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由比濱結衣生日将至
足球部的顧問請假了所以暫停活動。
雖然覺得這個理由不是很靠得住,但運動系社團也是需要勞逸結合的,畢竟我們也确實沒有什麽制霸全國的遠大理想。
然而這并不代表我能夠早早回家,畢竟,人際交往這種東西帶來便利的同時也必然會帶來束縛。
當然,隻要樂在其中的話倒也不是什麽大事就是了。
“哇,你們都要去社團啊!那我們呢?我們做什麽好?”
聽到大岡和大和羨慕又有點抱怨的的發言的戶部不出意料的又開始吵鬧起來。
嗯,你提的意見本身沒有什麽問題,但你的那浮誇的語氣真的有點受不了。
“你來決定~”捋着頭發,玩着手機,威嚴滿滿的三浦看似很随意的樣子,由比濱和海老名一左一右的站着似乎真的把自己帶入到了什麽侍女的角色。
等等戶部,開口之前能多考慮一下嗎?女生說随便的時候可千萬不能草率的——
“31霜淇淋怎麽樣?不賴吧?”
啪——頗有氣勢的合上手機,“什麽?沒興趣。”
看,這就是明證了,話說三浦也不是一般的女孩子,完全沒有虛與委蛇,直接的表達了自己的不滿。嗯,某種意義上講真是個不錯的女孩。
然而冷場了,戶部,你的路還很遠。
感覺這種時候就是侍女發揮作用的時候了吧?看啦,一般劇情裏不都是女王生氣了然後貼身丫鬟上前掌嘴什麽的嘛。額,這個比喻似乎不是很恰當。
然而隻會賣腐的海老名似乎沒能聯想到什麽,,,或者說這真是太好了,如果隻憑霜淇淋這個名字都能聯想到奇怪的東西那才是麻煩了吧。
結果由比濱好像也不太對的樣子,沒有像往常一樣出來緩和氣氛,仔細看的話她臉上似乎氣色不怎麽好。
“還是去打保齡球吧。”三浦發話了,果然其實心裏早就有要去的地方了嗎。
女王開口的結果就是一時間附和連連,戶部更是将功補過似的獻着殷勤。
三浦這樣子實在來說并不怎麽好,雖然她本人可能并沒有怎麽在意,但是這樣的事情還是很容易給大家留下隔閡的,或者說就這樣去打保齡球的話可能大家玩的也不會痛快。
于是又到我的時間了啊,看來我這個救火隊員的身份還要持續好久。
“不過,上周也是保齡球啊,偶爾去射個飛镖怎麽樣?”微笑。
然後三浦就立刻改變意見了,其他人也沒有發出反對的聲音。
呼,,,終究這個小團體還是有些需要磨合的地方嗎?像這樣都沒有人跟我唱反調的狀況說真的并不怎麽美好。
人與人之間總會因爲這樣或者那樣的原因聚到一起,而我并不希望聚在一起的人們因爲一些小事就分崩離析。
“走吧,沒玩過的說一聲,我會教的。”
說起來我也是好久沒玩了,不知道技術退步了沒有。
随着我起身,大家都行動起來,但有一個人依舊在那裏不知發着什麽呆。
由比濱結衣這個狀态,,,絕對是發生了什麽吧。
仔細想一下的話好像在職場見習之後就有一點這樣的苗頭了吧。
“結衣!在做什麽!要走啰!”三浦似乎也發現了異常,聲音有點粗暴的催促着。
話說,結衣似乎是那個侍奉部的一員吧,是因爲這個而爲難嗎?如果是的話一會兒幫她說兩句好了。
“咦?啊,沒,沒有,我馬上過去!”
聽見她這慌亂的應答,我确認了她好像确實經曆了什麽不太好的事情。
看着在經過比企鵝身旁時明顯停頓了一下的結衣,沒有來的一陣煩躁。
似乎最近的事情總能跟這個男人扯上關系。
“發生什麽了嗎?”趁着機會走到結衣旁邊,降低聲音問了一句。
“啊?啊,沒有。”
這一副神遊物外的樣子誰信啊?然而女孩子的心事我也是沒有什麽好辦法的,看看前面女王範十足的三浦和盯着戶部大和嘿嘿傻笑的海老名,感覺從女生這邊下手也是一片茫然。
那麽還能從哪裏找到問題所在?侍奉部。
結衣雖然也算交際圈子比較廣的那一類女生,但毫無疑問的除我們這些人之外的她最相熟的恐怕就是侍奉部的兩人了。
那麽從那邊入手如何?
