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披風裏掏出的扇子遞給不知火風,不知火月交待他:“老頭子再來,用這個水貨交差給他。真的家夥已經被老祖宗傳給我了,怎麽可能給他拿走?”
“代族長高!實在是高!”不知火風至此已經對放權一事徹底毫無怨言了,老祖宗欽點的繼承人,又能用一把和真貨一模一樣的扇子偷梁換柱,再加上過人的頭腦與剛才顯露出一手可怕的冥遁技巧,可見老祖宗在那邊一定是賞賜給不知火月一些特殊的東西。如果這樣都不讓他執掌家族,就實在說不過去了。
這也可以看出來不知火·真田一族的團結一緻,若是木葉其他大族豪門,對于這種内部權力的你争我奪絕對不可能隻是這個程度就善罷甘休。一個成年人能夠心甘情願屈服于一個孩童,在整個木葉恐怕也隻有不知火·真田一家了。
不知火月随後召集了還在家中的族人,簡單表示了幾句,就讓他們各自返回各自的崗位,他現在立刻要做的事情,就是馬上去月下町的行會大廳、猿飛一族和宇智波一族三個地方分别親自拜訪,即刻執行。于是,他讓不知火風這個家族目前的第一高手以及展示出優秀能力的大蛇丸随行,留真田陣五郎守家,第一站就是自家的買賣月下町。
不知火月的親臨,讓月下町的所有商家都誠惶誠恐。因爲這幾天并不單純是島田家在帶頭搞串聯,他們這些家商賈既然能夠積極響應,可是有着趁火打劫宰肥羊的意思……可惜,不知火·真田一族沒宰成,長谷川家的出面反而讓他們噤若寒蟬。“葉舞”是什麽人,在木葉的平民老百姓恐怕比五大國忍者更清楚,那是平民忍者傳奇中的傳奇,他們獨立自主在木葉自由行動,走的就是保衛平民安全和利益的政治路線。
“葉舞”的人能夠公開表示調停,實際上已經讓“豪門派”灰溜溜地離開了,而這些被“豪門派”背後慫恿的商人們也因此感到了巨大的悔恨和恐慌。不知火月三年以來一直以一個強勢不好惹的東家形象出現,他們對不知火月的畏懼根深蒂固,這下不知火月親自前來,有些人當時就吓得一身冷汗,萬一不知火月是來清算他們的,弄不好都會來一次“大清洗”!
誰不知道不知火月面厚心黑、手段層出不窮?要說他真的失蹤還則罷了,可是才五天的功夫,這位東家居然就這麽不聲不響地回來了?那麽他究竟會怎麽做?
不知火月把各家商家代表們召集到月下町的行會大廳,隻是環視着他們噤若寒蟬的表現,卻仍然一言不發。不知火風雙手交疊在背後,殺氣騰騰地站在不知火月的身後;而大蛇丸則隻是在擺弄茶藝,将泡好的第一泡清茶呈給不知火月。當然,未免讓人覺得奇怪,不知火月的衣着也做平常打扮,并沒有穿着不知火琉璃給他特别訂做的拉風長衣……嘛,雖然老祖宗說男孩子要那樣穿才能吸引女孩子喜歡,可是一個9歲的男孩再吸引女孩子又能怎麽樣呢?這老女人啊,真是節操掉一地……
“嗯……好茶,茶之國雲霞峰的白茶,啧啧,”不知火月隻是放在鼻尖處一聞清香便道出了茶葉的産地,順便看了看一個正在緊張得不停在抹汗的微胖中年人道,“藤田君,看來貴商鋪又多了一個新的茶源産地啊。”
“呃,這當然要感謝東家,若不是三年前在下落腳在此,靠着您無私資助的3架馬車,藤田商會斷然沒有今天……”心中有鬼再加上膽戰心驚,藤田立刻順着不知火月的話頭,對當年的事情表示他“感恩的心”。
不知火月微笑着點了點頭,然後看向另一個身形健碩的中年漢子:“上野君,如果沒記錯的話,兩年半前,您的商隊被山賊攔路搶劫,若不是正好碰到了大蛇丸和自來也他們在野外訓練發現了你們……”
上野也歎了口氣道:“若非大蛇丸君和自來也君出手相救、東家您的收留,就沒有上野物流今日的局面。”
