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火月不禁爲草忍的處境倍感同情,在原着裏角都的“火遁·頭刻苦”是由背後的假面心髒代替出招,就已經具備了導彈般的爆炸殺傷力。而現在他親自本體出手,更是讓人見到了“明忍”的極緻水準。
“這份實力應該超越了一般的影。”宗次郎不鹹不淡地答道,對于角都這号人物,宗次郎可是深感恐懼。當年那麽多忍者的追殺圍堵都沒有攔住他的去路,這件事早已成爲當年木葉最大的恥辱。所以千手扉間成立暗部的時候就反複強調過,這個泷隐村的第一高手不是木葉的任何一個忍者能夠單獨對抗的。
“師父的‘風林火山’的威力和這招大緻相同……”不知火月想起了當初“鏡國大戰”的時候,宇智波鏡的那一手烽火複合忍術。
“鏡大人那可是複合忍術,角都不過是單純的火遁,而且是獨印出招……”
宗次郎這句話意味着什麽,不知火月心中明了,這角都恐怕應該算是當世最強者之一了。不過,相比于他恐怖的實力,那近乎變态的性格更加讓人毛骨悚然。
“哦?居然沒死……”角都綠色的眼仁微微眯起,看着火焰煙塵散去過後,唯獨還站着的兩個身影。草忍這邊,美婦隊長和矮個子少年身上極爲狼狽,渾身衣物幾近全*裸,裸露在外的皮膚上卻沒有想象中的恐怖燒傷,僅僅是蒙了一層焚灰而已。反倒是另外的三人,連骨頭渣子都一點沒剩,可見已經死得透透的了。
“角都前輩,”拔刀齋抖了抖自己的居合刀,上面觸目驚心的血迹分外顯眼,“這女人剛才都中了我一刀,不過緊急時刻是這個小矬子不知道用了什麽辦法,逃過了前輩的火遁,同時也讓這女人避開了我的居合斬,砍得淺了。”
“草隐村一直在研究一些稀奇古怪的秘法,這不稀奇,”角都身爲老江湖一枚,見多識廣,自然知道草忍的不尋常之處,“不過,我估計這小子沒有力量再使用第二次……”
“母親,快走……”草忍少年的瘦小身影擋在美婦隊長的面前,也道明了他們的關系,“父親在外執行機密任務,我不能讓他回來後看不到我們兩個。”
“不行!”美婦雖然衣衫褴褛,但戰鬥力似乎依然充沛,對于兒子斷後的選擇自然是萬萬不同意,“我來攔住他們,你快跑!”
拔刀齋大笑起來:“哈哈,好一對母子情深……角都前輩,前輩?”
此時的角都對于同伴武士的招呼充耳不聞,反而是陷入了某種回憶,看着眼前的母子二人,他沉默了下來。當初他也是爲了村子去執行刺殺初代火影的機密任務,他的妻兒也在家裏等待着他的歸來……而當他任務失敗回到村子的時候,卻連妻兒的屍骨都沒有看到……
“以你們的實力,在我面前必死無疑。不過,小子,我給你個機會,讓我們來做一個遊戲。隻要你赢得這個遊戲,我就答應不殺你和你的母親,放你們走。”
角都話音落地,拔刀齋微微一愣,然後心領神會般搖頭笑了笑。而草忍的這對母子,卻明白,這種超過影級的強者能夠給一個機會是十分難得的。
“橫豎都是死,拼一把。”少年心性成熟,當即同意。
“好,”角都雙手抱肩而立道,“遊戲的規則很簡單,判斷題一道,推理題一道,選擇題一道,隻要這三道題你能赢任意一個,我就放你們母子安然離開。首先是判斷題,請聽題……我的硬化術至今無人能破,我給你三次機會,每一次都必須用不同的招數來破解,隻要你能讓我受傷一次,就算你過關。每次選擇進攻的機會之間我會給你10秒鍾的思考時間,現在開始。”
“水遁·亂舞激流!”第一次機會在角都話音剛落的時候便在草忍少年的手中使用,他毫無保留地使用了一招快速結印的水遁忍術,憑空造水不說,殺傷力更是驚人。隻見角都腳下冒出無數激射的水箭,來勢兇猛,将角都蓋得嚴嚴實實,完全命中。
“哎……水遁,性質不對,浪費了一次機會。”不知火月望遠鏡下看得真切,暗自歎息。不過這角都的性格比原着裏體現的更爲變态,這種題完全是必死的,少年能夠答對的概率實在是太低了。
“還有兩次機會。”水箭全部失去了力道散去,角都沒事人一般依舊抱肩站立。
草忍少年果真是資質過人,沒有沖動,反而是充分利用這10秒鍾的寶貴時間,反複快速思考着可行的戰術,第二次出手卻是一招強力風遁出招。
“還有最後一次機會。”角都紋絲不動,而拔刀齋也席地而坐,一副看戲表情。同時也在警惕着美婦隊長的動作,盡管她腹部有一處淌血的刀口,可是砍得并不深,要是趁機悄悄逃跑也是能夠做到的。隻要她一動,那就拔刀隔空斬過去……
兩種性質變化的術都不能讓角都有任何損傷,少年似乎想到了什麽,狠狠地咬了咬牙,從後腰裏掏出一把通體玄黑的鐵扇,張開扇面整個人地沖向了角都。“我不信物理攻擊對你無效!”
