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很遺憾的,葉山隼人是獨子
教室的黑闆上是職場見習的分組,大家的名字以三個爲一組。
看着這熱鬧的場面,我坐在那裏微微一笑。
“好刺眼。”
趴在一邊假裝睡覺的比企鵝對于我的不請自來表達着不滿。
早先就在這裏的戶冢有些腼腆的扭動着身子。
“這次還真是多虧你了啊。”我對他道出自己的謝意。
“我并沒有做什麽。”他的語氣還是有那麽一點失落的,是因爲昨天沒有采用他的辦法嗎?
“别客氣,有些事情确實是你幫我搞清楚的。”
“,,,”
“不是很好嗎?說到底職場見習這種事根本沒有必要因爲分組而發生争執啊,又沒有說不同組的人就不能去同一個地方。”
“于是你就把全班一半的人都聚集起來一起去嗎,,,”
我看着黑闆上在自己寫下職場見習的目标後寫在旁邊的名字數量逐漸增加,也隻能笑笑了事。
“嗯,隻是想到三浦她們可能也想去所以幹脆選了個地點夠大也适合大多數人的地方罷了,人數會這麽多我也沒有想到就是了,希望平冢老師不會怪我吧。”
“喔。。。”
依然是這樣的反應呢。我想出來的辦法就是這樣的,既然矛盾出在這裏,那麽把引發矛盾的原點消掉就可以了,隻要大家能一起的話,分組也就沒有了那方面的意義,一切也就能夠迎刃而解了。見習地點的聯絡什麽的交給我就好,這點能力我還是有的,說起來這也是大家想要跟我一起的根本原因所在吧?
“呐,我還沒找好組員,你要加入嗎?”
帶着标準化的笑容,我向他伸出右手。
驚訝?遲疑?結局是注定了的,他隻是在等待而已,所以沒有任何理由拒絕我。
“喔,OK。”
赢了呢,我把頭轉向戶冢,“要來嗎?看你跟比企鵝關系不錯的樣子。”
“嗯嗯!”
真是小動物一般的反應啊,抛開性别不說确實是個可愛的家夥。
在黑闆上寫下名字的時候我注意到一件事,原來我一直是故意叫錯他的名字的。
比企谷八幡。這個名字寫起來意外的流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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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吉普森,謝謝。”
由于皇家大倉飯店頂層的天使之梯,環境清幽,服務态度好而且徹夜經營,但由于價格較貴和門檻較高的緣故,能夠有效避免遇到熟人,因此我很喜歡這裏。
“對不起,本店不對未成年人出售酒精制品。”
把單馬尾盤在腦後的年輕侍應生一邊這樣名無表情的說着一邊手法娴熟的調制着雞尾酒。
“嘛,别這麽說嘛,你不說的話又有誰知道?”
“總武高的葉山隼人居然大半夜穿得像個牛郎一樣跑到酒吧喝酒說出去可是一樁大新聞呢。”
把調制好的雞尾酒推到我面前,拿起一個空的玻璃杯細細的開始擦拭。
辛辣而又清爽,感覺相當不錯。
“别這樣嘛,好歹你這份工作還是我幫忙介紹的。”
她胸口寫着“川崎沙希”的銘牌閃閃發亮。
“嘁,你這種亂花錢的家夥懂些什麽,,,”
隻是做出小聲說話的姿态罷了,實際上一字不漏的傳入我的耳中。
我假裝用心傾聽鋼琴師的演奏,無視掉她說的話。
“沒事的話就趕緊回去,熬夜對身體不好吧?”
似乎是看我沒有反應覺得無趣?換下一個杯子擦拭的時候用一種頗顯不耐的語氣對我下着逐客令。
“沒關系的。明天周末,話說這話怎麽也輪不到你來說吧?每天通宵打工結果第二天完全在睡覺中度過的家夥。”
“都說過了,你這種沒有弟弟妹妹家裏又有錢的家夥是不會懂的。”
“是~是~~”這個家夥的個性就是這麽别扭的,争論也沒什麽意義,“再來杯威士忌。”
“嘁,真是麻煩的家夥。”這麽說着,她再次放下手中的抹布,開始倒酒。
“你不來一杯嗎?”我舉起酒杯做出邀請的動作。
“我未成年。”她還給我一個鄙夷的眼神。
“嘛,未成年可是不允許在這裏打工的,而且還是深夜打工這種聽起來就很危險的事情。”
“哼,這麽說的話你至少也是共犯啊。”
“呵呵。”我決定還是繼續喝酒好了。
嘛,事情沒那麽複雜。其實就是由于父親那邊的原因也算認識了不少所謂的社會人士,前一段時間又因爲心情不怎麽好的原因經常跑到這裏來喝酒舒緩心情。
嗯,再怎麽打扮我看起來并不像成年人這件事還是很難辦的,每次來這裏都得找相熟的老闆跟當值侍應生事先說明才行所以很麻煩。機緣巧合碰到了需要錢的川崎沙希所以幹脆把她介紹給老闆做專職夜班了,這樣對我來說也方便了許多。
“話說真虧你當時就那麽相信我了呢?也不怕把你給賣了麽?”
想到這裏,我随意的跟她開着玩笑。
“哦~是啊,我當時還以爲你要包·養我呢。”
“咳咳——”被嗆到了,擡頭看時發現她的眼神變成了仿佛比企鵝那樣的死魚眼,充滿了鄙視的那種。
“‘這麽努力打工是需要錢嗎?要不我幫你怎麽樣?你隻要不說出去就行’這種不經過大腦的話都能說出來,真不愧是葉山隼人啊。”
“你這好像不是誇獎我吧?”
“你照照鏡子看看你這身打扮再說這話。”
“,,,再來一杯吧。”
聞言,川崎沙希皺起了眉頭。
“喂,今天喝的也太快了點吧?怎麽回事,發生什麽了嗎?”
“沒有啦。”沒錯,隻是父親大人對我進行了日常關懷而已。
做得越優秀,期待反而會變得更高,就這樣仿佛水漲船高一樣,直到感覺自己已經快要達到自己的極限。這時,已經下不來台了,那個優秀的葉山隼人必須一直貫徹下去而且還要更好,沒有了其他的選擇。
一口喝盡杯中殘酒,看着川崎沙希的我目光是怎樣的呢?
她一言不發的倒着酒。她有她的難處,我不想問,同樣的他也不會來深究我。
兄弟姐妹嗎?有時候我也想有一個啊,至少能跟我分擔來自别人的期待不是嗎?某種意義上講我很羨慕雪乃啊,有一個處處出風頭的姐姐總是蓋過她一頭,卻不知道這是替她承擔起了來自長輩的那份沉甸甸的目光。
很遺憾的,我是個獨子呢。
PS:連更兩張,我就不信炸不出評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