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簡單。因爲你的方法絕對救不了這孩子。就好像眼睜睜看着你在她身上,執行一項絕對會失敗的手術。這孩子可沒有不值錢到這個地步。”
這個聲音?是史提爾!他和上條當麻一起來的嗎,還真是兩黃金搭檔。愛與正義的火花就在一次又一次患難下建立的,我很期待你們的基情呢,上條當麻。
“不,你的理由隻是嫉妒。這是可以理解的。雖然過去我們是同樣因夢想破滅而感到絕望的‘同志’,但如今你卻被我所超越,你當然會感到不是滋味。我不認爲這很可笑,我的執着其實也是同樣的感情。”
淡定如我在聽到‘同志’二字時,也不禁虎軀一抖一僵。
好口才!夠犀利!煉金術師真不能小看,這能言善辯的本領小觑不得。而且,‘同志’呀,奧雷歐斯,你确定你沒有用疑兵之計趁機攻擊?等了一秒,感覺到奧雷歐斯沒有動作,我由衷感歎,這世界基情無處不在。才說道史提爾和上條當麻,這哥們也倒插一腳,有點鐵三角的架勢。
“過去禁書目錄因爲腦中的情報量太過龐大,每隔一年就必須消除所有的記憶。這是注定之事,是人類的肉體無法反抗的宿命。但是反過來說,隻要利用人類以外的力量,就可以解決這個問題。得到這個結論之後,我反而覺得不可思議。爲什麽過去從來沒有人提議我們,可以利用吸血鬼的力量?吸血鬼擁有無限的生命。他們将無限的記憶,儲存在與人類相同的腦中。但是,從來沒有聽過有哪個吸血鬼因爲腦中情報太多而把腦袋撐破。事實上,吸血鬼真的擁有那種‘法術’。不管儲存多少的記憶,也不會因而喪失自我意志的法術。”
有道理!思慮清晰,脈絡分明,有事實有根據,頗具有可行性。更難得的是,大膽創新,不拘泥于魔法側一隅,将目光放得長遠,竟聯想到煉金術師,這個人的執念不簡單。不過,要是我站在他立場上的話,我也會選擇奧雷歐斯的道路。落水時,就算是一根稻草,我也會牢牢抓住,沒有希望的人是死人。除非換一個希望,也就是說,讓他失去這段記憶,原作中史提爾也是這麽想的吧。
“如果是這樣的話,爲謹慎起見,我問你一個問題。如果這個方法不能用在人類身上,你又打算如何?”
聞言,我在心裏向史提爾豎起中指。這個笨蛋!他還不明白嗎,不能用在人身上的話…
“那還用說?如果人類的肉體做不到──那就讓禁書目尋不再擁有人類的肉體。”
沒錯,就是這樣,把讓茵蒂克斯被吸血鬼咬一口,所有事都能得到解決。對要雷歐斯毫不猶豫的回答,我感到一種志同道合的感覺,也許他和我是同類呢。
“啧!天底下有哪個基督徒,成爲該隐後裔的玩物之後會感到高興的?這可以說是我們曆代夥伴共通的缺點。如果真的想要救一個人,最重要的是應該排除自己的想法,真正站在對方的立場去設想不是嗎?我也是最近才學會這個道理的。”
僞善!對命在一線,岌岌可危的至親面前,如果還考慮到她的想法的話,不管她口裏說什麽希望我好好活下去之類的,我都始終相信,在她的内心,她一定想的是和我快樂的活在一起,而不是什麽見鬼的活下去。所以,不顧一切,就算是把靈魂賣給惡魔,我也會救她。其他的,統統給我見鬼去!
