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交火


“擇日而亡”的10人演習,在火之國西北方的某個區域内上演。

名字聽着吓人,實際上卻并非以命相搏……不過也不差多少了。參加演習的全部人員,要利用7天的時間,按照事先的地圖要求,最速穿越這片地形極爲複雜的區域。7天之後,幾波人員将會拉開距離進度的差距,而七天的“禁戰令”也在這時失去作用,可以進行實戰切磋,而勝利的條件,則是某支隊伍能夠成功順利地抵達終點。關鍵就在于敵對隊伍的幹擾和威脅,所以除了要速度加快,還要想辦法清除這些障礙。地圖上的路線是固定的,那麽先到達某一地點的隊伍就可以做好準備進行堵截,“幹掉”一個對手,也是有好處的。反正你不主動幹掉他們,他們也會想辦法設伏幹掉你,這就是忍者世界裏的定律。

隻要不把人打死,反正有藥師天善的特别藥物和醫術存在,都沒有問題。一般情況下,經曆“擇日而亡”之後,他們10個木葉小強們都要至少休息一周才能調整過來。

反正半年隻有一次,而且,這樣做的結果就是他們的實力在飛速增長,早已遠遠甩過同齡人的他們,現在比起15歲左右的木葉忍者也不落于下風了。

一處山澗瀑布旁,不知火月和大蛇丸這兩兄弟在悠哉地飲茶對弈,周遭轟然嘈雜的泷上激流聲響全然不影響他們内心的平靜,下起将棋來靜如止水。

9歲了,這兩兄弟的相貌越發清秀精緻,實力的強大和内心世界的豐富,讓他們那堪比女孩子的面容上多了幾分正常年紀絕對不可能存在的成熟氣質。似乎是因爲兄弟二人所修煉的方向不同,大蛇丸的皮膚越發慘白,而不知火月的皮膚比起三年前則有了幾分淡淡的血色,雖然依舊慘白但是多少有了幾分“人類”的氣息。

不過,紫色的眼影和金色的蛇瞳依然是這兩個外形迥然不同的少年的共同特征……銳利、警覺、充滿智慧的倒影。這種蛇瞳藐視天下,驕傲自豪,卻在張揚中有沉穩的收斂,端是世間罕見。

天上一隻鷹在盤旋,并尋找着合适的落腳點,一個靓麗的身影從林中跳出,一聲口哨,飛鷹也欣喜地落在了她的手臂上。

“通靈回報,旗木朔茂組已經到達C4地點,正在做伏擊準備。”女孩兒嗓門很大,回過頭來也讓人耳目一新。杏仁大眼烏黑铮亮炯炯有神,一頭黑色的刺猬長發垂過腰際,深藍色的高領T恤和白色的棉質小短褲,一看就是“宇智波STYLE”。

“這麽說,藥師天善組應該到達了C3地點,悶葫蘆的計劃是‘截殺’麽?”同樣是這一身“宇智波STYLE”的衣裝打扮,不知火月反問道。

“基本是10成概率,”大蛇丸果斷出擊,當機立斷地吃掉了不知火月的一枚“角行”,剛才顯然是在這枚棋子身上吃了大虧,“旗木家的死魚眼最擅長這個,之前的幾次演習,我都被他擺了一道。不過,這次是咱們三個在一起,有了美玲的加入讓我們如虎添翼,所以整體行進速度明顯快于他,否則碰上他我也很頭疼。”

“自來也那個白癡,和綱手在一起,他倆就會産生拖後腿的效果……”宇智波美玲摸了摸飛鷹的頭以示獎勵,飛鷹便化作一團白煙消失,乃是宇智波一族的家傳通靈獸。

作爲宇智波家族的嫡系二小姐,四長老家二孫女,9歲的宇智波美玲也有着絕對不俗的氣質風度。與不知火月一樣的“宇智波STYLE”的衣着打扮,配上她靈動的大眼睛,有着肉眼可辨識的機智聰慧。一頭刺猬長發和當年的宇智波斑一模一樣,而左眼角下的一顆小小淚痣更如同畫龍點睛之筆,爲她的美麗作出了突出點綴。

顯然,宇智波美玲對于自來也的評價,是十足的“白癡”……而她的理由則是自來也和綱手二人相遇會産生“負能量”,拖累隊伍的行動。不過,就算平時,宇智波美玲也和自來也一樣是一見面就互相嘲諷,隻不過,比起暴力妞綱手,這位宇智波家二小姐卻如同下山猛虎,到最後甚至讓自來也看見就害怕,被收拾得服服帖帖。

