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本以爲會是一場腥風血雨,沒想到你這次出乎意料的手下留情呢,禦坂。”冥土追魂看着沐浴在陽光下的茶色少年不可思議的說道。
“沒什麽,”我沖他擺擺手,溫和的笑道,“有些東西光靠殺是沒有進展的,那些傻帽家夥的死就已經足夠了。無辜的人,我不想下手。況且,托他們的福,讓我輕易地解決了一些問題,算是将功補過啦。”
老實說,冥土追魂早就做好血性一夜的準備,卻對我出手的輕柔刮目相看。我能有這樣的改變,冥土追魂打心眼裏覺得高興,至少我成長了很多。長舒一口氣,冥土追魂瞧着躺在床上的禦坂美琴說道,“那些妹妹呢,你打算怎麽處理?”
“你想聽真實的想法嗎?”
我歪過頭,充滿笑意的看着冥土追魂的青蛙臉,不緊不慢的反問。
“呵呵,”冥土追魂打個哈哈,“這麽說,你還有虛假的想法嗎?”
“恩。想聽聽嗎?我的兩種想法?”
“我們打交道已經有了8年了,禦坂。我會不知道你的性格?還是先告訴我你的虛假的想法吧。那個比較靠近實際,也比較好接受,或許是個好主意也說不定。”
狠狠瞪一眼污蔑我人品的還不知我的殺氣值飽滿的冥土追魂,我慢條斯理的說道,“恩,美琴已經接受了她們,我也比較喜歡她們,爲了她們的未來,我将爲之抛頭顱灑熱血,盡可能盡到一個哥哥的責任。就這些。”
“很短很簡潔很偉大的意見,”冥土追魂對我的目标做出了極高的評價,并對我的無私爲妹的高風亮節所折服,但他很快話鋒一轉,故作歎口氣,落寞的背影在室内的陰暗裏顯得那樣的蕭索,“唯一可惜的是,這個想法不是内心裏認同的吧,禦坂?”
“恩。”很大方的承認,反正我也不是這樣想的,這樣做純粹是被逼無奈,“我的想法很簡單,殺掉除禦坂9983号外的所有美琴複制人。可是,”想到那個該死的倒掉男,我就來氣,昨晚前去栽培基地,一個人影都找不到了,隻剩下空落落的實驗室,我有點咬牙切齒的對着某棟大樓說道,“那個混蛋,要不是他的動作那麽快,将妹妹們送往世界各地,我會完不成舉世矚目的計劃,會讓人工制造的家夥擁有美琴的容顔?”
對我的氣急敗壞,冥土追魂倒沒想到我的孩子氣的一面,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第一次他對那個人不是那麽悲傷,這件事做的讓冥土追魂很舒服,“所以呢……?”
“所以……”我翻起一對衛生球,白了冥土追魂一眼,“追是追不回來了,那就讓她們活下來呗。真心話,美琴知道的話,一定會很高興吧。她好像很在乎那些‘妹妹’,搞的我的都有些吃味呢。”
“呵呵,你這家夥這樣寵她,她會嫁不出去的喲?”
“哈哈,”我得意的望了冥土追魂一眼,一臉向往的說道,“嫁不出去更好,讓我這個哥哥照顧她一生一世不是很好嗎?”
“學園都市留有幾個妹妹,我準備将她們放在醫院裏接受身體調整,你認爲怎麽樣?”冥土追魂對我的嗜妹如命早有充分的了解,聰明的他調開話題,向我詢問妹妹的處理,畢竟名義上我是她們的哥哥呢。
“其他的人交給你,我放心。”握了握手中的蛙太徽章,我很灑脫的一笑,“至于禦坂9983号,就讓她和我住在一起吧。”
“……”
面對冥土追魂‘原來如此’、‘我看錯你了’、‘你這個渣渣’的眼神,我明智的扭頭不看他的目光,很堅定、很正義、很當然、很斬釘截鐵的說道“我是她哥哥,長兄如父,她的事當然歸我管!”
