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預防别人打獵!”莫文傑神情陰晦一笑。
冷小眉橫他一眼,“說人話。”
藍奇解釋,“是怕别人打錯人。”
拿着自己的化學武器彈丸分類的呂小奔重重地嗯了聲,表示認同夥伴們的說法。
貌似很嚴重的樣子!冷小眉左瞧瞧,右望望,斷定三人有事瞞着她。
四人吃完夜宵繼續趕路。藍奇說山上有座山莊可供遊人歇息,最好能到那兒過一夜。打着手電筒,四人一路小心走着。
忽然,遠處傳來一陣陣驚恐的喊叫:“救命啊——”
莫文傑三人立即分三角站好,條件反射地端起槍,隻有冷小眉拿着一把街頭派傳單時送的小圓扇悠閑地扇風扇山蚊。
“你們幹嘛?有人喊救命,我們是不是應該去看看發生什麽事?”
“不必!姐,你沒聽出來嗎?他們向我們這邊來了!”莫文傑難得正經地說。
是嗎?她凝神聽了一會兒,果然,那幾道喊救命的聲音越來越近了。而且人數不少,至少有三個人!
沒一會兒,遠處果然有三道人影飛快朝四人奔來。
那三人跌跌撞撞地奔過來,莫文傑、呂小奔攔住他們時,他們連聲慘叫跌倒在地,然後抱成一團連聲嚷:“鬼啊!救命啊!”
“喂,鬼吼什麽?我們是人!”莫文傑沒好氣地用力各拍他們一巴掌。
幾經解釋,那三人才勉強忍住恐懼,細細打量莫文傑四人。
這麽一打量,雙方頓時驚呼:“是你(們)?”
原來,那三人中,其中兩人莫文傑他們都認得,正是騎友團的隊長周一民和陳友。另外一人很眼生,估計是新隊員。
不過,其中因由來不及細說了!周一民害怕得顫着聲音告訴四人。他們遇上鬼了!還強調周圍都是影子!
冷小眉四人頓感一股寒氣自後背升起!不約而同地背靠着背,莫文傑三人更是端着槍警惕望四周。
至于地上的那三人,也同樣緊張地背靠着背渾身發抖。但見莫文傑他們有槍,這三人慢慢冷靜下來。
可是。他們等了好一會兒,沒發現周圍有什麽異樣。
“你确定是鬼?不是你們自己招惹仇家故意吓唬你們?”呂小奔按捺不住問。
與周一民同行的一個長相俊俏的年輕男子卻連連搖頭,一臉驚慌說,“是鬼!其中一個是我前前女友,因爲和我分手她自殺兩年了!她要我下去陪她……嗚~媽!我害怕!玲玲。我知錯了,我再也不花心了,行行好,放過我吧!”
原來是個花心芭蕉!衆人鄙視他一眼。那人低泣一陣就沒了聲,估計是吓壞了。
衆人又堅持了好一會兒,還是沒動靜!八成是這花心蘿蔔的仇家在吓唬他。
冷小眉首先忍不住了,“要不咱們索性在這裏過夜?幾張網床對于我來說輕而易舉,敵人肯定猜不着我們吊在樹上睡覺。”
莫文傑三人:……不知怎的,有她在身邊,什麽恐怖氣氛都沒了。
藍奇咳咳兩聲。正想讓她嚴肅點時,忽然距離衆人十幾米遠的地方,傳出一個弱弱的女聲:
“冷小姐……冷小姐……”聲音缥缈陰柔,令在場的人心一寒。
“來了來了!她們來了!”那隻花心男與周一民三個再次縮成一團不停顫抖。
“冷小姐……”冷小眉不應,那聲音便一直在繼續。
實在是聽不下去了!
冷小眉咳咳兩聲,高聲叫,“大半夜的誰在亂喊亂叫?能好好說話不?”要不換個人名行不?叫她的名字,聽着心裏瘆得慌。
聊齋故事告訴她那一代人,月黑風高,有人在黑暗中叫她的名字。絕對不能應啊!萬一是條美女蛇怎麽辦?那種軟體動物也是她最讨厭的。
莫小哥三人怒瞪:……好不容易才有點氣氛,又給破壞了!
隻聽那聲音歡快地說:“冷小姐,我是阿英啊!涼茶鋪的阿英!”
涼茶鋪的阿英?
莫小哥三人茫然,冷小眉卻是了然。
“阿英?你在哪兒?怎麽不出來?”
“他們手上有槍。我怕被誤傷!”阿英小心翼翼地說。
冷小眉默默地望向夥伴們,莫文傑三人互相對視了下,隻好默默地放下槍。
“你們别上當!她們特别陰險狡……詐,我是說真的。”那花心男見莫文傑他們放下槍,不禁大急!可在冷小眉冷然瞪視之下,聲音逐漸弱了下去。
見莫文傑他們放下槍。阿英從遠處的一棵大樹後邊緩緩出來,向他們走來。
“阿英,你怎麽在這兒?大半夜的上山很危險!”冷小眉皺皺眉頭,薄責道。
與她保持距離的阿英笑嘻嘻道,“我來探望親戚,他住在山上。這路我來過幾次了,很熟,不怕的。冷小姐,你們要去哪兒?”
“聽說山上有座山莊,我們想去那兒留宿一晚,可惜迷路了。”
“哎?山莊?”阿英目光陰森地掃了莫文傑等人一眼,随即又笑着說,“哦,那山莊被我親戚頂手了,我認識路,你們跟我來吧!”
見莫文傑他們百分百贊同,周一民悄悄拉拉藍奇的衣角,語氣陰晦道,“别去,我們還是找路趕緊下山吧!”不怕一萬,最怕萬一!
那阿英耳朵很尖,馬上回頭笑得燦爛,指着旁邊一片陰暗地帶,那裏依稀仿佛有條羊腸小道。
她說:“想下山的話,從那條路可以直接下去。”那語氣帶着一絲喜悅。
所以,這句話徹底打消周一民一夥想先行下山的念頭。
就這樣,一行人跟着熟門熟路的阿英,很快便來到一幢裝修雅緻的山莊裏。
山莊裏處處挂着燈籠,雖是燈籠,可那燈光照得周圍恍如白晝,處處都是一片光明敞亮。
“這是我大表哥,七大姑,八姨媽、四叔公……”
大廳裏,阿英遠距離地一個一個給衆人介紹。在場的人除了冷小眉态度自然地與人打招呼外,其他夥伴全身僵硬似石頭。
莫文傑保持自然笑容,從牙縫裏悄悄吐出幾個字,“怎麽那麽多?”
與他狀态一樣的藍奇、呂小奔也點點頭,“是呀!不知工具夠不夠用。”
至于周一民三人,見莊裏的人都是活生生的,頓時大大地松了一口氣,紛紛癱坐在大廳的木椅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