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本老師,好久不見了……”
順手摘下面巾,因爲已經不需要那種東西了。美琪将整個大樓的電路控制了,監視器看不到我,隻能顯示岸本老師一個人自言自語的圖像。更遺憾的是,守在外面的人正沉浸在血輪眼的幻術中,在他們的眼中,一切正常。所以說,必要的屬下還是必須的。
“你……你是……?……禦坂……?”
清冷的月光下,我的茶發并不顯眼,但那張依稀可以看出痕迹的臉,岸本齊史回想起來了,不正是自己與最後一界學生合影中的禦坂嗎?可是,這麽晚了,他來這裏做什麽?爲什麽不在白天來?
沒理睬岸本老師疑惑的目光,我徑直的走到沙發前,坐下。閉上雙眼,緬懷過去的時光,暗中積累着殺氣。雖然隻有短短的一面,但他卻是我見到的第一個老師,值得我這麽做。
躺在沙發上平靜的我使岸本齊史的心靜了下來,從之前的震驚恢複。仿佛想通了什麽,他也走到我對面的沙發,坐下,良久……
“小翼,請允許我這樣叫你。這是我生命中最後的請求……”
豁的張開腥紅的血輪眼,我死死地盯着岸本老師,右手握在星霜刀柄上,随時出鞘,眉頭輕皺,殺機織成一道細密的網将岸本老師徹底的網在其中,
“老師……,知道了我來的目的……?”
“恩……”岸本齊史托一托鼻梁上的的眼鏡,饒有趣味仔細端詳着我的血輪眼,微笑着回道,“有人找過我,關于現實中本不該存在的眼睛。他們出了很大的價錢,向我買血輪眼的能力、弱點,”我實質般的殺氣刺透岸本齊史的防線,後背被冷汗打的全濕,但他搖搖右手示意我不要緊張,不慌不忙繼續說道,“我沒有告訴他們,隻當是個玩笑罷了。可是,”話鋒一轉,岸本齊史直勾勾的盯着我的血瞳,頗爲驚奇夾雜點嘲諷,道,“真的存在,血輪眼!!!而且還是我的弟子所擁有!!!小翼,你的目的,我知道了。做老師的,一般都會滿足學生的要求的吧……”
“……”沉默,岸本老師的眼睛始終沒有回避我的血輪眼。暗歎一聲,我旋即笑了,很孩子氣的笑了,“話說,這麽多年過去了,老師你不會還是想當初一般打光棍吧?要知道,現在的男女比例可不平衡,說不定,老是會做一輩子單身貴族呢?呵呵……”
“呃……”岸本老師先是一愣,接着思維一轉彎便明白我的意思了。他拿起桌上的蘋果,使力的一砸。目标,幸災樂禍揭人家老短的的我……
“啊!”
正中頭部,我很是誇張的一聲慘叫,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過空中打轉的蘋果,尊師重道的什麽,見鬼去吧。我扔……!!
“小翼,你這渾小子,竟敢偷襲老師,看老師怎麽體罰你……”
“來呀來呀,笨蛋老師……”
……
“砰!”
樓下傳來物體着地的響聲,很悶,很壓抑,導緻從房間出來的我一臉陰沉,看的美琪擔心不已……
“哥哥大人……?”
“沒事……”看到美琪臉上的擔憂,我惆怅的心情好了些許,回給她一個‘我沒事’的微笑。接着,我上前一步,緊緊地摟着美琪,劉海下的茶色眸子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悲傷,低沉沙啞的聲音帶着一絲蠱惑,
“美琪……,哥哥做的,對嗎……?”
“呃……恩!!!”美琪僵直的身體迅速軟化,反抱住我的後背,茶色的腦袋靠在我的胸口,傾聽的我的心跳,“哥哥大人,是對的!!!那個人知道一些對哥哥大人不利的信息,即使對哥哥大人造不成多大麻煩,但那還是麻煩!!美琪認爲,哥哥大人最讨厭的麻煩,應該被永遠,消除!!”