“……荒謬。這種想法才是真正的僞善。這孩子曾經在最後一刻告訴我,她絕對不想忘記我。就算要違反教條,就算會犧牲生命,她也不希望遺忘心中這些點滴的回憶。她用連一根手指頭都已無法移動的肉體,甚至沒察覺到臉上的淚水──帶着微笑跟我說了這些話。”
這種痛苦,史提爾,你也體會過吧?不同的是,你選擇了屈服,而奧雷歐斯選擇尋找。你一點資格都沒有在這裏講着大道理,滾回你的英國清教念經不是很好嗎。還有上條當麻,理所當然的将禁書目錄占爲己有,自以爲的替她考慮,大義淩然用自己的價值觀決定其他世界别人的定性,什麽是善,什麽是惡,到頭來還不是靠力量。如果沒有你的右手,你還能站在這裏,你的這種僞善,突然令我很不爽呀。決定了,如果茵蒂克斯選擇奧雷歐斯的話,就算是打破劇情,我也要拆散上條和茵蒂克斯。
“看來你無論如何是不打算改變想法了。既然如此,雖然有點殘忍,但我也隻好使用絕招了。”史提爾突然望向上條說道:“就是這個少年。茵蒂克絲其實早就得救了。不是被你,而是被現任的夥伴。你當年無法達成的夢想,如今已經被這家夥達成了。”
真殘忍呀!史提爾,打擊與你同樣相同遭遇的‘同志’,就這麽讓你開心嗎?也許你是在戰鬥中使用的慣用伎倆,亦或許其他什麽的,但,那些已經不重要了。從現在起,茵蒂克斯的歸屬權不在屬于你們其中一個人,它是她的。所以,雙眼一片血紅,六芒星萬花筒緩緩轉動,像是要把周圍的一切吸進去一樣。扭身,站起來,在上條當麻史提爾驚訝的目光中,走向豪華木桌上靜靜沉睡的茵蒂克斯。奧雷歐斯身體本能的擋在我面前,我淡淡一笑,右眼一縮,粉色飛鳥一閃,驚愕的他隻能眼睜睜看着我很自然的穿過他的身體,來到茵蒂克斯的身邊。我将手放在茵蒂克斯潔白如玉的額頭上,嘴角輕輕勾起一個美妙的弧度,用一種大家都能聽到的聲音喃喃道,
“呐,我們玩個遊戲怎麽樣?”
“哈?遊戲?禦坂,你怎麽在這裏?那家夥抓了茵蒂克斯,你爲什麽會和他在一起?那個遊戲又是怎麽樣一回事?”
上條當麻一口氣問了我那麽多‘爲什麽’,不成熟呀,你看人家兩位,莫不吱聲,跟前輩們學學。你想知道爲什麽嗎?我就不告訴你!
“怎樣?各位,對我的提議,滿意嗎?”
奧雷歐斯和史提爾默契的面面相觑,雙眼精光一閃。當然,這個小動作在萬花筒下無所遁形,交談失敗了呢。要不是我出聲的話,這兩位也會打起來吧。身爲男人,大家都是很崇尚暴力美學也不是不可原諒。問題是,對手可是我呀,你們沒問題?
“禦闆翼,按照我們的協議,這件事你不該插手的。”
哦~~秀眉一挑,不爲所動平視史提爾,對方不甘示弱的回瞪回來。史提爾,你果然是用計類型的魔術師。明知力量不及我,便拿出我随随便便說的一句話拿出來扣住我,你和上條當麻戰鬥若是有生命危險,一旁的我絕不會袖手旁觀。好算計!一句話使得我中立,或者站在你們這一邊,能進英國前十也不是偶然嘛。但是呀,史提爾,你還是不夠了解我,我的人生信條是跟随本心。對那些束縛我的框框條條,我可是一點都不在乎!
“煉金術師,你的回答呢?”
“離開她!!!”煉金術師一臉堅定,斬釘截鐵,不容拒絕。
做人,失敗!我遞出的橄榄枝是最好的解決方法,不領情不要緊,敢這麽對我說話,你以爲你是誰,不要給你三分顔色你就拿去開染坊,我的容忍是有限的。
“咔嚓!”
藍色閃電在我的身後炸響,強光将我的影子拉的好長,長的将對面的幾人吞噬在中。在他們的視野中,一片黑暗中兩顆腥紅璀璨的明星肆無忌憚炫耀着自己的奪目,急速旋轉的六芒星透出一股淡淡的紅線,紅線越來越粗越來越稠,亟不可待盤在剛出現的巨大骨架上。紅線所發散出的紅色物質包裹在新生的‘肉皮’上,‘噼噼啪啦’一聲脆響,古典的盔甲敷在表面。右手抓着的葫蘆,‘呲’亮白色的‘十拳劍’噴薄而出,左手所持‘八尺鏡’感受月光的溫柔,其反射的光芒照亮了整個房間。
“須佐之能!”
“上條,快!那個是最強防禦【須佐之能】,隻有你的ImageBreaker能打破它!!!”看見我的【須佐之能】,史提爾臉色豈止一個難看了得,他抓頭撓腮,狀若瘋虎,想到某人神奇的右手,頓時朝他大喝道。
“吡哩吡哩…”我一跺腳,閃電從上條當麻腳下的地闆蹦出分八份以八個方向刺向上條。早就防着你了,上條當麻,你的右手在我的眼裏的卻很神奇,但要是憑之于我爲敵,就太天真!
“啊!!!”
自我的攻擊開始,奧雷歐斯的目光就一直沒有離開過桌上的銀發修女,滿眼的柔情較之月光更勝幾籌。上條當麻的倒下在他的意料之中,那個人很弱,他沒有在意。安然若素掏出一根長針,插在脖子上,
“倒下來!入侵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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