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回歸,奪權


不知火月從天而降突然回歸,立刻讓家裏炸開了鍋。

首先是他那一身很奇怪的衣服,與其說是披風倒不如說更像是僧侶羽衣和忍者服的結合體,通體黑色,造型古樸大方,更顯得白色的皮膚和精緻的五官分外顯眼。除了一身全新造型,他腰上别着的“滅絕鐵扇”也和他本人一樣,完好無損。

“什麽都先别問,大蛇丸,告訴家族我歸來的消息,并讓族人們散布到整個木葉,召集不知火風、真田陣五郎、不知火淩音三人,我們去家族秘密會議室!”

大蛇丸有很多問題要問哥哥,但是卻被不知火月一句話打住。秘密會議室?那可是在地下深處、布滿各自防土遁潛入、防竊聽結界的機密空間。自打建成至今,還一次都沒有使用過,而今天這裏居然要派上用場了?家族的實權人物沒有全部召集,卻隻召集了三個?

沒有理會大蛇丸的疑惑,不知火月急急忙忙自己先前往了秘密會議室,就連沿途碰到了其他族人也沒有過多地停留,更沒有對他們見到自己時的驚訝做任何多的理會。

看到不知火月那反常的樣子,大蛇丸也即刻着手辦事,讓真田森喜郎負責通知全族和擴散消息。雖然不知火月沒說,但是大蛇丸還是吩咐森喜郎要重點關注月下町地區,一定要讓他們知道不知火月已經回家的消息,防止他們再次做出要挾家族的事情。

得知代族長安然返回,不知火·真田全族上下自然是一片歡呼,可是他們沒有等來不知火月對他們的安撫或者召見,隻有三個家族裏最爲強力的人物被召到秘密會議室,大家一時間也都不明所以。

“哥哥回來了爲什麽不見大家而是去地下呢?”不知火舞歪着頭嘟着嘴表示不滿,她爲不知火月擔心了那麽久,也沒少流淚,結果不知火月回來後見都沒見她一眼,不由得有些生氣。

“該幹什麽幹什麽去,别表現任何不滿,”大蛇丸拍了拍不知火舞的後背,然後也快步趕往秘密會議室,臉上卻是冷汗都下來了,“哥哥這次是恐怕真的發怒了,我從來沒見過哥哥這個樣子,你最好别因爲剛才那樣的話去惹他……”

在這所大宅子的地下,一個從未被使用過的秘密會議室今天正式被人開啓。大蛇丸帶着另外的三個被傳喚的人到了這裏,而不知火月則早已入座密室中的上席,卻把所有其他的座椅都摞起來堆到了角落裏。他就這樣雙手交疊着坐着,隻是露出一雙目光淩厲的蛇眼,挨個看着走進會議室的每個人。

“哈哈,月你終于回來了,你那身衣服……”

不知火風一邊大笑着走上前去,正要去拿一把椅子準備在會議桌邊坐下,卻被不知火月的眼神一瞪,不由得愣住。“不知火風,本次會議誰都不能坐着,圍着桌子站好!”

“小子,你知不知道你不在這幾天……”不知火風不滿不知火月的态度,從來都是對自己這個族堂兄畢恭畢敬還有些崇拜的臭小子居然今天用威儀來壓他!想起這幾天受得窩囊氣他就要暴跳如雷,卻被一邊的真田陣五郎一把拉住,眼神示意他收斂照做。

如果按照以往,不知火月肯定會半開玩笑地說一句“還是五叔更識大體”,然後大家哈哈大笑一番再輕松閑聊。而現在的不知火月卻根本沒有一點調侃,隻是環顧四人,然後不急不緩地開口道:

“我隻是知道,我不在的這幾天,你們幾個差點着了别人的道,家族險些蒙難!三年積累差點毀于一旦!”

