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爲她會拒絕的,像對我們那樣。”森田笑道,“看來蘇小姐也是一個看人下菜碟的人。”
嚴華華微笑了下,“都是俗人,難免的。”
端起茶碗淺淺地喝了一小口,眸子深沉。
她居然沒有拒絕,還真是識相。
可惜柏少華不在場,看不到自己選的女人其實跟普通女人沒什麽區别。男人不懂,有些女人會本能地在異性面前表現自己最好的一面,本質上和其他女人一樣。
都是俗人,命運卻大不相同不,也差不多了。她說柏少華回去了,是回y國的家族去了吧?呵呵,肯爲一個女人舍棄家族榮耀的男人畢竟是少數。
俗話說得對,風水輪流轉,沒了男人,她和自己根本沒法比。光一個森田就把那安德使得團團轉,如今又多了一名身懷異香的小百合,真是天意弄人。
當年休閑居的人肯爲她得罪其他人,今日小百合也能取代她。她若在休閑居失去地位,以她那種高傲性子估計會一氣之下離開村子。
唉,所以說,女人想立足于世,必須憑自己的本事最爲妥當。
這世上誰都靠不住,尤其是男人。
世間有太多女人一廂情願地認爲自己的男人不會背叛,包括自己在内,結果往往很打臉
雖然不知道養生館裏誰的地位最高,但嚴華華卻知道,有些話隻要跟一個老人說,很快便能傳遍整個養生館。
沒辦法,老人們天天閑的,難道有一件八卦事充當大家茶餘飯後的談點。
“蘇蘇讓我到養生館來,問題是我不知道找誰好。”
她找到茶室三美的一個鐵杆粉絲,如是說。一時心血來潮,她又說茶室很狹窄,如果在寬敞些的地方賞舞會更舒心。
那些老人果然不負她所望,找蘇杏借小廣常
可惜,他們沒有訓斥蘇杏禍水東引,而蘇杏也沒拒絕那些老人。
有些人的運氣,就是比一般人好很多
再說蘇杏娘倆,跑完步回到家,意外發現老韓又來了。
這一回,他的随行人員除了一位年輕的女助理,還有兩位花匠和幾盆開得特别好看的花,都是重瓣大花。
那位女助理對花很有研究,告訴蘇杏這幾盆分别是變種後的皇帝“凱撒”和皇後“約瑟芬”。花開嬌豔,品性健壯,整個夏天都會不斷地生長和開花。
“少華說你們家院子太單調,除了幾棵矮松沒别的,讓我有空幫忙找兩盆藤類裝飾一下。”老韓望女助理一眼,微笑道,“這不,我見小麗推薦的不錯就帶來了。”
“哦?”
柏少華找花幹嘛找老韓?找她不行嗎?蘇杏滿腹疑惑地盯着幾盆花看,它們看起來十分嬌貴。
“很難打理吧?”
“不難,很簡單的,等會兒我寫張便利條貼在牆上或者哪裏都行。”那位小麗笑道。
蘇杏不想太耽擱他們的時間,既然是少華拜托老韓找的,于是帶他們去柏家的後院看看種在哪裏合适。後院的機房距離主屋有段距離,圍欄空蕩蕩的。
種些花裝飾裝飾,來年的景緻應該不錯。
據花匠說,那幾盆花長得快,過不了幾年這圍欄會變得很漂亮。
蘇杏不懂這些,但她不喜歡盆栽,所以讓他們看哪裏合适把它們移植出來。
這就是老韓帶他們來的原因,怎麽搞都行。
老韓來了,小染的課照樣上。
教他的是長住在休閑居的一名客人,孩子的教育有針對性。小兒子惰性較強還有點任性,又喜歡跟養生館的老人玩,所以安排他的老師長住休閑居,以免他說漏嘴。
不用盯着兒子,蘇杏便在院裏看兩名花匠怎麽移植,女助理邊看邊跟她說平時該怎麽修剪。
老韓沒閑着,他去養生館跟那群老人聊天。
即将中午的時候,小麗忽然臉色發青,直冒冷汗,吓得蘇杏趕緊把她送到村裏的醫院。
老韓就在這裏,接到消息連忙趕來。
“怎麽了?她怎麽了?”
“沒事,隻是痛經。”蘇杏從玻璃窗往裏邊瞧了一眼,安慰說。
婷玉在這裏教過一些醫生護士按哪個穴道可以減輕痛楚,現在有位護士長正在指點小護士幫小麗按揉,大概要半個小時才能出來。
知道助理沒事,老韓這才放心。
“其實老韓,少華能否回來還是未知數,我打算明年年初離開了,所以你不必再幫他做什麽。他若回來自己可以做,若是不回,勞煩你反而讓我不好意思。”
蘇杏生怕少華還有事情交代,麻煩人家跑來跑去不太好。
“你要離開?”老韓微怔,沉吟了下,“也好,不過孩子的安全一定要注意。這樣,我現在就找地方,你們随時可以搬。”
“不不不,我想想而已,不一定離開”
“沒關系,我先找幾個地方讓你慢慢眩弟妹,這事你不能怕麻煩,那老爺子可不是省油的燈,爲了孩子的安全,我們要未雨綢缪”吧啦吧啦。
兩人在談話,眼前時不時的有醫生和護士經過,沒人在乎
幾天之後,大洋彼岸的另一端有個海島,陽光,沙灘,還有一群穿着性感的美女在戲水玩耍。
棕榈樹下,一條幹淨寬敞的石子路上走來兩位高大挺拔的男子。
海風清涼,兩人一個看着腳下的路,一個舉目遠眺,欣賞着沙灘邊的美女們。
“你的眼光不怎麽樣,才一年時間,一個想另嫁,一個趁你不在想挖你牆角。不用多久,你的孩子該喊别人爸爸了。”年約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士神情微嘲。
他是柏少華的二哥,霍特。至于他身邊那位,自然是失蹤一年的柏少華。
“是我安排的,不怪她。”柏少華微笑道,擡眸瞧一眼沙灘,“我連後事都已經交代好,她們母子的生活更要安排妥當。”
是他叮囑老韓,一年之後如果他還沒回去就去送花,送他指定的那兩款。但不能說是他指定的,因爲她會炸毛,氣他早有安排卻一聲不吭地玩失蹤。
他必須瞞着她。
一來自己也沒把握能回去,怕她得知真正目的會天天憂心;二來,她不擅長撒謊,也沒耐心打持久戰,而他需要她的配合。
“何必呢,隻要你合作,把她們母子接出來就能一家團聚了。”霍特惋惜地說。
柏少華輕輕一笑,收回目光凝望前邊的路面,目含諷刺。
“在地下團聚?”<!-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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