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先生?鐵不悔當然知道“百雄”第三十八位陰陽先生的大名。可是,不是傳說陰陽先生已經十多年沒露過面了嗎?怎麽今日突然出現,而且還是受了姬雲空所托,來幫助三*的?三*向姬雲空求助了嗎?
饒是一肚子的疑問,但大鐵劍卻沒有片刻的遲疑,連忙将那人請進房屋。以大鐵劍的眼力,自然不會錯認姬雲空手上的紫金羅盤,的确是當年陰陽先生的武器。這個羅盤,不僅是以珍貴的紫金鑄成,上面每一道刻印都由陰陽先生親手所畫,絕不可能假冒。
得到了這個消息的三*大喜,沒想到姬雲空雖然沒有親自前來,但還是派出了别人。由此看來,“李億玄”和他的關系當真不淺,若僅僅是片面之交,對方也不可能對此事如此上心。
“鐵伯伯,你确定那人就是陰陽先生嗎?”三*問道。
“應該不會錯,”大鐵劍點頭道,“他身上的那股高手氣質不會作假,而且,紫金羅盤也絕對是奇珍異寶,常人難以模仿。除非這個人殺了陰陽先生,然後奪取了他的紫金羅盤,才有可能是假扮的。不過……那家夥,武功或許不行,但逃命的本事卻是一等一的,想要殺他,除非排名前二十的人物出手。”
大鐵劍這些話說的倒是不錯,陰陽先生識風水、通五行,精通奇門遁甲之術,想要殺他,當真是難以做到。可惜,大鐵劍就算再精明,也決然不可能想到。陰陽先生會身隕咒谷之中,姬雲空還恰好找到了他的寶貝。
三*大喜,但表面上卻不動聲色,道:“多謝鐵伯伯了,小女子這就親自去請他進來。”
大鐵劍看着三*極力隐藏自己歡喜的樣子,歎了一口氣,道:“三*,老夫也多少知曉你的一些事情。老夫也不想阻攔你們,隻是,希望你記得,你和兩位公子,無論什麽時候,都是一家人。身上流着同樣的血液,如果老城主還在的話,最不希望看到的事,你也應該知道是什麽。”
三*聽罷一愣,她從來就沒有祈盼能夠瞞過這位老人,也不想隐瞞這個老人。在他們的父親死後,不知不覺間,他們似乎已經将大鐵劍作爲了父親的代替品,那種親情和感激,雖然不如老城主一般強烈,但卻同樣令三人留戀。
“鐵伯伯放心,彩池記得,無論什麽時候,他們都是我的兄長。”三*堅定地答道。
大鐵劍點了點頭,他也相信三*說的話,就如同相信自己的孩子一般。
三*恭敬地将姬雲空請到書房,并且叫了嬴嶽文過來。姬雲空最怕的就是嬴嶽文,他已經将自己的血脈之力盡數隐藏起來,但還是不确定能不能瞞過嬴嶽文的感應。畢竟,上古八大姓氏的血脈也是第一次覺醒,他之前也沒有見過呀。
幸好,嬴嶽文并未察覺出任何異樣。這也讓姬雲空松了一口氣,如此看來,隻要自己想,血脈之力還是能隐藏的。
“陰陽先生,不知先生貴姓?”三*道。
姬雲空微微一笑:“稱呼在下陰陽就好,至于姓氏,老夫早已忘了。”
三*和嬴嶽文對視一眼,他們雖然從大鐵劍的口中得知了陰陽先生不假,但究竟是不是受了姬雲空的委托就不知道了。現在形勢緊張,容不得他們不小心啊。而姬雲空故作神秘,更是讓兩人疑心驟起。
姬雲空心中苦笑一聲,不是他不想說,而是實在不知道呀。他怎麽會知道陰陽先生的名字,能夠得到他的武器就已經是萬幸了。不過,姬雲空也有自己取信他們的方法。
“想必兩位對在下也有所懷疑,這也是人之常情,不過,在下卻有證明自己的方法。”姬雲空淡淡一笑,随後小聲說了一段話。
三*原本有些尴尬的面色瞬間變得通紅。“咳咳咳,陰陽先生休要再說了,小女子信了便是,來人,快爲陰陽先生安排房間。先生請先休息一會兒,晚上替先生接風。”說罷,三*捂着臉就跑了出去,竟然是羞得不想在這裏待一刻。
嬴嶽文頓時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了,隻能代替三*接待姬雲空。
其實,姬雲空也沒有說什麽,隻是将她和赫連軍那些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什麽“看不出三*如此大膽”呀,什麽“女中豪傑”呀……一股腦的全說了出來。
三*聽了一小段就聽不下去了,雖然她也算得上是一位巾帼英雄,但也是要臉面的。尤其是當時主動獻身的那一幕,到現在爲止,每次想來,自己都不敢相信。畢竟她在和赫連軍雙修之前,還是個黃花閨女呢。
“該死,李億玄,怎麽什麽事情都往外說。我讓你聯系姬雲空,可沒讓你把這種事情都告訴他呀。”三*越想越氣,直接跑入密道中去“收拾”赫連軍了。
“嘿嘿。”姬雲空忍不住發笑,其實,他當然有别的方法證明,畢竟他自己就是姬雲空。可是,偏偏選了這個方法,明顯就是爲了給赫連軍找不痛快。
姬雲空的心裏是這麽想的:丫的,我還是童子之身呢,你居然已經和美人滾過床單了!最可氣的是,居然打着“雙修”的名義夜夜笙歌,老子不整你整誰呀。
到了晚上,幾個月不見天日的赫連軍也被請了出來。
姬雲空看見赫連軍跟在三*後面龇牙咧嘴的樣子,險些憋出了内傷。“咳咳,李少俠,老夫應姬公子之請特來相助,承蒙關照了。”
赫連軍如何不知道姬雲空是故意算計自己,隻是此時此刻,容不得他翻臉。不僅不能翻臉,赫連軍還得擺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有勞陰陽先生了,姬兄真是神通廣大,就連先生這樣的人也能請的動。”
“哈哈哈,哪裏哪裏,我隻不過是欠那小子一個人情罷了。雖然姬公子英偉不凡,俊傑無雙,而且胸懷天下,但我這一個閑雲野鶴,卻不願受其束縛。”
赫連軍聽姬雲空在那裏自誇都快吐了,連忙說道:“呃,先生說的是。其實,三*也是擔心洛陽被有心之人觊觎。這才不得不防,先生若有什麽需要,盡可講來。平時也可自由出入,不受束縛。隻不過,若是那陳叔至起了歹心,還希望先生能助三*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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