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一看,卻是“百雄”上排名第六十九位的“三尾龜”嚴矶道,他可是“煙波釣老”姜觀海的結拜義弟,也難怪會爲他的義兄出頭。
未等衆人說話,又有一個聲音響起:“正是!姜兄雖然未上‘百雄’之上,但卻是超然物外的隐世。交州距離姜兄隐居的小島,不過幾十海裏,莫不是大家都忘了咱們中原武林還有這樣一号人物了?有姜兄出手,恐怕都用不到十大高手,就能将邪帝擒下了!”
這一次,說話的是排名第四十九位的“金鲨”洛海,同樣也是“煙波釣老”的一位至交。
“煙波釣老”姜觀海,的确不是“百雄”之上的存在。當初的昆侖上大戰,由于位于昆侖,他隐居南海,未曾趕上。但是,江湖中誰都不會忘記,南海之上,還有這樣一位仙翁般的存在。
據說,他三歲習武,五歲已經開始修煉内功,十歲超過師父,十二歲自創武學,十五歲探尋武道,二十歲隐居于南海煙波島,觀察海上潮起潮落,頓悟而大成。現在的他,将近百歲高齡,其實力深不可測,哪怕說是能夠打碎虛空,媲美十大高手都不意外!
十大高手,代表了人類武道的頂峰。然而,并不是說,天下間能夠打碎虛空的剛好十人。比如邪帝、比如這位“煙波釣老”,都是因各種原因未曾參加當年昆侖山一戰,因此未列入“百雄”之上的。天下間到底還有多少這樣的隐世高人,衆人也不知道,不過,絕不會太多就是了。
大鐵劍等人眉頭一皺,道:“姜翁的确有資格成爲一州之主,然而,他老人家多年不曾來到中原,一直超然物外。隻怕這一次,也不理世間俗事吧。更何況,姜翁功法大成,恐怕已臻化境,非是我等能夠揣度,如此,做一州之長,和我等平起平坐,實在委屈他老人家了。”饒是以大鐵劍的年齡,面對“煙波釣老”的時候,也難免稱呼他一聲“老人家”,畢竟,這幫變态一個個恐怕都有百歲以上了。
這句話已經說得很明顯,大鐵劍的意思是,傳言你都是十大高手那一級别的人物了。何苦來争這一州之長的地位呢?你沒看人家妫氏兄弟剛剛都推辭了嗎?
“鐵前輩無須擔心,姜兄他雖然隐居世外,但心系中原,魔教作亂這等大事,就算是超然物外的姜兄,也被驚動了。這一次,姜兄必将出手相助。”洛海仿佛沒有聽出大鐵劍的言外之意。
“洛兄,在下知道你與姜翁情深,隻不過,這一次的大會,衆人乃是爲了對抗魔教而來。張兄多年在交州經營,不僅有無數手下幫襯,通路更是四通八達。一旦魔教起兵,能以最快速度救援八方。洛兄剛才也說,姜翁身居數十裏之外的小島上,若是真的發生了什麽事,隻怕難以趕上呀。”大鐵劍又說道。
嚴矶道哈哈大笑:“哈哈哈,前輩多慮了。三十年前,交州就是魔教最薄弱的地方,一方也是因爲交州本身荒蕪,一方面也是魔教顧慮姜兄的手段。三十年已過,姜兄功力日行千裏,魔教安敢在此犯界?交州若是沒有姜兄的名頭鎮守,隻怕魔教還以爲我們中原武林是好欺負的呢。”
衆人眉頭一皺,妫星海笑道:“嚴兄實在是牽強附會,當初魔教的确在交州并沒有發生大規模的暴亂。可是,那是因爲夜帝曾在交州生活,與姜翁有什麽關系?此乃衆所周知之事,嚴兄若是強把功勞按在你們煙波島上,實在令天下英雄齒冷。”
“妫兄此言差矣,”洛海笑道,“邪帝也是不弱于十大高手的人物,怎麽會懼怕一個夜帝?若是他有心的話,交州恐怕早已在其掌控之下。難道姜兄就一點力也沒出,若不是邪帝攝于交州有夜帝和姜兄的話,怎會如此呢?”
強詞奪理呀!衆人無語,人家邪帝是張狂了一些,又不是傻子,非得得罪夜帝,去占領一個鳥不拉屎的交州?這有煙波釣老什麽事呀?你以爲人家邪帝真的怕你不成?
“哼!”衆人讨論交州的得失,把張逆激怒了,都是一州之長,費力不讨好的事情,怎麽到我這裏就跟一個香饽饽似的?“我說兩位,你們也别廢話了。姜觀海前輩多年不曾出現在中原,哪怕昆侖山大戰都未參加,又怎麽會理這等小事。況且,他連英雄大會都不到,就想拿走一州之長的位置,未免太過兒戲。若是他能親身到此,張逆絕無二話,立刻退位!”
“如此,那就多謝張兄弟了。”張逆話音剛落,一個聲音已在衆人頭頂之上響起,随後,一個人影忽然從屋頂之上躍下,輕飄飄地落到地上。
“哥哥,姜兄。”嚴矶道和洛海兩人大喜。
來者是一位仙風道骨的老者,雖然銀絲白發,但滿面紅光。面容雖然消瘦,但身形挺拔,一身白衣,若不是一副老者之相,單看身材,絕對與二三十歲,正當壯年的小夥兒一樣。
“哈哈哈,承蒙各位擡愛,南海到此路途遙遠,路上耽擱了不少時間,這才晚到了半日。”來這正是“煙波釣老”,姜觀海。
你是誠心掐好時間來的吧?還是一直躲在一旁偷聽呀?世上哪有這麽巧的事,人家剛一說完,你就出現了。再說,憑你的功夫,若是真的想來,又怎麽會被俗事耽擱?你是碰上了十大高手阻攔,還是被朝廷大軍圍攻了呀?
“哥哥來得正是時候,諸位,剛才張兄都說了,現在我哥哥已經來到了這裏。論起武功名望,誰能和我哥哥相比。這交州的領袖位置,我哥哥算是當之無愧了吧。”嚴矶道大喜,朝衆人說道。
“哼!”張逆冷哼一聲,坐在座位上不言語了。
就算他心不甘情不願,但不得不承認,論起武功,他絕不是姜觀海的對手。更何況,這個位置本來就是受累不讨好的工作,他想去做,就讓給他好了。隻是,被這樣巧取豪奪,張逆心中難免有些氣氛。
姜觀海笑道:“多謝張兄弟了,也多謝大家賣個面子。”
然而,姜觀海的笑容立刻就凝固在了臉上。
“喂,老頭兒,說了半天,你到底是誰呀?憑什麽要給你面子,你是吃的别人多,還是睡的比人好?”吊兒郎當的聲音忽然從人群中傳出,姬雲空帶着一臉的邪魅從人群中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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