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不動手啊?”彌生公主看着自己母親摸樣的家夥,沒好氣地質問起來。而在他們所處的高閣之下,宮廷内外早已是一片殺聲震天,上百名在建築間上蹿下跳的神秘忍者正在和那些鬼之國最優秀的武士們展開了激烈的戰鬥。
而顯然,在高閣之上,某些人處事不驚。“暗部月小隊全員注意,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動!”依舊保持着變身爲卑彌呼樣子的不知火月對于下方的武士的死活毫不在乎,下令的同時也布下了額外的應對,“小茜,我要知道來敵的全部情報,數量、實力等級、現在他們的進軍情況……全部。”
“是!”沒有任何的質疑,不知火月的指揮能力早已在他們的那次沼澤作戰中體現了出來,而作爲“豪門派”的千金貴胄,鞍馬茜當然明白不知火月此舉爲何。借刀殺人,這在忍者世界本就是一個不違反職業道德的定律,因爲可以節約成本、可以降低我方人馬的損失率……
“那些可是武士啊!”禦手洗烈第一個跳出來表示了不滿,“月,你這是草菅人命嗎?”看到不知火月不作任何理睬的樣子,他憤憤不滿道,“當年龍之國滅于火之國之手,分裂爲藥之國和竹之國,我們藥之國要是沒有武士的保護,根本不可能有命或者遷徙并入到你們火之國的領土!我們每一個颠沛流離的藥之國遺民都欠武士的救命之恩,今天你要是見死不救……我就……”
“你想怎樣?”面對禦手洗烈的職責,不知火月倒是出奇平靜,“我們的人手不夠,下去隻會添亂,而且保護兩位公主是我們的任務,除此之外……”
“任務任務!你隻知道任務!”小烈這時候突然來了脾氣,“對啊,你是中忍,你不用考慮那麽多。你是家族忍者出身,不用顧忌這些武士的寶貴性命……晴明大叔告訴我們每一個藥之國的孩子,無論何時都要對忠誠、公正、見義勇爲的武士們保有尊敬,能幫就幫。你不同意無所謂,我也沒有必要非得聽你的。我這就下去幫助他們戰鬥,能救一個是一個!”
“我也要去!”鬼之國一行中,一直保持沉默寡言的自來也突然第一個站出來響應,“這幾天我打聽過,鬼之國的武士不像他國,他們都是來自平民的苦出身。同樣作爲平民,我絕對不會坐視不理。月,你有你的難處,我自然也有我不得不違抗你的理由。”
“自來也君……”小烈這時目中含淚。
“荒唐!”綱手姬首先喊了起來,“兩個大傻蛋,你們要幹什麽!如果在不清楚敵人的情況下我們就貿然主動出擊,以我們這點人手,出了差錯你們還真覺得能擔當得起嗎?忍者學校兩年學習都白學了嗎?”
“抱歉,我也不能讓你們兩個蠢材就這樣下去,”大蛇丸突然陰沉地站了起來,攔住了二人的去路,“綱手說的沒錯,你們好歹也是今年提前畢業的九大新人,别做幼稚的事情。在沼澤一場惡戰你們就應該認識到了,忍者是個殺人的活兒,不是什麽勇敢者的冒險沖鋒。而且如果你們違抗命令,你們在木葉的家人恐怕也會被追究責任,否則你們以爲暗部是用來幹什麽的。”
自來也和小烈二人相顧一看,都看出了對方的堅決。自來也看着變成巫女的不知火月,一貫的頑皮消失得一幹二淨,現在他的臉上隻有一往無前的決心,甚至不知火月都看到了自來也那兩道短短的紅色臉紋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變長了一些。
“月,我隻想聽你一句話,如果我和小烈要下去救人,你究竟會怎麽做?”