“呐,美琪,”藏在美琪茶發中的嘴角邪惡的勾了起來,手臂更加的用力,“謝謝你。還有……,要和哥哥一輩子在一起喲……”
“恩……”
很好,非常好!!嘿嘿嘿哈哈哈哈,這次夜行,收獲頗豐呀。不穩定礙事的岸本齊史‘跳樓自殺’,力量的容器——禦坂美琪做出了一輩子的承諾,以後的事撇開不談,至少現階段我不會流失時間的力量。哈哈哈哈,一舉兩得,很好,這很好……
……
回到旅館,走進房間,我恰好看見耷拉着口水、一腳踢開被子、鼻子冒泡的小鴨梨。無奈的苦笑,一個【天照】燒掉身上的夜行服,我鑽進被子,幫小鴨梨蓋好,摟着她就這麽的進入夢鄉……
第二天早上
“哥哥大人,哥哥大人,禦坂禦坂肚子餓了,禦坂禦坂要吃飯,禦坂禦坂搖着躲在被子裏哥哥大人的身子不滿的說道……”
“别鬧,讓哥哥再睡一會兒……哥哥很困的說……”
迷迷糊糊的我随手打掉搖着我的小手,嘴中囔囔道。
“哥哥大人,哥哥大人,起來了,起來了,起來了,起來了,起來了……”
好吧,小鴨梨無視我的反抗,堅持不懈的勇往直前,弄得我實在受不了,大喝一聲,“找美琪去!!”,随即将頭埋進被子,再也不出來了……
等等!!!
不對呀!我睜大腥松的雙眼,回想剛剛聽到的聲音,很奇怪,小鴨梨的聲音有這麽粗犷嗎?
偷偷在被子裏掀開一個小洞,滾圓的茶色眼球賊溜溜的聲源處,看……
“哇!!詐屍啦!!!!”
一聲驚呼,冷汗遍身,推開某人,我夾着被子就往外跑,扇門上留下我英武的身姿,永垂不朽。
你猜我看了什麽?——上帝!爲什麽一方通行那白毛會在我的房間裏,還叫我哥哥大人?!!!難道,撞妖了???
“哥哥大人,您怎麽慌慌張張的?”
身後傳來的,這個聲音?!!一滴很大滴的汗順着光溜溜的下巴落地,我機械般的扭頭,靠靠靠靠靠靠靠!!!!瞳孔皺縮,手中的被子用力的砸他,我掉頭就跑,
“岸本老師!???你不是挂了嗎???啊!!!!!!!遇鬼啦!!!!!!!!”
慘叫一聲,連鞋子都來不及穿,我飛一般一口氣逃出旅館……
“呼呼呼……”
陽光下,終于恢複一點自信,鬼那種東西可是最怕光的。想通這點,我一屁股坐在地闆上,大口大口的喘氣。剛才的一切,太詭異了,詭異的讓哥發毛……
“喲,禦坂,你這麽在就起床啦?”
身側的聲音,這不會又是……?強咽下一口吐沫,滿滿的緩緩的頭部做順時針動作……
‘呼’,長出一口氣,刺猬頭,呆滞平凡的傻臉,原來是上條當麻。
“是上條呀,”我站起來,拍拍屁股上的灰塵,整整衣服,恬不知恥用理所當然的口氣說道,“上條少年喲,禦坂我可是天天早起的,俗話說得好,一日之計在于晨,年親人更應該早起鍛煉,你說是不是?”
“啊……”
上條當麻臉上露出尴尬之色,看來他經常睡懶覺,小小的鄙視他一回。不過看天色,現在還頗早,我很疑惑,
“呐,上條,你怎麽也這麽早呀?”
“哈哈,”上條當麻習慣性的摸摸後腦勺,不好意思狀,“我的父母要來了,還有我的表妹。很久沒見他們,睡不着,就一早來接他們了。哈哈……”
“哦……”是這樣的呀……
“歐尼醬……”
遠處的女孩小跑着揮手走來,我運足目力,一看,哈!是美琴!!