一言既出,所有人都啞口無言低頭不語。不知火風剛要開口,不知火月便搶先道:“想問我是怎麽知道的吧?很簡單,就是因爲我看到了島田從咱們家的大院往外走!月下町的規矩,商戶問題從來都是要到月下町的行會大廳去解決,而他卻頭一次來咱們家,再加上他看到我憑空出現時的那個表情我就知道了,在我沒在的這5天裏,島田肯定做了不少‘好事’。”

“回代族長,這5天我們的工作确實非常失職,請您責罰。”真田陣五郎不光是比不知火風穩重,更是一個懂得處理人際關系和族宅内政的行家人精。他第一時間以“代族長”的稱呼回應,并對工作失誤表示認錯,而不是像不知火風那樣單純意氣用事。雖然在戰鬥能力上真田陣五郎甚至都排不到家族前十名,甚至都不如一些更年輕的族人,但是他察言觀色的能力絕對出色。而不知火月這個态度,顯然是要借此事奪掉他和不知火風在家族裏的主事大權,成爲真正的“代族長”,真田陣五郎對此沒有意見,因爲這短短5天就已經證明了,這個家族沒了這個小鬼頭根本就不行。

“好,那就說說,失職之處在哪?”

“我們沒有第一時間封鎖您失蹤的消息……”看着其他人都不說話,真田陣五郎苦笑了一下,隻能硬着頭皮充當不知火月的第一個噴火點了。

“封鎖消息?就算全部族人都做到了,你們能保證草薙蒼穹也對此一言不發嗎?滅絕鐵扇跟着我一起消失不見,我不信他能對此毫無動容。大家能夠保密我相信,但是你們第一時間就應該去找草薙蒼穹讓他先壓住消息,軟的不行來硬的,如果覺得自己的分量不夠,就去請我師父和猿飛伯伯去聯合給他施壓,而不是先在家裏堵住自己家人的嘴。所以說,你們的動作一開始就是錯的。繼續……”

真田陣五郎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比較之下才知道這種腦力上的差距。當然,向草薙蒼穹施壓,他當初不是沒這麽做過,可是他跟宇智波鏡和猿飛日斬根本不夠資格搭話,想要對草薙蒼穹聯合施壓根本做不到。“我們對于月下町的島田商會和其他商家的力量過分低估,沒想到他們聯起手來能夠産生如此巨大的影響,這五天以來,他們罷工罷市,我們家族的經濟損失是……”

“先别跟我提财報,”不知火月搖了搖手,“相比之下,錢隻不過是數字,少了再賺就是了,管理上的根本問題才是最大的問題。如果不是你們亂了陣腳,表現出了家族的頹勢和軟弱,他們這些商人哪有膽子搞串聯?而且,你們不是低估了他們,而是缺乏對事物間聯系的洞察力……”

不知火月氣消了不少,雙手微微一揮,三道冥遁黑火如同有生命一般去搬了四把椅子後又消失于無,然後他示意其他四人坐下,無視他們對這一手高超技巧的震撼感受,繼續說道:“商人最大的行爲驅動力是什麽?是利益!他們跟我們合作三年都沒有過一次抗議,爲什麽我一走就聯合鬧事?這難道隻是你們自己混亂的原因嗎?”

大蛇丸坐下之後怯聲道:“哥……代族長大人,我們也知道存在幕後黑手,但是沒法找到證據。”不經意地壓低聲音,不知道是畏懼不知火月的威壓還是懼怕剛才他那一手“冥火移物”的新境界。兩個真田一族的倒沒什麽,反觀同樣擁有冥遁能力的不知火淩音和不知火風兩人,早已對不知火月對冥遁的應用程度瞠目結舌,根本緩不過勁來。

不知火世代相傳的冥遁隻有三招,而且都是防禦反擊的吸收忍術,什麽時候起還能這樣使用?聯系到不知火月新衣服上的一些獨特花紋,身爲家族長者的不知火淩音似乎猜到了,不知火月消失的這段時間一定是發生了某些難以想象的奇遇。