不知火月挨個提及過去,每一個在場的月下町商人頭領也都追憶起當年的過往。不知火月從進門開始就沒有對他們發出過一次指責,可卻是這樣挨個地回顧曆史,讓他們不得不爲自己這五天的所作所爲感到一陣陣難以直視的無地自容。
他們中的每一位,都跟不知火·真田一族有着不淺的交集。在月下町的商戶中,像藤田或上野這樣當初一窮二白甚至險些喪命的人實在太多,他們原本不是走下坡路,就是一貧如洗朝不保夕,後來得到不知火月幫助才擁有今天的商業成就。然而,僅僅是不知火月意外失蹤的這五天,他們就認定了不知火月一定是“意外身死”,在某些勢力的鼓動之下也壯起了膽子搞起了串聯,聯合對亂成一鍋粥的不知火·真田一族落井下石。
看在場的商人們羞憤自責的神情,不知火月确信自己的“回憶殺”已經使用正确了,而這也就可以了。對于他們犯下的錯誤,也不用過于糾結不放。實際上,想來“豪門派”能夠發動策反,不是依靠煽動,而是某種威脅……
沒人比不知火月更清楚問題的根源所在。這種威脅的源頭,就是他不知火月最初政策上的問題所在。
因爲月下町的經營商戶全部都是外村人口,甚至有很多都是外國人而非火國國民。最初不知火月定下“月下町必須由非木葉人口經營”的規矩,實際上是“有朝一日這裏繁榮後,讓當年歧視他們家的木葉人幹流口水、悔恨不已”的報複心理在作祟。然而,正是因此,月下町的商人們在木葉都是沒有正式戶籍的“暫住人口”,而“豪門派”拿這個做要挾,不怕他們不從。
前世看漫畫時沒有相關概念,可是實際體會過後,不知火月才意識到這個問題的嚴重性。火之國的國家戶籍管理是非常嚴格的,對于“人口屬性”的劃分嚴格把控、極爲苛刻。
按理來說,人應該是平等的個體,就算做不到真正意義上的對等,最起碼也不應将“人”作爲物件來劃分“屬性”。然而某些國家就是這樣一個做了不應該做的事的國家,在火之國,“人口”這一“物品”被統治者從高到低分爲“士、農、工、商、野”五個層級,據說是火之國的建立者爲了對應自然五行“火、風、雷、土、水”而搞出來的“五民劃界”,認爲這符合“天演之數”,而這一基本國家體制卻從火之國建立至今曆經戰國亂世經久不衰、根深蒂固,火之國政*府更是發表官方聲明,要讓這個制度“一百年不動搖”。
所謂“士民”,是處于國家上層的一個群體。大名、官員、武士、僧侶、陰陽師、以及後來也躍居此類的忍者都在此列。他們掌握着國家的資源、财政、武力和話語權,他們擁有豐饒的封地賞賜,具備自治地方事務的至高權柄。就算是出身再寒酸的忍者,也身處忍者村這個安全環境的保衛之中,就算如今再落魄的武士也有佩刀和賜姓等戶籍特權。
而身爲大陸最強農業國,擁有世界上最爲肥沃土地的火之國也把“農民”列爲比較高等的戶籍等級,鼓勵他們定居耕種,爲國家提供養活人口的最基本保證。
而随着時代科技的進步,進行工業生産的“工民”也因爲生産社會資料而獲得了在經濟方面的某些特殊權利,例如“政府分房”和“置産興業”。
至于“商民”,也并非排行靠後就意味着待遇更差。相對于穩定農、工來說,定爲商籍的人能夠享受到國内賦稅的最大優惠,車馬往來也會享受到來自國家的津貼及形式補償。
不過“野民”概念的存在依然提醒着世人,火之國并非它表面看上去那般“和諧”。對于沒有通過正常程序進行戶籍屬性改簽的火之國居民來說,無論是國内遷移還是國外移民,全部被劃歸爲“野民”之中。“野民”不享受任何火之國的合法待遇,更不會得到任何“人*權”,就連在戶籍表上,他們也隻是“火之國居民身份證”而不是士農工商所持有的“火之國公民身份證”,“居民”與“公民”,一字之差,差之千裏。
而通過這次“失蹤”,一系列的事件都在告訴不知火月,他必須從源頭上解決“豪門派”或者其他木葉勢力對月下町的染指和破壞。而唯一的辦法,就是不惜一切代價爲這些“野戶”争取到木葉的戶籍!
