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在大學喝酒時就有一壞毛病。一喝啤酒,它總是一會兒去要去廁所一趟,害得我老以爲自己的膀胱有問題。
沒想到到了這個世界,這毛病連着一起帶過來了。這不,剛跟黑妻吹了兩瓶,這感覺就來了。
還好黑妻之前經常和我一塊喝酒,知道我這個習慣,沒有笑我。要不然,我真要掀桌子了。
其實,一開始我是想喝白酒來的,那玩意兒勁大,尤其是貴州茅台,喝醉時還有一股飄飄然的感覺,如騰雲駕霧,那才是一個爽歪歪。
萬惡的黑妻身爲不良少年,竟然不喝白酒。我靠!這,還有王法嗎,還有法律嗎…?
無奈之下,隻好退而求其次,與黑妻拼啤酒。于是,廁所又成了我親密的戰友…
我剛從廁所來,就看到黑妻把玩着我手機上的青蛙。我走過去友好地摸出一根針,遞給他…
“禦坂,你給我大頭針幹嘛?”
黑妻很疑惑,看來他還沒有意識到青蛙的危害性。我懶得跟他解釋,一把奪過手機,抓住青蛙墜子,“黑妻同學,你看好了…”
風起…雲湧…
那一瞬間,我在青蛙各大要穴上連紮九九八十一針。動作輕快飄逸,如行雲流水,一氣呵成,潇灑之極。有點閱曆的人都可以看出我的功力有多深厚,那動作沒有上萬次的練習絕對練不成。所謂欲練此功必先自宮,幹神馬都也要有代價的。我擠出大量寶貴的看動漫的時間用于練習,可見我對青蛙的怨念之深。此君…,大害矣…
黑妻很無語的看着我後面的黑紫色怨氣,“禦…禦坂,它…它和你有仇…?”
我凝重的點頭,目視黑妻,雙目如炬,兇光大放,殺氣騰騰,“奪妹之恨,不共戴天之仇!”
“你這個妹控,沒救了。”黑妻揉揉自己的太陽穴,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對了,剛才有個叫‘委座’的女人打電話給你。不知爲何,我說可以帶話,她卻挂了。呐,你給她回個電話吧,也許有什麽重要的事吧?”
“哦~”難得呀,固法美偉主動給我打電話。記得她自從發現我懶散的真面目後,就對我絕望了。這次打電話過來,肯定有什麽事。“黑妻,你先喝着,我去外面打個電話。”
“嘟…嘟…嘟…嘟…,莫西莫西,我是固法美偉…”
“委座,不好意思,剛才去了個廁所,沒及時接到電話。你找我,是不是有什麽要緊的事?”
“……”電話裏沉默了好長一段時間,就在我等得不耐煩之際,“呐,禦坂,你認不認識一個叫黑妻綿流的人?”
我能說沒有嗎,大姐你明明是用的陳述語氣嘛。不過,她怎麽會認識黑妻?難道黑妻出道時被她抓過?亦或,黑妻最近犯了事,她正在抓他?那樣的話,如果我說認識,豈不是出賣朋友之舉?想我堂堂七尺男兒,怎能做出那樣不義之事。
“委座,實在抱歉。黑妻綿流,我一點都不認識!”我沒說謊喲,我的卻一點都不認識,我認識的完完全全呢。至于你怎麽理解,我就沒有辦法了…
“…是嗎?”
不對勁!委座的口氣好像有點悲傷。難道,黑妻那家夥把委座XXOO過了?吃幹摸盡拍屁股走人,而委座還念念不忘那個負心人。
在我的強大演算能力下,腦袋裏出現一幅黑妻赤裸着上身,嘴裏叼根煙,雙手系着皮帶,得意的哈哈大笑;而可憐的固法美偉同學黯然神傷的窩在大床一角,裹着被單,眼含淚珠,嗚咽哭泣的唯美圖。
實在…,實在太過分了!黑妻那王八蛋竟然連委座這個乳牛都不要,真是天瞎了眼。
“委座,需要我找到他,刮上三千六百刀,淩遲處死嗎?”
我的語氣很深然,很陰側,連我自己都被吓了一大跳。見鬼了,我這麽生氣幹嘛?
“不了,禦坂。我沒什麽事,如果你遇見他的話,請告訴我,好嗎?”
“哦,好。”
挂斷電話,我一腳踹開飯店的大門,拉起黑妻的領子,虎軀狂震,大喝道,“混蛋蛋黑妻,老實交代,有沒有做過逼良爲娼的勾當?”
我的眼睛直視他的眸子。如果他逃離我的視線,就說明他心虛。到時我也就不用客氣了,雖然有點點打不過他。
“哈哈,禦坂,你真會開玩笑。我怎會做那樣豬狗不如的事,我的人品你還不相信嗎?”黑妻很是大義凜然的向我拍胸脯,他絕對沒有做過什麽對不起黨對不起國家對不起天下女性的事。
看他的目光,好像很單純很無辜嘛。馬薩卡,是我搞錯了?
