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遁·水清波!”随着宇智波鏡的動作,整個第五訓練場的地面開始一陣劇烈的抖動,以宇智波鏡爲圓心,一條藍色的水龍卷從他的腳下突現而出。小自來也在樹梢愣的出神,半晌才喃喃道:“傳說中二代大人的絕技啊,今天真是見識了,居然可以在沒有水的地方使用如此強大的水遁,鏡大人好強!”
“那是自然,”聽到自來也的崇拜,平時少言寡語的大蛇丸難得地面露得意之色,“那可是月哥哥的師父!宇智波家的當今族長,二代火影大人的親傳六大弟子之一,聽猿飛伯伯說,當年二代大人可是最寵愛鏡大人的。”
自來也看向場中正在指揮着奔流肆虐的宇智波鏡,除去他卷卷的黑發,那一身天藍色的金屬戰甲的偉岸背影,真的仿佛二代重生一樣,一時間不由得陷入癡呆狀。
反觀場中,宇智波鏡引發的巨大洪流瞬間将演習場的地面沖出無數條溝壑,一身泥水的不知火月從一條深深的溝壑中爬出,小嘴一撅嗔道:“弄得我滿身是泥,看來土遁是藏不住了呢。”
“呵呵,臭小子,别藏着了,既然咱爺倆都用上屬性變化了,那就讓我檢驗一下你的所學成果!巳-未-申-……”隻見宇智波鏡雙手開始快速結印,不知火月面色微變,大聲叫嚷起來:“師父要認真了啊!”
“那隻能怪你平時太過頑劣,不逼着你不行了,”說到這裏,宇智波鏡已經完成了“亥-午-寅”三個手印,“火遁·豪火球之術!”随着宇智波鏡的張口噴吐,一股灼熱無比的赤色火球帶着空氣的炙烤向不知火月射出。不知火月右手急速變長,抓住右邊的一棵參天巨樹的樹枝,再度利用手臂收縮的彈力帶動整個身體滑向了大樹,依靠軟改造之術的這個特性才堪堪躲過豪火球的攻擊。不知火月倒立地站在樹杈上,雙手掐腰地嚷嚷:“師父,一個結業考核至于這樣嗎?玩真的了啊!”
“怎麽不至于?”宇智波鏡一邊教育着弟子,一邊從口袋中扔出8隻手裏劍對着樹上倒立的不知火月展開攻擊,使用的仍是宇智波流手裏劍秘術,“再過兩個月,你就要參加下忍資格考試,從此以後就将會成爲一個獨立的忍者。忍界現在戰亂不息,忍者随時都會與人生死相搏!而且你還和其他的同齡人不一樣,你沒有到忍者學校進行過一天的學習而是由我單獨教導,你今後的表現如何,也影響着别人對我的看法,所以你必須要認真起來!”
不知火月巧妙地躲在樹幹後避開了4隻手裏劍的正面攻勢,雙手飛舞間又淩空抓住了另外4隻通過空中撞擊繞到樹幹後面來的手裏劍,從樹幹後閃出,将四隻手裏劍并排抛向宇智波鏡:“關于實力我當然有信心!師父看招,醜-戌-辰-子-戌-亥-巳-寅……”不知火月轉瞬之間便結出8個手印,結印的速度明顯還要超過了宇智波鏡,“忍法·手裏劍影分身!”
“嗯?”看着瞬間由四變八、又由八變十六、短時間内變化爲數不清的漫天手裏劍,宇智波鏡笑道:“臭小子,猿飛教給你的招數确實是攻擊範圍廣,但是我也有防禦的辦法,”宇智波鏡結印之間,剛才已經平靜下來的滿地積水再度如同有生命一般活躍起來,形成一道高大的水牆擋住了面前的所有手裏劍。“水遁·水陣壁!”