,,,總感覺不是很靠譜的樣子,比企鵝完全不能以常理揣度,而雪之下我完全搭不上話。
要不還是先放置處理吧,嘛,你看,畢竟青春期的女孩子嘛,嗯,有那麽幾天情緒一樣不也是很正常的麽,對吧。
“總之,有什麽麻煩的話可以來找我,不必太發愁的。”
“哦,,,”
“隼人——爲什麽我總是射不中啦~~”
三浦的聲音打破了我們的對話,回過神來發現挂着飛镖靶的那面牆上已經插上了六支飛镖。
嗯,,,真不愧是三浦呢,這面牆明明很堅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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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
很有節奏感的敲門聲。
不過這個敲門聲某種意義上講很熟悉。
堆起笑容,把門打開。
門外的氣溫果然很低,一個人的氣場能到影響溫度的地步果然也是一種才能了吧。
“晚上好。”沒錯确實是晚上了,畢竟跟三浦他們在外面也鬧到了快六點才回來的,才剛剛換上衣服準備晚飯。
“結衣發生了什麽?”
,,,沒有一點打擾了别人的自覺嗎?身爲日本人兼雪之下家二小姐的禮儀去哪裏了。
是直接這麽告訴她我也不知道還是遵循待客之道請她進來呢?
“不知道。”苦笑。
雪之下不說話,隻是盯着我看。
不,你看也沒用的,且不說我是真的不知道,就算我知道我也絕不會寫在臉上的,僞裝方面我還算頗有心得。
“打擾了。”
嗯,果然,傳統的日本人應該是一邊這麽說着一邊鞠躬然後禮貌地離開,,,
你爲什麽這麽自然的進來了?
進來就進來吧,反正我也攔不住,,,
随手帶上門,咔哒一聲,雪之下隻是回頭看了一眼沒說什麽,優雅的坐在了單人沙發上。
我得趕緊确認一下我臉上的微笑還在不在。
什麽話也不說,隻是面無表情的盯着我。
不知道的話還真以爲這是個三無少女了,,,
然而我并不能欣然承受這種目光。
“要喝點什麽?”保持營業性微笑,忽略她目光中的質疑,主動出擊,使她感到不好意思說不定就主動離開了。
“紅茶。”
,,,幾年沒跟她打過交道感覺完全摸不準這個人了。
然而我差不多能感覺到她是想要表達這麽一個意思;我不相信你,你一定知道些什麽,你要告訴我,否則我就在這裏一直盯着你,反正你也不能怎麽樣。
,,,各種意義上雪之下這種力求避免跟我交談的态度令我十分頭疼。
“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真的,相信我。
她的目光在我臉上停留了兩秒,沒有說話。
都說了你什麽都看不出來的,我臉上的微笑是習慣性的。
算了,還是去給她沏紅茶吧。
哎,曾幾何時雪之下哪裏會這麽不可愛啊,雖然性格一直以來都很别扭就是了。
仿佛一個優雅的貴族那樣,就算是在喝紅茶的時候也是頭正頸直,坐姿凜然。嗯這确實是一個好習慣。
然而能别再看我了嗎?真的,一直保持微笑很累的,肌肉都快僵硬了。
“你吃過晚飯了嗎?”說沒有,一定要說沒有,然後就可以把你攆回去了。
“沒有。”耶!
“啊,我也餓了呢,跟三浦他們出去玩了這麽久一點東西都沒吃。”我下逐客令了,你趕緊走吧。
“那就多謝款待了。”
,,,雪之下同學,你這些年,不,最近是不是接觸了什麽不好的家夥,染上了奇怪的毛病?雖然我現在身上還依然穿着圍裙但我可一點都沒有招待你的意思喲。
“我真的不清楚的,,,”努力嘗試最後一絲掙紮。
雪之下優雅的呷着紅茶。
好吧,我去煮咖喱,,,
話說爲什麽就是不相信我啊?你覺得我可疑完全是你對我印象不好啊,這怎麽會是我的錯?我雖然以前跟你很熟,但你這樣跑到我家來蹭飯吃不好的吧?印象中我媽媽一直很忙所以一般都是我跑到你家去蹭飯的吧,,,
好吧,不說這個了。
作爲獨居男子高中生會做點簡單的東西吃還是很有必要的,畢竟也不可能總吃泡面或者快餐食品。不管怎麽說父親也不會允許我變成那樣。
話說終于帶女孩子回來了啊,葉山,總感覺不太對啊,話說幸虧沒有真的像個花花公子一樣每天把不同的女孩子往家裏帶啊,要不然今天雪之下敲開門的時候可就有趣了。
收拾出兩套碗筷,擺上餐桌。
雪之下在看報紙,是今天的嗎?完全沒有注意呢,看得這麽聚精會神的樣子到底是什麽信息?
