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葉山隼人不是故意的
PS:好久不見,想我嗎?
學園祭,說不上日本獨有,但也是這個國家的教育制度中十分出彩的一種活動。随着年齡的增長,作爲學生能參與的部分也就越多,而這種參與度在高中時可以說達到了一個非常高的水平,亦即校方基本隻起到監督配合作用,将最大的自主權給予學生們。
當然前提是你們的學生會确實的達到了這種程度,否則的話,沒有你想的那麽美妙,真的。
我不禁回憶起了不懂事的中二時代,恩,雖然可能跟其他人理解的不同,但我将它稱之爲中二。事實上通過對于柴木座義輝的一些了解,我姑且還是知道大家對于中二是怎樣一個定義的。
誠然,我爲自己沒有做出一些奇怪的舉動而感到慶幸,但是還是存在一些如今回想起來很有一些羞恥的行爲。
嘛,倒也沒什麽不可以說的,比如,認爲自己是特别的,是天生的領導者。
呵呵,很好笑吧,但我要告訴你的是當一個“中二”有着确實的行動能力的時候,這種思想無疑會變得很危險。
舉例而言,中一入學的時候立刻取得班長的職位并在這一年裏充分表現着領導才能然後在中二的年紀成功的上位學生會長并按照仿佛小說劇情一般的套路策劃了一場在别人看來堪稱精彩的學園祭。
嗯,就我個人而言,現在想想會覺得很羞恥。天知道我的腦子裏當時爲什麽會充滿着成爲領袖的願望并且瘋狂的崇拜着阿道夫希特勒先生甚至還在某次演講裏堅定不移的闡釋了成王敗寇學說。
回想一下曾經每天都昂首闊步仿佛霸氣肆意的自己,回想一下每天處理完學生會的文件後伏在辦公桌上用兩隻手托着下巴仿佛很嚴肅的思考着政治生涯的自己。
真的,好羞恥。時至今日我都不知道該如何再面對那些曾經對我露出過崇拜目光的同學們。
結論就是,中二是病,得治。
所以說,縱使自己在别人眼裏确實有着成爲學園祭執行委員乃至委員長的能力,我也完全要去承擔這件事,何況,還有雪之下呢,不是嗎?
嘛,倒也不可能直接的拒絕别人的舉薦,按照我的行爲習慣的話,自然是要找到合理的借口。
比如說:
“嘛,雖然很感謝各位的支持啦,不過畢竟是學園祭,我還是比較希望能和大家一起度過的。”
“诶,的确呢,如果我們班少了隼人的話不是個很大的損失嗎?”
“對诶對诶,果然還是希望和葉山一起籌辦自己班的活動啊。”
“對哦,隼人果然還是留在班裏吧!”
······
坐回座位,對着面色明顯有些不善的平冢老師露出一個歉意的目光。
嘛,民意如此,不可違嘛——你總不能在課堂上揍我吧。
至于引起了什麽後果,真是對不起了,平冢老師。
嗯,我想,如果我能未蔔先知的話,我一定也不會做出這樣的選擇,作爲班級節目的話劇的劇本是海老名寫的什麽的,真是糟透了。
而目前來看的話,造成的結果就是在這場選定執行委員的班會課上,執行委員這個職位似乎成了某種令人嫌棄的東西,每個人都不太想要擔任了,尤其是在男生裏面。
啊哈,,,抱歉啊平冢老師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所以可以不要再瞪着我了嗎?
于是,意料之外而又情理之中的,仿佛軍訓的教官喊着“有意見的向前一步走!”的時候其他人都後退了一步,那個完全沒反應過來的家夥就被迫出列了。
嗯,沒錯,那個人就是比企鵝八幡。
唔,是叫這個名字來着吧?
嘛,雖然有些歉意,但這不是很好嗎?比企鵝同學,這可是個好機會呢,搞不好就能擺脫孤立狀态交到朋友了呢?畢竟學園祭的執行部可是任務繁多,共同努力的同事之間拉近關系還是蠻容易的吧?
嗯,所以我絕對不是故意的不要怨恨我喲。
嘛,這也是意外重重嘛,誰讓你偏偏不在呢對吧說不定這就是天意呢,你看你剛好在這麽巧的時間點在醫務室睡過頭了嘛所以連平冢老師都不替你說話也是情有可原對吧,不是有句老話叫做禍福相依嗎?
看着在平冢老師面前很有些蒼白無力的辯白着什麽的比企鵝同學,我毫無保留的給他一個充滿鼓勵性的笑容——放心吧,我可以保證沒有人會反對你成爲執行委員的。
結果,似乎一整堂班會課都隻是勉強決定出了男生的執行委員而女生那邊則是一點進展都沒有吧,,,
突然地,平冢老師的眼中閃過一縷寒芒。
“葉山,跟我來辦公室一趟。”
遵命。
“所以,你是怎麽了?老師記得你不是那種會随便别扭起來的家夥吧?”
兩腿交疊做出一副女王般的姿勢的平冢老師睥睨着,如果這不是在辦公室的話會要求我正坐的吧?
嗯,畢竟學生的檔案裏有些事情記錄得很清楚,所以預期中應該是由我去擔任那個類似學園祭執行委員長的職務的吧。城回巡前輩今年由于升上三年級所以不得不将這件事交托給二年級這件事我姑且還是知道的。
對于平冢老師,我想有些事情,應該可以實話實說的吧。
“因爲雪之下。”
跟以前不一樣的,這次我沒有笑,而是很認真的吐出這個名字。
平冢老師沉默了一會兒,有些不快的掏出了七星煙,連話都不想跟我說了一樣的沖我擺了擺手示意我可以退下了。
我微微鞠了一躬,也默默的離開了辦公室。
雪之下會來主持這次的學園祭,不需要什麽交流詢問,也不需要什麽約定許諾,仿佛一切早已定好一般,這是一定會發生的事。
因爲這裏是陽乃曾經在過的學校,因爲陽乃曾經在這個舞台上大放光彩過,所以雪之下就一定會來的。
呵,就是如此簡單的思維方式,就連我都能輕易的猜測出來,何況于陽乃呢。
雪之下啊,或許你不知道,但你可能還是走在别人爲你規劃好的路上呢。
所以,我還是把這個舞台讓給你好了,畢竟,我可不想跟陽乃計劃的那樣跟你一較高下。
一步,兩步,三步,我重新勾起一個和煦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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