來時,外邊的天色貌似已接近黃昏。
希罕的是,他居然還在,正安靜伏睡在她身邊。他睡顔平靜,細碎的黑色發絲散落在他的臉龐上。
她好久好久沒跟他一起睡到自然醒了,每次都是他早早起床,要麽就是她早起夜逛點心店。
像今天這樣乖的,安靜得像隻小老虎睡在她身邊的情景,簡直是難得一見的世界奇觀!
哪怕這具身子仿佛不是自己的,也要勉強擡手撥開那擋住她視線的黑色發絲,她要仔仔細細、認認真真地看他熟睡的樣子。
要知道,過了這村就沒這個店了,他這
忽然間,蘇杏那隻調皮的手頓住,眸裏的笑意僵住,視線落在他的頭上。
呃,黑發?
蘇杏愕然看着手裏的黑發,有點硬,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爲什麽他的頭發是黑色?!
她不禁想起很久以前的一個夢,也是在半夜醒來,意外發現身邊的他是一頭黑發縮回手捂住臉,她閉上雙眼自我催眠:木事木事,肯定又是做夢。
對,是做夢,她太累了。
“事實很難接受?”
枕邊驟然響起的聲音吓了她一跳,下意識地睜眼一看,嚯,一雙灰色的眼眸正安靜盯着她看。
她不由讪笑,小心翼翼地,“少、少華?1兩人還結合着,他的變化讓她有些尴尬,有些不知所措。
想離開,腰被他緊緊箍着。
“我是艾伯,”他動了動,見她臉上露出一絲難受的表情,不禁心猿意馬蠢蠢欲動,“你的鄰居是我,向你求婚的是我,和你結婚生子的也是我。還有現在”
忍不住調整一下姿勢,緩緩動着,緊緊盯着她的表情。
“一直是我”
有些謊說着說着,連自己都信以爲真,更别說她了。她疑心重,又有嚴華華爲例,他不能讓她産生被糊弄的錯覺。
不必解釋,直接用事實證明。
讓她親眼看見自己的變化,在心理上方能更快、更容易接受恢複真容的他。
事前給她一個心理準備,給她一段時間适應再過夫妻生活這種做法他不贊同。因爲以她的個性,給她時間她能換一種心态看他,分分鍾離婚恢複單身的跟你講~。
她屬于過河拆橋的類型,不能縱容。
他和她是夫妻,沒什麽是一炮解決不了。如果有,那就兩炮,直到睡服她爲止<!-up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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