再怎麽說也不會真的湊過去看。
“做好了,要吃嗎?”
似乎被從讀報的享受中吵醒了一樣瞪過來,然後淡定的去盥洗室洗手了。
果然這棟公寓的房間構造都是一樣的,看他這輕車熟路的樣子,估計每個房間的裝修都是統一的吧。
食不言,寝不語。是一種非常好的習慣,許多地方的餐桌禮儀之一就是不要在吃飯的時候說話。
然而,,,很壓抑。
在一片死寂中面對面吃着飯,連勺子碰到盤子的時候都小心翼翼的不敢發出大的聲響。
一個人慣了,總感覺不适應。不,純粹是因爲雪之下的氣場太過強大了,感覺今天的咖喱都要冷的更快一些,是錯覺麽?
到底是什麽時候開始的呢?兩個人之間隔閡越來越深,到了我總感覺欠她些什麽的地步。她應該也對我保持着敵視吧。
不管怎麽說,男生吃飯的速度總是快一些的。因此早早吃完的我也隻能有點不知所措的看着雪之下,到時忽略了被人像這樣看着還能不能好好吃飯的問題了。
“沒騙你喲,我是真的不清楚的,這幾天以來我也是感覺到結衣有些不對勁了,總是會莫名的發呆什麽的,試過去問她,但是她也沒說。”
雪之下停頓了一下,繼續進行着進食動作。
“是從職場見習那天回來就這個樣子了,本來我也不想多說什麽的,但是看你這副樣子姑且就說說我的猜測好了。”歎了口氣,我不得已收起微笑。
雪之下擡起頭來了,目光逼視着我。
“跟我這邊無關,也就是跟三浦她們沒有關系,職場見習那天他們一直在我身邊,所以我不得不說最大的原因還是可能在你們那邊。”
雪之下眉頭皺了皺,最終沒有反駁什麽。
“你跟人相處,,,一直還是有點問題的”,觀察了一下雪之下的神色,才敢接着說,“所以你還是從自身檢讨一下比較好。”
她的眉頭又皺了起來。
“當然,還有比企鵝,,,”
“是比企谷八幡。”
被打斷,愣了一下,總感覺這個比企鵝是不是做了些什麽不得了的事情,雪之下居然主動做出了類似維護的舉動。
“嗯,有些關系我也沒法說清楚,總之他和由比濱是那天沒有一直在我視線範圍内的,所以,是不是發生了點什麽,我也不知道。”
我的微笑又挂在了臉上。
結衣對比企鵝有好感早就看出來了,該不會告白失敗了吧?比企鵝在想什麽?我現在的微笑是不是有點惡趣味?雪之下看我的表情好像有點鄙夷。
“我知道了。”她站起身來,徑自走向玄關,“還有,多謝款待。”
咔哒,門再次關上。
感覺自己的推理似乎還挺有道理的樣子,,,取出手機,翻到由比濱的郵箱地址。
0618?
把生日編進去了嗎?還真是符合她的個性。好像也快到了吧,要不要告訴三浦他們大家一起辦個party什麽的?
手機忽然響了。
來電顯示:雪之下陽乃
我想我的臉色一定很難看。
“喂?”
“喲!葉山!”還是那讓人聽着就頭疼的聲音。
“,,,有事嗎?”
“啊,就是想問你最近爲什麽沒有跟我彙報雪乃的情況而已。”
“,,,”
這嚴肅認真的聲音,你真的不是在開玩笑嘛?
“你不說我也知道喲,明天的東京貓狗展對吧?”
“哈?”
我真的不知道啊。
“咦,你有今天的報紙吧?”
下意識的低頭看了一眼客廳茶幾上的報紙,正好是雪之下看到的那一頁。
,,,這個死妹控,連這點都算計到了嗎?不正是因爲不确定才來向我求證的吧。
多希望我根本不知道這件事,現在我既然知道了就完全不可能瞞得過陽乃。
“看來是了,雪乃有邀請你一起去嗎?”
“,,,”
“真可憐,那姐姐我邀請你一起去好了!”
嘟嘟嘟——
這就挂電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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