不知火月現在也很難表達自己的想法,因爲剛才看似被兩個大傻瓜大鬧了一通,實際上這卻反應了他們隊伍中一個最根本的問題,那就是平民出身和家族出身忍者的價值觀的根本不同。家族出身的忍者,無論豪門、名門還是小族,世代接受的都是最爲正統的忍者教育,他們被植入了忍者那狡詐、功利的思考和行動方式,自然對于任務目标之外的鬼之國武士不放在心上。可是眼前這六個同伴中,自來也和禦手洗烈卻是平民出身,他們的成長經曆注定了他們二人對于武士的生命非常牽挂和擔憂,“抗命不尊”?貌似自來也這個原著裏一點也不守忍者規矩的熱血豪傑才不在乎什麽命令吧,阿凱的師父……大概更是如此了,果然熱血的家夥不好駕馭,啧……不知火月心中無奈,隻好給大蛇丸和綱手遞過去一個眼神,畢竟現在鞍馬茜有大範圍的感知任務在身,無暇他顧。
“跑!”自來也大喝一聲,一道煙霧彈已經仍在了腳下,瞬間煙霧彌漫。
“瑪德,中計了!”不知火月一陣錯愕,萬萬沒想到,自來也盯着問他一副認真的樣子,就是在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好借機轉移……果然那個白癡也成長了,會用計謀了,會揣測人心了。
“自來也,再跑你就徹底抗命了!”大蛇丸正在快速結印,催動雙手,一道風壓瞬間吹散了所有的濃霧,綱手則是快速撲進去,大力之下兩手一把一個,把兩個男孩抓了回來。
“啧……是替身術。”綱手一陣暗罵,發現那兩個不過是人形木樁而已,而一擡頭定睛看去,渾身綠芒的禦手洗烈如同流星一般從高空向下飛去,他的後背上則背着還在回望這裏的自來也。
“哈哈,巴嘎……”二人回頭向着高閣吐舌頭做了一個鬼臉,這兩個被認爲是熱血白癡的家夥也能夠耍了這些聰明人一把,着實得意。
“蠢貨……”靜靜地走到圍欄窗邊,不知火月看着那綠色流星一般在黑夜裏無比醒目的二人,歎息起來。
果然,如此引人注目的奇景瞬間吸引了部分浪忍的注意力,他們從武士的身軀裏抽出武裝自木葉的制式暗部鋼刀,帶着滿身熾熱的鮮血,開始瞄準了這高閣上的異景發起了進攻。來自四面八方的各種火遁風遁忍術對準了那綠色的下墜流星轟去,瞬間産生了劇烈的爆炸,徹底将那綠色的流星打散消失。
“兩個笨蛋……”綱手姬在高閣上看到此情此景,頓時急的眼淚都要來了。而大蛇丸隻是推了推綱手道:“就是那兩個笨蛋剛才騙過了我們,我估計他們也不會有事……”說着說着,大蛇丸回頭看到一旁的鞍馬茜已經睜開了眼睛,而不知火月也注意到了這邊。
“敵人原本在200人上下,明白上這些,暗藏之人不知道有多少,”鞍馬茜整理了一下自己剛才的感知,畢竟同時鏈接并讀取這數量衆多的墨水小動物的感官是一件很費頭腦的事情,她也顯然疲憊很多,“經過初期交鋒,現在武士傷亡也并不巨大,但是卻在呈現階段性上升趨勢,而敵人的忍者雖然實力一般顯然是浪忍,但是數量巨大而且僅用低級忍術和基本的體術幻術就讓武士們開始傷亡增加,而他們并沒有損傷多少人,雖然大部分都有輕傷。敵人的忍者實力大概在下忍和中忍之間,有部分指揮者是中忍層級,上忍的身影尚未發現。”
一口氣說了這麽多,鞍馬茜也很累,說完,未等不知火月等人反映,鞍馬茜卻驚愕地回頭看着作爲被保護者的彌生和奈落兩位公主,驚呆之極。“她們……是水分身!”
“水分身?”鞍馬一族的人可以看到本體和虛幻的區别,所以不知火月自然相信,他看着兩個惟妙惟肖地公主一副“被識破了”的表情,鬼臉之後化作水化消散,他在憤怒這兩個公主也無視危險的時候,更是在思考,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這兩個丫頭怎麽會……而且,她們居然會水遁?這怎麽可能呢?
“應該是我們都在窗邊看兩個蠢蛋的時候……”不知火月瞬間便明白了問題所在,也不得不承認,就在剛才他的疏忽下,有四個人就這樣開始單獨行動了,而且有兩個還是必須守護的任務目标,這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不知火月何許人也,他自然不會因爲這種慌亂而有任何内心的激動和抓狂。在原著裏,像鳴人一樣不顧任務大局而獨自沖鋒的木葉忍者還少嗎?自來也可是鳴人的太師爺和師父,木葉那“一高富帥一熱血**絲一木耳”的固定組合就注定了每個小隊都有一個唯恐天下不亂的熱血巴嘎的存在……雖然自己算不上高富帥,但是同隊的小烈絕對是熱血**絲。“算了,不用理會小烈和自來也,那倆家夥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麽蠢……倒是彌生和奈落……”不知火月怒喝道,“這兩個臭丫頭到底要幹什麽!!!”