“這種事兒還需要什麽證據?”不知火月冷冷道,“月下町是我、師父和猿飛伯伯三方合資的買賣,經過三年打造,成爲了木葉東城區最爲繁華的商業街。而在這之前,是秋道一族的‘大黑天金座’和奈良一族的‘鹿角東街’在東城最爲繁榮,我們的存在是在争奪‘豪門派’的商業利益,我消失之後,他們隻能是唯一的犯罪嫌疑人!而島田那個家夥,你們也不是不知道,雖然勢利市儈,卻是個不敢冒險的膽小鬼。既然連他都敢挑頭對咱們家發難,要麽是得到了‘豪門派’的許諾,獲得了比我們家開得更大的條件,要麽就是被‘豪門派’給威脅到了,不得不照做。”

作爲年長者,不知火淩音一直沒有遭到不知火月的“炮火襲擊”,她也更容易從中插話:“後者的可能性更大,畢竟三年以來這裏是木葉最繁榮的地帶,豪門派生意景象不再,也不可能吸引月下町的商人。反倒是他們都是來自其他城鎮甚至是國外,以‘豪門派’的政治優勢,在戶籍上對他們的家人造成威脅是很輕而易舉的事情。”

不知火月琢磨了一下措辭,略帶責問卻沒有太過發火地道:“姑祖母,事後再分析是很容易的,如果在事情剛一發生的時候就意識到的話會不會更好?”

“在大蛇丸的運作之下,這次的危機已經化解了,島田來咱們家就是表示道歉的。”真田陣五郎爲了讓不知火月安心,急忙道出實情現況。

“哦,那是當然,如果沒有這麽大的本事他也不是我弟弟了。”雖然嘴上這樣誇獎,可是不知火月卻心裏琢磨,大蛇丸聰明是不錯,可是以他現在的能力,面對這種不能單純依靠陰謀詭計來擺平的事情他是怎麽完成的?不知火月雖然疑惑,卻不迫切想要探知,這種事情以後慢慢再問大蛇丸就行了,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做。

“島田這人不算壞人,而且我回來的時候也坐了他一下,差點砸斷他的腰。我想這種懲罰也足夠了,以後該怎麽相處還怎麽相處……”

“呃,哥哥,對不起,爲了懲罰他們家帶頭搞串聯,我已經給他們家加了一成租金……”

“嗯?幹得漂亮!”大蛇丸雖然一臉做錯事的樣子,卻沒想到不知火月大加贊賞,“你的作法很正确!以往我對他們過于寬容溫和,正需要你這一下殺威棒來糾正一下月下町的商圈行爲,大蛇丸,你現在已經很厲害了!”

頓了一頓,不知火月的臉上也逐漸有了一些笑容:“那麽,綜上所述……幾天不見,大家有什麽感想?”

就算不知火風性格如何烈馬一般不羁,他也不是真正的愚蠢。不知火月從突然回家到召集他們幾個在這裏秘密議事,現在更是這樣意有所指地發話,想要做什麽顯然是一目了然。雖說這三年這個小鬼頭一直頂着“代族長”的頭銜跟木葉的各大家族來往走動,但是實際上任何家族決策都需要有他和真田陣五郎的共同準許才能展開。而這五天以來所發生的事情,已經證明了,在應對突發事件的能力上,他們兩個顯然比不過這個年僅9歲的孩童……

反正一切都是爲了家族,這種權力變更肥水也沒流外人田,他們也沒什麽不舍的。不知火風和真田陣五郎目光對視了一下,二人一起拱手抱拳道:“屬下失職,實難擔當大任,今後請代族長全權主持家務!我等勢必誓死追随!”

“好!”不知火月當然沒有拒絕,這兩人吃了幾天的苦頭,自然知道了誰才是真正能夠領導家族前進的領袖,他滿意地看了看不知火淩音,“姑祖母,您作爲家族中最重要的長者,已經見證了這一時刻了吧?”

