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自來也不知從哪裏搞來一輛馬車,在駕駛的位置上拉動缰繩,嘹亮的童音“駕駕”的喊個不停,在人群密集的集市上就這樣一路狂奔,引起一路的人仰馬翻、雞飛狗跳。
“哎……”不知火月一手捂臉,完全無語了。不過,自來也嗓門大,“閃開”一詞總會提前被前方的路人知道,得以快速閃避;第二,令人意外的是,自來也的趕車技術十分高超,這倒是令不知火月感到驚奇了。不過聯想到他們家他父親釀酒是需要趕馬車進出木葉進行流通的,自來也不受他父親的影響才是不可能的,不知火月也就釋然了。
“這家夥就是自來也!!!”
意外的是“路西法”的聲音高了八度,把沒有準備的不知火月吓了一個踉跄,好懸沒從“路西法”身上掉下去。
“你丫的發什麽神經!”不知火月掐住它的脖狠命地晃着,“這麽高下去,我不死也殘廢了。”
“咳咳咳……臭小子,再掐我喘不過氣來了……到時候我大不了閃回家去,你可死定了。”
“哼,敢威脅我……算了,不鬧了。你剛才怎麽了,一驚一乍的?”
這一人一馬的關系極爲有趣,剛才還瘋也似的打鬧,現在卻沒事一樣。“路西法”黑底紅仁的眼睛緊盯着地面上引發雞犬不甯的自來也,用雄渾的聲音嚴肅道:“忍界的第二個仙人……嗎?果然有不凡之處。”
“你還能夠預言?”不知火月猛地一驚。所謂的“忍界的第二個仙人”,自然是這個日後的“妙木山蛤蟆仙人”自來也,而第一個仙人則應該是那個封印十尾的“六道仙人”。“路西法”能夠不經意說出這句話來,可見是和妙木山的那位大蛤蟆仙人老蛤蟆的“預言術”近似。
“過獎……略懂,略懂。”
面對自己通靈獸的回答,不知火月再度蛋疼,你丫是看過《赤壁》還是怎麽的?還“略懂”……不過想到“路西法”的這個能力,不知火月則是對自己的未來起了好奇之心,一拍馬頸道:“那你能不能看看我的未來?給個面子嘛。”
“你……早在你第一次召喚我出來之時我便看到了,不過天機不可洩露,我隻能給你一句話。”
“還賣關子……你這神棍……不對,你這神馬!”
對于不知火月的調侃,“路西法”并未向往常一般地呼應,而是無比認真道:“聽好……陰陽開元,無所不出,無所不有,無所不用,無所不能!這便是你的命格,天機不可洩露,我隻能說這麽多了。”
“陰陽開元,無所不出,無所不有,無所不用,無所不能!”
回味着“路西法”給自己的命格蔔辭,不知火月也陷入短暫的了沉思中,不一會兒不知火月便有了計較,開朗地笑道:“路西法,感謝你的話,我好想明白了一些東西。落到地上吧,下午我會讓你‘吃’個夠的,你現在回去吧。”
“既然如此,”“路西法”在半空幾個來回彈跳,已經落在了一幢塔樓的塔頂,“我這便回去了。作爲你一生的戰鬥夥伴,給你個忠告……預言的作用就是用來打破的,改變才是世界上最強的力量。有些事,已經無法挽回,能放下還是放下。就這麽多,再見。”
“碰!”一道白煙閃過,“路西法”藍黑色的身影已經消失了。
不過它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說它看出了我前世不屬于這個世界?對于這個神秘的“路西法”,不知火月越發感到奇怪。或許也隻是自己多心,不過不管怎樣,生活都要繼續。
“按照自來也這個速度,估計他們三個都差不多了……我也該全速進發了。”
不知火月從塔頂跳下,途中幾個空翻,腳尖輕點附近的商店招牌,閃爍之間奔向了前方。
“報告!”長老會議事大廳内正在召開議事會議,一名忍者卻敲門請示。
今天的會議十分重要,所有的長老和上忍基本都集聚在此。被打擾之下,木葉首席大長老略帶不滿,但是在問詢了其他所有人的意見後,大長老也朗聲道:“進來!”