飛射而來的無數手裏劍在遇到水流的阻擋後立刻失去了原有的沖擊力度,沒有了攻擊速度的手裏劍就失去了應有的沖擊力,在水流的帶動下,一個個都落在了地面上,“碰”地一聲白煙,變成了3隻手裏劍。
“三隻?不對!”宇智波鏡頓感不妙,隻見樹上抛出手裏劍的不知火月也在一個頑皮的微笑後“碰”地一聲變成了一隻手裏劍,而不知火月的身體卻已經霎時地出現在了宇智波鏡的身後。在宇智波鏡目瞪口呆的時候,不知火月奶聲奶氣地聲音響起:“師父,你給翻譯翻譯,什麽叫做驚喜?”談笑間,少年的四肢有如群蛇出巢,伸長的手腳仿佛四條長蛇,将宇智波鏡的全身上下纏了個結實。長繩一般交錯打結的雙臂勒緊宇智波鏡之餘,白嫩的兩隻小手還在同時結印,“火遁·豪火球之術!”雖然比起宇智波鏡的火球這個不成形的火球實在太小,但是灼熱的小火球卻是貼身距離的直接噴在了宇智波鏡的身上,烈焰焚燒的“噼啪”聲不絕于耳。
“精彩!太厲害了!先是在樹後分身,然後讓分身變身爲自己,自己的本體則變成了手裏劍直接縮短了進攻距離!”小自來也兩眼放光,雙手狂拍,一個分心便從光滑的樹枝上栽了下去,大蛇丸見狀及時出招“草薙流秘傳體術·軟改造之術”,伸長的小手及時地将掉下樹去的自來也拽了上來。
“小白癡,激動個啥。忍術對決就是這樣電光火石的,趕緊站好了,别總分心。注意将查克拉集中在雙腳。”甩了甩恢複原狀的手臂,大蛇丸叮囑道。
“是是是,我聽小蛇的。”
“别總亂說話,注意看場内的變化。”話雖這麽說,但是自來也剛才能将不知火月的全部動作觀察分析出來,據大蛇丸的推測,這一次觀看對戰對自來也實力的提高會有極大的幫助。以前在忍者學校萬年吊車尾的自來也居然能看出這裏面的幾種忍術變化,可以想象,在不久的将來,這個萬年吊車尾的實力将會有質的飛躍。
“诶呀,我剛剛忘了說,鏡大人遭到這樣正面的火燒,沒什麽問題吧?”
大蛇丸無語起來,我就知道這家夥還是會問白癡問題的自來也,哪怕有進步也是個白癡。“閉嘴!都說了不讓你說話了。鏡大人經驗豐富,如果不出我所料,應該已經使用了替身。”
果然,當自來也順着大蛇丸所指的方向看去,赫然發現,場中的不知火月正在對着懷裏的土遁替身做抓狂狀。
“啊,又一次逆襲師父失敗了啊!”
“這有什麽關系,”突然在不知火月身後出現的宇智波鏡沒有繼續進攻,而是慈愛地拍了拍不知火月的小腦袋,“那麽今天就到此爲止,月也算通過了。你現在的實力據我所知已經是同齡下忍中最強的了,6月份的下忍資格考試我想你應該完全沒有問題,這下我可以放心了。”
不知火月喜笑顔開,咧起了大嘴哈哈地亂蹦:“耶!多謝師父誇獎。”
“臭小子,别得意忘形,還得努力啊。今天到這裏吧,早點兒回家去吧。”
“知道啦,大蛇丸、自來也,你們兩個下來吧,咱們一起走啦!”
