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叫示警的是幾個外國人,她聽得懂。
在他們的尖叫聲中,那隻險些撞了柏少華和蘇杏的熱氣球墜地,砰的一聲巨響,炸了。
半空附近有幾隻熱氣球,裏邊的乘客尖着嗓子讓随行的飛行員趕緊下降去救援。
“先生,我們已經報警,另外建議我們離開。”飛行員很盡職地向柏少華、蘇杏提議,“那隻熱氣球裏有人吸.毒,會傳染,像這種情況也沒有生還的可能。”
就在對方撞來的一瞬間,飛行員與助手親眼看見那隻熱氣球裏有兩張猙獰的面孔。
可憐了裏邊的乘客,貌似有四、五個人。
柏少華随意打個手勢,飛行員迅速調整速度與方向,遠離爆炸地點。
蘇杏趴在籃邊往下看,附近有兩隻熱氣球飄向出事地點。遠遠看見,他們還沒有降落地面,火焰中蓦然沖出兩道身影撲向他們。
其中一隻熱氣球被撲個正着,裏邊的人開始打鬥。
另一隻歪歪斜斜的,十分勉強地飄起來。其它想下去救援的人們見狀,立馬升空逃離險境。
雖然大家有打疫苗,異變病毒無法感染。可地面那倆着火的身影太可怕了,讓人忌憚。
魔與佛是共存的,世間有柏君菱之類的白衣天使,也有拖人下地獄的魔鬼天才。新疫苗剛出來,一款新型毒.品悄然上市,迅速在年輕群體中流傳。
其實,喪屍粉和末日粉都很讨厭柏君菱之類的醫學研究者。他們不喜歡死水般的和平盛世,反而更期待世界陷入黑暗與混亂。
那些毒.品能讓他們在短時間内出現病變,思維混亂,讓吸者誤以爲自己身在末世,見人就咬。
關鍵是,被咬的人同樣出現短暫的症狀。
根據體質的強弱,效果分别維持在一個小時左右,或者三、兩個小時之後才恢複清醒。
明知這是毒.品所緻,執法者接到報案隻能抓,不能殺,除非他們咬死人。
法制與人道主義的縱容,讓喪屍粉們有恃無恐,世界各地時不時有類同的混亂新聞傳出。
盡管大家知道那是毒.品,有有效期的,但能避開盡量避開。預防有新的病毒異變,這是柏君菱所屬團隊發出來的警告。
“依我看,菱兒和婷玉沒必要那麽辛苦,”蘇杏趴在籃邊看着地面蹦蹦跳跳的幾個人,他們已經喪失理智,“末世一定會來的。”
“哦?未必吧?”柏少華的手擱在籃邊,無聊地往下張望一兩眼。
“小人物的命運或許有些變化,但下場不變。更别說全球異變這種大方向,或許姗姗來遲,肯定不缺席。”蘇杏不再看下邊,坐回籃子裏,“不信等着瞧”
正想說小國還有戰争,遠方的天空已傳來一陣強雷悶響。仿佛波及大氣層,連坐在熱氣球裏的人都感到一股強烈的震感。
蘇杏頭皮發麻全身緊繃,雙手死死抓住身邊的固定物極力穩定身形。
柏少華望望遠方,眸底掠過一絲興奮。但見有着一張厲害烏鴉嘴的孩子媽神色凝重,不由輕笑着将她拉進懷中。
“在境外,暫時不影響這裏。”他安慰她。
是暫時,隔壁打仗,将來出現混亂勢必影響鄰國。
蘇杏縮在他懷裏,在震蕩中努力翻出自己的記憶。
小國發生戰争,新型化武禍害萬物,逐漸侵蝕大氣層影響季節氣候的變化任憑人類能力再強,也無法阻止災難的發生。
所謂自作孽不可活,盛極必衰,人類作死自己是遲早的事。
震感持續近一分鍾才停止,見無異常,熱氣球繼續向預定目的地飄去。
“少華,我們回去吧,這裏撐不久。”蘇杏依舊坐在他懷裏,說,“我不知道下一個遭殃的地方是哪裏。”哪怕是異能者也抵擋不住核彈的轟炸。
“好,聽你的。”柏少華輕撫她的頭,并不強求留下。
