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新版本的百煉已經到了81章,九九歸一,似乎預示着一次階段性的勝利。寫書一年多,我收獲很多,最關鍵的是以起點小說作爲機緣,結識了一些值得成爲莫逆之交的書友。這一年我的個人生活充滿坎坷與挫折,所以一直也是在艱難中更新。曆經千辛萬苦,最近我似乎得到了某些心靈上的啓示,也讓我對未來充滿了信心……感恩世界。)
濃煙過去,“路西法”再度出現在衆人眼前,雖說這不是第一次見到,但是對于不知火月能夠擁有這樣一個強大無匹的夥伴,其他人還是有些無可避免的羨慕。
“忍術易得,通靈難求”。這是一句被忍界列國忍者所公認的一個不争事實。無論是誰,大概都認可這個現實,那就是和某些稀有的秘傳忍術比起來,一個适合自己的通靈獸夥伴是可遇不可求的。
注意是“适合的”而不是“強大的”,一字之差可完全不同。忍者并非擁有越強大的通靈越好,比如大蛇丸曾經召喚過的褐色大蟒“土岚丸”,就是一個典型的強大到超越召喚者本身的一個存在。每一個通靈獸族群、每一隻該群體中的個體,其脾氣秉性都千差萬别,如果遇到一個實力高到召喚者自身都難以駕馭的程度,很難說會否出現通靈獸反戈一擊或者消極怠工的情況。所以,一個通靈獸的真正有用與否,還是要看與召喚者的“契合度”。
顯然,不知火月和“路西法”之間的合作算是不錯。當然,對于現在的不知火月來說,也僅僅是“不錯”而已。“路西法”這個性格多變的詭異性情倒是很對不知火月的脾性,二者在語言和行事風格上也具備極其相似的共同點,頭腦靈敏、鬼點重重、不遵常理、不喜約束,僅從這幾點來說,大概雙方也都很滿意對方的存在。
不過,從目前的戰鬥力組合程度來看,顯然雙方的默契程度有待提高。當然,這就需要經曆時間的磨砺磨合了,并非一朝一夕能夠做到。
很多人都想着如何把通靈夥伴當做寵物和坐騎來任意驅使,這種出發點就是不對的。這和交朋友一樣,如果你我不能站在同一個水平線上做到人格的平等,那麽也無從談到什麽真心實意的合作。
不知火月對“路西法”的能力感到非常好奇與期待。“夢魇”是一種能夠不間斷成長的特殊族群,他們的能力也幾乎比較全面。僅從上次“新·路西法”大顯身手的戰鬥過程來看,這家夥還具備鐵皮一般的肉身防禦,看來與“冥遁”的吸收性質極爲相似。這不僅讓不知火月好奇起來,不知火一族那第一個與“夢魇一族”簽訂召喚契約的那個老祖宗确實有才!能夠把夢魇和冥遁的關系綁定鏈接,這完全是爲子孫後代提供了無限可能。
感謝先祖……雖然已做黃土。
這次召喚出來後,不知火月沒有多餘的廢話,告知“路西法”讓它用頭上的三支大角對這座沼澤叢林做出範圍偵查,很快便發現了兩個人類的氣息,并鎖定了他們的位置。
“路西法”說出了顯然是一男一女的兩個人名,不過不知火月也無心去記憶,因爲在他看來,這兩個人是必死的貨。宗次郎雖然不是隊長,但是不知火月知道他的真實身份,這人在“穩健派”目前的職權甚至早已超越轉寝小春,所以宗次郎的指示顯然是有必要完全執行的。而且看這個架勢,不知火月似乎也略微猜到了些什麽。因爲記得前世的劇場版中,黃泉也曾與其部下去解開塵封已久的傀儡軍團,兵馬俑那樣的東西!想必,這“阿裏巴巴”既然已經黑化,必然不會放過這個殺手锏。
興許,他在前日取消政變的用意,也是爲了拖延時間好放出這些可怕的上古兵器吧。不知火月心下基本可以确定這一點,同時,他也不得不懷疑阿裏巴巴也可能和那個黃泉一樣獲得了魍魉的某些力量,否則他的這兩個浪忍手下也不可能具備将這裏的瘴氣清空的能力。
“行動!”騎着“路西法”,不知火月一聲下令,開始了這次特别的行動。不過,不知火月此時的心中還想着一件事情,宗次郎接替他們6人的位置繼續監視阿裏巴巴,可是不知火月卻發現出了源田宗次郎身上有着傷口包紮的痕迹,能讓如此人物都因爲受傷而延後現身的時間,到底他在前日的白天遇到過怎樣的敵人?