“哦!來了,月……诶诶诶,哎呀!我轉!”自來也揮手之間又從樹上掉了下來,而這一回卻沒等大蛇丸“出手相救”,自來也已經在空中卷曲身體做了個空中轉體,安然落地。正當傻笑得意的時候,卻被腳下的一塊石頭絆倒,摔了一個嘴啃泥。
“白癡……”大蛇丸笑罵道,挎着餅幹果籃直接在樹上縱身一個跳躍,平穩着陸,拉起了摔在地上的自來也,白白的小手替他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自來也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回以一個羞赧的傻笑。
看着三個孩子以不知火月爲領頭瘋瘋癫癫地跑回家,宇智波鏡微笑着看着他們,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看了看正值當空的明媚陽光,看着身邊的一片狼藉,心中苦笑。
“團藏、猴子,還有那兩位,都看夠了吧。還不趕緊給我滾下來!”宇智波鏡向着左手邊的樹上笑罵道。
隻見猿飛日斬、志村團藏、不知火才藏、真田楓十郎四人大笑着從樹上跳了下來。猿飛日斬爽朗地大笑着走來,拍了拍宇智波鏡的左肩:“鏡,你的徒弟真的不賴啊!果然名師出高徒。”
“你少臭屁!”宇智波鏡輕輕地在猿飛的胸口上錘了一拳道,“我問你,猴子。手裏劍影分身這麽危險的招術你也交給月了?什麽時候的事?你敢搶我的學生!”
不知火才藏也笑道:“哈哈,鏡大人不平衡啦。那天猿飛兄去我家閑聊,月這小子突然提出要猿飛兄教他這一招,這個可不怨猿飛兄啊。”
一向沉默的團藏也微笑着搭話道:“誰不知道不知火家的這個小鬼頭最喜歡到處學藝。鏡你不用不平衡,那天去不知火家,我也‘被迫’傳授了兩招。”
“啥?”宇智波鏡的臉上一陣哭笑不得,“連你這家夥都被我徒弟‘敲詐’了?難得呀,我徒弟真好……真好……連猴子也不過是被訛去了一招,你這個悶騷男居然被訛去了兩招,哎呀,樂死我了……哈哈哈……”
“去你的,”作爲一個都從來天塌不驚的面癱,團藏臉上也挂不住了,“誰讓才藏生出個這麽滑頭的小鬼頭?連我都被算計了……後悔啊!才藏你還笑,少說你得請我喝一回,這是精神損失費。”
“好好,一定一定。”不知火才藏滿口允諾,團藏這才點點頭,“不過說到這裏,鏡大人你可能還不知道,猿飛兄更慘……”猿飛聞言,立馬上前堵住了不知火才藏的嘴:“你不是說不說嘛?”
“哈哈哈,”真田楓十郎無比得意地道,“猿飛大人被我們家的大蛇丸敲詐去了5個忍術,慘啊!”
“十郎……你小子,說好了别讓鏡知道,他肯定會笑話我的。鏡,你别笑了……别笑了,我哪知道大蛇丸這小子比他哥還古靈精怪,真是栽在他手裏了。”猿飛日斬口頭上雖然這樣說,但是眼神和字裏行間對大蛇丸的慈愛在場誰都能感覺出來。
“好了。别鬧了,”宇智波鏡轉頭問向猿飛,“猴子,過兩個月就進行下忍考試了,以我現在的觀察,大蛇丸成爲你的下忍應該基本定下來來了吧。”
“嗯,除此之外嘛,”24歲的猿飛日斬捋了捋下巴上最近剛剛留起來的短促胡須,沉思道,“妙木山家的小自來也雖然是個吊車尾,但是潛力很高,而且性格像極了我小時候的樣子。”
“據我觀察,”團藏插道,“今天自來也的表現和往日裏對這個萬年吊車尾的評價極爲不符,或許正是今天的觀戰,對他産生了刺激。”
“嗯,大蛇丸總對我說,自來也并不笨,隻是不适應學校教育的方法,假以時日必會有所成就。”真田楓十郎也對自來也評價頗高。
宇智波鏡稱贊道:“大蛇丸和自來也這兩個孩子從小就在一起長大,感情深厚也能行程很好的搭檔配合。而且天才大蛇丸和吊車尾自來也還能互相取長補短、共同進步,這是最佳的安排。那麽關于第三個人的人選……”
猿飛環視中人,沉聲道:“千手家的公主——綱手姬。”一語既出,全場皆驚,唯獨團藏似乎早有所知,毫不動容。
“猴子,你這樣的安排什麽意思?爲什麽?把千手利國的女兒放到你的門下,你覺得他會同意嗎?”宇智波鏡不明白猿飛的舉動,詫異不解。
“平衡……”猿飛日斬從懷中掏出了一隻嶄新的煙鬥,指尖生出一點火焰将其點燃,一陣煙葉的清香四散而開。自從二代陣亡後,猿飛已經開始迷上了吸煙這種可以使自己保持頭腦清醒的行爲,“這種平衡是建立在木葉各方代表利益的組合之上的,大蛇丸代表我們‘穩健派’一方的忍者家族後裔、自來也代表平民出身學校培養的平民忍者、而綱手則代表‘豪門派’一方,有平民出身的忍者作爲緩沖,這樣的小隊組成結構完全可以實現我派與利國一派的平衡,避免矛盾的爆發。而且,我還是綱手的姑父,千手利國有什麽不放心的?”