沒想到,在另一個世界,戶口的問題依然是大問題,不知火月除了苦笑,也無法再表示其他情緒了。月下町是自己乃至家族崛起的必備基本,這次“豪門派”不過是搞了搞小動作,還沒怎麽着,若是另有所圖,恐怕後果不堪設想!千手利國有他的豪門勢力,利用戶籍問題驅逐這些月下町的“野戶”想必也是不難。而思來想去,不知火月便心中有了計較。他隻字不提指責二字,隻是用了“回憶殺”一招提醒這些商戶自己去認清真正的敵我關系。三年建立起來的商業網絡,想要讓它長久地生存發展下去,這些自己培養起來的商人極爲關鍵!
不過這種事情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戶籍的更改哪裏是那麽容易的事情?施威和寬容都已做足,簡單地安撫了兩句,不知火月三人也盡快離開。在趕往猿飛一族的途中,不知火月也從大蛇丸的口中得知了“葉舞”介入的事情,一方面在誇贊大蛇丸的機智靈巧,同時也因爲搭上“葉舞”這條關系而樂得開花。
現在看來,除了跟“豪門派”和“中立派”以及“暗部”沒有什麽交集的關系,不知火月已經跟木葉的其他派系都建立了足夠親密的私人關系。其實,要說跟“中立派”的千手利家校長建立私人關系,在一起切磋将棋就可以了,畢竟他可是在木葉最早被稱爲“将棋神童”的人……日向盛平就不好說了,這家夥看起來跟什麽人關系都不疏遠,但是也都不算親密,這種自成一派的人并不好接觸。更何況不知火月還“發現”了“白眼”的弱點所在,在日向盛平面前糾纏未必就是什麽好的想法。
而如今就連“葉舞”也因爲宗次郎的關系跟不知火月搭上了。所以,也就是說隻有“豪門派”才是最難相處的“敵人”,是真真正正的難以接近。
那麽,是不是要從綱手和小茜身上找突破口呢?
正在思索間,不知火月一行三人便來到了猿飛一族門前。可是門前的景象卻讓不知火月三人一陣錯愕——這到底是何方神聖,在猿飛一族門前停靠了這麽多車馬?看門口站崗的人數,差不多有将近100人了。
“這是……”不知火風一眼認出了這猿飛家賓客的來路,“黑色衣衫、金色铠甲、黑蛇徽記、細身太刀……長尾一族的人。”
“長尾一族?”不知火月和大蛇丸雖然第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但是馬上想起來這個崇尚黑衣打扮的家族是哪家了。
自從戰國末年忍者逐漸活躍在世界政治舞台開始,武士和忍者之争就從原來的暗殺事件和短兵相接中脫離出來,被擺到了大國戰争的台面上公開進行,成爲大國博弈中的飛鷹走狗。火之國得益于千手和宇智波兩族效忠,短短四十年間,滅龍之國、吞藥之國、雄踞大陸中央霸主之位,這一系列大陸版圖劇變,都讓世人睜大了雙眼認識到了忍者的戰争價值,尤其對于各國大名首腦來說更是如此。
從此,忍者不再單純是暗殺專用的雇傭軍,而開始走向了常規軍化進程,在五大國和諸多小國陸續取代武士的常備軍地位。五大忍村的出現,更是使忍者階層的崛起勢頭一發不可收。
而忍者真正開始壓過武士,是從木葉12年二代火影千手扉間的一次對雲隐主動發動的軍事突襲開始的,當然,現在的人都将這件事叫做“第一次忍界大戰”。
生存受阻,從忍者開始興起到真正主導世界的這段時間裏,不同的武士在面對時代的劇變中也做出了不同的選擇。
最常見的選擇,就是恪守武士道。他們固執地認爲忍者的技藝都是“奇技淫巧”、“暗箭傷人的龌龊把戲”,所以對待忍者的态度隻有不齒和鄙夷……即便忍者強于武士,他們也要恪守心中的“道”而遠離忍者的“術”。作爲戰國末期“七武士”之一的鐵兵衛便是如此人物,他帶着竹之國内的武士打出了“衛道”的旗号,将全境武士統一齊心,将原本屬于龍之國海外領土的竹之國建立爲“最後的武士之國”,武士們爲了紀念他,以鐵兵衛的名字将竹之國改稱爲“鐵之國”。這裏作爲恪守武道的人最後的避難地,吸引了全世界無數的強大武士加入,也因此成爲了五大國都無法輕視的力量,成爲被五大國共同禮讓的中立國。