原來不知火月找自己來就是爲了做權力更替的見證人?那麽大蛇丸則是以不知火月的副手身份出現在這裏了……雖然對于這種“政權交接”沒有任何反對,但是不知火淩音還是覺得有些唏噓,作爲一個9歲的孩子,這樣早熟的他,真的會有其他同齡人應有的那種快樂麽?

“姑祖母和風哥留下,大蛇丸和五叔可以先退下了。”不知火月如此吩咐,就是要交待一些關于他在冥火原的一些事情,而雖說不知火和真田兩家早已是一家,但是涉及到冥遁秘傳,不知火月也必須讓真田家的人避嫌離開。

“姑祖母,您知道不知火琉璃是誰嗎?”

“不知火琉璃?”不知火淩音一陣錯愕,然後隻能搖了搖頭表示不知,“咱們不知火一族的曆史太過久遠,這個名字我沒什麽印象,如果是近一個世紀的族人,我多少都會聽說過。”

“不用看我,”不知火風雙手一攤對不知火月道,“婆婆都不知道的事情,我又怎麽可能知道?我也才22歲,對家族譜系根本沒什麽了解。”

“在我消失的這5天,我見到了爺爺和叔叔……”不知火月這一句話有如重磅炸彈,把另外兩人弄得一愣一愣的,“不可思議吧?而且,我們所有死去的族人我都見過了,包括不知火琉璃。”

“你的意思,難不成這位是……”

“當然咯,世界上第一個‘不知火’嘛,就是她了。”不知火月随後開始對兩位不知火族人交待了“斷界”和“冥火原”的存在,但是對不知火琉璃的僧侶經曆、世界的上古傳說和自己的預言全部隻字未提。畢竟,這是他答應過她的承諾,對于無力承擔命運沉重的人,不必讓他們知道的太多。

“老祖宗的通靈居然是當代夢魇王……不知火英靈居然死後不滅……”不知火淩音對先祖的無上威能崇敬不已,因爲這就意味着,身爲不知火一族的族人,不用擔心死後下地獄或者輪回清洗記憶了,死後可以靈魂不滅保持生前自我,實在是一件奇聞。

“哈哈哈,既然死後不滅,以後就可以在戰鬥中玩命咯!”

“閉嘴!”不知火淩音在狂喜的不知火風頭上狠狠地給了一下,“也不爲你的妻子和女兒想一想,瞎說什麽?”

“呃……不過,這麽大的秘密你告訴了我們……”

打斷不知火風的疑惑,不知火月道:“這件事早晚都要讓所有的不知火族人都知道,而且雖然權力交接了,但是我還是信任你們,你們不是也更加信任我了麽?不過姑祖母打你打得對,風哥,别因爲這個就不怕死了。你要知道,我在冥火原見到的,全是具備不知火血統、會冥遁的族人,奶奶和嬸嬸我都沒見到,她們都早已入了輪回轉世,雖然她們也姓‘不知火’,你明白這意味着什麽嗎?”

不知火風也很快理解了不知火月的話外之音,也就是說,這一輩子自己活着的時間,就是陪伴妻女的時間。自己死後靈魂不滅,可是自己的妻子則會進入輪回,永遠不會再見……

說到這裏話題有些沉重,不知火淩音隻能轉移話題:“對了,你消失的這段時間,加奈已經飛書鬼之國,族長和夫人他們估計也快回來了。”

“呃……”不知火月一陣無語,原來族人手足無措的時候想到的竟是這個無奈之舉。不過自己和大蛇丸的父母都即将回國,三年裏聚少離多的思念之情還是讓不知火月一陣欣喜,“好!那我們就将家族重新恢複秩序,準備迎接他們的歸鄉吧!等等,剛才忘記問了……草薙蒼穹這幾天……”

“每天晚上都很固定地來打聽您的情況,不過我覺得他可能更擔心扇子的下落。”不知火風回答道。

“嗯……”不知火月略微沉吟,示意二人跟上自己離開地下室。他在二人的詫異中從披風一般的羽衣裏又掏出了另外一把“滅絕鐵扇”,居然跟他腰上别着的那把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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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二,更新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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