“報告各位長老,這位老人求見。”開門後,一位十七八九的年輕中忍不好意思地解釋了緣由,見到這麽多大人物,他也很緊張。
“老人?”聽這話,應該是平民了。平民有事找村子領導解決這很正常,木葉的上層一向都很親民,原因無他,在這忍者經濟的城市裏,平民才是爲村子建設和生産的貢獻者。平民生産,忍者保衛,這才是真正的和諧,初代和二代在任期間也每天都要在火影辦公室接見大量的平民百姓,這在正常不過了。“準許他進來。”
不久,一個頭上系着毛巾的醉醺醺的老漢晃了進來,雖有微醉,但是意識卻很清醒,看着滿場的長老和上忍,老人也有了幾分膽怯。但是酒壯人膽,他也用着洪亮的聲音道明來意:“打攪了各位大人們實在抱歉,小老兒以趕馬車送菜爲生,剛才不過是喝了點酒,結果一個小孩子突然搶走了我的馬車……看那身法絕對是個忍者,還請長老會給我做主啊,沒了那馬車我可是沒法活了。”
“搶馬車的少年?”行事如此孟浪這在木葉還真是少見呢,首席大長老和藹地問向老者:“這位老哥,你可知他姓名?”
“小老兒不知,他二話沒說……不過那樣子倒是特别。面容挺小,個頭挺高,穿着一身青色的和服短衣,一頭白色的刺猬短發”,想到這裏老者恍然道,“對了,對了,那小子臉上有兩道紅色的眼紋,很少見,對……沒錯,嗝……”
聞着老者的酒嗝,首席大長老也有些不适,确實挺臭……沒少喝啊。不過出于對平民的關心,他還是和顔悅色地問:“老哥你放心,我們長老會會調查出來,給您一個合理的賠償的……”
“大長老閣下,”上忍席上的猿飛日斬舉手站起,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那個……應該是我的學生自來也……”
“這個自來也,如此魯莽,猿飛……你管教無方啊。”千手利國也不忘在這時出語譏諷道。
“一向以豪門自居的利國大人居然也關心起百姓來了?”宇智波鏡也在言語上針鋒相對,絲毫不讓。反倒讓千手利國無言以對,隻得冷哼一聲。現在的他在意氣風發的宇智波鏡面前總是有些不自在。宇智波鏡以蘇醒後舉辦的那次夜宴作爲契機高調地在木葉成立了“武鬥派”和自己分庭抗禮。本來他們比不過“豪門派”,可是宇智波鏡和猿飛日斬似乎是達成了某種同盟協議,依舊來往甚密。這等于是合起夥來對付他一個,他千手利國就是再如何強勢也不敢同時應戰兩個強大的政敵,所以隻好忍氣吞聲。别得意,我早晚要找回來!千手利國暗自發狠。
“嘿嘿,利國兄說的是,”猿飛日斬也不生氣,定力十足,起身走向那位丢馬車的老人,掏出了自己的錢包道,“這位老人家真是對不起,這300兩您先拿去,作爲您的補償。”
知道眼前這個留着小胡子的小夥子就是初代和二代共同的弟子、木葉大名鼎鼎的猿飛日斬上忍,這老人也有些不好意思了:“猿飛大人不必了,讓那小子把馬車還給我就行,嘿嘿,其實沒多大事兒。”
“我猿飛日斬承諾,中午之前一定會給您找回,還請老人家中午在這樓下領取馬車。”
如此一來,這一小小的插曲便結束了。首席長老也重新調整了思路,繼續今天的會議内容:“最近渦之國周邊,霧隐總在做着小動作,至今我們仍然不清楚他們的真正意圖,現在看來就是一群忍者組成的海盜海賊而已。不過我個人認爲如果霧隐是要與渦之國開戰應該不會這樣搔搔癢就完事的,恐怕是在給我們木葉造成恐慌,我主張靜觀其變,在警惕中收集所有情報,待時而動。”
“大長老閣下,”一身淡雅裝束的漩渦美都從長老席上起身發言,“老身認爲渦之國之于木葉乃是唇亡齒寒的鄰國,霧隐的動作雖然不大,但是我們不該掉以輕心,安排兵力前往渦之國查看才是最好的辦法。”
雖然47歲自稱“老身”很正常,但是這高貴的婦人怎麽看也不過是30年紀,漩渦一族還真會保養,首席大長老想道。不過他也知道,漩渦美都無非是在關心自己的娘家而已,而自己和諸多長老則是另有計較。
“漩渦夫人所憂不無道理,但是,”作爲首席大長老和漩渦美都之外第三個最有權勢的長老,油女志黑也發表了自己的意見,“渦之國至今并沒有什麽文書通報送至木葉,也就是說,霧隐的動作是在渦之國忍者可以的應對的範圍之内,目前并不會威脅到渦之國的安危。”
“油女大人說得對!”