“平衡……”衆人深思,默默地體會着猿飛日斬所說的利弊關系,陷入深思之中。就在衆人思索之間,隻見猿飛日斬腳下的影子直立而起,在影子中逐漸地顯出了一個人影。細看來人,和猿飛日斬十分相像,但是年紀卻要小上兩三歲,一身灰黑色的簡單布衣,全身上下卻透露着一股不同尋常的氣勢。
“月望!你的身手又進步了……絲毫沒有感受到你的氣息。”面對大家的誇獎,這名叫“月望”的青年隻是略微一點頭,似乎不願意和人做出過多的交流。他看向了猿飛日斬,眼神似乎是在詢問。
“都是自己人,沒關系。”猿飛日斬兩眼微眯,“告訴大家最新的情報。”
“是,兄長。”猿飛月望将一個爆炸性的消息傳達給了衆人,“千手利國照會秋道取風,命其在兩月後收旗木朔茂、藥師天善、不知火舞三人爲徒。我親身潛入,情報絕對屬實,我未被發現。”言罷,猿飛月望再度隐藏到了猿飛日斬的影子中,就像從未出現過一樣。猿飛日斬有這樣一個神出鬼沒的弟弟,衆人卻早已見怪不怪了,因爲穩健派從千手利國那邊所獲得的一切情報都要靠猿飛月望的這項特殊技藝傳達至此。
“猿飛,”團藏歎道,“真如你所說,千手利國也在搞平衡。旗木一族是千手家的死忠,旗木細柳之子旗木朔茂正好可以代表豪門一派;才藏的侄女舞可以代表我們穩健一派;而作爲藥之國外來平民人口的藥師天善正好可以作爲兩方勢力的平衡……千手利國也在避免和我們産生沖突。”
“的确如此,現在團藏、門炎和小春無法抽身組建和帶領下忍小隊,千手利國遊走于各大家族之間難以抽身,況且以我們的那位利國大人的身份和性格,他也不屑于帶隊。利家年紀太小,自身資曆尚且不足。而日向盛平那個龜派現在聽說正忙于發明用來控制分家的咒印,也沒有時間帶隊。如此看來,也隻有我、猴子和秋道取風負責帶隊了。今天這麽一分析,我想我對我的小隊人選也要重新考慮了。”宇智波鏡喃喃道。
“如此最好,”猿飛日斬暗下放心,輕吐煙霧,“這個需要從長計議。大家還記得今天是什麽日子麽?”
“當然,”宇智波鏡仰面擡頭,充滿了緬懷,“4月9日,是去看師父的日子。”
“二代大人的祭日,永遠不會忘記。”不知火才藏、真田楓十郎也一臉肅穆,滿是無限地敬仰。
“那麽,走吧……小春和門炎早在慰靈碑那裏等着我們呢,爲了給那對小情侶騰出空間,所以我們特意來找你。當然啦,也是看看月這小鬼的實力到底如何。”猿飛日斬大手一揮,衆人開始走向木葉墓地的方向,去瞻仰那昔日的導師、木葉的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