……
“喂,小子,哥哥我最近缺點錢,你是不是該救濟哥哥一下,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個染發的不良見我一個單薄的不曾見過的國中生路過,頓時賊心大起,招呼小弟準備來一票。一圈人将我圍在一起,不良頭頭很猥瑣拿起一把指甲刀洋洋得意的向我勒索道,好像我就是一隻肥羊一般。
我眉頭輕皺,這是今天的第幾波了?這個地區的治安怎麽會這麽差?一方通行那家夥生活在這種環境下,不變态才怪。
“劈!”
很柔和的聲音,四周的人被這個并不柔和的字帶着飛了出去,連着空中漫步飛濺的血珠飛了出去,‘嘭嘭嘭’的落地聲,緊接着,短促凄厲的慘叫劃破了天空。
星霜的刀芒依舊鋒利,寒光四起,寸草不生。很可惜,今天不想殺人。我拖着刀柄,一步一步向不良頭目走去,‘踏踏’的腳步聲像一套大功率的捶打機種種的敲擊着不良的心房……
舉起,落下。很簡單的動作流程,不良滿臉是不可置信的瘋狂、猙獰、絕望之色,全身劇烈顫抖想在掙脫着什麽卻又掙脫不開。
‘嘶嘶嘶’的血噴出體外,朵朵紅花在空中綻放,很凄豔。我留手了,斷手斷腳在學園都市并不可怕,隻要時間來得及,完全可以接的上。時間來不及也沒有關系,靠組織培養,克隆出完美的器官,對高度發達的醫療來說不是難事。唯一的,隻希望那個人在那之前,不要流血過多而死。
肮髒的宿舍大樓,肮髒的樓梯,肮髒的過道,‘砰’一聲踢開房間的大門,還有肮髒的住所。實在想不通,作爲僅在我之下的能力者,一方通行怎會住在這個連狗窩豬圈都不如的地方,牆壁上噴上的的嚣張言論,破破爛爛的沙發,黑漆漆的廚房,被踢翻的桌子,割裂的窗簾,砸碎的窗戶。靠!這地方,人真的能住嗎?
一方通行說留給我什麽東西?是什麽呢?得四處找一下,不,根本不用四處找,房間簡陋的跟坨什麽似地,一眼就應該能看見。
左顧,右看,沒有!
恩,很神奇,一方通行臨死前在耍我?!!
算了,當白來一趟得了,反正對我也沒有什麽損失。轉身便走……
“呼噜噜……呼噜噜……”
停下腳步,豎耳傾聽,三清道尊在上,我絕對聽到打呼噜的聲音了。悄悄地踱步,移到一方通行的床邊,好吧,我打賭那個打呼噜的人就在這張懶床底下。右膝蓋着地,茶色腦袋緩緩地挪向床底,看見了什麽?恩,一個灰蒙蒙的突起在蠕動着,很顯眼的是,灰布的某個地方有一個高高的尖刺,身爲男人的我很容易想到那個。但根據卷成一團的突起的身體結構來看,那方面的可能性不大。
伸出左手将灰色突起拉出床下,打開……
呃……,這個茶色的腦袋還真是個驚喜呢。那個尖刺就是小女孩頭上的呆毛吧,摸摸,很堅韌,不愧是我妹妹複制體的司令塔,就是不一樣。
抱起小小的身體,我腦中忽然閃過一句名言,說什麽蘿莉有三好,‘好騙柔軟易推倒’,這個小蘿莉還真是極品的柔軟呀!!恩——?我在想什麽呢,正人君子的我怎麽有這種想法,決定了,今晚批評自我自我批評一番。現在嘛,先把她帶回宿舍再說,看來,嘿嘿嘿哈哈哈,單身漢的我很快就會擁有和諧美滿的一家三口生活了。
“咕……咕……咕……”
小蘿莉很悲哀,在打呼噜的同時,肚子卻在背後造反,頂不住呀。
“呀……,你是誰?禦坂禦坂揉揉迷糊的雙眼,不解的向溫柔抱着禦坂禦坂的人問道。”
