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讓聽得一清二楚的雷戰與冷小眉兩個默默走開。
“你大伯娘這張嘴呀……大伯當初到底是看上她哪一點?”冷小眉十分不解。
“誰知道?長輩的事咱們别管。”
“那,堂哥的事……”
“爸查出來了,是大伯娘自己把親兒子的八字送到别人手中下咒,強硬扭轉堂哥的性向。這事大伯已經知道了,爲防打草驚蛇,他還沒跟大伯娘攤牌。事關特殊能力,我已經做好相關部署。眉眉,若是有人再次向堂哥施法,你能及時阻止并且拖住對方嗎?”
“可以,隻怕她不敢再動手!”
可以就行!雷戰沒再多說,微笑地伸手欲環向她腰際,但又很快收回插在褲兜裏,兩人并肩着走。
大庭廣衆之下,秀恩愛死得快,低調才是王道。
吃過年夜飯回到大院,公婆已回房洗漱歇息,大哥、二哥夫婦也都各自哄孩子睡覺去了。
雷戰卻哄騙冷小眉,說新媳婦歸家第一年得守歲到天亮。
冷小眉信以爲真,一直堅強地在書房裏看網絡電視與瞌睡蟲抗衡至淩晨一點多。
本來挺順利的,雷戰處理完他手頭上的事之後擡頭,見她依舊精神奕奕,不禁好笑地邊誇贊她,邊過去将她攬進懷裏想親熱一番。結果她縮在他懷裏不到兩分鍾便沉沉睡去,把他給心疼得跟什麽似的。
這一夜他什麽都沒做,把她抱回房間兩人緊擁着一覺睡到大天亮。
哪怕是過年,雷戰也并非一天二十四小時都有空閑待在家裏。年初一一大早給父母和大屋那邊的衆長輩們拜了年。跟媳婦打聲招呼他人就消失了。
冷小眉沒多問,這兩天淨跟着蔣蕾與方靜曼。她們是過來人,知道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
冷小眉知道自己比較幸運,大嫂、二嫂都是好相處的人。
初二時。她們帶着孩子各自回娘家拜年。
至于冷小眉,平江那邊是不好回去的,趁早上雷戰也在,她給冷媽打了個電話。當聽到素未謀面的女婿向她拜年的聲音時,話筒那邊隐約聽見冷媽的聲音裏帶着一絲哽咽。
小女兒也成了家。冷媽覺得自己算是圓滿了。
她在電話裏叮囑女婿好好照顧自己閨女,對于他們是否該回平江城探望一下的事卻隻字不提。
想當初,冷小眉最後一次歸家走後沒兩天,聽人說,村子周圍連續好些天都有外鄉人在村外走動,不知想幹什麽。後來更有陌生人找上門借故搭讪,有的甚至聲稱是亡夫冷長春的舊友,想借宿一晚什麽的,都被她拒絕了。
她當時已經有所警惕,對他們的探問一問三不知。
雖然後來那些人不知怎的再也沒來過。但冷媽一想起閨女自身的詭異能力,加上丈夫又不在了,兒子隻是普通人擔不起大事,她一婦道人家實在是束手無策,隻能盼着四閨女給的玉能庇佑大家。
如今兒子事業漸成,兒媳婦被閨女整過一次之後再也不敢對她不敬,孫女又活潑可愛……日子眼看着越過越好,她不希望這種生活再有什麽變化。
四閨女在外邊有她爹護着,現在又有女婿照看着,冷媽便狠下心腸繼續遠着冷小眉。唯恐再生事端。
習慣成自然,對此,冷小眉早就看開了。挂了電話之後,她又笑眯眯地給林鋒打電話。
雷戰坐在她身後。右手随意地擱在她腰間,左手搭在沙發背上手抵着額頭,靜靜看着她高興地跟林鋒唠叨自己在别、人、家過年的新鮮感。不知何時,他那一雙薄唇印在她後腦勺上好久沒挪開。
而這一幕,剛好被來拜年的朱小艾、蘇卉看在眼裏,頓覺刺眼萬分。
見有外人來。冷小眉放下了電話。而雷戰悄聲跟她說了句話,然後起身冷淡地跟兩人點點頭打了招呼,便又出門了。
他是有公事要辦,不是出去玩,所以不能帶上冷小眉。
每次來都沒時間與他說上幾句話,朱小艾略顯失落,蘇卉沒事人似的笑吟吟地向雷父雷母拜年。
趁大家都在客廳,蘇卉忽然笑看冷小眉,“冷姐,聽說你也是術士?”
冷小眉微微一笑,“沾點邊吧。怎麽,蘇小姐又聽誰說什麽了?”
這句話,讓雷母蹙起了眉頭,而雷父在面對小輩時的慈和微微斂起。
夫婦倆都很無奈。明明這些姑娘平時挺懂事的,隻要一看見冷小眉,感覺她們之前的好脾性全都變了。
至于原因,大家心知肚明。
客廳裏微妙的氣氛,膽小的小白兔朱小艾微有察覺,立馬斂氣噤聲,隻下意識地回答義母的問話。
“冷姐與林教官的事迹早已傳遍大江南北,我的那些朋友一說起你們倆,無不交口稱贊直說神仰已久。”蘇卉從容笑道。
接下來,她以談笑的方式,提起社會上因迷信而受騙的幾個例子。
“其實大家對于術士蠻好奇的,可惜現在社會上有很多人打着術士的旗号牟取暴利欺瞞大衆,我們每次看到這種新聞都很氣憤。可惜我們對于術士不夠了解,無法拆穿他們的西洋鏡。冷姐,你能跟我們談談術士與普通人的一些區别嗎?你别誤會,這不是高調,而是給大家掃盲科普一下”
蘇卉說到這裏,向雷父、雷母正經地說:“我知道雷戰不喜歡出風頭,可是雷叔、雷姨,這是一種公益宣傳!如果大家對這些事有所了解,不但能減少上當受騙的機率,要真出了事,大家能直接找到相關方面的專家來解決問題,這不就達到打擊騙子的目的了嗎?”
隻要說服兩位長輩,冷小眉想不答應都不行了。
見她望來,雷母呵呵一笑,下意識地耍起太極來。
“這些我不懂,看小戰和眉眉的意思吧。你們年輕人愛咋樣咋樣,我老太婆可管不了那麽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