“哈哈,”抓領子的手順勢改爲抱住黑妻的肩,“好兄弟,我怎會不相信你呢。不要介意,來來來,我們喝酒,不醉不歸…”
黑妻擺擺手,将我拉到位置上,給我倒了一杯進口雪花,“不醉不歸還是算了吧。我下午還要去Strange,有點是要處理…”
“Strange?我記得那是你過去的地盤吧,是有關BigSpider的事?”
“恩。”黑妻承認的很爽快,在我面前不需要隐瞞,咽一口雪花,眼神迷離,陷入回憶,“禦坂,你知道的吧,我爲什麽要創建BigSpider?但是,在我走後的兩年,BigSpider已經變了,變成我不認識的BigSpider…”
“所以…?”
“所以…”黑妻抓住一個滿滿的酒瓶,一口氣‘咯咯’的喝完,雙眼冒出電一般的光芒,“我創建的東西,當然要我自己來,摧毀!”
“算我一份。你也别說什麽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我不回去幫你,隻是想看看你一手創建的Spider而已。”說完不屑的瞄了黑妻一眼,“雖然你能打,但是如果對方擁有槍械的話,還是由我這個專業人士保護你比較好。我可不想好友就這麽香消玉殒…”
“當!”黑妻手中的啤酒瓶與我的頭顱來個親密接觸,黑妻哭笑不得,“香消玉殒?虧你能說出來…但是,謝了,禦坂。”
“謝什麽?下次請我吃飯就行了。”我摸摸頭上的突起,“連這加起來,兩頓。你可不能賴賬…”
“吝啬鬼。兩頓就兩頓,那時請你喝茅台好不好?”
“goodjob!黑妻,咱們吃完就走吧,早做早收工。”
……
Strange
某茶發和某粉紅兩個常盤台少女看着周圍好似爆發戰争後的中東地區城市的第十學區,對視一眼,都可以看出對方眼中的不适應。也難怪,她們生活的環境和這差距也太明顯了。
“這就是BigSpider的巢穴,統稱爲Strange…”
一般的女孩看到一排排青年頹廢的蹲在牆角,合上恐怖的環境氛圍,一定吓得哭爹喊娘吧。
但是,我們的美琴同學完全不知怕爲何物。在她看來,學園都市除了那三個人,誰也不會威脅到她。所以,她表現得很有興趣,
“挺棒的嗎…”仿佛覺得自己的話有點不适宜,連忙改變輕佻語氣,“這種話…不太好說呢…”
“雖說水至清則無魚,即便如此,也…”
“算了,對SkillOut來說,這算是個合适的住處了…雖說是SkillOut不好,但是嘴裏信誓旦旦說着什麽完全管理卻把這種地方落下不管的學園都市也有問題…”
兩人不知不覺走到一個巷子裏,被一大幫不良圍住。看不良臉上的不爽,就知道她們好像并不怎麽受歡迎。
“好像歡迎氣氛越來越濃烈了呢…”白井黑子也沒有把他們放在心上,正如她所說,‘Level0和Level4有着絕對的差距呢’。
“還不是怪你,”美琴瞄了一眼白井黑子袖上的Judgment袖标,那群不良可是Judgment天生的敵人呢。
“還…還不是姐姐大人催得緊,黑子黑子我還想變裝來着…”
不良靠上來,吹個拉風的口哨,“小姑娘來這裏幹什麽呢?”
“喂喂,是Judgment耶。”
“哇,我好怕呀。不會把我抓走吧。”
“嘛嗎,在講些什麽呢,既然來了,就不要想輕易地走喲…”
“你們…,想死嗎……!!!!!”
恩~?突兀的聲音使不良們和美琴一夥轉移視線…
那是一個穿着黑色皮夾克的紅發青年和一個國中生熟悉的茶發…
太可惡了,這群不良,想對咱家美琴怎麽樣?太危險了,幸好我及時趕到,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是你!”
“是你!”
嘿嘿,不愧是咱妹,這麽快發現我了。至于另一個聲音,堅決無視!
“霹靂霹靂…”
“呀呀,美琴,哥哥知道我們這麽長時間不見,你很想哥哥。但也不用一見面就放電呀,哥哥會幸福的昏掉的…”
輕而易舉的将美琴射過來的雷槍吸收在右手上,将它形變爲一個小圓球,對着那群不良很是和善的說道,
“呐,作爲你們對舍妹的照顧,這個球就送給你們了…”
圓球爆裂成十幾道光束,急速刺向站着的不良。
“啊啊啊……”十幾個黑炭嘴冒白煙倒在一旁。
“喂喂,禦坂,他們要在醫院呆幾天?”黑妻有點小擔心,好友每次下手就沒輕過。
“兩三天就活蹦亂跳的出來了,安啦…”
“啊…!天怎麽在轉?黑妻你什麽時候學會在空中打轉了?”
“嘣!”我的身體很自然的受牛頓力學控制,被擊倒在地。全身好痛的說。
灰塵散盡,一個茶法壓在我的肚子上…
感覺臉上突入而來的清涼,疑惑地看向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
卻見美琴雙眼含淚,面龐盡是委屈之色,
“混蛋…,舍得回來了…?”
“……”
“混蛋…,知道我多擔心嗎…”
“……”
“混蛋…,爲什麽不接電話…”
“……”
“混蛋…,還知道來見我…”
“……”
“混蛋…”
“…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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