“還真是無效……”不知火月歎息道,這少年這一題看樣子是要輸了。不過這把黑鐵扇就是那個什麽“滅絕鐵扇”麽?爲何看上去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可是明明這個美婦隊長說隻是一把普通的扇子啊……
明白了!這隊長完全是在和自己的部下撒謊,這不是簡單的扇子,也是能當做武器存在的寶物!隻有她和她的兒子知道更深層的秘密,反正現在其他的三人也都被燒化了,這便可以無所顧忌地使用了。
不過,每個人都低估了忍者的欺詐性,隻要是忍者,他們的每一句話裏都可能蘊含騙術。
草忍少年那句話完全是讓角都失去足夠的戒備之心。果然,在角都閉着眼大搖大擺坐等“物理攻擊”到來的時候,他突然感到了不對勁。“滅絕鐵扇”在臨近的時候帶來的不僅僅是物理攻擊,還在如同漩渦一般吸收着角都身上的查克拉,那麽隻要這扇子完全砍過來的時候,失去了土遁查克拉護身的角都必然中招受傷。
“碰!”一股白煙,草忍少年砍空了。在少年看着那一段被鐵扇砍成碎片的木頭愣住後,便破口大罵:“你耍賴!”
“反對無效,”從另一邊地底“浮”出來的角都攤了攤手,“最初遊戲規則上可沒說我不能動。”
“你這是欺騙!”
“不,我隻是隐瞞而已,”角都非常享受這種折磨人精神所帶來的愉悅感,“還要告訴你一件事情,那就是我隐瞞的不隻一條。第一題,判斷題你沒答上,作爲懲罰,我要廢掉你母親的一條腿。”
“你……魔鬼,你是魔鬼!!!”
聽到角都這句平淡如水的惡魔宣言,草忍母子二人都動了起來。隻是角都輕蔑地一笑,随即大手一揮帶出了一道肉眼難辨的風刃:“我說到做到。”
美婦在毫無反應的情況下,隻是感到大腿一股麻癢,然後便低頭看到了自己的那條白皙的美腿被連根切開,創口處的骨肉筋膜切口異常平整,卻連一點血都沒有滲出。
“哇哇哇……”沒有一絲的疼痛,可是在失去了一條右腿後,美婦也平衡不穩地摔倒在地。令她撕心裂肺叫喊的不是痛楚,而是沒有血崩、沒有痛感所帶來的更深層恐懼。
遠處山上,源田宗次郎和不知火月二人也都被角都的這一手風遁所震撼!平心而論,到現在研究了一輩子的宗次郎一生24年都在苦心鑽研和使用風遁忍術。可是角都這一手切割卻能夠讓對方不留血液,甚至阻止了斷層血肉的血液噴發,這到底是何等的高超造詣?要知道人的大腿是大動脈所在,如果被鋒利地切割,肯定會造成嚴重的血崩……角都這人故意這樣折磨對手,雖然變态至極,但是卻起到了足夠的震懾效果。
“還好,感謝前輩留手,”草忍少年卻長舒一口氣,比他的母親淡然許多,“這樣隻要安上義肢還能生活。”
“哼,有名活着出去再說吧。”角都冷哼一聲,卻在心裏佩服少年的膽識和心理素質。“現在是推理題,請聽題。”
“在一條街上,有五座房子,噴了五種顔色;每個房裏分别住着不同國籍的人,每個人喝不同的飲料,玩不同的遊戲,養不同的寵物。火之國人住紅房子,土之國人養狗,水之國人喝茶,綠房子在白房子的左面,綠房子主人喝咖啡,玩将棋的人養鳥,黃房子主人玩老虎機,住在中間房子的人喝牛奶,雷之國人住第一間房,打冰球的人住在養貓人的隔壁,養馬人住在玩老虎機人的隔壁,玩撲克牌的人喝啤酒,風之國人玩花紮紙牌,雷之國人住藍房子隔壁,玩冰球的人有一個喝水的鄰居……都聽清了麽?”
“聽清楚了……”少年确實記憶力和聽力都非常過人,如此複雜的内容居然一次就記住了。可是不知火月遠遠聽到,卻暗自汗顔,這道題和前世的一個所謂的智力測驗推理極爲相似,一般人很難在短時間内推理出答案。這角都顯然又是在陰少年。
“那麽,問題是,誰養魚?請10秒鍾時間作答。”
“……”草忍少年這下完全抓狂,豆大的汗珠不住下落,眼前的這個人似乎根本沒有留給自己活路,姑且碰一碰運氣拼了,“雷之國人養魚!”