很好,很猛,很強大,我完了,栽下了個大跟頭。身爲自萌山萌海中摸爬滾打殺出一條血路的我,竟然被一個蘿莉的下意思舉動萌住了。不可原諒,不可原諒呀。爲了鍛煉自己,今晚浴血奮戰,讓那個自我檢讨見鬼吧。
我摸摸極似美琴小時候小蘿莉的頭,溫柔的一勾嘴角,雙眼帶花,說道,
“我嘛,現在、以後就是你的家人了。是最重要的哥哥喲……”
“哥哥?……什麽!!!?哥哥大人?”小蘿莉一臉震驚的從我的懷裏跳起,小臉上睡意全無,盡是不可置信,“哥哥大人?……那個人呢?就是帶着禦坂禦坂出來的人,禦坂禦坂急切的問道。”
“那個人呀……”我知道她說的是一方通行,可該怎麽跟她說一方通行的事呢?“恩,那家夥去了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臨走之前,他讓哥哥好好照顧禦坂禦坂喲。”沒辦法,隻能這樣忽悠小蘿莉,信不信就是她的事了。我相信,她不會再往下問的,别看她是個小孩子,但她接受的信息比成人還多,她會猜測出事情的真相的。可,那樣又能怎樣?正義的哥哥大人消滅大魔王,拯救近萬的妹妹,光是這一點就注定她會很好的配合我。
“是嗎?”小蘿莉眼中閃過的三分嘲諷三分遺憾三分解脫還有一份惆怅。我看到了,卻假裝看不到,因爲我知道這一刻一方通行與她再也不會有關系了,她隻會是我的妹妹這一個身份。小蘿莉頭一擡,滿臉的讨好,“禦坂禦坂肚子餓了,禦坂禦坂希望的看着哥哥大人,企圖用小孩撒嬌的方式喚醒哥哥大人的博愛之心,喂飽禦坂禦坂的肚子。”
“好,好,好,”我快樂的摟着小蘿莉飛轉三十圈,隻聽到她‘哇哇’的大叫,呵呵,一方通行,謝了。摟緊兩隻蚊香眼的小蘿莉,親昵的拍拍那根呆毛,“在吃飯之前,先買件像樣的衣服吧。哥哥可不希望自己的妹妹走光,便宜那些王八蛋。”
……
恩——,我該說蘿莉的品味獨特,還是我已經落伍了?一襲蘭花連衣裙,外套着一件大号白色寸衫,茶色賊亮的皮鞋。恩,是我落伍了吧。
“好吃,好吃,好吃。禦坂禦坂從沒有吃過這麽好吃的東西,禦坂禦坂幸福的感謝哥哥大人的款待。”小蘿莉真的很可愛,她夾起一塊生牛肉放進火鍋裏,然後蘸醬,伸到我的嘴邊……
“啊……”花兒爲什麽這樣紅,眯起雙眼,咧開一張大嘴,我很是惬意的享受小蘿莉的服務,細細咀嚼着小蘿莉的手藝。
“各位觀衆朋友,著名的《火影忍者》作家岸本齊史最近前往沖繩取材,岸本大師将會在沖繩停留兩個星期的時間,…………”
岸本齊史?岸本老師?
鴨梨呀,鴨梨呀,對他,我該怎麽辦呢?
“哥哥大人,你在說些什麽?禦坂禦坂一邊大口吃着牛肉,一邊好奇的詢問。”
我回過頭,對上的是一雙求知的眼球,充滿了對知識的渴望。不行,我不能打擊小孩子的學習積極性,告訴她把。于是,虎軀一震,王八之氣四溢,做高深莫測狀,故作深沉,用誘惑的口氣說道,
“哥哥剛才在思考該給你起個什麽名字?畢竟是要住在一起的妹妹,總不能一直‘你’呀‘你’的叫喚吧?你說,是不是?”
小蘿莉小雞啄米般的點頭,顯然她也很想要一個屬于自己的名字。
在小蘿莉一臉的期待下,我的嘴唇緩緩吐出兩個字,
“鴨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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