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跑開兩步的冷小眉下意識地回頭一望,頓時怔住了。
原來是天降橫禍!那倆倒黴催的,被一大塊不知從哪兒掉下來的四方形大塊玻璃當頭砸下。結果,地上全是玻璃碎成的渣渣,那兩個男人則頭破血流地趴在地上痛苦呻吟。
當場有人尖叫一聲,有人直呼高空擲物傷人,馬上報警、打120。
幸虧那塊玻璃不厚,而且是平面砸下。若是豎起邊緣來,那兩人說不定已經被削成四片了。
冷小眉驚魂未定,她剛被他們的惡意吓了一大跳,忘了自己不但戴着手繩,還有護身玉佩。想害她的人,沒有好下場。也就是說,這些人想害她?
“哇靠!誰那麽沒公德心高空擲物?操!老子告死他們!”車裏又鑽出兩人,罵罵咧咧地趕緊出來一人扶起一個同伴。
“告屁!把他倆扔進來,趕緊去把那妞逮了!”裏邊有個中年男人探頭,指着冷小眉嚷道。車裏開了燈,他那張表情陰狠的臉剛好對着冷小眉。
兩個馬仔也不啰嗦,把同伴扶進車子随手一放,然後迅速沖向冷小眉。
不料,天上又一塊四方形的長石闆,砰的一聲巨響,石闆一角砸穿車頂,剛好戳中那位疑似老大的中年男人頭頂,立即血流如注。
“卧槽!大哥——”車内瞬即傳出一陣嘶聲裂肺的慘烈嚎叫。
想抓冷小眉的兩人回頭一看,頓時魂飛魄散往回跑。
他們顧不得抓人了,回到車上,其中一人怒斥司機同伴,一邊拉車門,“媽.的你哭個巴子?開車!格拉子的什麽破大都市,扔玻璃就算了,那麽大一塊石闆都有人扔,全他.媽.的豆腐渣工程……”已經慌得牛頭不對馬嘴了。
車子氣勢洶洶地來。然後頂着一塊崩了角的大石闆扭扭歪歪地倉皇離去。沒人知道他們爲什麽來,隻知地面撒了一地破碎的玻璃渣滓。
旁邊等車的人呆若木雞中……
因爲出了意外,這裏屬于危險地帶。有人報了警,車站的保安已把出事地點給拉上圍條提醒路人危險。免得還有人意外受傷。
不過,令人驚喜的是,玻璃渣濺散四周,石碎隻有幾小塊,周圍的路人居然沒一個人受傷!真是奇迹。除了輛倒黴的面包車外。
當林鋒來到時,冷小眉正要被察覺帶走問話,他頓時愕然。
原來,距離冷小眉比較近的兩個男女察覺那輛面包車是沖着她來的,便跟警察說了這個情況,冷小眉自己也承認了。
開玩笑,這種事當然得承認!那些人分明是沖她來的!必須查出幕後指使人,她不想日後出來逛個街都得偶遇這種狗血的糟心事。
“我好像沒得罪人,更沒得罪省外的通輯犯,他幹嘛帶人來綁架我?叔。你的敵人開始行動了?”效率真快!她才剛解決家裏的事,這頭就來綁票了。
在回來的路上,冷小眉想起在警察局裏得知的情況後,滿腹的疑惑。
林鋒專心開着車,一邊道,“有可能!可惜那人因爲心腸太狠毒,身上孽障又重,被順勢報複了。就算搶救過來也是個廢的,警方肯定問不出什麽。不過這事不急,使這種手段的肯定是普通人。這一次他們不成功。肯定還有下一次,放心吧!一定能找到幕後兇手。”
這就是傳說中的藝高人膽大~!冷小眉無語。
她是唯一看清楚老大面孔的人,剛在警察局描述兇手五官時,警局裏就有人聽着熟悉。于是抽出幾張比較年久冷門的通輯照片給她看,結果她一下子把人認出來了,那老大竟然是好幾年前潛逃的通輯犯。
另外,那位老大被砸成重傷,手下的人慌忙之下還是把他送進了醫院,結果全被逮住了。警方派人前去調查錄口供。這才得知他們确實是來綁架冷小眉的。至于原因,隻有他們老大才知道,因爲是他單獨一人去接的單子。
一連串事情下來,等完成手續出來時,已經淩晨三點多了。
大半夜的,如果沒睡覺,冷小眉就得吃宵夜!她的胃金貴啊~!父女倆便去了張大漢那兒。正巧今晚輪到張大漢值夜班,跟一大班粗老爺兒們吆喝着拼酒。
這些人林鋒都認識,少不了得去摻和摻和。這些人都是西街的地頭蛇,西街是他們的地盤,如果不是遇上高手,平常有個風吹草動他們很快就能知道。
林鋒打算讓他們平時留意一下自己閨女的人身安全。即使有手繩、寶玉護身,多一重防範便多一重保障。
于是大漢開了個小包間給冷小眉安靜地吃東西,順便休息一下,他們一班粗糙漢子繼續狂歡。
在張大漢這裏玩通宵是常有的事!冷小眉跟這群人熟了之後,王虎、莫小哥他們每次來吃宵夜,都會叫冷小眉過來湊熱鬧,所以冷小眉跟張大漢媳婦和店裏的服務員都挺熟的。
張大漢他們還嚷着清晨五點半去海邊餐廳喝早茶,反正都這個鍾點了,她有換洗的衣物,小包間裏也有洗手間,想去海邊吹吹風的冷小眉決定随遇而安。
她吃了些東西,洗個澡,把髒衣物包好,自己就在小包間裏休息。
父女倆過得随性舒坦,卻苦了來“幸運繩”小店準備夜襲的某人——
“啪!”今晚第N個清脆的巴掌聲,“什麽呀!大冷的天居然有蚊子?!鋒鋒家是不是該清理一下了?”
三樓樓頂上,一個美豔性感的女郎霸着冷小眉專用的鳥巢吊椅,百無聊賴地不時拍幾下巴掌。
她很疑惑,白天明明來探過路,發現林鋒家的衛生挺幹淨的,怎麽到了晚上居然那麽多蚊子?!難道因爲樓頂種菜的原因?改天她得跟鋒鋒提一下五毒四害的嚴重性才行!
男人啊!沒個女人在身邊就是不行!侄女什麽的不算。
“唉,人沒得手,我反而被他家的蚊子給咬了一身的包!哎哧,鋒鋒到底去哪兒了?怎麽這麽久還不回來~”女人的口吻帶着重重的鼻音,很是嬌嗲地窩在吊椅裏,不停地轉啊轉。
黑暗中,遠處有一雙冰冷的瞳眸正幽幽地盯着她……(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