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蛇戰白牙上


兩位少年在風中矗立,一個黑發白衣,一個白發黑衣。凝重的氣氛,寫在二人稚嫩但是堅毅的臉龐上。這一刻,全場寂靜,除卻瑟瑟起舞的夏風和在風中翺翔的樹葉,再無任何活動着的事物。

“咕噜……”感到場上暴風雨前夜般的氣息,自來也深深地咽了一下喉嚨,手心裏也爲一身白衣的大蛇丸捏了一把汗。

作爲自幼相識的朋友,綱手深知旗木朔茂的實力在這次學校畢業的考試中根本沒有完全發揮出來。從三歲開始,旗木朔茂便在其父旗木細柳的親自訓練下聯系暗殺術的本領,綱手去年在旗木家有幸看到了5歲的旗木朔茂的真正可怕!到現在爲止,綱手還牢牢地記得帶給他無比震撼的那一天。那天自己和父親千手利國到旗木家族的老宅做客,旗木一族的當家旗木細柳無比殷勤地帶着他們父女去看“最新成果”,當他們在旗木細柳的陪同下來到了旗木家中的地牢時,綱手便見到了無比血腥的一幕。

身處地牢中的5歲的旗木朔茂坐在堆積成山的屍山血海之上,渾身染滿鮮血,隻有一頭銀白色的倒立頭發分外醒目。而仔細看去,才發現那成堆的屍體都是虎豹豺狼一類的兇猛野獸,而且無一不是被鋒利的刀鋒斬爲兩段。鮮血滾滾流淌,而旗木朔茂卻沒有絲毫不适的表現,仿佛什麽事情也沒發生一般地鎮定。

這時,旗木朔茂屁股下的一隻猛虎微微動彈了幾下,尚未完全死去。旗木朔茂卻在電光火石之間揮舞着手裏的短刀,隻見刀鋒上憑空閃出一道雷光,“嘶”地一聲悶響,将坐下猛虎斬爲三五碎塊兒,一時鮮血飛濺……而綱手也無法忍受這樣濃烈地血腥味兒而惡心地開始大口嘔吐起來。可是,自己的父親千手利國卻放聲大笑,并對旗木細柳大加贊賞。

綱手永遠不會忘記當時旗木朔茂毫不猶豫斬碎猛虎時的招數和當時冷血無情地眼神,而今天面對大蛇丸,旗木朔茂的那個冷血的眼神又出現了。雖然在搶鈴铛遊戲中見識到了大蛇丸遠超自己和自來也的實力,但是綱手還是覺得,面對進入殺戮狀态的旗木朔茂,大蛇丸會有生命危險。

“綱手公主,怎麽了?”不知火月走近一臉愁容的綱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輕聲問道。

綱手看了看不知火月,見他仍是一臉鎮定,擔憂道:“朔茂的那個眼神……說明他已經進入了完全認真的狀态,以我對他們二人實力的認識,我感覺大蛇丸還是有很大危險的。”

“呵呵,”不知火月無一臉所謂的樣子道,“我可以想象,有着‘旗木家的天才’之名的旗木朔茂自然有過人之處。不過嘛,不要太小看我弟弟哦,搶鈴铛的時候大蛇丸并沒有展示他的真實實力。實在情況不妙的話,我們在場這些人也都可以做出阻攔的不是嗎?”

“怎麽會?”綱手詫異不知火月的回答,大蛇丸沒有展示全部實力?綱手不禁回想起前一天搶鈴铛的場景,自來也在一開始便直接地沖了上去結果一直被機關吊住,而大蛇丸卻和猿飛老師戰作一處,輕松地搶下了兩個鈴铛。自己不過是在助攻罷了,而且根本沒有起到什麽太大的作用,頂多能夠對猿飛稍微做出點幹擾。看着不知火月一臉的自信,綱手也略微放松下來,再瞄向場内時,卻發現大蛇丸和旗木朔茂毫無預兆地動了起來。

“風遁·大突破!”

“雷遁·雷鳴刀斬!”

甫一出手,兩位少年便快速結印使出了帶有屬性變化的強招。大蛇丸大口吸氣後吐出一股強烈風暴席卷向旗木朔茂的所在方向,而旗木朔茂也幾乎在同時間從背後拔刀出鞘,對着大蛇丸搖搖一劃,一道細長的藍色雷光便從刀上放出,以撕裂空氣般的威勢斬向大蛇丸。

二人招式對拼之際也快步跑向對方,大蛇丸輕蔑道:“風克雷!給我破吧,旗木家的死魚眼!”