帶着這個疑問,不知火月等6人沖進了密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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捂着胸前,灰色的僧衣内繃帶下依然有着一陣陣的疼痛,源田宗次郎一邊監視着山下酒吞商會的情況,一邊也不得不歎服拔刀齋的刀法之精湛高絕。
在他的忍者生涯至今,不是沒有受過傷。相反,作爲木葉較早一批活躍在暗部的王牌殺手之一,源田宗次郎身上所累積受到的傷患早已不計其數。他身體上的每一條傷疤都是爲木葉的繁榮所作出的犧牲與貢獻,每一塊堅實的肌肉都是久經錘煉的代價,都飽含着敵人的鮮血和同伴的淚水。
不過,在他及時發動了他所獨創的“雷遁·影分身”這一招的時刻,拔刀齋的居合斬奧義居然還能夠捕捉那雷光之間萬分之一秒的間隙,雖然出招在宗次郎之前,但卻依然給宗次郎造成了12處的刀傷。雖然不會緻命,可是宗次郎依然感到困惑和震撼。
其實像他這樣習慣受傷的人,單純在身體上的痛苦已經影響不到他的神經系統了,隻有内心的苦惱和不解才會讓他出現短暫失神。顯然,一個武士,一個賞金獵人公會排名第四的金牌獵人,讓宗次郎對時代的變化有了更多的了解。
現在這個年景,武士的日子并不好過。當然,這都要歸結于二代火影千手扉間的頭上。正是這個當年親自教導過宗次郎的班主任主動與雲隐開戰,引發了五大國之間的連鎖反應,“忍界大戰”就此引發了時代的劇烈震蕩!從此以後,大名們越發明朗地認識到忍者的重要作用,也是從那時候起,一個國家的日常治安也好、邊境巡邏也罷,這些軍事要職都從原本的武士常備軍隊的手中開始逐漸轉移到了忍者的手裏。
武士的日子不好過,可是依然要養家糊口,所以,武士的傳承出現了變故。
有些人選擇了冥頑固守,至死不渝地堅定傳統的“武士道”。當然,這裏面的有些人餓死了,更多的一部分則是選擇跋山涉水地遷居到了東海上的鐵之國,在那裏去實現他們的武道真谛和精神理想。
有些人選擇了徹底放棄,改投門派地加入了忍者的隊伍。水之國的大刀傳統、火之國的旗木一族都是典型的這類分子,他們将先祖的武士傳承融合進忍術系統,讓手裏的刀劍變得更加複雜多元化,也開辟了一種新的發展路線。隻不過,這類人是倍受武士圈子所唾棄和不齒的存在,雖然這些成爲忍者的人可能根本不會在乎。
顯然,在日漸衰微的武士大軍之中,還有額外的兩條路。
一個就是成爲像鬼之國這樣沒有忍者系統的小國的軍人,畢竟這些小國沒有忍者村系統的存在,一個國家的暴力機關還是需要武士的隊伍方能維系。這樣的謀生相對安全,但也會極其平淡無趣,對于渴望戰鬥在刀劍中尋找人生的武士來說,無意是一種對時代妥協的無奈之舉。
在此契機之下,一個神秘的跨國性地下組織似乎憑空冒出一般悄然誕生。這就是“賞金獵人公會”,它的存在讓那些失去了精神信仰的武士們重新找到了兵戈交鋒的快感,讓他們重拾起了活下去的希望與動力。有傳言說該組織的建立者就是一個武士,隻是無人有證據能夠證明此事。不過,危險的賞金獵人公會雖然充滿朝不保夕甚至有着不知自己何時會被人砍頭賣錢的隐患,可是這個組織卻吸引了無數無數的加入,近十年以極其迅猛的趨勢飛速發展壯大。世界各地,到處都存在他們的眼線和酒吧據點,他們所能夠掌握的情報覆蓋網足以讓忍者村爲止羨慕,同時也越發引起了國家高層和強大忍者首領的關注。
宗次郎這回算是親身領教過了賞金公會的手段和實力。拔刀齋這種同時掌握武士與忍者技巧的“新武士”,在這個公會也不過是排行第四的存在。雖然不清楚他們的排名依據,但是顯然個人實力也是主要的依據之一,在他之上還有3個恐怖的家夥……這确實讓人感到毛骨悚然。
而且,不僅是吸納武士。像薩姆和莎莉這兩個侯賽因家族的幸存者,也是以叛忍的身份成功加入這個組織并爲之效力。可以想象,這個組織也會有不少暗地裏加入的叛忍強者。能在一村追殺之下成功叛逃忍村的叛忍,其實力都不容小看。
這個公會的存在,也很有可能影響到猿飛大人的政治道路,宗次郎想道。他閉起眼睛聞了聞空氣,感到鼻翼發涼,周邊空氣也發生了近乎難以察覺的下降。定睛望去,他赫然發現了阿裏巴巴走出居室的身影。隻見這個一身紫袍的商人站在庭院裏,身上隐隐有着一圈看上去極其冰冷的紫芒環繞,口中似乎念念有詞。
