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自己跑的眼球呀,難得一見,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這麽說,那個英國的魔術師按原作那般不自量力來了……?她是不是笃定學園都市裏沒人敢殺她……?!”
我不屑冷哼一聲,該死自大的英國佬,還以爲自己多牛叉嗎。落在我手裏,可是想死都不容易呀。不過你放心,我會給你個痛快的,就作爲你替我結束這本不該存在的‘約會’吧……
“雛田,你走先,我掩護你……”
“不!”
呵!?幹嘛回答得那麽铿锵有力擲地有聲?大姐,拜托有壞人來破壞世界了,哥哥我要拯救萬民于水火,你别添亂好不好?恩……,大不了,哥哥請你吃糖……?
“雛田……?”
我很詫異的甩一個眼镖過去,掏出‘風紀委員’肩章别再袖上,‘你想幹什麽?’
雛田堅定地回一個眼镖過來,纖細的爪子死死的抓住我的衣角,‘就不放你走!’
“我是風紀委員(雖然沒履行什麽義務,但我很欣慰的是至今書庫還沒有保留我的風紀委員身份),有危險,說不定現在就有廣大落難學生等着我去救援。你想想看,時間不等人,如果因爲耽誤時間是他們得不到救治而翹掉,呐……所以,雛田,你先去避難,O?K……?”
“……”
無聲的抗拒,一彈看不見底黑色的深淵訴說着主人的意願,雛田明顯不希望和我分開,靠!你恢複記憶了嗎?要記住,我們是陌路!陌路呀!!我不記得什麽時候和你關系又發展到這步呀?還有,我的衣角很好玩嗎?雖然現在家裏有個免費的管家(禦坂美琪),什麽事都不用我做,過着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腐敗生活,但不代表弄皺了衣服我會不心疼。
決不妥協的雛田,我無語中!不得不說,不合時宜的固執真可怕,連我都爲之奈何。說老實話,我很想掀開她的腦袋看看裏面是不是有什麽東西生鏽了,亦或者将她送到基因研究所診斷一下她是否基因突變了。之前多老實一孩子,咋就突然變得這麽壞了呢?恩,有充足的理由相信一定是姓木之本的家夥帶壞的。恩,決定了,以後有機會打她屁股以示一番懲戒。對喲,鴨梨還在她身邊,不會連小孩子她都不放過,散布什麽‘禦坂威脅論’倒在其次,主要的是天真可愛的鴨梨千萬不能被毒害。事了之後,得立即将鴨梨接回來!
“雛田,我……”
話未說完,雛田在我不可思議的目光下主動放開了抓我衣角的手,讓我準備的一肚子說辭沒了用武之地。但……,令我費解的是,爲什麽你又要抓住我的手咧……?
雛田很甜美的朝我微微一笑,一雙大眼睛都眯成了月牙狀,偶爾露出的眸子時不時的閃動令我驚心動魄的光澤,“呐,走吧……”
說完拉着我就往遠處的響聲跑去,一點都不問我的意見,動作自然大方,絲毫不見我印象中的羞澀腼腆。被拉帶着跑的我不能自已的想到:雛田何時由受氣的小媳婦蛻變爲一代大帝武則天啦……?
‘危險,快走!’
‘危險,快走!’
右臂稍微一使力拉住奔跑中的雛田,我輕皺眉頭對雛田說道,“雛田,你聽到什麽沒有?”
“恩,聽到了,是在叫我們離開。你也聽到了嗎,禦坂?”雛田低下頭默默思考,忽而擡頭嫣然一笑,挑釁地瞥了我一眼,“不過,那種話,禦坂會聽嗎……?”
“切!”
我用實際行動告訴她,這世界還沒有人能擋住我前進的腳步呢?黑暗中自負的一口闆牙極爲明亮,“呐,雛田,‘超感視覺’的你還不快帶我去!”
雛田一副‘果然如此’的臉色,伸出兩根手指,說道,“有兩處,一處是沒有及時避難困在地下街的人群,一處是與犯人對峙的現場。禦坂,你的選擇……?”
我不說話,将雛田豎起的手指按下,指着袖子上的綠油油,不言而喻的選擇前者。倒不是腦袋進水真的做什麽好事,而是不想讓雛田和那些警備員知道我的面目,慵懶無賴渣渣的面具還不是脫掉的時候,英國佬的魔術師就讓她一個人獨處時再下手。
“喂,你們接收到我發的信息沒?不是說讓你們避難了,怎麽還會呆在這個危險的地方。要知道,恐怖分子已經到這裏了,你們趕緊離開吧……”
‘踏踏’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傳來,更快的是來人的警告,血輪眼的洞察力不是蓋的,這麽遠這麽黑,她的相貌我還是能看得一清二楚。是一個通行,‘風紀委員’。
感覺到手上傳來的力道,我疑惑的看着雛田,她送來一個眼神‘怎麽辦?’。爲此,本大爺大方賞給她一雙白眼作獎勵。這還用說嗎?當然是……
“我是風紀委員177支部的禦坂,奉命前來支援。至于我身邊這位,則是我的協力者,我們是來解決你所謂的恐怖瘋子的喲。”
女孩氣喘籲籲的跑來,聞言,不确定的在我和雛田身上仔細打量起來,大概想找什麽證明吧。良久,不見她有其他的動作。其實,我很想吐槽一句,‘你沒看見那麽醒目我的肩章嗎,大姐。虧你還戴一副眼鏡?算了,我有大量,不與你計較。
“呐,你再找些什麽……?”