“錯了,是風之國人……”不知火月小聲一嘀咕,宗次郎卻像看怪物一般瞪大了眼盯着不知火月看。“源田老師,你不要這個樣子。”
“果然和那個家夥很像,不,你比他的頭腦更……”宗次郎想起了他的老搭檔,對于不知火月的頭腦簡直有些不敢相信。
“恭喜你,答錯了,”角都這次倒是網開一面,“本來想懲罰一下割掉這女人的奶子……不過,給你一次機會吧,畢竟這種題不是誰都能回答上來的。那麽,最後一題,是一道選擇題。我現在已經準備好了一個忍術,你猜猜我是會殺了你還是會放你一條生路?請10秒鍾時間作答。”
“如果我說你不會,你就說我猜錯了,我要死;如果我說你會,你會說‘恭喜你答對了’,我還是要死。不是嗎?”
“那麽恭喜你,你答對了……”角都一轉身背對過去,卻語出驚人,“三道題你的最後一題回答正确,按照承諾,我不會對你們母子出手,滾吧。”
“多謝前輩……”草忍少年見狀,忙不疊地攙扶起精神萎靡的母親,撿起地上的斷腿,準備迅速離去。以草隐村的特别技術,這種斷肢還是能夠接上的。
“不過……”角都那來自地獄一般的聲音卻再次響起,“隻是‘我’不動。”
少年猛然回頭,卻看見拔刀齋的身影一閃而過穿過自己的身體,随後左右眼的視線越分越遠,這才恍然大悟:“他媽……”
殺人奪寶,角都卻沒有任何的興奮。少年擋在母親身前的不服輸姿态依舊在他心頭徘徊。但是爲了一次巨額的傭金,他和拔刀齋必須如此。小鬼,怨不得别人,誰讓你是弱者?
“将‘滅絕鐵扇’送到火之京都公會分部,完成火之大名的委托任務。”事後,角都準備離開,令拔刀齋善後處理地上的四半母子屍首。
“前輩要去哪裏?”拔刀齋将“滅絕鐵扇”包好,别在腰上,對于角都的去向十分關注。
“你師父要找我下棋,我欠了他的三年之約。”角都喜怒無常,剛剛還是一陣陰陽怪氣,現在卻變得冷漠沉穩。
“那帶我向家師問候一聲。”
“沒問題,”角都道,“你下一步要去幹什麽?”
“去砂隐村的近松一族那裏‘借’點東西,有我和莎莉就足夠了。”
點頭一下表示知曉,角都便整個人隐入地下,離開此地。而這也就預示着宗次郎和不知火月師生二人的監視到此結束了。
“不宜久留,回木葉。”宗次郎說罷,二人馬不停蹄離開。因爲誰也不保證角都這種精明變态的老鬼是真的走了還是發現有人監視的痕迹,萬一讓他纏上可就麻煩大了。“請聽題”可是會讓人抓狂暴走的事情,離得越遠越好。
一路上,師生二人沒有一句交談,問題都放在回木葉之後再說。現在需要做的事,就是拿出全部的速度發力狂奔,以最快的速度返回木葉。既然是火之大名借助賞金獵人公會之手“借刀殺人”地搶先一步雇傭奪取“滅絕鐵扇”,可見,大名陛下雖然老邁但并不糊塗,多半是知道“飛鳥香爐”的真正價值,換不得。
高層政治鬥争,盡量少介入,因爲宗次郎對于“穩健派”内部的很多事情就已經感到頭疼了。果然,政務不是他所感興趣的領域,但是爲了輔佐猿飛大人,也需要逐漸适應。
玩了命地速度全開,宗次郎的風雷身法背着不知火月,沒用3個小時便回到了木葉。而剛剛驗證出行證進入木葉的大門,一衆身穿橄榄綠色铠甲的忍者便趕了過來,可見是等候多時了。
“源田大人……”一個留着小胡子的男人領頭對宗次郎鞠躬行禮,而不知火月也認識這個人,是猿飛一族的。
“不必多禮,直說。”源田宗次郎作爲“穩健派”的軍師,半年以來早已練就了上位者的氣勢,再加上他原本就幹淨利落的作風,語言沒有一點拖泥帶水。
在宗次郎牽着不知火月的手一起走在大路上的同時,身後還跟着一衆“穩健派”的猿飛族人。彙報工作的事情,宗次郎根本不避諱不知火月的在場。而猿飛一族的人也都知道猿飛日斬和不知火月的關系,大家都是熟人,就沒有了避諱。
“雨隐村的頭目山椒魚半藏……”
“他來木葉了?”宗次郎倒是一驚。而不知火月乖巧地一言不發,但是心裏面也泛起了嘀咕。
“呃,不是……是山椒魚半藏大人的衛隊長來到,現在正和日斬大人宅中飲茶叙舊。”
“哦,那個陰沉的家夥,也不是陌生人,我立刻就去。”宗次郎給過去一個眼神,不知火月立刻明白了,他該回家了,有些事情以他現在的年紀并不适合知道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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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度加快,下一章是第一卷的最後一章。這幾天很可能天天有更新,有票的同學,你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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