實力決定一切,宇智波美玲的天資聰穎,在加入了不知火月的“地獄模式”訓練後很快就體現出來。沒有拜師學藝,宇智波美玲的全部能力皆是承襲自家傳,宇智波悠久傳承在她的身上體現得淋漓盡緻,連不知火月也不得不刮目相看。

所以,三年的時間,大家都接受了這個新加入的夥伴一起生活和學習,由原來的“9人組合”變成了現在的“十人衆”。

“下完這盤棋,我們摸過去看看他們的交戰狀況。”不知火月在這3年裏代行家族族長一職,不能以9歲孩童的目光去審視他這樣的奇葩鬼才,3年之中他練就了更加沉穩老練的心性,不慌不忙地和大蛇丸繼續在對弈中享受平靜中的戰鬥,甩下一句之後的行動目标,他便再次陷入沉默。

而宇智波美玲顯然對于這個宇智波家的“幹少爺”非常熟悉,對于不知火月的弦外之音她立刻便知曉。“那麽,我去布下陷阱陣了……”

“嗯,辛苦了小玲,不過我們所有人裏你最擅長布陣,我很放心。”不知火月笑得很開心。

“真是……誰讓你們兩個都這麽懶……”略帶嬌嗔地抱怨着,宇智波美玲嘴上埋怨卻美滋滋地接受了不知火月的誇獎,前去執行她的工作了。

“哥哥……”在宇智波美玲走後,大蛇丸和不知火月的棋局也加快了進度,棋局中厮殺頓時變得激烈無比,可是他們二人的臉上依舊四平八穩。

“嗯?怎麽了?”大蛇丸這三年棋藝越發精進,有着即将追上不知火月的趨勢,不知火月現在想要戰勝弟弟都要絞盡腦汁。

“你說美玲這丫頭是不是對你有點那個意思,我覺得好像……”

“呵呵,好像什麽?”不知火月搖頭道,“不要亂說,我對她可沒那個意思。”

“騙人吧,我看你們感情很好啊。”平日裏一副冷冰冰的大蛇丸在開起哥哥的玩笑時也體現出了9歲孩童應有的樣子,隻不過,他們談論的話題可是超越年齡段的。

“别鬧了,除了自來也特别害怕美玲、旗木朔茂是個木頭,她跟我們大家每一個不都是感情很好麽?”

“呐呐,哥哥你總是可以自由出入宇智波一族對吧?她是宇智波家嫡系四長老的孫女,人長得漂亮實力又不下于我,我看你們挺合适的呢。”

“啧……愚蠢的弟弟啊,你這是跟誰學的?這麽早就談論這種問題,我們沒有東西可以插的……”

“什麽?”

“沒什麽,”不知火月暗自汗顔,居然一不小心就說了一些不該說的,“像我們這個年紀吧,隻能談得到‘好感’或者單純的‘喜歡’,再‘深入’的東西,現在還早一些吧。”

“可是哥哥你說過以後我和舞的這種感情發展下去就會結婚的呀。等等,既然你沒否認,那這麽說你也就并不否認對美玲小姐也有點那麽……嗯,‘喜歡’是吧?”

“你和舞跟我的情況可不一樣啊……”

“對,不一樣,”大蛇丸突然拉長聲音笑道,“小茜對你比較特别,這個早在三年前的鬼之國任務時候我就察覺到了。而且,你似乎比較喜歡綱手姬對吧?”

“亂講……”不知火月對于大蛇丸那越漸強大的洞察力感到了恐懼,手裏則是一路沖殺,用激烈的棋盤攻擊來試圖轉移話題。

不過,大蛇丸可一點都不上當,沉着應對棋局的同時繼續道:“明明在上周我聽到你午睡的時候嘴裏喊着‘雅蠛蝶’、‘千手の巨*乳’什麽的……還總喊着綱手的名字,啧啧啧。”

“少扯淡了……”不知火月臉上冷汗直冒,一臉窘迫。

“确實是有點扯,明明綱手是個平胸飛機場,哪裏有什麽‘千手の巨*乳’?要不我把這事跟綱手說說,估計她一定會很感興趣。”

“好了,算被你制住了,”不知火月嘴上服軟,可是手中棋子卻兵鋒所指,幹掉了大蛇丸的王将“玉”,勝利之下,心情大好,“說吧,封口條件是什麽?”

“哥哥是不是這三年裏一直在跟一個神秘人修行?”大蛇丸一句話讓不知火月猛然間刮目相看,他這個弟弟再也不是當年的那個單純的孩子了。“是有這回事,你也想加入嗎?”

