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照片,隻有口述筆錄,搶占頭條的一大塊版面,格外搶眼。
這是本地最低調最出名土豪的首次發聲,自然備受關注。
可是,很多人都有一個通病,喜歡對當事人的發聲懷疑再三,反而将流言奉若真理。
因爲流言更符合世情,更能平衡大衆的心理。至于正面消息,他們認爲全是編的,包括當事人的澄清。
整篇報道裏,當事人并未描述夫妻感情如何如何好,而是那兩位在現場的記者根據觀察判斷出來的,說兩人的感情是一切盡在不言中。
對此,有人相信,也有民衆嗤之以鼻。
有些大v号開始煽風點火,說這對夫妻在秀人設,妄圖秀恩愛、秀慈善洗白公衆形象。後來被知情網友點破這些大v号收受錢财替人消災,那種聲音才消失了。
其次,吵得最激烈的要數妻子租住丈夫房子一事。
有人幸災樂禍地取笑現代女權,并呼籲所有女性都應該像這位妻子,在結婚時不能要求有彩禮、三金和房子。
他們說這才是現代女性該有的覺悟。
馬上有人反駁,那位妻子之所以輕松快活,是因爲丈夫給力。他負責家庭一切開銷,包括孩子的教育費用。
并有知情人甩出兩人當初結婚時,男方是按照女方那邊的習俗給的聘禮。
關鍵是,小倆口不用與公婆相處,還有一個孩子随媽姓。
如果世上男子皆如此,所有女性甘願向她學習,否則直男.癌甭在這裏現醜了。
總之,這個話題猶如一石擊起千層浪,要多沸騰有多沸騰。各方都有選擇性失明的杠精亂起哄,熱鬧紛呈。
當然,最引人注目的要數男方最後一份聲明,他的全部财産歸于女方的兒女。
這份聲明,再一次挑起普羅大衆的羨慕妒忌恨。
豪門之争,不外乎就是分錢,财産落在誰身上很重要。如今他們家已經分清楚了,還有什麽好争的?
這個結果,讓很多女人對蘇杏那是百分百的服氣。
隻要利益歸于孩子,女人對于男人在外邊的風.流韻事真的不大在意。
世俗對男性很寬容,女人對男人的要求很低微。
“世上沒有男人不偷腥,男人都這樣,說不定下一個更差勁,他肯拿錢回家就好,愛孩子就好”如此言論,讓女人對男人的背叛是一點轍都沒有。
所以,得知男方把财産分給孩子,看熱鬧的人群便散了一半,不再偏信“女方因妒成魔,雇兇殺人”的流言。
三個孩子是土豪了,女方還要租住男方家,這種男人要來做什麽?正常人早把他踹了。
這位蘇蘇不踹,估計是懶得找下一個,畢竟下一個未必更好。
能讓男人這麽早就把全部家财交給孩子,意味着女人手段了得。這種人很精的,說她雇人行兇不現實。因爲她的人生很圓滿,不會爲了男人搭上自己。
不過,那位柏先生在采訪的最後說了一段話,挽回自己的形象。
“我知道,肯定有很多天真可愛的小姑娘,羨慕我妻子找了一位好丈夫。但我要說明一下,我不是她在網上結識的,更非旅遊時的浪漫邂逅,相信一見鍾情的女孩容易碰到國際販子”
中間省略各種危機一萬字。
“其實我們的長輩是知交好友,向她求婚時,我請大使館證明我在國際上是清清白白的一枚優秀未婚男士。”
晚上,正在網上看這篇報道的蘇杏瞅瞅對面書桌的孩子爸。
“你好像是對我一見鍾情吧?”
對面的柏大叔頭也不擡,嗯了聲,“對,當時唯一的想法是找你當短期泡友,後續發展完全是一場意外。”
更何況,他的确是一名國際販子,販的不是人而已。是她走運,但不是每個人都有她的運氣。
蘇杏無語望天:“”
算了,不跟他計較,繼續看報道。
柏少華說這番話并非好心,他從村民的口中得知,外邊很多家庭爲了這個問題傷透了腦筋。
瞧,家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何必盯着他家不放?
不得不提醒那些人,他們家的問題更嚴峻,少管閑事看能不能多活幾年,别被家中的女兒氣死。
最後,柏少華說了一句話瞬間拉回人氣無數。
“一個男生真心愛你,他會想盡辦法讓你更了解他,讓你的親人知道他的存在,否則他就是在騙你。
姑娘們,大叔以過來人的身份告訴你們,當你們親身體驗人性的險惡時,一定會後悔生爲人類。”
當天晚上,梅林村分外熱鬧。
“看看,你看看人家怎麽說的?他是從國外回來的有錢人,他去過的地方比你吃的米飯還多。他的見識還不及你在網上看電影的見識?”家長們紛紛教育孩子。
“村裏才通網多久?看把你們一個個能的。人家問個路你也能神魂颠倒,将來被人賣了還替人家數錢”
吧啦吧啦,這個話題估計能在村裏吵一陣子。
小農場裏,嚴華華今晚特意過來找餘岚說八卦。
“少華這招四兩撥千金的确高明,村裏幾乎沒人再說是蘇蘇雇人行兇,現在就等警方調查了。”說到這裏,她十分感慨,“真不愧是成功商人,反應夠快。”
轉眼便已扭轉乾坤。
餘岚笑笑,不說話。
嚴華華看着她,“小岚,你家的菜賣白菜價是蘇蘇吩咐的?你在給少華打工?”
“他沒說是誰吩咐,不過我猜到是她。”餘岚微喟,“少華不會關注小市民的生老病死,隻有她會關心。”
“那差價怎麽辦?不能讓你虧本吧?”
“他有補貼。”餘岚這麽說是不希望嚴華華多想。
自然沒有補貼,這是她爲了生活安穩付出的代價。
嚴華華聽了,一時不知該說什麽好,心裏則不以爲然。就算是蘇蘇吩咐的,估計也是錢多閑的,利用慈善替自己積攢人氣。
這是豪門太太的一貫作派,給自己打造美好形象。
“知人知面不知心,就算她是無辜的,小百合等于是代他們夫妻受過,好歹過來探望慰問一下。從早上到現在,他們連個人影都沒有,這心腸得多硬啊1
嚴華華惋惜說:“可憐了小百合”
身心受創,大好前程沒了。
餘岚眉頭輕蹙,再次建議,“小華,你讓她走吧。她身邊不是有保姆嗎?你給她們一點錢,找個借口讓她們盡快離開。”
嚴華華不由奇怪地看她一眼,“現在讓她走等于落井下石,我做不出來。小岚,你怎麽了?你到底在害怕什麽?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變得越來越像那蘇杏了。
“我”餘岚不知怎麽說好。
這時,嚴華華的電話響了。她看了看,是個陌生來電。有可能是兒女借同學、朋友的手機打給她,于是接聽。
“喂?你好。”
“喂?是蕭姨嗎?”對方是一把年青男聲,心急火燎地嚷嚷,“完了完了,蕭姨,剛剛蕭少被警方帶走了。說他是侵犯‘香香公主’的嫌疑犯,您趕緊想想辦法1
嚴華華的臉色刷一下變了,唿地站起來,嗓門倏然拔高好幾分貝,“胡說!他怎麽可能做那種事?1
“我們也不信呀!可警方在受害者的衣物上找到蕭少一丁點體.液啊卧槽1
嚴華華頓時呆若木雞<!-up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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