“哼!”旗木朔茂冷哼道,面對呼嘯而來的狂風,沒有任何驚慌,而是加大了手中的勁道,“風克雷?那是指兩招勢均力敵的情況,你的風……根本就不堪一擊!真田家的死蛇眼!呀!”怒喝聲中,旗木朔茂刀上的雷光瞬間脹大了三倍有餘,所到之處将大蛇丸的風遁迎面攪亂,威勢不減的雷刃跟蹤一般沖向跑過來的大蛇丸,直直擊中。

“碰!”被擊中的大蛇丸在一股白煙中化爲一段木樁。

“替身術?不出我所料。”旗木朔茂沒有任何的意外,像他們這樣能夠輕松做到屬性變化的優秀生,熟練地“三身術”自然是家常便飯。将手中短刀反手一握,旗木朔茂沒有猶豫地将刀劃了一個半弧,向身後斬去。

“呯!”一陣令人磨牙的金屬交割聲傳來,旗木朔茂的短刀和大蛇丸手裏緊握着的苦無對在了一起,二人近距離間互相猙獰着面孔,手上不斷加力。

“哼!有兩下子啊,死魚眼!”

“你也不賴,真田家的死蛇眼!”

大蛇丸怒不可遏!罵我“死蛇眼”也就罷了,老是帶上“真田家的”,旗木朔茂,看我怎麽收拾你!大蛇丸突然在和旗木朔茂的武器膠着狀态中向後快速一退,一時反應不過來的旗木朔茂持刀向前的力道沒來得及收回,向前踉跄了一下。大蛇丸怎麽能放過這樣千載難逢的機會?立刻在後退途中快速結印,蒼白的雙手飛舞着,旗木朔茂的腳下也開始震動起來。

“土遁?”自幼便被父親旗木細柳扔在野獸群中做着生死相搏的旗木朔茂有着超出人類的敏感直覺,從腳下土地的震動來看,一定是土遁沒錯!

“土遁·三重地刺!”大蛇丸隻是發動了一個比較基礎的土遁忍術,但是旗木朔茂還未從身體失衡的狀态中恢複過來,倘若中招也會受傷。

“替身術!”沒有懸念地,旗木朔茂也在即将被地刺紮中的時候做出了最爲明智的選擇。在白煙中重新出現的旗木朔茂再度揮舞手中的短刀,獵豹般撲向大蛇丸,瞬間拉近了和大蛇丸的距離,雙手不斷橫劈豎砍,刀刀帶着勁風。

反觀大蛇丸,身體在這一刻也變得如橡皮一般,靈活地做出各種變形,躲閃着旗木朔茂的正面斬擊,雙手放在背後,隐藏在白色和服的寬大衣袖中,一副戲耍的表情。旗木朔茂的怒氣被瞬間點燃,手中短刀藍光肆虐,加持上了雷電的屬性,身法突然變快,跳至半空向前躍步砍下,對着大蛇丸的頭部做出了全力一斬。

“轟!”地一聲巨響,旗木朔茂的雷斬将地面砍出了一個深深的溝壑,土石崩碎的同時,之間一道白色的身影蛇行一般在地上呈“S”形向後退去,大蛇丸動用了草薙一族的秘傳身法“蛇行之術”再度躲開了旗木朔茂的攻擊,拉遠了二人的距離。

旗木朔茂不做過多停留,看喘息略微粗重的大蛇丸便得知剛才像蛇一樣貼着地面滑行的招數消耗不會太低,而自己使用雷斬多次卻尚無大礙。“他的體能遠不如我!”旗木朔茂立刻得到了這樣結論,“雷遁·雷鳴刀斬!”強招再度發出,刀上放出的雷線遠距離地刺向了尚在地上喘息着的大蛇丸。

“呵呵,”看向飛射而來的雷光,大蛇丸反而冷笑了一聲,剛才一直藏在寬大衣袖裏的雙手亮出,向前方的地面上按了下去:“通靈之術!”

濃濃地白煙遮擋住了所有旁觀者的視線,而旗木朔茂也在這一刻陷入目不能視的境況。剛才傳來的感覺告訴自己,自己的雷刃似乎碰在了一個結實的物體上,應該沒有奏效。而他也隻能一邊用短刀揮去身邊久不散去的濃煙,同時兩隻耳朵也前後左右地轉動着,及時感知身邊的狀況。

“嘶……”旗木朔茂聽到一聲大得吓人的聲音,頓覺身上冷汗直冒。這種聽起來令人不寒而栗的聲音……是蛇!