宗次郎目力極佳,但是在夜色中想要看清楚對方的口型來用唇語判斷也實在是不能實現,快速地結印同時吸納了一口空氣,清風徐徐地向山崖下的小院中飄了過去。
“風遁·風語聽音。”心中默默念着這個術的名字,宗次郎開始了一場外人無法想象的竊聽行動。
“再忍一忍,我這邊很快就要完成了……”“阿裏巴巴”的聲音飄忽不定,好似某種漩渦一般帶着古怪的爆破音調,宗次郎雖然成功竊聽,卻也要仔細地細心辨别才能有所理解。
不過阿裏巴巴在和什麽人對話宗次郎實在無法去想象,這個小院空無一人,阿裏巴巴的樣子似乎也是在進行着某種千裏通音的秘法,極有可能是類似轉寝小春的傳音秘術一般。
“我知道你很焦慮,吾愛,不過,要忍……六道那個凡人封印了我們不知多久,我也迫切要與你相見,可是現在我還沒有拿回我原本的力量和肉身,隻能夠暫居在這個凡人體内與你做短暫交流……”
驚悚!宗次郎似乎在聽到這些之後便得出了一個結論,這個紫袍子的商人原來早已經成爲了上古魔王的容器……可是魍魉那邊明明沒有封印的松動問題,卑彌呼那邊也是好好地安然無恙,這……雖然無法理解,但是宗次郎也快速地接受了這個事實。這就是二代火影對他們這一代忍校學生的教導,一件事情如果暫時不理解就不要去深究原因,因爲那是在浪費時間而已。
笃定了心思,宗次郎繼續監聽着那個人形妖魔的自言自語。很顯然,從上文來看,魍魉口中的“吾愛”也是被六道仙人所封印的上古妖魔,顯然這個魍魉的目的不僅限于解放自己,更要尋找時機去釋放另一個強大的魔物!
“等着我,我會掃滅一切阻撓我的障礙,等我重新複活于世,你我便可再度相見……而這個世界也将在我們夫妻二人的手中再次天翻地覆!到時候,就是我們蟲族建立新世界的光輝時刻了……”
似乎這種聯絡也極其消耗魍魉現在的能量,說完這句話,他便拖着劇烈喘息過後的人類身體返回了卧室,宗次郎也清楚地聽見了他倒頭便睡的沉重鼾聲。雖然魍魉現在明顯發虛,但是宗次郎也不敢妄自托大進去把熟睡的這上古魔王幹掉。
因爲沒有把握!沒有足夠的把握!
一個忍者在卧室睡覺時都會布置一些防護的措施,更何況這個活了不知多久的老家夥!從小聽到的上古魔王的童話傳說,在這一刻已經證實了它的真實可信,宗次郎原本認爲糊弄小孩子吓唬他們早點睡覺的這個童年故事,也讓宗次郎重新地相信了起來。在他23年的人生至今,對母親那模糊的記憶也随着這種對夜間睡前故事的現實化變得突然明朗起來。
“母親……”對于4歲失去母親、7歲失去父親的源田宗次郎來說,這樣顯得極爲陌生的記憶也莫名地牽動了他心中不曾有過的某些柔情。這也不由得讓他想起了那個曾經帶給他最大幸福的那個女子……
“瑩子……想必早已轉世了吧……”凝視着腰間的那把水晶打造的透明長苦無,宗次郎追憶起了這輩子的唯一的愛人。雪代瑩子,一個平時溫柔似水、戰鬥時豪情似火的暗部優秀成員、一個好的妻子、一個孝順的女兒……現在是一段永恒的回憶。“雪無”是這把武器的名字,是瑩子的重要遺物,宗次郎永遠不曾忘記,是自己的猶猶豫豫,導緻了雪代瑩子和二代火影這兩個對他生命影響最深的兩個人的同時陣亡。
現在,之所以在這時想到這些,和鬼之國的這次任務之行有着莫大的關聯。
就是在這裏,宗次郎見到了莎莉和拔刀齋夫妻二人的共同進退與相互關懷,宗次郎見到了魍魉對妻子的無限思念,他們都是成雙成對,不禁讓形單影隻的源田宗次郎回憶起往事。雖然多年前的那段灰色現在不再會令他黯然神傷,但是他堅硬的内心裏依然産生了些許的裂痕。
魍魉……看來還是要拆散這對夫妻在未來的團圓了,即便這會讓自己身上發生過的事情重現,但也好過全世界都被魍魉夫婦完全掌握。
現在的魍魉既然不敢有大的動作,可見還是有所顧忌,但願不知火月那個小鬼能夠逢兇化吉取得勝利。畢竟和山城青雲一樣,這個小鬼也是一個不怎麽守規矩的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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