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之國中南部的山脈深處,坐落着一片荒無人煙的沼澤林地。這裏終年毒霧密布、昏暗無光,遍生奇形怪狀的密林,更有着無數難以叫出名字的毒蟲野獸。對于鬼之國的人民來說,這裏就是一個不祥之地,離得越遠越好。于是,這片荒山野嶺的死亡之地便成了鬼之國的聚落禁區。
大概沒有哪個正常人願意在這種破地方生活吧。
不過,今天這裏似乎到來了幾個不速之客,而這個被鬼之國全國遺棄了無數個世代的神秘之地,也将再度展現它的全部秘密。那些不知是何生物發出的詭異低吟,似乎也在歡迎某些人的到來,如同地獄中惡魔的悄然低語,帶着誘惑與催促。
毒林沼澤的外圍,是終年揮散不去的陳年瘴氣。這些毒霧不但阻攔着一切視線,更是這裏無數腐爛之物經過無數歲月的積累的肮髒精華,常人隻要吸上一口,就會頭昏腦脹四肢無力,甚至産生迷幻的錯覺,而在昏倒的時候,就會有某些生物從密林深處探出來,将倒黴人化作腹中食物。假以幾小時,這些吸入毒氣的可憐蟲們就會成爲糞便被排出,作爲沼澤地的腐殖質,成爲新的瘴毒中的一份子。
然而,這個天然的保護領域在今天似乎并不适用于兩個纖細的身影。就在這森林外,有一男一女二人在外圍轉悠,似乎在尋找着目的地的入口。
“姐姐……大概就是這裏了吧?”想到之前的那種緊密的擠壓肉感,龍傲天也面紅耳赤起來。“阿裏巴巴”雖然讓他們姐弟發生了不該發生的關系,可是他們姐弟也顯然得到了某些強大的力量,魍魉的特殊能量讓他們這一路狂奔都不曾感到絲毫疲憊,而這些足以令普通人昏厥的毒雲瘴氣,也對他們二人的呼吸絲毫沒有影響。不過,在感激“阿裏巴巴”這個主人的慷慨之餘,龍傲天似乎對于姐姐菊門中的那種蝕骨銷魂也念念不忘。
大概能猜到弟弟的心思,瑪麗蘇也對于那種慌亂的放縱難以忘卻,她也恨不得就在這裏和龍傲天再行雲雨。不過還是辦正事要緊:“大概就是這裏吧……主人給我們腦海中的地圖所顯示就在這裏進入密林深處。”
“可是即便毒氣對我們沒有影響,可是還是會影響視線。”龍傲天也把心思回歸到“阿裏巴巴”布置的任務上來。誠如龍傲天所言,這裏目不能視物,隻有影影綽綽的古怪樹影和某些不知名野獸那燈籠一般閃着饑餓兇光的眼睛能夠依稀可見,這将會是二人任務的第一個障礙。
“按照主人的吩咐,我們現在開始調動魍魉之力!”瑪麗蘇說着,跟着龍傲天一起結了一個不屬于十二地支的古怪手印,二人身上頓時紫芒大作,那股陰寒的氣息令彌漫的毒霧都爲之凝結,肉眼可見,那些飄着綠色紫色與黑色的劇毒煙霧變成了一塊塊的冰雹般的冰塊,噼裏啪啦全部墜落在地上,而密林中的生物似乎也都感到了那屬于魍魉所獨有的強大生物氣息,帶着凄厲的詭異嚎叫後全部消失身影,似乎是全部藏了起來。
“這就是魍魉、上古魔王的力量嗎……哇哈哈。”
“趕快走!抓緊時間,等這些冰都融化了,又該什麽都看不見了。”似乎是因爲那件事情的關系,一直以來對弟弟極爲嚴厲苛責的瑪麗蘇也笑罵着拍了龍傲天的屁股一下,發出了一聲清脆的聲響。
“好啦,知道了姐姐大人……爲了咱們家族的未來,我也知道事情的緊迫。”
“那麽,既然如此,”挪動開那美麗的雙腿,瑪麗蘇道,“進去吧。”
姐弟二人相互對視後點了點頭,帶着一身的紫光沖進了密林沼澤地的深處,不一會的功夫便消失不見了身影。
就在他們進入這個死亡之地的7分鍾後,沼澤地外的一處山坡上,奔出了6隻個頭不小的墨水獅子,它們停靠在山坡邊緣向下望去,一望無際盡是墨綠得發黑的沼澤雨林。
6隻墨水獅子背上正是木葉的6小強,目前的“暗部月小隊”。他們一路追蹤瑪麗蘇二人至此,虧得鞍馬茜的鞍馬一族秘傳畫術,才不至于精疲力竭以緻跟丢目标。墨水獅子隻要不受到攻擊、隻要不被主動收回,跑上個幾天幾夜都不在話下,更不用說這7個小時的全力追蹤了。
7個小時,在普通人的眼裏大概走不出去多遠,但是以忍者的腳力全開的話,7個小時足矣跨越鬼之國這個小國的半數領土了。而在這人煙荒蕪的地方,沒有開闊的地勢和人工官道,僅憑在密林中穿梭的行動,就足夠浪費很大一部分的時間了。
收回6隻獅子,鞍馬茜将它們再度收回到墨盒中,成爲6滴黑色的墨水。“月小隊”的全體成員也都準備好了各自的忍具,準備大殺特殺了。
“獨立團注意,全體上刺刀!跟老子一起沖!”突然間,不知火月回頭一看隊友們的狀态,莫名其妙地想起了前世最愛看的電視劇《亮劍》中的那個大嗓門的一句台詞,似乎這一刻,老子也雲龍桑靈魂附體了!