“對,雖然這三年裏哥哥你不再使用通靈之術,但是實力卻在飛快增長,我用我的蛇跟蹤過你一段時間,發現了你和一個神秘人的訓練。”

歎了口氣,不知火月在收拾棋盤的時候應允道:“這次演習之後,我會帶你去見他,能不能說服他訓練你,就要看你自己和他的心情了。而且,和那種真正的訓練比起來,咱們現在完全就是在過家家……”

可喜的是大蛇丸的成長,從眼界、棋藝和權術上都開始直追自己,不再是那個躲在哥哥身後的相對弱者了;可是,如此比自己還要變态的飛速成長,未必就是好事。

這些年,木葉的四派政治鬥争趨于平緩和收斂,而且呈現着微妙局勢。日漸崛起的“穩健派”和同樣走上升路線的“武鬥派”兩派達成了政治上的默契一緻,聯起手來共同對付有着巨大根基勢力的“豪門派”,仿佛當年團藏叛出的事情根本不存在一般……其實在不知火月分析來看,本來這種事情就不存在。團藏隻是“穩健派”借調出去給“武鬥派”使用的高級主管,根本利益還根植在“穩健派”這邊。

而顯然師父宇智波鏡能夠位居木葉“四大将棋聖手”之一,也自然能夠看透這一點并加以利用。“豪門派”的存在,一如其領袖千手利國本人的戰鬥風格一般,勢大力沉、不計浪費得失,如此财大氣粗大家大業的派系,自然是兩派共同的敵人。

宇智波鏡和猿飛日斬本身就沒有什麽談崩的過去,而團藏入贅事件也都是兩方心照不宣之下配合導演的一出戲,那麽兩派的通力合作确實讓“豪門派”轉向了戰略收縮。再加上日向盛平主導的“中立派”在從中調和充當“扶弱除強”的第三方存在,俨然有着三方鼎足的趨勢,一旦有一方遭到進攻,“中立派”都會立刻進行調停,使得這三方四派根本不能産生大規模的沖突。

據不知火月的觀察,這個“中立派”一點都不中立,而日向盛平也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那麽簡單的。早先不知火月就非常奇怪,其他有資格成爲三代火影的候選人,不是二代火影的弟子就是子侄,唯獨這個日向盛平的入選,是那麽的突兀和奇怪。經多方打聽無果,不知火月便向他的老師源田宗次郎提出了這個問題,答案令人恍然大悟。

令宇智波和千手兩家正式簽訂停戰協定的主意很多人都認爲來自于火之國大名或者是千手柱間,而宗次郎所告訴的真相則是,停戰協定的提出者是當年忍界号稱“天忍”的日向一族族長日向彈正,在千手和宇智波兩家握手之後,向大名提出建立忍者村制度的,也是日向彈正。

而日向彈正作爲斡旋人,和千手柱間、宇智波斑的私交也極爲要好,日向彈正之嫡長子日向盛平也因此成爲了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兩人的幹兒子。

有着如此顯赫背景,日向盛平自然也是一個枭雄人物,雖然在膚淺者的眼裏他是一個龜縮陣營的首腦,但是能夠讓千手利家果斷和其堂兄千手利國走不同的政治路線,絕不單單是受日向盛平人格魅力的吸引,恐怕内情有着更大的政治利益。

在如此微妙的博弈中,木葉這三年的整這格局和平安詳,甚至可以說是如同養老院一般的平靜。在這難得的條件下,木葉的人除了貫徹“發展才是硬道理”的自強行動之外,更多的關注點則是新人的變化。

大家習慣了不知火月這個妖孽天才的存在,對于他替父母代行族長大權的事情除了最初的震撼之外也沒有感到過多的意外。甚至假如某一天突然有人宣稱“不知火月成爲了上忍”恐怕都不會有人提出懷疑。

不過,大蛇丸的進步神速就讓不知火月有些擔心了。可以想象,如果沒有他這個穿越者的幹預,現在9歲的大蛇丸可能會很有天分,但是絕對不會到達這樣的标準。而他和大蛇丸作爲一個榜樣标杆,引起了其他同齡人的奮起直追,導緻現在的10人當代小強裏就連位居末位的不知火舞也因爲“地獄模式”的特殊訓練而和其他下忍完全不同。

“蝴蝶效應”啊……原來是自己一手導緻的,這些新人下忍強得實在是不正常,這就導緻了形成膠着狀态無法正面互相攻擊的“三方四派”把他們三個上忍班的9個人當做了攀比争面子的對象。而這“擇日而亡”的新創意一經不知火月的創建和實施,各派大佬們也都很關注他們派别的子女們在這種演練中的表現,并每次都進行事後的數據分析和優化改造,就連後加入的夥伴宇智波美玲都是如此,畢竟她有着“宇智波一族”這種忍界豪門在背後做支撐。