眺望遠方的晨光,他的心情十分平靜。想看熱鬧将來機會多的是,君子不立危牆之下,目前還是小心爲好。
約莫兩個小時後,熱氣球成功降落。
蘇杏和柏少華從飛行員那裏得知最新消息,剛剛墜落的熱氣球裏無一生還。那兩個着火的身影就是吸.毒.者,咬了另一隻熱氣球裏的乘客便死了。
去救援的熱心乘客僅有一名逃跑的速度快,果斷爬樹躲了起來,是唯一安全無恙的幸運兒。
其他幾位被咬的乘客要等清醒過來再拉去檢查和治療,還要隔離十五天确認沒有别的異常症狀。
令人煩躁的是,當柏少華和蘇杏回到酒店取行李時,發現酒店門外的幾米外被拉了警戒線,進不了。
“哈?裏邊有好多人中毒?”蘇杏不敢相信地看着柏少華,他剛剛去找警方問明原因。
“幹嘛驚訝?”柏少華好笑地瞅她一眼,望着酒店緊閉的門口,“明顯是有人要制造混亂,讓幾個毒.友混進酒店咬了好多人,目前裏邊一團亂。”
所以警方封鎖酒店各個出入口,等裏邊的毒友全被抓了才能放行。
“那咱們的行李怎麽辦?”蘇杏翻翻自己的包包,松了一口氣,“還好,證件護照全部都在。”
“所以我們看熱鬧就好。”柏少華攬着她,稍微離人群遠一些。
兩人靜靜站在人群外,聽着有些遊客在無比擔心。之前的強烈震感讓大家心裏很不安,想盡快離開。
可他們出去玩的時候,原件留在酒店裏了。有些人不喜歡随身攜帶證件原件,怕在玩的過程中丢失會很麻煩。所以身上帶的是複印件,原件留在行李箱裏。
而蘇杏不同,她擔心世道随時有變,證照原件一向随身攜帶。
這不,今天就攤上事了。
蘇杏拿着相機對着酒店的外圍拍攝,柏少華護着她時不時移動位置。他不經意般環視四周,留意着人群裏的每一個異象。
他倆大可以找個監控死角瞬移回酒店取行李,可太冒險了,萬一這是陰謀呢?爲了捕捉異能者改善自身的基因,個别私人組織喪心病狂,無所不用其極。
“到底什麽時候才能進去?”旁邊有人不耐煩地說,“我都站了兩個小時1
太差勁了!酒店裏邊出了問題,負責人竟讓客人在外邊枯等。别說招待大家去别的酒店歇息吃飯,甚至連個盒飯都沒有。
“差評!要是在國内,這種服務态度一早被人投訴了。”
是位男士,說着蘇杏最熟悉的華語,她不禁瞧了對方一眼。年約三十左右,一身名牌,他的身邊還有幾位同年齡的男女,估計是他的親朋吧。
“這麽多警察都搞不定,一群廢物,浪費納稅人的錢。”他又埋怨說。
旁邊有人忍不住說:“得了,這裏不是國内,你埋怨有什麽用?”
“我花錢來這裏玩,碰上事了,我還不能抱怨幾句?”那男的瞪了旁人一眼,被身邊的女伴扯扯手臂,這才憤憤然地閉嘴。
他無意間掠到不遠處的一對男女,華女外男的組合讓他多看了兩眼。
隻見那外男一身休閑,短袖上衣+寬松長褲,綁着頭巾,戴着一副淺色眼鏡。
他的下巴滿是胡渣看不出實際年齡,隻知年齡不校也看不出帥氣與否,但身材高挑壯實。
至于女的,身形嬌小玲珑,中袖的衣衫與五分褲,一身淺色的輕閑裝看着很舒适。
她也戴着一副淺色眼鏡,頭戴一頂帽子。觀其面容略有些年紀,勝在氣質溫婉大方,令人心生好感。
但是,氣質如此美好的女人的腰,竟被那外男的一雙毛爪圈着。兩人的身軀貼得相當近,狀似親密。
那名男子頓時不屑地移開視線,嗤了聲。<!-up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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