旗木朔茂立刻做出了反應,一個翻滾躲開了濃煙中向自己襲來的一道幽影,剛才的站立之處被那幽影掠過,一下子便出現了一個圓形的大坑,幾個翻滾旗木朔茂發現煙霧已經散去,擡頭望向大蛇丸的方向,隻覺一身的雞皮疙瘩從全身的各個毛孔中迅速蔓延開來!

“我的天!”一向直來直去的禦手洗烈和自來也見到這個場面驚呼起來。鞍馬茜則雙手放在嘴邊驚訝地雙眼大睜,藥師天善沒有表現得那麽激動,右手顫抖地幾次想扶眼鏡,卻沒有找到鏡片的位置。

隻有不知火舞和不知火月沒有任何的表情變化,綱手卻顫抖地問向了不知火月:“這這這……通靈之術!大蛇丸居然會這個等級的招數?!”驚駭的神情是滿臉的不可思議。

“哈哈,我們家的小蛇是最棒的啦。”不知火舞歡快地拍着巴掌道,“綱手姐姐被吓到了?”

“呃……”綱手目不轉睛地看着場中的大蛇丸,“确實是被吓到了……沒想到,萬萬沒想到……”後面的話綱手已經無法說出口了,隻能咽到肚中。

“沒想到我和他的差距這麽大!真不甘心啊。”綱手的苦惱,恐怕也是其他人的心聲。

不知火月能夠想象道在場諸人無比複雜的心情,也爲這樣的弟弟驕傲。大蛇丸在4歲便得到了“蟒蛇一族”的認可,很早便掌握了“通靈之術”,隻不過由于自己告訴大蛇丸要在平時不暴露自己的實力,這才不被其他人所知。既然弟弟已經不惜暴露實力而動用了這樣壓箱底的大招,看來這旗木朔茂的确難纏。

面對一條叢林巨蟒,旗木朔茂的心情比任何人都要複雜。第一是嫉妒,第二是危險。這條棕褐色大蛇的蛇頭就有自己山半身的大小,被這樣一條兇獸盯着,那滋味常人根本無法忍受。即便有着屠殺猛獸接近一年的經曆,旗木朔茂也覺得冷汗直冒,通靈獸的實力可不是一般猛獸可以比拟的,更何況是這樣一隻體型不小的通靈獸。而且剛才無比狼狽地堪堪才躲過大蛇的一次撲咬,想到這裏,旗木朔茂手心出了一手冷汗,隻感覺手中的短刀都要拿不穩了。

“又被召喚了嗎?這次是誰?草薙炎陽?草薙炎華?還是草薙蒼穹?”面對在一旁戰栗的旗木朔茂,大蛇口吐人言,聲音如洪鍾一般響亮,透出無上的威嚴。

站在褐色大蛇身邊的大蛇丸輕輕拍了拍大蛇的蛇身道:“好漂亮的鱗片呢……您好,我是真田家的大蛇丸,我是第一次召喚出您這樣大的蛇,初次見面請多指教。”

“真田家的?讓我看看,”褐色大蛇晃動着有大蛇丸身體一半大小的巨大蛇頭,一雙翠綠色的蛇瞳近距離直勾勾地盯着大蛇丸的金黃色蛇瞳,反複看了兩秒種道,“原來如此,草薙炎陽之子,那麽既然這樣我就認可你的身份了。我叫土岚丸,來吧,跳到我的頭上來。”說完便低下了自己碩大的頭顱。

見土岚丸認可自己,大蛇丸欣喜地一步跳到了土岚丸的頭上,将查克拉集中到雙腳,穩穩地站在了上面。

“大蛇丸,”土岚丸對頭上的召喚者問道,“其實我還有兩個同胞兄弟,我們合稱‘土丸三兄弟’往往我們三個都是一起出現的。既然你隻召喚出我來,說明你的實力還有待提高,不過像你這個年紀便能成功召喚出我這樣體型大小的蛇來,草薙家族自古以來便未曾見過,天才嗎?”

“土岚丸過獎啦,”大蛇丸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後腦,指了指半晌不動的旗木朔茂道,“家常話放到以後再說,幫我個忙,我們一起解決一下眼前的這個對手。”

順着大蛇丸的指向,土岚丸看了看旗木朔茂道:“能躲過我的撲咬,而且剛才的雷遁打到身上也令我有了一丁點的痛楚感,小鬼,你很不錯嘛。大蛇丸,這個對手,你要活的還是要死的?”

旗木朔茂聞言,不禁猛地一個激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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