在這裏,我不禁感歎美琴強大的锲而不舍,能追到這裏,也真是她能做出來的。迅速擺好一副陽光的笑臉,張開懷抱,等待着美琴的撲來,就像小時候一樣……
“砰!”
巨大的動量加上慣性将原本一旁看戲的上條當麻壓倒在地,美琴親昵的摟着上條當麻的脖子,撒歡的直叫‘歐尼醬,歐尼醬’。
“吡哩……吡哩……?”感受到某處黑化的某人強大可怖的殺氣、擇人而嗜的血色眼神,上條當麻哭喪着臉,悲戚的狼嚎,“拜托,你這樣,我一定,一定會被殺的!!!”
“歐尼醬,你這說些什麽呢?是不是太久沒看到乙姬,當麻哥認不出乙姬了呢?”說完自稱乙姬的‘禦坂美琴’深怕上條當麻不信,掏出手機,上面的屏保,一個黑發的可愛小女孩摟着上條當麻……
“這……”看到這張圖片,再看看‘禦坂美琴’的臉,上條當麻若有所思……
“咕吱!!”
骨頭指節爆響,我捏着關節,一雙茶色的眸子充血的血紅光芒,殘忍的咧開大嘴,一口尖牙泛着點點寒光,星霜不知什麽時候出現在我的右手……仿佛來自地獄最底層的嚎叫……
“上……條……當……麻……!!!!”
“喲喲,當麻,這是你的朋友嗎?”
又是誰!???
兇光畢露,驚得來人吓的倒退一步,鋪天蓋地的殺氣壓向中年人,身體鬼使神差的,舉刀……
“住手!!!!!禦坂,他是我爸爸!!!!”
哦,是你爸爸呀——
“嘩!”
劍勢不減,漂亮的劈砍,優美的弧線,動人。
風過,絲絲黑發飄散。我冰冷的拿劍指着一臉冷汗的上條當麻,眼睛瞧着躲在他身後的‘禦坂美琴’,
“離開!!你動她一根汗毛,我讓你,哼哼,”我很不小心的瞄了他的褲裆,“連毛帶蛋一起消失!!!!”
說完,我收刀,轉身,走人。
太激動了,竟無意中開了血輪眼。血色的光輝下,欺騙無所遁形。那不是美琴,連複制人都不是,是一個黑發的小女孩。娘的,真不爽,起床時,走廊裏,這裏,都被騙了!該死的遇到那個什麽‘天使墜落’了,我怎麽這麽倒黴,難得休個假都要遇到上條當麻這個掃把星。不過,心在滴血呀,明明知道她不是美琴,但用美琴的摸樣嬌氣的喊上條當麻‘歐尼醬’,不爽,不爽,不爽呀!!!!他,他要是敢動一下那個女孩,絕對……絕對……絕對先閹後殺!!!!
恩——?殺氣??
“當!!”
脆耳的的金屬交擊,
一刻,劍出,揮!
右手中星霜死死地架住鋸齒形的刀,我得以看清偷襲者,年紀比我小,13歲吧,長長的金發有點彎曲,膚色很白,不像東方人,帶着血紅色的帽子,遮住了眼睛,但還是可以看出是個可愛的女孩子。全身上下還纏繞着黑色皮條及鐵片,看起來似乎還能當作拘束衣。脖子上套着極粗的項圈,項圈上連着一根缰繩。腰間的皮帶上插滿了鐵鉗子、鐵鎚、L形釘拔及鋸子等道具,怪人一個。
“問題一,你是術者嗎?”
冷漠如機器般冰寒的聲音,一般人的話,會渾身發顫老老實實跪地求饒吧?可是,我可不是普通人……
我知道你是這次的主角,死不了的,所以……
左眼的血色眸子,三角大風車轉動……
“回答一,”
“天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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