如此循環了三年,9小強……不,現在的十人衆那是越來越強,根本就是在忍界9歲這個年齡段裏都是難以置信的傳奇了。這種影響,也産生了一個在不知火月看來非常棘手的麻煩……

那就是霧隐村那邊奮起直追,開創了“血腥淘汰法”來訓練下忍,通過現場厮殺令學員銳減,優勝劣汰、優中選優、物競天擇、适者生存……不适者,亂刀分屍或被起爆符和忍術轟成廢渣,化作霧隐村外櫻花樹下的營養有機肥,隻要後來人賞櫻花時,都會想起那些無名的忍者。

這個消息來自源田宗次郎,絕對千真萬确,能在霧隐村這種世界上最爲閉塞的忍村傳出的消息,可見是早已鋪蓋實行了。沒想到啊,從這開始,自己能夠做的事情已經在影響曆史的走向了。原著裏要到四代水影矢倉時代才會有的“血之霧隐”忍校淘汰體制,居然因爲自己的關系而提前出現了,而且至少提前了将近30年。

既然和原著本就不同,那麽我便可以大施拳腳了,不知火月想到。前世的葉流雲本就是一個喜歡挑戰的人,要讓他在這裏當一個保姆和一點不敢改變世界的懦夫,那絕對不是他的個性。既然“蝴蝶效應”初見端倪,那麽就可以放開拳腳去有一番作爲了。

而原著的信息依舊有重要的作用!葉流雲、現在的不知火月非常鄙視那些認爲穿越後對原著“劇情”奉若神明的無能穿越衆,但這并不意味着原著信息就是沒用的。某些傳承中的忍術大招及其弱點相克、國與國之間的大約關系、宇智波家族未來會政變的存在可能、一個原著人物其行爲不計後果爲所在世界帶來的災難……這些都是重要信息。就比如說佩恩的出現,和原著裏“那個自來也”的選擇有着決定性的關系。如果他沒有教導敵國的忍者讓他們有複仇的能力,如果他把三個孩子帶回木葉教導撫養借此消除他們厭世的情緒……選擇産生的結果将會截然不同,而世界也會變成另一個樣子。

原著裏的自來也犧牲了,死在了昔日弟子的手下,有人說他是英雄,因爲他隻身潛入虎穴。但是葉流雲更認同原著次元裏團藏的說法:“正是自來也教給敵國人的忍術造成了木葉被摧毀的情形,同情敵人的下場就是自取滅亡”,那些因爲佩恩入侵而血戰的木葉忍者,當他們得知這侵略者就是木葉三忍之一的弟子,會作何感想?從這個角度去看,自來也還是英雄嗎?是英雄還是曆史罪人?

姑且不論大蛇丸直指實質地話語揭露了不知火月對綱手的想法,做春*夢這種事情都被他所捕捉,這份洞察力就具備了亂世枭雄的潛質。以現在的身份,不知火月最希望想要改變的曆史有兩點。

一個是大蛇丸的悲劇人生,另一個則是宇智波滿門盡滅。

走一步看一步吧,以不知火月現在的地位和年紀,可以做到的大事并不多,隻能不斷完善細節。

“擇日而亡”不是一般的演習,而是“隻要不打死或者重度傷殘,就可以無所不用其極”進行的實戰,就算不知火月身爲這一演習的創始人,考察的是全面性的綜合素質,他也不能絕對保證穩坐第一。宇智波美玲、旗木朔茂、藥師天善三人在這方面也奮起直追他和大蛇丸,有些方面甚至比他們兄弟二人更強。

棋局完畢,那邊宇智波美玲也完成返回:“陷阱結陣全面布置完畢,即便沒有我們在這裏守衛,他們想要突破這一地點到達下一目的地也是很困難的。放心,我特意降低了殺傷力,保證不會有人被炸成烤肉……”

“那麽我們三個就去看戲好了……”随着不知火月的說話,三人舉目遠眺,隻見遠方地平線處一道雷光沖天而起,“旗木朔茂出手了,我們去好戲吧,順便漁翁得利,把他們都‘解決’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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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章沒有統計亮點,也沒刻意設置,不知道有多少。可是,如果每一章都有那就不叫亮點了。

年底工作異常忙碌,更新問題再次不能保證。不解釋,支持的人自然會支持,因此退而卻步的也不是真心喜歡本書。

感謝支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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