并非不知火月突發無節操,而是這種獨立帶隊的行動确實刺激,足以振奮人心!在這一刻,他終于清楚中忍的存在有何意義。
是信任,隊友們對你這個領導者的信任,全在那些望向你的那無所畏懼的眼神之中。這就是木葉本屆“第二代小強”的素質!哪怕是依然有些不太自信的自來也、哪怕是生性溫柔恬靜的鞍馬茜,他們也都收起了平時那親和可愛的一面,化作了面對戰争的無畏勇氣;無論是平日裏倍受捧愛的傲嬌公主綱手姬,還是熱血無大腦的平民孤兒禦手洗烈,也都在這一刻将他們身上的棱角收起,成爲了最爲優秀和冷靜的戰争機器,醞釀着他們心中的灼熱能量,将給予敵人緻命一擊。
再看了看弟弟大蛇丸,依然是一副波谷不驚的淡定從容。“第一下忍”的稱号不是白得的,現在的大蛇丸,已經具備了精英下忍中最爲颠覆的實力和精神境界,就在這鬼之國一行中,見識過源田宗次郎的果斷殺伐與狠辣強大的戰鬥技巧,見識到了轉寝小春也不爲人知的果斷的一面,看到了“路西法”那近乎無敵的成長,顯然大蛇丸也會意識到自己缺乏一個獨立的忍技風格。他可以說哪方面都可以,但是沒有過于精通的領域,由于草薙一族的體質在,他破解幻術和免疫幻術的程度也很高,但是卻缺乏幻術方向的進攻手段。這大概是猿飛日斬一系弟子的通病,誰讓猿飛日斬就不是幻術型人才?至于風遁和土遁,大蛇丸也都隻會一些入門級的忍術,唯有和“蟒蛇一族”的通靈契約能夠爲他提供有别于他人的戰鬥路線。
畢竟忍者的技術越是遠離大衆化,就越能發揮出其不意的制勝效果。
這其實很好理解,大衆化的東西很多人不說都會,至少也都見過。對于沒什麽稀奇的玩意,應對的幾種方法早已被敵人爛熟于心,也就不會起到什麽殺傷力。相反,越是誰都從沒見過的東西,就越具備特别的殺傷手段。
不知火月還記得家裏有一本被父親不知火才藏視爲珍寶的語錄本,那上面記滿了曾站在時代頂端的每一個忍者的經典語錄。令不知火月印象最爲深刻的,就是賜予“月”這個新生名字給自己的二代火影的一句話:
“什麽樣的忍法最強?就是能夠讓每一個看到它的目擊者成爲每一個最後見到它的亡魂的技藝。如果你最爲強大的依仗被他人所見,要麽他是你的同伴,要麽他就要用死亡來保證絕對的沉默。”
二代火影千手扉間,從不做無用的長篇大論,他流傳于世的言行記錄,全部都是最爲實用的不二法則。四個字來說,那就是“簡單粗暴”。然而偏偏正是這樣的一個人,他卻帶領木葉步入了一個新的時代,成爲曆史的赢家,博得了大國之首的超然地位巋然不動。想必,千手扉間的軍事路線、治國方略、乃至忍術風格,也都是以這“實用”作爲行動方針的了。
否則,他又怎麽會發明“穢土轉生”這麽個玩意?
