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老爸的認同和介入,使得我的計劃提前不少,也補圓了一些在我看來不重要的層面。在第二天,我、雲川和中川小島就離開了葉家大宅。對此,黃莺鳴并沒有多留,他也有不少事情要做。最重要的是,葉隐楓那個小子好像被五大神器之一認可了,現在正處在脫離之後的昏迷中,黃莺鳴可沒有時間過多的将精力放在我身上。倒是老爹禦坂旅挂主動要求幫黃莺鳴,這确實令他萬萬沒有想到,得知這一消息,黃莺鳴甚至喜極而泣。
看到他的表現,我心中存了一絲疑慮,我的便宜老爹絕對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麽簡單,他身上藏了不少秘密。不過,我隻是将這個疑慮按在心底,并不打算提問,因爲禦坂旅挂是站在我這邊的,至于其他的,重要嗎?
在北京西站買了兩張千萬去四川的票,我和雲川便做着最便宜的火車向黃莺鳴透露的另外一個神器的位置駛去。至于中川小島,他則是乘坐高鐵去了武當,他也是尋找這屬于自己的器。
問我爲什麽要做普快而不是高鐵?我僅僅是想回憶起曾今的時代,每天起床從鏡子裏看見的少年總是或多或少給我一種不真實感,這使我對穿越的前奏坐火車回家印象十分深刻。難得來一次天朝,便在我的強烈要求下,雲川同意了普快。不過,她也是有條件的。那就是必須睡卧鋪,坐着睡,這要求對她來說,可不是一般的嚴格。
夜間,我望着潔白的車廂屋頂雙眼無神的發呆。一向喜歡睡覺的我竟然睡不着,心裏莫名的多了一點煩躁,同時火車外糟糕的暴雨天氣也令我心情着實不是很好。我感覺到,貌似有什麽事将會發生似地。
一隻纖細如玉蔥般有點冰涼的手指點在我皺起的眉頭上,轉着圈将額頭的褶皺抹平。我沒有抗拒的接受那隻手的動作,我知道,這時候能這樣做的又是這種觸感的除了雲川,别無二人。
眼睛裏凝聚起一絲亮光,我詫異的看着雲川若無他人的跳上我的床鋪,鑽進防寒用的毯子中,窩在我的懷裏。
周圍床鋪上紛紛傳出嗖嗖的涼氣聲,我看着雲川理所當然的眼神,不禁苦笑。這可是天朝,14、5歲的少男少女光天化日衆目睽睽之下睡在一起,會被當不良少年的。
“手捧一個窩窩頭,菜裏沒有一滴油……”
正準備我開口想說些什麽的時候,久違的電話鈴聲響起,雲川眼疾手快,在我的兜中快速的搶走電話,按下接話鍵,連來電是誰都不看好聽的聲音頓時吸引了豎起的一推耳朵,
“莫西莫西,這裏是禦闆翼,您是哪位?”
“哈?!”電話那頭似乎也想不到接電話的人不是意料中的我,而是雲川。詭異的安靜幾秒後,任誰都能聽到的怒氣夾在一番咬牙切齒中,“我當然知道這手機的主人是禦闆翼那個混蛋。問題是,你是哪位?!”
“呐呐,小姐,問别人之前要先介紹自己,這樣才有禮貌。最起碼,你應該先回答我的問題呀。”
早就聽出電話那頭聲音的主人是誰,雲川見我沒有阻止的意思,笑嘻嘻的與美琴打起了哈哈。
“雲川芹亞,不要太過分了!讓該死的混蛋老哥接電話!馬上!”
充分了解自家妹妹的我自然明白美琴已經處在了爆發的邊緣,爲了回去後不至于被虐待,我右手輕輕一拉,将雲川的手拉到面前,作爲懲罰的在她潔白如藕片的小臂上留下咬痕,接過電話,連忙賠笑道,
“喲,美琴,早上好呀,啊哈哈哈哈……”
“哈你個鬼呀,混蛋,又跑哪去了?到處找你都找不到,你不會離開學園都市了吧?”很好,沒有追究雲川的事,看來我的運氣并不壞。
“這個呀,你也知道淚子的男朋友吧?就是我們學校剛轉來的天朝留學生。”
“哦,是他呀。那個叫做葉隐楓的家夥吧。他怎麽你了?”
