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犯賤出來曬太陽,那個小公園綠樹成蔭,清涼不說,還有很多健身娛樂設施供孩子們玩。
小菱小野不玩外邊的健身器材,倆小這幾天一直在找老鼠試藥,沒找到。前天小菱給姨母打電話讨教怎麽做引誘老鼠的藥,昨天費了一天功夫做出來。
今天一大早,他倆跑出山莊外釣小老鼠去了。
瞧姐弟倆的興奮勁,不知道等老鼠出來還記不記得癢癢粉。
當然,兒大不由娘,專業知識、心理輔導均有導師們指教,她就不管了,也管不了。
“你現在好了,孩子們都長這麽大了。”安馨蘭得知雙胞胎跑出山莊玩,哪怕有人跟着也忍不住羨慕,“如果可以我真想早點結婚,不至于成了高齡産婦。”
等孩子長大,自己還年輕,和她出去逛街遊玩就像一對姐妹花。
“很多女人在你這個年齡段還沒結婚呢,什麽高齡,别讓外邊雜七雜八的話影響心情。再說,誰不想早點結,遇不到對的人你也沒那個沖動。”蘇杏道。
定眼看着小染在空地慢慢踱步,左右張望。
“說的也是,”安馨蘭想起跟老韓初相識的情形,不禁笑了笑,瞧蘇杏一眼,“哎,蘇蘇,說說看,你跟少華是怎麽認識的?光是鄰居?”
“不然呢?”蘇杏奇怪地瞅她一眼。
“那說說你們之間是怎麽開始的,今天是你們結婚紀念日,打算怎麽慶祝?”
結婚紀念日?
蘇杏微愣,好像是哦,她都忘了。
“不慶祝,我們家沒那種習慣。”
安馨蘭:“騙人。”
她男人把整個山莊搞得這麽煩躁,就是爲了送她一份禮物彌補流言造成的傷害。
“沒騙你,”蘇杏如實說,“我們家隻過傳統節日,什麽生日、紀念日,從來沒辦過。”孩子們連一次生日宴都沒辦過,話說,今年要不要搞?
有一就有二,以後年年都要搞有點煩。
安馨蘭見她不像說謊,不由嘴角微抽。
“是你不想搞,還是孩子爸不想搞?”她家孩子好可憐。
蘇杏仔細想了想,“好像大家都沒提”
所以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現在想想,她和他在這方面算是絕配。
安馨蘭還想問,從小路一端走來幾位婦人,其中張太太、李太太也在裏邊,她們看見兩人已揚手打招呼。
就算蘇杏和張太太之前有些小矛盾,柏少華已派人去道歉,所以雙方就當這事過去了。張家孩子是輕微的皮外傷,不嚴重,所以兩家見面依舊笑咪咪的。
成年人的遊戲,向來如此。
她們幾位都是長住山莊的,說來說去,除了孩子就是山莊最近的騷動。
“我家車庫改成孩子的舞蹈室了,現在要改她們死活不肯,說什麽樓上地方小還沒有隐私,氣死我了。”
“我家的被老爺子改成藏室”
吧啦吧啦。
蘇杏無心傾聽,全副精力放在小兒子身上。
畢竟自家車庫依舊是車庫,又不常來,不管山莊怎麽變對她影響不大。
況且少華說明年去國外遊,給她一年時間想想去哪兒。
她沒有特别想去的地方,到時候讓孩子們決定。
正逗着孩子,旁邊有位小媳婦瞧瞧張太太,故意問蘇杏,“蘇小姐,大家決定集體簽字向物業提意見,你們家簽不簽?”
“不簽,我們家用的就是自家車庫,沒立場簽那個字。”
少華喜歡用自家車庫,萬一她同意簽字,到最後被逼跟大家一起使用公共車庫還得了?不能爲了合群、爲了面子損害自家人的利益。
他當初不簽,現在肯定也不想簽。
這裏是他的地方,她尊重他的選擇。
“小蘇,這就不對了。”她事不關己高高挂起的态度令張太太略不滿,“簽個名就當支持一下鄰居,又不用你家出面,對不對。大家都爲這事頭疼,你家置身事外好像不妥吧?”
安馨蘭:“”
剛想幫忙解圍,蘇杏已不緊不慢地反駁。
“你的意思是,因爲大家都這樣,所以我也要這樣?”牽着小染一雙小手看他原地踏步,母子倆笑吟吟的,“所以前段時間大半個山莊的人都傳我被男人抛棄,也是跟風說的吧?哪怕沒根據。”
“這是兩碼事,”見她舊事重提,張太太有點來氣,“你要有本事就查出誰是源頭,直接找她算帳去,跟我陰陽怪氣的有什麽意思?”
“衆人虐我千百遍,我待衆人如初戀更沒意思。”蘇杏笑看她一眼,“集體傷害我的感情,還要我顧及集體的利益,這種破事你感興趣?”
雖然她的話也包括自己在内,衆人還是忍不住笑了。
隻有被怼的張太太氣得不輕,想罵又要顧及場合,被李太太忍笑拉走,“好了,别氣别氣。哎,你倆慢坐啊,我們先走了”說罷,催促大家離開。
想了解一個人,主要看她平時對人對事的态度。
說話直爽的人,心寬,遇事不愛計較,頂多嘴上不饒人,相處起來還是蠻輕松愉悅的。
在座的人或多或少都說過那些話,被她直接說出來卻不怎麽尴尬。
因爲有些話大家就随口一說,沒惡意的。
傳的人多了,不乏有心人添油加醋,才漸漸變了質。
既然當事人明白,大家心裏自然輕松許多。
至于簽名,柏家一向不合群,這次不例外也很正常,有些現象隻要習慣了就好。
但有些人以爲低調代表軟弱,哪怕對方是這裏的大戶照樣想壓一頭,比如這位張大太太。屢次在柏家夫人跟前吃癟,令她自尊受損而生氣也就不奇怪了。
等人一走,一直憋笑的安馨蘭終于笑了出來。
“你們寫作的人都這麽牙尖嘴利?那韓芳沁也是很能說的人。”
“我嘴巴最笨了,處處得罪人。”蘇杏不以爲然。
那倒是,安馨蘭想起剛才的情形,如果換一種說法後果又不一樣了。
“唉,算了,每個人有每個人的特點。”
反正她家男人不是怕事的人,愛咋說咋說。
兩人在小公園坐了一會就各自歸家了。
安馨蘭剛進家門,便見母親愁眉苦臉地坐在客廳拿着電話不知想打給誰。
“媽,怎麽了?愁眉苦臉的。”
安母見女兒回來,神色稍緩,啪地把電話放回原位。
“還不是你那小姑姑。”
“她又怎麽了?”安馨蘭有點不耐煩,“把王儲男友甩了?”
“你說對了,”安母薄惱,“可她不光是把王儲甩了,轉身就去勾.搭人家的弟弟,那男的比她小九歲!虧她做得出來。”
“那是她的自由,你管她幹嘛?”
“除了你爸那幾兄弟,誰想管她?”安母說着說着,來氣了,“想要孩子直接去精.子庫要一個不行啊?偏要跟人搞那事,現在好了,染病了就知道回來哭1
安馨蘭:“啊?什麽病?”
安母見客廳沒人了,悄悄對女兒說:“亂搞還能有什麽病?”
艾滋呗。
“現在你爸找小韓幫忙請名醫幫她治,還想全家一起回去。馨蘭,你跟小韓說說,要回讓你爸一個人回,咱們三個不回,你懷着孩子得離她遠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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