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播種,深秋豐收,村民們在這兩個時間段最勤快。
炎炎夏日,和凍人刺骨的冬季,是大家蝸居在家或者出外散步納涼、遊山玩水的清閑日子。
柏少華很想偷閑,奈何現實不允許。
他上次出門想巡視自己的投資項目,不料半路被擄走,回來之後一直在調養身體。等養好了,老婆出遠門了,他得留在家帶孩子,這是已婚人士的無奈。
請保姆?沒那個必要,外邊的生意其實不算太重要。
重要的是新式武器的開發和銷售管理。
新式武器留着自用,畢竟他們即将要面對的是末世;其餘買賣可以舊換新,改良版武器的銷售同樣是大熱門。
因此,一般情況下他不大出門,在家窩着就可以了,有急事用網絡或“傳送門”速遞。
大老闆要在家帶孩子,有些下屬不信或者好奇心重,帶着工作上門瞧瞧他到底在幹什麽。如果是玩物喪志的貨,大家可以考慮奪取大老闆的權限各自爲政。
要知道,他所在的村子裏藏着一名“香香公主”,那可是連皇帝老兒都喜歡的人兒。男人都喜歡家中紅旗不倒,外邊彩旗飄飄來證明自己的能力。
更何況,哪有送到嘴邊的肥肉也不吃的道理?
于是,柏少華今天一早便迎來幾位區域代理人,在蓮湖的亭子裏開了老半天的會議。
“我們在梧桐鎮的投入已全面撤資,剩下一個農場和牧場怕是也要做做準備。”談完重要的,負責本地投資的代理人問起這樁事的後續。
“不用,”柏少華手裏轉着精巧的打火機,“那是我跟老韓合作的,他們不敢動。”
其他區域的代理人略疑:“我一直不明白,他們看中梧桐什麽?那裏全是古文化元素,以保護爲主,做生意能不虧已算賺到,少華是出于情懷,他們圖什麽?”
“就是,雖然我們虧了不少,他們未來要投入的資金更多。”另有一人說,“我跟小宋做過調查,實在找不出門道。”
這時,柏少華緩緩地說:“所以你們要格外小心,被踢出梧桐鎮就算了。别讓他們動搖我其他區域的根基,要是被人連根拔起,我丢不起這臉。”
知道他在調侃,衆人哂然而笑。
他在華夏有投資,在國外也有,生意人不會把所有雞蛋放在同一個籃子裏。華夏的生意若沒了,對他的生活影響不大,證明他們這些代理人無能罷了。
這臉,他們更丢不起。
衆人正在閑聊商談,忽然有人瞧見廣場那邊站着一名青春洋溢的和服麗人,不禁手肘碰碰隔壁的同事。
有些事不必言明,很快,衆人便紛紛找借口告辭了。
正事已談完,大家要識趣些,别打擾老闆的興緻。
柏少華發現大家的異常,不動聲色地接受衆人的說辭離開,唯獨留下宋緻遠問點事。
“我記得蘇蘇好像有一戶朋友搬到梧桐鎮,他們怎麽樣?有沒受到影響?”
宋緻遠如實彙報:“沒有,當初夫人一再交代别對外透露任何消息。那對夫婦的事是我做的安排,對外聲稱是我老表的同學,沒有外人知道。”
柏少華微訝,“她爲什麽要這樣交代?”
“低調吧?”小宋微笑,“夫人畢竟是正宗的華夏人,謙虛、低調是刻在骨子裏的。”
柏少華嗤笑,“你也正宗,沒見你有多謙虛。”
“我是商人,夫人是文人,内在風骨就不一樣。”小宋笑言,瞄一眼站在廣場那邊的女孩,“但我聽說文人眼裏摻不得沙子,女文人更是小氣又清高。波士,您可得醒着神,别把後院給燒了。”
柏少華:“”
被某人冷冰冰的眼神刺了一下,小宋微微一笑,說:“若沒别的事吩咐,那我先走了。”
溜了溜了,雖然不喜和服美女鬥敗漢服美人,但畢竟是别人的家事。提醒一句已經逾矩,再插嘴的話恐怕要吃鱿魚燒丸子了。
不過,在經過那位麗人跟前時,忍不住睨了一眼。
啧,不怕,長相一般般,外在、内在皆被夫人甩她十萬八千條大街,不足爲懼。雖然有些男人比較犯賤,放着家中美人不要,偏偏鍾愛路邊的小野花
打着小碎花和傘的小百合端莊站在欄杆邊,見所有人匆匆離開,似乎意識到什麽,不禁臉紅紅地垂下眼眸。羞怯的少女情懷讓清秀的臉龐多了幾分俏麗。
如今她過着養尊處優的生活,香嬌玉嫩。舞還沒跳,胸前鼓鼓的散發着青春活力的氣息,撩人欲醉。
亭子已沒有别人,小百合緊張地咬咬唇瓣,最後忐忑不安小心翼翼地走進涼亭。
“柏先生”收傘,一雙小手緊緊抓住它,欲語還休。
柏少華沒看她,徑自翻閱下屬們帶來的文件,淡淡道:“有事?”
小百合飛快瞅他一眼,又迅速垂眸,扭扭捏捏地,說話輕細險些讓人聽不見:“我,我們過幾天要到海外拍一套寫真”穿傳統服飾那種。
對方聲稱最好她們三姐妹一塊去,拍出三人的動人情感,彰顯出東方傳統風格的魅力。
森田、柳惠很是心動,但不清楚對方是什麽來頭,怕出事。所幸休閑居裏多的是老外,便讓小百合過來問問,看看能否幫忙查清對方的底細,以免誤落賊人之手。
“你們可以請人去查。”柏少華淡淡地說。
她們現在的收入不低,出點錢還怕查不到?
“兩位姐姐也是這麽認爲的,說最好找熟人查”所以找他。
柏少華:“”真會拉關系。
“您要是爲難,就算了。”年青的姑娘很失望。
“人心難測,既然怕就别去。”
這是實話,幫這種忙等于替人作保,分分鍾背鍋。
他這句話似乎暗含關心,讓姑娘家家的心花怒放,一顆心像要從嘴裏跳出來,說話帶了顫音:“柏先生,您很讨厭我嗎?”
柏少華一愣,擡眸看着她,“這話怎麽說?”
話已至此,小百合的目光盯着地闆,一鼓作氣地說:“我師傅是藝伎,但我不是,我是舞者”無論是藝伎或者舞者,出入的場合都有些複雜,随時可能貞.潔不保。
初.次是寶貴的,不能随便給人。
“畏縮不前是沒有出息的,世界很大,我想出去看看。”說着說着,小百合已經淡定下來,盯着他的眼神堅毅明亮,“我喜歡你,柏先生。如果您不嫌棄,我願把初次獻給您1
柏少華:“”
還好他家那位出去了,否則聽到這番話必定一手撕了他。<!-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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