“美琴,你要相信人品這種事總是那麽神奇,就在前兩天,他邀請敬仰的學長去他家做客。你也知道你哥刀子嘴豆腐心,他這麽一說一勸,你哥一時心軟就漂洋過海的到天朝了。”
“哼!是這樣的嗎?”那邊好像還抱有深深的懷疑。
“當然,你哥哥我騙你是小狗。”我連忙拍胸脯保證,小狗就小狗,誰規定不許耍賴的?
“對了,美琴,很稀奇嘛,難道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朝思夜想你英俊潇灑的哥哥了?”我很無恥的吹噓着自己,雲川一臉不屑。
“切!誰會像你這個混球,一天到晚不是窩在宿舍宅就是到處亂跑,你就不能正常一點?”美琴喋喋不休的抱怨着,盡管我很肉痛國際長途的電話費,但也不敢、不想打斷美琴。
“大霸星祭過去了,一字端祭快到了。我們班想出個節目,恩,呃,”美琴支支吾吾的,我怎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然,然後呢?”拜托,千萬别黑你親愛的哥哥,讓我帶點土特産還是沒問題的。
“呃,有一個角色很适合你,所以班長拜托我請你演朱麗葉!”仿佛下定了莫大決心,美琴是說的又急又快,幸好我聽力好,否則根本聽不清。
等等!!
美琴說什麽?朱麗葉?沒記錯的話,這爺們不是女中豪傑嗎?我說,雲川,你那扭曲的面龐是怎麽回事,不要告訴我,你在幸災樂禍。
“我,我合适嗎?”
“當然,就你了。羅裏啰嗦什麽呀,混蛋。就這麽說定了,明天給我死回來,進行排練。挂了!”美琴是怕我反悔才急于挂斷電話嗎?可是,我有答應過演神馬朱麗葉嗎?
“噗!”雲川一聲嗤笑,躲在我的懷裏抖動着軟軟的身體,這孩子犯了抽搐症?
“笑夠了沒有?不準笑!再笑我就生氣了,打你小pp。”惡狠狠的威脅下,雲川總算是緊緊地抱住我平靜了下來。但碧綠的瞳孔中,那該死的笑意,我可不可以裝看不見?
雲川突然擡起頭,一臉正式的看着我的眼睛,認真的問道,
“呐呐,翼醬,你演朱麗葉,誰演羅密歐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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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巡邏的白井黑子在前方看到了熟悉的一抹茶色,頓時面帶桃花,敞開懷抱空間移動準确的撲到了禦坂美琴的懷裏。盡管有着被電焦的代價,但埋頭于蹭蹭的白井黑子才不會理那愛的鞭笞呢。
“姐姐大人,黑子黑子好想你呀。”
“滾開!你這變态!還有,你在摸哪裏呀?混蛋呀,”
‘噼裏啪啦’一陣,藍色電芒親密的與白井黑子又一次命運的邂逅了。于是,地上又多了一句焦屍。可是,這一切沒有周圍路人的關注,好像他們早已習慣。不知,這是好事還是壞事呢?
“對了,姐姐大人,文化祭,姐姐大人的班級會表演什麽節目呢?”
“羅密歐和朱麗葉。你呢,黑子?”
“啥?羅密歐與朱麗葉?!那姐姐大人……?”拔高的尖叫聲,白井黑子虎狼般的眼神盯得禦坂美琴有點發麻。
“哈,哈,沒什麽啦。羅密歐,哈哈,羅密歐呀……”
“納尼?”白井黑子這一刻無比痛恨曾經深愛的職業,爲什麽風紀委員要值班要巡邏要工作多多?天呀,爲什麽不給她一個參演朱麗葉的機會?
下一刻,白井黑子看見禦坂美琴腮部的微紅,赤色的血紅瞬間侵染眼球發出奪目攝魂的目光,紫黑色的氣體中暗含實質般的殺氣,嘴角彎成嗜血的弧度,
“恩呵呵呵,姐姐大人,那個,誰演朱麗葉……?”
“誰演都無所謂了,因爲你得和我們走一趟!禦坂美琴!”
冰冷嘶啞的聲音自渾身上下包裹的黑袍中傳出,高大的黑衣男子右手虛握成爪,圓形的空氣球泛動着五彩的琉璃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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