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連陳悅然也到現場上香,有媒體在外邊跟拍。
四十多歲的人了,性格成熟了很多,見了蘇杏也懶得理會。也不敢理會,兩人的外表相差太遠,人工美随着年齡增長會逐漸惡化,和天然美無法比較。
所以,見了蘇杏,她隻是淡淡瞟了一眼,之後直到離開再無交集。
根據蘇杏對她的了解,陳悅然已經适應郭另有真愛,不再徒勞掙紮。
另外,一直視蘇杏爲假想敵的王悅也來了。
這姑娘今年也有三十多歲,成熟美豔的知性女郎,是自媒體裏一名比較活躍的美女學者。
上次西城學術研讨會她也去了,首次和蘇杏同仇敵忾。
但是,哪怕有過一緻對外的經曆,亦不妨礙她倆私底下繼續内讧。
當然,是王悅一廂情願地認爲她倆在鬥,認爲是蘇杏搶了她進入國家考古隊的機會。
在長輩的葬禮上不能撕,王悅來到蘇杏面前鄙夷道:
“爲了一個男人浪費自己的天賦,你這輩子對得起誰?對得起你自己嗎?午夜清醒,你還認識自己嗎?現代女性居然還執迷擔當傳統的賢妻良母,簡直迂腐1
說罷,連看她一眼的興趣都沒有,拂袖而去。
這番話,蘇杏就當她是在替自己不值,不想跟她辯解什麽。
佟師兄、謝妙妙與方家的關系比較親近,一直在方家幫忙,沒功夫和她多說話。
文、柏二老不曾久留,送别老友,和另外幾位老朋友心中戚戚,便找個安靜的地方聚一聚,說說話。
随行的年輕一輩不打擾他們,自行找人閑聊。
柏少君、柏少卿和其他人聊着天南地北,林師兄和蘇杏難得一見,在旁邊私聊。
“我聽教授說你經常跟跟考古隊到處跑,沒遇過危險吧?”林辰溪對她這個軟萌小師妹的印象一如既往,老覺得她看起來好欺負,所以會被人欺負。
“沒有,”蘇杏笑說,“他們是萬不得已才找我協助,怎麽可能欺負我?”又不是抖m。
找到希望,并親手掐滅希望,這是要自虐埃
林師兄微微一笑,點點頭,“也對,我都快忘了你的特長。”
他長歎一下,從衣兜裏取出一個小本子。
蘇杏一看,不禁心頭微動。
“這個你拿着,有興趣的話自己做來玩玩。做出成品平時随身攜帶,說不定能派上用常”林師兄想了想,“如果不懂就找少華,他肯定有這方面的人才。都是小試驗,很容易做的。”
這個小本子,就是未來的林師兄給她的,被她遺落在死前住過的廢墟裏。
雖然現在是電子時代,有些實驗心得他們依舊是用手抄本。因爲便于攜帶,随時可以翻閱,注意防水防火就好。
蘇杏接過小本本,心裏百般滋味。
“謝謝師兄”
無論前世今生,都要感謝他對她的維護之情。
“你我還客氣什麽,”林辰溪倒是沒多想,對她的感性習以爲常,“今晚你們住哪兒?以前雙胞胎住的地方沒賣吧?”
蘇杏搖搖頭,“沒賣沒租,就是爲了方便進城住宿。在欣姐怎樣了?有家還坐得住嗎?”
林辰溪噗哧地笑出來,“她哪裏坐得住?被我爸慫恿她進公司幫忙,接他的班”
孩子一放假就被送去特訓,和秦家孩子一起。
對常在欣來說,這是賢妻良母的終點,她是時候重出江湖了。
林爸爸見兒媳雄心不減準備闖蕩江湖,于是讓她進公司幫自己分擔。
他老了,想退休了。
奈何兒子志不在商,無法強求他接班,隻能忽悠精力充沛的兒媳了。
忙碌了一整天,大家紛紛散去,各歸各家,林師兄也連夜趕回s市。
蘇杏和柏少君回到g城的别墅,原本打算在這裏過一夜,明天一早回雲嶺村的。
看着家俱齊全卻顯得空蕩蕩的客廳,兩人的決定動搖了。
“你累不累?”蘇杏問少君,“房間已經打掃幹淨,可以住人。”
“我哪有這麽菜?”柏少君打量着屋子,“一點人氣都沒有,算了,咱們還是回去吧。”
蘇杏心裏藏着事,正有此意。
“我看這房子不如賣了,留着沒意思。”兩人回到車上,柏少君坐在副駕位子說,“以後出來可以到酒店住一晚,或者在少華餐廳的二樓将就一下。”
少華在g城的餐廳二樓有辦公室,也有休息室。
“再過兩年吧,再過兩年就賣了。”蘇杏開着車說。
柏少君的話有一定道理,亂世到了,人人自危,誰還想滿世界到處亂跑?房子扔在這兒反而便宜了他人。
根據現在的房價,這套别墅至少能賣到上千萬,不如用來購買其他有用的物資。
當然,這個想法等回去跟孩子爸商量一下再做決定。
與賣房子相比,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跟他說。
不過,等兩人回到雲嶺村已是午夜三點多。
柏少君把車開進車庫,而蘇杏從外邊看看書房的窗口,燈熄了,想必他已經睡下。
她想了想,決定回蘇宅住一晚,讓自己清靜片刻
第二天清早,柏少華照例早起。
先晨跑,再喂貓喂狗,然後獨自吃早餐。
他參與的實驗昨晚已經成功,如今開始大規模制作成品,務必讓大家在危急時刻能用得上。
所以,他今天休息一天。
一早起來就給少君打了電話,得知兩人昨晚已經回來。
他把四隻汪和小吉貓帶回蘇宅,順便去她的卧室瞧了一眼。看見某人睡得正香甜,體貼地不加打擾,自己拎着棋子和機器棋手到蓮湖的亭子裏一較高下。
本想上山的,想起晨跑時經過蓮湖看到的情形,便改了主意。
湖裏的蓮花越來越少,有些翠綠的蓮篷漸變烏黑。她喜歡生吃蓮子,等會兒他要采幾株回去。
蓮湖對養生館的老人來說已經不再有新鮮感,他們更熱衷在山上的茶亭打發時間。
時間尚早,遊客也沒多少。
柏少華樂得清靜,在亭子裏擺開了棋盤。
時間悄然過去,周圍的人漸漸多了起來。由于小廣場旁的提示牌子,遊客知道這裏是私人之地,不曾靠近。
但是,岸邊出現一抹亮麗的影子不緊不慢地穿過人群,朝着湖中的涼亭翩然而去。
她打着一把小碎花傘,踏着小碎步,面含微笑,溫柔且羞澀。<!-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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