無視看到不知火月首次狂暴而驚訝地合不上嘴的大蛇丸、綱手和小茜,不知火月繼續用起來他的天朝母語吐槽:“兩個公主蘿莉,裝什麽大頭蒜!好吧,死的是你們自己家的武士你們自然心疼,但是你們下去有什麽用嗎?好的,你們會水分身甚至瞞天過海騙過了老子,xxoo的……就算你們是白發橙眼,就算你們也會水遁,除非你們有二代火影那種水平,否則你們要是挂了我們就都得完蛋!小春姨可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家夥啊……你們這是坑我啊!!我可不信你們的實力,就算你們是二代火影本人也不可能坦然面對這麽多即便被叫做渣渣的浪忍啊!更何況你們根本不可能是,卧槽的!淡定、淡定……”
“呃,你們看我幹什麽?”不知火月恢複了日文模式道,“趕快下去救人啊,先不要管那兩個大白癡,他們生存能力很強的。小茜,給我感知兩個公主的位置,我們跟上她們……完了完了,這次要深陷敵人包圍了,‘路西法’還不在,隻能靠我自己了。”
敵人勢大,就算個體的戰鬥力再一般,不知火月也沒有足夠的信心應對。師父宇智波鏡早就告訴過他,小隊作戰是一回事,人數超過一百人以上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在混亂的大戰場上,個人的強大力量也未必能夠凸顯出來……當然,除非你是一個一騎當千的上忍,否則大戰場對你都是一個危險的修羅地獄。不過,這下子不下去還是不行了呢……突然想到了一個埋伏擊殺的絕妙計策,不知火月在和其他三人動身時交待了一個甕中捉鼈分化敵人的戰術,同時,他也正式解除了變身術,從卑彌呼的樣子變回了本來相貌。
正因爲這次身邊不會有“路西法”的協助,不知火月這次想要活命并成功完成任務,就要全靠自身的力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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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另一邊,夢魇“路西法”一個劇烈的噴嚏噴出了一股股微弱的火星,卻瞬間冰化。“瑪德,魍魉的寒冰立場凍死我了……”
“路西法,你在幹什麽,快去幫宗次郎解圍!”轉寝小春在偏後的地方喝道。前方,之間一道風卷着的雷光和另一道寒冰鋒芒在以肉眼難辨的高速互相激烈地對抗着,從偶爾的慢動作來看,正是源田宗次郎和徹底魔化之後的“阿裏巴巴”。
“它自身都難保了吧,”在吸收了數十名武士的健壯肉體後,魍魉的外形十分妖異,除了青紫色的皮膚和爆炸性的堅實肌肉外,他原本正常的人類眼睛現在已經變成了黑色眼底、紫色眼眸的邪惡摸樣。“年輕的夢魇,雖然你知道的不少,但是你的父母似乎沒有告訴過你夢魇見到魍魉必須逃跑吧……”
面對魍魉在高速對招之間還能輕松談話,源田宗次郎更是以近乎狂暴的速度再次貼上。他左手的透明長苦無“雪無”上帶着肉眼可見的風遁查克拉,如同鑽頭一般進行着可怕的突刺。而同時,在他的右手上,那名爲“無名”的寬背直刀上正卷着暴虐炸裂的雷電,在隔空揮砍着閃爍着刺眼藍光的斬擊。面對這個雙手能夠分别同時使用不同性質變化的快刀者,魍魉内心裏也不由得點頭贊許,人間居然已經有了這樣的強者出現了嗎……果然時代變了。