不過,如果套用這個原則,大蛇丸目前最需要的,就是怎麽樣讓他把“蛇”運用到極緻。單靠現在用蛇作爲試探偵查的道具,這也太過浪費了,并不能達到最理想的效果。如果沒有意外的話,現在在草薙家族世代用蛇作爲“式神”的傳承裏都沒有出現的“潛影蛇手”以及“潛影多蛇手”,就是大蛇丸原創的忍術了。
既然有心改變曆史,莫不如以此作爲一個契機借機煽動蝴蝶效應的蝴蝶翅膀!思考了一會兒,不知火月問道:“大蛇丸,你能不能一次性召喚出很多條的小蛇?我知道因爲旗木朔茂的那次事情你不敢再召喚體型大的家夥了,但是如果不能讓你的蛇作爲戰鬥力而存在,利用效率可是大打折扣了。如果能夠同時召喚一批小型的蛇,每一條都以不同的角度鎖定敵人的全身,從袍袖中突發激射,就能夠以數量取勝。最次的情況,從袍袖裏蹿出一兩條蛇也足以産生一些很不錯的效果了。”
“……”沉默思考了一會兒,大蛇丸突然眼中精光一閃,“哥哥,你這個想法……我不知道該怎麽用語言來形容,這這這……”就連一貫不善言辭喜怒不顯于色的大蛇丸都如此失控,不知火月可以感受到表弟心中的那份狂喜。
“可行嗎?”不知火月不确定這種實操的可行性,因爲畢竟他沒有和“蟒蛇一族”簽訂通靈契約,每一個通靈獸種族的召喚細節都有些差别,他并不敢肯定。就算他仍然記得漫畫裏“潛影蛇手”的結印順序,但是他并不明白該忍術的查克拉流動走向,所以也不能妄下結論。
隻有來到這個世界親身體驗,才知道前世的網絡同人是如何的不靠譜。掌握結印的次序就能夠學會這個忍術?那麽宇智波家的寫輪眼還有何存在價值?直接去背誦結印公式不就完了?那些國中生寫出來的文字忽視了一個根本的問題。幻術與忍術之所以能夠發動,結印不過是提煉查克拉的一個化學方程式,其根本核心仍然是查克拉的問題!否則無印忍術就沒有理由存在了,強大到一定程度後單憑意念就可以代替或者簡化某些結印,這在原著漫畫也有所證實和體現。所以,發動“術”的關鍵核心在查克拉,在于查克拉的流動走向。
作爲一個掌握不少高級忍術的忍者,不知火月太清楚這種事情了。發動術的時候,一邊結印的目的是最大限度避免浪費地提煉查克拉,保證術的成功率和效果盡可能最大化。有的時候如果結印有些瑕疵,也可以通過大喊忍術的名字來增強施術者自我心理暗示,這也是有些人出招大喊有些人卻在心裏默念的原因。而在結印的同時,最關鍵的就是去引導查克拉在體内經脈中的流向,沒有像日向一族一般複雜到穴位,但是至少要确定從哪個器官或者哪個身體部位發動。所以,同樣是風遁忍術,有的就是用嘴吐、有的是從身體向外發、有的能加持在手中的武器上;同樣是水遁,有人能夠從嘴裏吐出來,有人能夠憑空造水。如果把“查克拉”比作前世武俠中的“真氣”,那麽“查克拉的流動”就是“武功招式”而結印和術的原理則隻是“心法口訣”,二者缺一不可。
不敢貿然,但是大蛇丸顯然也經過了細緻的推斷和計算,所以他也很快給出了不知火月一個可喜的答案:“理論可行!但是這需要我通過實際使用來驗證。而且,我隻能在大袖子裏在敵人看不到的情況下偷偷完成結印後再釋放,無法一伸手就射出。不過如果經過改良,我想大概可以做到以更簡單的印一次将他們召喚出。”
“好,那麽這個事情先放下,暫時也無法完成。畢竟我們現在可是要面對一次真正的戰鬥了……”不知火月的這句話讓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頭的動作,定睛看向他,“6名木葉的忍者,一個中忍5名精英下忍的話,對付連個大概是上忍級别的敵人似乎仍然有些捉襟見肘。而且大家剛才也看到了吧,這沼澤遍地的詭異冰雹顯然不是人工形成的。依照常識來看,隻要是沼澤就……”
“就一定有瘴氣!”自來也搶答起來。
不知火月也點了點頭,看來讓他多看書的效果已經越來越明顯了:“自來也說得沒錯,可是我們到這裏後,理應出現的瘴氣毒霧都不見了,隻有這地面上像是被冰雹給打了一般的鬼樹林。可以想象,那些冰一樣的東西,就是原本的瘴毒!”
“哥哥,難道說,是敵人用了什麽手段把這些毒氣給凍結了?”大蛇丸想到這一點,感到難以置信。
“水之國的冰遁、雪之國的雪遁,一些不知名的秘術或者血繼限界,在忍界什麽事情都不稀奇了吧。”不知火月雙手一攤道。
“敵人到底什麽來路?”對于“雪遁”綱手可并不陌生,他的堂叔千手利家就是這樣的血繼限界持有者,她很清楚這種凍結忍術的威力,也更加詫異起敵人的身份。
“這個就不好說了,”不知火月也嚴肅起來,看着眼前全部戴着面具的同伴們道,“嘛,既然他們爲我們開辟了這麽一個無毒氣的便利通道出來,我們當然是撿便宜跟上了。不過,看樣子,就算是沒了毒氣的影響,這不知道多少年無人的地方的空氣也是臭不可聞,大蛇丸和小茜也沒法靠着氣味跟蹤……看樣子,也隻能用這種方法了。”
“通靈之術!”蛇型犬齒咬破手指肚,不知火月結印召喚,在這個時候,“路西法”的定位追蹤才是超越一切感知的最佳方式。
在這白煙滾滾之中,“月小隊”也将以此開始第一次真正的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