女孩聽到我說話,将眼睛瞄過來。成功的将她吸引,等待她的又是什麽?黑暗一片中耀眼奪目的紅光包裹的三顆勾玉,那麽輕輕一轉。
女孩“嘭咚”的自由落地,我勾起嘴角,回想起以前的種種,對雛田灑然一笑,
“走吧。”
“……恩……”
……
“喵~~~~”
嘿!貓的聲音。是誰忘記将貓帶走啦?好像在前面,快到了嗎?
“哎呀呀呀呀,在這種時刻,還真是大膽呢……”
白井黑子故意在美琴身邊擺出一副誇張的姿勢促狹的‘小聲’說道,一開口就挑動類人猿和她姐姐大人的關系。這其實不能怪她,在她認爲,對禦坂美琴的執念,即使是我也是望塵莫及的。姐姐大人理所當然的應該歸她一人所有,可殘酷的現實告訴白井黑子,那不可能!即使是與姐姐大人同住一屋她也不敢大意,因爲外面總有一隻強敵遊弋虎視眈眈,這讓白井黑子整天出于一種風聲鶴唳草木皆兵感覺。雖然那個人與姐姐大人是兄妹關系,但自己與姐姐大人何嘗又不是一場禁忌之戀,很奇怪,我絕對想不到最理解我的人就是白井黑子。本來她已經習慣我的壓力,不料半路又殺出一個類人猿上條當麻,他和姐姐大人的關系一直不清不楚。這使得白井黑子一個腦袋兩個大,不能讓上條當麻靠近姐姐大人!她心裏是這樣發誓的。所以,一有機會她絕不介意很樂意落井下石。
上條當麻對白井黑子的挑釁習以爲常司空見慣,連辯解的心思都沒有。倒是茵蒂克斯,人小臉皮薄,禁不住逗。她蛙跳站起,柳眉輕皺,語氣不滿的掃視白井黑子,“當麻。這兩個沒品的女人是誰?”
“茵蒂克斯桑,你說誰沒品呀?這裏沒品的人明明隻有一個嘛……”
突兀的男音打斷禦坂美琴的提問,美琴怎會不記得那個聲音的主人,憤慨的俏臉上多了一層陰郁,回頭一看,正對那雙血紅的眸子。接着看到我旁邊的雛田以及牽着的手,美琴冷哼一聲,不再看我,就當沒有我這個人存在。
我早就知道的,美琴對我身邊的女孩子普遍不怎麽友好。對于雛田,小時候剛看到在我身邊,她就有一種本能的排斥。有她在的時候,美琴很少來找我。之後,我修改雛田的記憶,美琴是知道的,我的事情大多數是她都知道,除了我特意隐瞞的之外。但,那時,她并沒有說什麽,甚至某些場合表現出心情不錯的樣子。那一段時間呀……雲川就更不用說了,這兩位是天生的對頭,誰也瞧不上誰。呵呵,幸虧那個意大利人的事沒有說,要不然美琴會氣爆的吧。我敢百分之百打賭,美琴算不上兄控但也絕對是不想和别人分享哥哥的人。如今,看到雛田和我又站在一起,生氣是應該的吧。之前我說将眼睛移植給她,她不肯,但我明白,血輪眼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象征,美琴心裏還是想要的。
“呀,你不就是那個和我搶飯的開溫泉的那個茶發!”茵蒂克斯像發現新大陸一般驚奇地叫道,旋即有否定自己的想法,指着我的雙眼道,“你的眼睛不是這樣子的呀……”
從美琴的背後摟住猝不及防的美琴,我将頭埋在她的秀發當中,沉醉于那一抹熟悉的發香。這個味道,可是這輩子的最愛呀,是比罂粟更加摧殘人意志的毒品,在第一次嗅過之後便永遠無法擺脫了。擺脫?那個詞有的真不恰當,就像我絕不會讨厭自己的手一樣,那種東西深入骨髓,早就生根發芽。
“混……混蛋……,你在……幹些什麽……?”
寫色臉色绯紅的美琴掙紮帶來的卻是更有力的雙臂,我,怎麽會能讓你跑掉的呢?“聽到了嗎?我的心!裏面滿滿隻有一個人,所以,不要生氣,好不好……?”
“哥……哥哥……”
上一次兩個人相擁是多久的事了?美琴不記得了,一直記得是,這熟悉的體溫,從小到大伴着自己成長能帶給自己安全感的體溫。美琴知道這樣做不對,可,那又怎樣呢,至少現在就好。所以,她靜靜地閉上的雙眼,放松了身體,淡淡的享受兩人之間的溫馨。
“人渣!滾離我的姐姐大人!!!”
“嘣!”
我與牆面來了一次最親密的接觸,白井黑子則将錯愕中的美琴護在身後,一臉的提防。
困難永遠存在,最近的就是以白井黑子爲首的競争對手,相同心靈依托的我們沒有和解的可能。一方不倒,另一方必不敢松懈。
哼哼!我錯了。犯了兵家大忌,敵人面前竟放松警惕,太大意了。被白井黑子打飛也就是意料之中的事。
我變态的體質其實那麽好傷的,站起身拍拍衣服上的灰塵,靜靜地掏出一塊硬币,抛上空中,對着白井黑子伸直右臂,握住大拇指,一雙眸子散發冰人的銳利,
“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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