“哼,”隻用雙手上凝聚的寒冰,魍魉便破解了所有面前的進攻,“年輕的夢魇,你的父母也确實無知,居然沒有告訴你魍魉之力的寒冰是地獄火族夢魇的緻命克星,現在不能動了吧?沒有了你那讨厭的冥遁,我自然可以取眼前二人性命!”說着,一聲爆喝,魍魉以身體爲圓心瞬間散射出了無數的冰刀,瞬間化解了宗次郎的進攻,讓他不得不以防禦姿态後退,可是即便如此,他的大腿和手臂上依然被寒冰劃出了無數劃痕,隻不過血液未來得及濺出便被即刻凍住。
被魍魉的寒冰圍住的“路西法”,早已失去了鬃毛四蹄和尾巴上的火焰,就連頭上的三支金色大角也暗淡了許多,正如魍魉所說,它并不知道夢魇的這個秘密……因爲它從未能有機會見過它的父母。可是魍魉對它父母的侮辱卻讓它怒意飙升,眼看宗次郎自顧不暇、不善體術的轉寝小春即将被無數冰錐重創的時候,“路西法”也奇迹般地重新點燃了身上的赤焰。
“狗屎的老不死的怪物,别小看夢魇啊……”年輕的夢魇帶着巨大的能量沖破了壓制它的冰牢,并瞬間帶着烈火沖鋒過去,成功幫助轉寝小春解圍。畢竟,掌握着反制精神術的小春能夠讓魍魉無法控制這個結界中的兩人一馬,魍魉先殺她,“路西法”自然也會先去救她。“灰頭發的,沒事吧……”
對于“路西法”的關心,迅速靠攏過來的宗次郎也隻是低沉道:“區區冰傷,何足挂齒……”可是看到了宗次郎身上那觸目驚心的傷痕,“路西法”也沒有點破,魍魉的寒冰有足以着刺入骨髓的陰冷,一般的人類若是沾上,早已是疼得滿地打滾了,宗次郎已經不是一般人了。
“逞強……”夢魇搖頭低聲道。
“這可不是逞強,”宗次郎和轉寝小春相顧點頭,透過武士頭盔的縫隙,都看到了各自心中的那份堅定,“解甲!”
剛剛脫險的二人一個轉身便将全身的武士铠甲和頭盔全部瞬間脫去,兩個身穿木葉忍者服的青年忍者就此正式現身。
“灰頭發的,原來你長這樣……”
“路西法,有意見留在我們殺了他之後再說。”
“正有此意……”
一直抱膀默默注視着敵人的魍魉這時也邪惡地一笑,那黑底紫瞳的眼睛發出了不屑的目光:“有趣,就憑你們幾個雜魚又能怎麽樣?實話告訴你們,在你們大舉進攻這裏的時候,我早已埋伏起來的浪忍們現在恐怕已經在抄襲卑彌呼的家了……”
“而隻要有了她的血打開封印,你就可以像捏死蚯蚓一樣幹掉我們了,所以你現在隻需要拖延住我們。”
“回答的不錯,木葉的女人,”魍魉贊許道,“相貌、身材、膽色、實力在人類中都算不錯,是個上乘的産卵機器……我會考慮在你的體内種下本魔王的魔胎,這是你的榮幸。而且本來這個身體的愚蠢主人阿裏巴巴的内心深處對你就有非分之想,我這也算是爲他完成心願了。”
“令人惡心的想法,”轉寝小春冷笑道,“身爲木葉初代目和二代目火影的弟子,老娘什麽大風浪沒見識過?你一個臭蟲子少在那裏癡心妄想了……告訴你,宮殿那邊早有準備,就是防着你這一手呢。”
“臭蟲子?”魍魉那嘲諷的臉色突然一冷,“女人,我會在未來的日子裏讓你知道蟲子的厲害,讓你欲仙欲死、欲求不得……哼哼,而且你以爲我隻派了酒吞家那200多雜碎浪忍嗎?那是被我改造過的變異軍團!卑彌呼注定逃無可逃!”
看到面前三位敵人的擔憂神色,魍魉狂笑出來。可是他卻不會刻意想到,在人類的計謀中有一種安全轉移叫做“燈下黑”,他也萬萬不會想到卑彌呼能夠親自前來,就在這四紫炎陣結界的外面。讓“路西法”他們真正擔心的,是不知火月等幾個小鬼還有兩個小公主的生死……200個浪忍就算不怎麽樣也夠折騰人的了,更何況是經過魍魉改造後的變異軍團。隻可惜,因爲結界的隔離,轉寝小春無法通過秘術傳音給不知火月這個消息、提醒他們注意了……
“幹掉魍魉就可以了,什麽都不要去想。”宗次郎簡單的回答卻給了轉寝小春巨大的信心,他們也開始了新的戰術,沖向了一臉嘲弄之色的人形魔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