“夫人多慮了。”
很多長老開始大聲附議。
漩渦美都卻在心裏冷笑,作爲漩渦一族的公主,她能夠感知周圍人的情緒中是否有惡意。這幫長老們,無非是看渦之國和千手一族的聯合過于強大,又沒有從渦之國得到什麽實惠的好處,這才抱着看戲的心态。但即便如此,在這樣的場合下,她又不能怎麽這幫人,無論在口舌之争還是勢力對比上,她都不占什麽優勢,隻好另謀它途。
今天不過是例行日常會議,最近在“鏡國大戰”之後,木葉都沒什麽大事發生,而今天的會議大家又沒有達成共識,所以也都早早散退了。
猿飛日斬在散會後就快速來到了自來也的家中,卻被告知自來也去了不知火?真田家,猿飛日斬這下便明白了恐怕他們幾個小家夥是在做什麽訓練内容。一想到還有不知火月這個小大人在,對于還老漢馬車的事情,猿飛日斬也就不再擔心了。點燃了随身攜帶的煙鬥,猿飛日斬傾吐煙圈,在木葉寬闊的大街上散起步來。
很久沒這樣悠閑的散步了呢。想道現在長老會有事沒事的扯皮,猿飛日斬也有些反感,這些長老,無非是想在渦之國受到一定損失的情況下再伸出援手,好讓渦之國欠木葉一個人情,以後撈些好處罷了。不過有一點可以放心,就是這些長老都知道“唇亡齒寒”的道理,渦之國作爲火之國和水之國在海上的緩沖區間,他們再怎麽樣也不會坐視渦之國産生超出範圍的損失而不管的……一切都是平衡和試探而已,渦之國在總體上來說,還是安全得很的。
漫無目的純粹亂晃的散着步,猿飛日斬擡頭才發覺走到了一家小吃店門前。
“看上去不錯,進去吃吃看吧。”
剛一掀開門簾進入,店裏的服務員便熱情洋溢地招呼起來,大熱天的,店鋪裏的生意很是冷清,隻有一個人在角落裏喝着悶酒,猿飛日斬也沒仔細看便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仔細一看辨認出了來客是大名鼎鼎的火影弟子猿飛日斬,男女服務員們都一時間陷入了崇拜的陶醉中。
“猿飛大人能光臨本店實在是榮幸!”店老闆也從後台走出,極爲興奮。
“隻是随便坐坐,來份汆沙丁魚丸子,大家不要拘束……”說着說着,猿飛日斬卻不經意地發現,那個在角落裏喝悶酒的人居然在看着自己。
那人身高中等、身材精悍,衣着極爲普通,僅是穿着麻布的黑色衣褲,卻可以隐約通過衣物的鼓脹感受到那衣物下所隐藏的堅實的肌肉力量;暗黃色的臉色極爲憔悴,一雙狹長的深灰色丹鳳眼目光滄桑内斂,讓人一看之下便無法忘記。緊皺着的柳葉細眉和下拉的嘴角沒有任何笑意,一看面相便是個性格乖戾、特立獨行的人;除了眼神和不怒自威的神情,相貌的整體比較普通,僅是那一頭灰色的短碎發比較獨特。
“源田宗次郎?”猿飛日斬立刻想起了這個人的名字,這可不是一般的人!當年在暗部,他可是滿身傳奇的家夥。沒想到時隔4年,卻在這裏再次相見了。
“猿飛大人……”源田宗次郎的聲線陰冷,乍聽之下令人莫名地感到寒冷,“好久不見。”
簡短而有力的回答,猿飛日斬也無奈地笑了笑:“宗次郎,4年了,你……還是沒變啊。”
“是,”不像一般人多愁善感地那種“是啊”,宗次郎一副隻是陳述事實而已的淡然,“4年……時間能改變很多人,但碰巧,我并不屬于那個能被時間所改變的群體。”
知道宗次郎已有所指,猿飛日斬從原來的位置上走了過來,自然地坐在了源田宗次郎的對面,猿飛日斬随手抄起宗次郎桌子上的一瓶冰鎮啤酒,将滿滿的酒瓶向前一伸:“你我多年未見,喝一杯如何?”
宗次郎并未答話,隻是碰了碰猿飛手中的酒瓶,用行動回答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