然而,不是每一名武士都有能力飄洋渡海到達鐵之國的,更不是每一個成功渡海的武士都會被鐵之國所接納。鐵之國所接納的外來武士,必須達到“心念無二”、“人劍合一”的精神境界而不是單純的力量高低,這就将很大一部分人阻攔在了鐵之國外,阻擋了朝觐者的朝聖之路。于是,有很多武士不得不在堅持所謂的“武士道”的時候爲生活而奔波,食不果腹朝不保夕者比比皆是。
可是,武士爲什麽就不能成爲忍者呢?當朝不保夕的日子開始出現後,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在餓着肚子的情況下還高喊“真武奧義”的,有些武士當機立斷做出轉型,改換門庭投靠了忍者勢力。自此搖身一變,幾十年後,忍界少了一個個的武士傳承,卻會多出一個又一個的新興忍者家族。武士有着良好的身體素質和兵刃基礎,體術方面已然大成,将先祖武技結合融入到忍者之術後,家族便能夠獲得新生。
除了從水之國各族忍者喜用刀具可以看出武士改行的痕迹之外,赫赫有名的旗木一族也一直都是戰國時期名動天下的武士宗族。在旗木朔茂的祖父旗木獠牙的帶領下,公開用叛國行動與武士傳統決裂,并習得雷遁,創立了“白光刀法”,成爲了忍者隊伍中的一支強大力量。但是作爲戰國末期的傳奇“七武士”之一,旗木獠牙也背上了“叛道”之名,至今仍然爲武士界所不齒。可是不齒歸不齒,旗木一族被其他武士家族所鄙視,無非也是一種仇富心态而已,鄙視他們的人,很可能還吃了上頓沒下頓。但是旗木一族俨然已經通過追随千手柱間而成爲了火之國中的重要角色,不得不讓人唏噓不已。
水之國、旗木一族……忍者的隊伍裏,陸陸續續增加了不少的武士血統。可是,世界是多樣的,除了“恪守傳統”和“改換門庭”之外,也有一些武士瞄準了那些不具備忍者系統的貧寡小國,就像是鬼之國那種地方,在那裏混個守備軍當當,最起碼也不至于餓死。而沒事的時候領完工資,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吃喝嫖賭,罵罵這個社會、回家打打老婆孩子出氣,生活雖然無聊乏味,卻好過于餓死街頭。當然,第四種選擇就是到賞金獵人公會去碰碰運氣……隻是,高風險高回報,雖然刺激,卻不會有什麽真正意義上的“安全”。
而現在拜訪猿飛家的這個“長尾一族”,卻可以堪稱是武士界裏最大的一朵奇葩。跟前面的四種出路都不一樣,這個家族走的是一個全新的“武皮忍骨”的第五條生存路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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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之前(大概是兩年前了)就有人“吐槽”過我在同人裏“夾雜私貨”,對于這一點,我的觀點是這樣的:
如果同人不帶“私貨”,讀者還能看什麽?看主角跟卡卡西班四人組一起跟再不斬和白深情對砍?
而一個同人作品裏“私貨”的技術含量,更反映了作者的心聲,我就是用角色之口或者旁白說我本人想說的問題,并尋找志同道合有思維共鳴的人存在。
就這麽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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